第三章灵前就位（2）
姜阳与鲍叔分别后，独自一人慢悠悠地踱步回风府。刚到风府门前，已远远瞧见纪管家站在正门前正恭敬地等候着谁。姜阳心想这管家不会是在等候着自己吧，看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像是毒蛇在对自己笑，令姜阳顿时浑身不舒服，想着纪管家肯定又在憋什么坏招。
姜阳假装看不见纪管家，贴着墙根走，悄悄走向昨日进府的侧门，打算从侧门回府。
可纪管家等候的就是姜阳。纪管家一看见姜阳，便一反昨日的常态，恭敬地向着姜阳小跑过来，然后毕恭毕敬地向姜阳作揖道：“向姑爷问安，老爷回府了，想请姑爷到前厅一叙。这边正门请。”
姜阳一听，明显感受到与昨日的落差，心里直犯嘀咕，老爷回府了，你们便做做样子，昨日回府走的是偏门，今日走正门；昨日是我迎上去招呼，今日是你迎上来招呼；昨日称呼是公子，今日称呼是姑爷，这唱的是哪出？莫非昨日害我不成，今日又生几计，想用这些小伎俩来麻痹我？想到这，姜阳警惕地看着纪管家，语气略为僵硬地回道：“纪管家，不知岳父一回府，便请小婿过去叙话所为何事？”
纪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句：“姑爷去了便知道。”
纪管家的这回答弄得姜阳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不会是圈套吧，或许岳父根本没有回府，想着小命要紧，姜阳正准备开口回绝。可转念一想，若真是岳父召见呢？第一次召见，不见好像不合礼宜，会给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一番心理挣扎下来，姜阳只好硬着头皮道：“麻烦纪管家前面带路。”
其实从正门走到前厅并不远，可这一路对姜阳甚是煎熬。昨日的毒杀和刺杀姜阳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幸好有云端相助，要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一路走着，姜阳一路悄悄用眼角余光，暗暗观察这屋顶和墙角，搜寻云端的痕迹。姜阳心里祈祷着，云端呀云端，此时此刻一定要在附近保护我呀。
待姜阳到达前厅，发现前厅三面的雨帘全部放了下来，只留堂前方向的一面还高挂，加之今日的天气也是灰沉沉，使得整个前厅变得昏昏暗暗的。姜阳伸直身子，眯着眼，从风管家的身后探出头来，看见有一颀长人影立于堂前。这就是风海碧的父亲？不会找人假装？有诈吧？
“回禀老爷，姑爷到了。”纪管家站在前厅门口，恭敬地朝里禀告。
“好，你先下去吧。”一个中气十足的浑厚男声从里传来。
姜阳看着纪管家退下的身影，然后站在前厅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里面又传出浑厚男声：“贤婿请进。”
姜阳吓得一个激灵，愣了愣，再三犹豫才小心翼翼地走向那身影，恭谨行礼：“小婿姜阳，拜见岳父大人。”
此时那身影转了过来，背着光对着姜阳说：“贤婿，不必拘礼，我们是一家人，快落坐。”
待两人落座后，风纪说道：“贤婿，我直呼你阳儿，可好？这样显得亲近些。”
“自然是好的。”姜阳赶紧应答。但此刻的姜阳可以说是坐立不安，悄悄四下打量，看看是否不平常之处，不明白长辈见晚辈为何要将厅室弄得如此昏暗。这是要整哪出？
风纪好像觉察出姜阳的心思，笑了笑道：“因为我不喜光亮，所以才将厅堂弄得如此昏暗。贤婿莫要见怪。”
姜阳被人看穿心思，一时怪不好意思，连忙摆手道：“岳父言重了，是我少见多怪，是我失礼了。”姜阳说着话，边趁机瞧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齐第一富商究竟长什么样？跟自己回忆中的模糊印象是否一致？
可等话说完了，姜阳不免有些失望，风纪一直坐在昏暗且背光处，只见大体轮廓，根本看不清五官。这真是东齐第一富商——风纪吗？
“阳儿呀，首先为父的跟你说声抱歉，你与小碧的大婚之日，我人尚在他国，不能及时赶回来，无法到场祝福。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姜阳听了风纪的一番话，受宠若惊，连忙回礼道：“岳父大人言重了，你能允许将你的掌上明珠嫁于我已是我的莫大荣幸。”
风纪爽朗地笑了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阳儿与传闻很不一样。见之前，我很担心，但见了之后，我很放心。我觉得阳儿的性格跟我是极像的，坚忍和城府深。将小碧托付给你，我知道自己没选错。”
姜阳很是愕然，却不知应该怎样回答，只能客套地回了一句：“岳父过奖了。”其余的话便一句都说不出来。
对于风纪的话，姜阳很意外，并不像鲍叔说得那样要杀了自己，让小碧改嫁的意思。不过他更让他意外的是，风纪一眼便看清自己，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像是透明一般。
“阳儿的样貌很是出众，面如冠玉，气质器宇轩昂，真是一表人才，与小碧极为相配。阳儿的相貌与令堂大人很像。”虽然前厅昏暗，但姜阳是面对着堂前射进来的光的，风纪看姜阳可是看得仔细。
姜阳又是一惊：“岳父大人，曾见过先母？”
风纪笑了笑，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狡黠：“令堂贵为一国王后，哪里是普通人能见，猜测而已。今日找阳儿过来叙话，主要是说说有关小碧的事。我这小女，是个可怜的孩子。她与阳儿一样，母亲早早不在身边，而她出生时是七月儿，先天不足。加之她出生时，曾家道中落，之后跟着我东奔西跑做生意，不能好好调理，从此落下这体弱多病的身子。以后还要阳儿体谅。”
一提到风海碧的事，姜阳就来了精神，爽快答道：“岳父大人请放心，如今我有幸能与小碧结为夫妇，小婿虽不才，但从今往后，我必定竭尽所能，尽心照料小碧，护她周全。”
闻言，风纪一反之前轻松的语言，严肃正经地说道：“阳儿要言而有信，小碧以后便要靠阳儿守护。”风纪顿了顿，又换回轻松语气道：“我这女儿呀，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其实性格要强得很，自小有主见，还有些莽撞冲动，但又心思重，喜欢将所有事都收在心底。心里头喜欢着人，可嘴上就是打死不承认。阳儿，你别看小碧对你冷冰冰的，她就是怕受伤，放不开，想保护自己而已。阳儿，你是通情达理之人，今后必定要多多理解她，包容她。”
“岳父大人请放心，阳儿对小碧是真心实意的，以后余生必定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姜阳信誓旦且地向风纪保证。
风纪郑重地再次叮嘱：“好，阳儿要谨记今日说过的话，从今往后，你俩便是相扶一生，相濡以沫的贴心人。我将我的掌上明珠小碧托付给你，望阳儿一定要珍之重之，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也必定爱之护之。”
姜阳见风纪还是担心，再一次拍胸膛保证：“小婿定不负岳父所托，阳儿定会将小碧放在心尖上，用一生呵护。”
有了姜阳的再三保证，风纪好像终于放心下来，高兴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阳儿，我也向你保证，定会尽力护你一世平安。昨日府里发生的事，我已知晓，阳儿是我风府，堂堂正正的姑爷，下人怎能冲犯姑爷？那些犯事的家丁们我已全部重重处罚过了，只是这纪管家已跟随在我身边十多年，心中不舍他离去，但我可以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如今后遇到任何难事皆可说与我听，我定尽为阳儿解忧。若我一时不在府里，也可以找纪管家，纪管家今后必定会尽心帮忙，绝不会为难阳儿的。”
风纪的一番话既让姜阳暖心也觉得意外。暖心的是，岳父将自己当作一家人，意外的是，昨夜的事，岳父已知道。
姜阳感动地说：“阳儿谢过岳父大人。”
还未等姜阳感动完，风纪便话风一转：“今日回府获知大王刚刚甍逝，深感悲痛。我想阳儿对此事也必定悲痛万分。阳儿，是时侯进宫为大王守孝了吧。”
姜阳再一次愕然，岳父大人这换话题的节奏太快了吧。
“回岳父大人，阳儿打算明日一早便进宫守孝。”
不过这“是时候”是何意思？“
还未等姜阳想明白，风纪便点点头后，继续往下说：“阳儿，最后我掏心窝子地跟你说，我这一生，我算是知足了，我只愿小碧能安稳地过好日子。你千万不要让她陪着你一起冒险。如今她与你是生死与共，我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能平安度日。你不要操心后面的事，我定会护着你和小碧两人性命的，待大王后事了了，会让你们安全地离开盛京，回封地，过安稳的日子。等再过几年，儿女成双，每日欢声笑语的，这样的日子多好呀。阳儿，你是希望过上这样的日子的吧？”
姜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今日风纪找自己叙话的目的在此。果然是城府深，套路多，铺垫这么久就是要获得自己的信任。这是老狐狸呀！这话里话外，是叫自己不要争王位，安心做一个藩王即可。
姜阳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情愿地答道：“岳父大人说的是，一切听从岳父安排。”
风纪看出了姜阳必定会阳奉阴违，再次言真意切地重申：“阳儿，你要相信我，为父皆是为你好。身在深宫还不如那闲云野鹤活得潇洒。趁着此次进宫守灵的机会让自己远离王宫的这滩浑水，才是上策。”
姜阳顿时觉得可笑，抬眼看了看自己眼前风纪的脸，开始变得更加模糊了。姜阳不禁在想：岳父是真的担心女儿安危还是早已掺和进这王位之争里了？那他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姜阳假装看不见纪管家，贴着墙根走，悄悄走向昨日进府的侧门，打算从侧门回府。
可纪管家等候的就是姜阳。纪管家一看见姜阳，便一反昨日的常态，恭敬地向着姜阳小跑过来，然后毕恭毕敬地向姜阳作揖道：“向姑爷问安，老爷回府了，想请姑爷到前厅一叙。这边正门请。”
姜阳一听，明显感受到与昨日的落差，心里直犯嘀咕，老爷回府了，你们便做做样子，昨日回府走的是偏门，今日走正门；昨日是我迎上去招呼，今日是你迎上来招呼；昨日称呼是公子，今日称呼是姑爷，这唱的是哪出？莫非昨日害我不成，今日又生几计，想用这些小伎俩来麻痹我？想到这，姜阳警惕地看着纪管家，语气略为僵硬地回道：“纪管家，不知岳父一回府，便请小婿过去叙话所为何事？”
纪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句：“姑爷去了便知道。”
纪管家的这回答弄得姜阳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不会是圈套吧，或许岳父根本没有回府，想着小命要紧，姜阳正准备开口回绝。可转念一想，若真是岳父召见呢？第一次召见，不见好像不合礼宜，会给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一番心理挣扎下来，姜阳只好硬着头皮道：“麻烦纪管家前面带路。”
其实从正门走到前厅并不远，可这一路对姜阳甚是煎熬。昨日的毒杀和刺杀姜阳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幸好有云端相助，要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一路走着，姜阳一路悄悄用眼角余光，暗暗观察这屋顶和墙角，搜寻云端的痕迹。姜阳心里祈祷着，云端呀云端，此时此刻一定要在附近保护我呀。
待姜阳到达前厅，发现前厅三面的雨帘全部放了下来，只留堂前方向的一面还高挂，加之今日的天气也是灰沉沉，使得整个前厅变得昏昏暗暗的。姜阳伸直身子，眯着眼，从风管家的身后探出头来，看见有一颀长人影立于堂前。这就是风海碧的父亲？不会找人假装？有诈吧？
“回禀老爷，姑爷到了。”纪管家站在前厅门口，恭敬地朝里禀告。
“好，你先下去吧。”一个中气十足的浑厚男声从里传来。
姜阳看着纪管家退下的身影，然后站在前厅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里面又传出浑厚男声：“贤婿请进。”
姜阳吓得一个激灵，愣了愣，再三犹豫才小心翼翼地走向那身影，恭谨行礼：“小婿姜阳，拜见岳父大人。”
此时那身影转了过来，背着光对着姜阳说：“贤婿，不必拘礼，我们是一家人，快落坐。”
待两人落座后，风纪说道：“贤婿，我直呼你阳儿，可好？这样显得亲近些。”
“自然是好的。”姜阳赶紧应答。但此刻的姜阳可以说是坐立不安，悄悄四下打量，看看是否不平常之处，不明白长辈见晚辈为何要将厅室弄得如此昏暗。这是要整哪出？
风纪好像觉察出姜阳的心思，笑了笑道：“因为我不喜光亮，所以才将厅堂弄得如此昏暗。贤婿莫要见怪。”
姜阳被人看穿心思，一时怪不好意思，连忙摆手道：“岳父言重了，是我少见多怪，是我失礼了。”姜阳说着话，边趁机瞧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齐第一富商究竟长什么样？跟自己回忆中的模糊印象是否一致？
可等话说完了，姜阳不免有些失望，风纪一直坐在昏暗且背光处，只见大体轮廓，根本看不清五官。这真是东齐第一富商——风纪吗？
“阳儿呀，首先为父的跟你说声抱歉，你与小碧的大婚之日，我人尚在他国，不能及时赶回来，无法到场祝福。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姜阳听了风纪的一番话，受宠若惊，连忙回礼道：“岳父大人言重了，你能允许将你的掌上明珠嫁于我已是我的莫大荣幸。”
风纪爽朗地笑了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阳儿与传闻很不一样。见之前，我很担心，但见了之后，我很放心。我觉得阳儿的性格跟我是极像的，坚忍和城府深。将小碧托付给你，我知道自己没选错。”
姜阳很是愕然，却不知应该怎样回答，只能客套地回了一句：“岳父过奖了。”其余的话便一句都说不出来。
对于风纪的话，姜阳很意外，并不像鲍叔说得那样要杀了自己，让小碧改嫁的意思。不过他更让他意外的是，风纪一眼便看清自己，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像是透明一般。
“阳儿的样貌很是出众，面如冠玉，气质器宇轩昂，真是一表人才，与小碧极为相配。阳儿的相貌与令堂大人很像。”虽然前厅昏暗，但姜阳是面对着堂前射进来的光的，风纪看姜阳可是看得仔细。
姜阳又是一惊：“岳父大人，曾见过先母？”
风纪笑了笑，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狡黠：“令堂贵为一国王后，哪里是普通人能见，猜测而已。今日找阳儿过来叙话，主要是说说有关小碧的事。我这小女，是个可怜的孩子。她与阳儿一样，母亲早早不在身边，而她出生时是七月儿，先天不足。加之她出生时，曾家道中落，之后跟着我东奔西跑做生意，不能好好调理，从此落下这体弱多病的身子。以后还要阳儿体谅。”
一提到风海碧的事，姜阳就来了精神，爽快答道：“岳父大人请放心，如今我有幸能与小碧结为夫妇，小婿虽不才，但从今往后，我必定竭尽所能，尽心照料小碧，护她周全。”
闻言，风纪一反之前轻松的语言，严肃正经地说道：“阳儿要言而有信，小碧以后便要靠阳儿守护。”风纪顿了顿，又换回轻松语气道：“我这女儿呀，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其实性格要强得很，自小有主见，还有些莽撞冲动，但又心思重，喜欢将所有事都收在心底。心里头喜欢着人，可嘴上就是打死不承认。阳儿，你别看小碧对你冷冰冰的，她就是怕受伤，放不开，想保护自己而已。阳儿，你是通情达理之人，今后必定要多多理解她，包容她。”
“岳父大人请放心，阳儿对小碧是真心实意的，以后余生必定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姜阳信誓旦且地向风纪保证。
风纪郑重地再次叮嘱：“好，阳儿要谨记今日说过的话，从今往后，你俩便是相扶一生，相濡以沫的贴心人。我将我的掌上明珠小碧托付给你，望阳儿一定要珍之重之，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也必定爱之护之。”
姜阳见风纪还是担心，再一次拍胸膛保证：“小婿定不负岳父所托，阳儿定会将小碧放在心尖上，用一生呵护。”
有了姜阳的再三保证，风纪好像终于放心下来，高兴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阳儿，我也向你保证，定会尽力护你一世平安。昨日府里发生的事，我已知晓，阳儿是我风府，堂堂正正的姑爷，下人怎能冲犯姑爷？那些犯事的家丁们我已全部重重处罚过了，只是这纪管家已跟随在我身边十多年，心中不舍他离去，但我可以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如今后遇到任何难事皆可说与我听，我定尽为阳儿解忧。若我一时不在府里，也可以找纪管家，纪管家今后必定会尽心帮忙，绝不会为难阳儿的。”
风纪的一番话既让姜阳暖心也觉得意外。暖心的是，岳父将自己当作一家人，意外的是，昨夜的事，岳父已知道。
姜阳感动地说：“阳儿谢过岳父大人。”
还未等姜阳感动完，风纪便话风一转：“今日回府获知大王刚刚甍逝，深感悲痛。我想阳儿对此事也必定悲痛万分。阳儿，是时侯进宫为大王守孝了吧。”
姜阳再一次愕然，岳父大人这换话题的节奏太快了吧。
“回岳父大人，阳儿打算明日一早便进宫守孝。”
不过这“是时候”是何意思？“
还未等姜阳想明白，风纪便点点头后，继续往下说：“阳儿，最后我掏心窝子地跟你说，我这一生，我算是知足了，我只愿小碧能安稳地过好日子。你千万不要让她陪着你一起冒险。如今她与你是生死与共，我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能平安度日。你不要操心后面的事，我定会护着你和小碧两人性命的，待大王后事了了，会让你们安全地离开盛京，回封地，过安稳的日子。等再过几年，儿女成双，每日欢声笑语的，这样的日子多好呀。阳儿，你是希望过上这样的日子的吧？”
姜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今日风纪找自己叙话的目的在此。果然是城府深，套路多，铺垫这么久就是要获得自己的信任。这是老狐狸呀！这话里话外，是叫自己不要争王位，安心做一个藩王即可。
姜阳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情愿地答道：“岳父大人说的是，一切听从岳父安排。”
风纪看出了姜阳必定会阳奉阴违，再次言真意切地重申：“阳儿，你要相信我，为父皆是为你好。身在深宫还不如那闲云野鹤活得潇洒。趁着此次进宫守灵的机会让自己远离王宫的这滩浑水，才是上策。”
姜阳顿时觉得可笑，抬眼看了看自己眼前风纪的脸，开始变得更加模糊了。姜阳不禁在想：岳父是真的担心女儿安危还是早已掺和进这王位之争里了？那他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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