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生（1）
天气难得放晴，一扫多日的阴霾，终于见到久违的阳光了。正是初春时节到庭院中活动活动的好时间。
风海碧正坐在前院里的秋千上荡悠。这秋千是风纪叫风海碧从后院搬到前院时，专门吩咐人给风海碧搭的。姜阳入宫的第一日，风海碧便从后院搬到前院。
“素纱，再用点力。”风海碧兴致不高地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婢素纱说道。
这初春时节，素纱穿得还挺厚，稍微推了几下秋千，额头便已渗出细汗。素纱拿着袖子印了印额头的汗，喊道：“小姐，已经很高了。”
秋千的确已经推得很高了，荡到最高点时，风海碧的头顶快要与秋千架顶一般高了。
“我要再高点，用力。”风海还想再高点，她想坐在秋千上瞧瞧高高围墙外的世界。
“好的小姐，坐好了。”素纱嘴上答应风海碧的请求好好的，却并没有加大力气，因为她担心小姐的安全。若小姐发生意外，自己受罚是小事，小姐受伤是大事。素纱不忍心小姐受伤，若小姐受伤比自己受伤更难受。
风海碧实在太无聊了，不给自己找点乐子，准被闷死。这次回盛京，父亲让下人看她看得更紧了，而只许在前院走动，不许到后院去。后院和高楼都派人守着呢，听素纱说，自从小姐搬出后院后，后院便来了好多黑衣侍卫，守卫森严。素纱还说曾远远瞧见高楼上有年轻男子的身影，这么多黑衣侍卫看上去都是在保护他的。
风海碧倒是好奇，这年轻男子是什么来头，竟能动用几百人侍卫守护自己？君王出巡的派头应该也不外如是了。
“小姐，是想出府？”素纱鬼马地对着风海碧眨了眨眼睛。身边的下人都被她支开了，要想出府的话，眼下是个机会。
可惜风海碧只顾自叹自艾，没有及时接收到素纱的暗示，仍是百无聊赖答道：“想呀，怎么不想，我现在多希望自己是只鸟，想飞到哪就去哪，多自由。我真羡慕兄长，自小就能习武，还能常常出府长见识。”
“大将军是男儿身，能建功立业，有别于女子。”
此话一出，风海碧便撅起嘴不服气地反驳道：“谁说只有男子能建动立业，女子也能建功立业。你看女娲娘娘，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都是她造出来的，厉害吧。我还听说……”
素纱忍不住扑哧地笑了一声，出言打断风海碧：“小姐已经嫁人，也可以像女娲娘娘那样造人呢。”
“你这丫头居然敢取笑我，是我平常将你宠坏了。”风海碧作势要打素纱，“我是不会与那一无是处的登徒子生小孩的，他没资格做我孩儿的父亲。”
“小姐，姑爷可是大王的嫡子，身份尊贵，而且长得英俊潇洒，与小姐十分般配。姑爷对小姐又是百般好。”素纱一脸陶醉，正在磕小姐和姑爷的糖呢。
“看人不能只看家世和外表，这些都靠不住。这些世家公子往往都是装模作样，一无是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风海碧不屑地反驳素纱的话。
姜阳素来给素纱的印象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不像一般世家子弟般仗势欺人，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故素纱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说道：“姑爷并不是小姐想的那样。”
见素纱为姜阳辩白，风海碧略略不悦：“素纱，继续推，别停。不是这样？你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我的场景吗？死死地盯着我看，那口水都快流到地板上了，一副登徒子的样子。”风海碧回想第一次与姜阳相见的画面便满脸的嫌弃。
素纱听了此话打趣道：“小姐，别人都称你为“东齐第一美人”。听说只有宫里的郑夫人年轻时能与你比一比。一般人第一次见你，哪个不是惊为天人，目瞪口呆。那姑爷第一次见到你时有那反应也属正常。”
风海碧这会真的伸手轻轻地打了打素纱的头：“小丫头，姑爷前姑爷后的，还处处维护他，难不成你看上他了。我跟你说，他是我的夫君，就算我不喜欢，你也不许喜欢他。”
素纱红着脸赶紧澄清：“我没有，我没有，素纱只是觉得姑爷无论家世和长相都不错，与小姐甚是般配。”
风海碧撅着嘴说：“我才不喜欢他，是父亲硬要我嫁而已。这段时间他要到宫里守灵，刚好见不着他，可以透透气，要不然一天到晚跟着，太烦了。”
“那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素纱倒是好奇什么人能入小姐的眼。
风海碧羞涩地红着脸道：“我心中的夫君，我不需要他有多显赫的出身，多么好看的外表，但必须足智多谋，果敢勇猛，是个大英雄，受人景仰。”
“有这样的人吗？素纱不曾听闻过。”
风海碧眼里闪着光，无比坚定地说：“有的，我相信这世上必定有如此之人，只是我还未遇到。”
“可是小姐你……”素纱想说已经嫁人了，但这话没有说出口。
虽然素纱的话末出口，但风海碧明白她的意思，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心灰意冷说道：“是呀，我已嫁作他人妇，此生再无机会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了。”
“小姐莫要伤心难过。姑爷也是值得托付之人，或许小姐通过与姑爷的相处，以后便会对姑爷改观，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一提姜阳，风海碧便想到那些有关他的传言和那日在去高州遇袭时的亲眼所见的胆小怕事，又凭添了几分厌恶。
此时，素纱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小姐，我们也要进宫去为大王守灵吗？”
谁料，风海碧满脸怨恨答道：“不去，那东齐老头死了正和我心意。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家破人亡。当时便是他带兵血洗我们纪城，正因如此母亲才会大受刺激导致生下我后难产而死。若不是他，我们不会一日之间都失去至亲，还要东躲西藏，隐姓埋名。”
“小姐如此恨那东齐王，东齐王是姑爷父王，所以因此也不喜欢姑爷？”素纱弱弱地间。
风海碧摇了摇头：“不，我不恨他，一点都不恨，真的。仇恨是个枷锁，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也不想把这枷锁从东齐王头上转移到他身上。因为这些事都不是他做的。将他没有做过的事，强行转嫁在他头上，对他不公平。一辈子为仇恨活着是很无奈的事，我深有体会。若有选择我也不会为仇恨而活。”说着说着，风海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句素纱差点都听不见了。
此时，坐在秋千的风海碧远远瞧见纪管家往这边走，心想：必是有事。便对素纱说：“素纱，停下吧，不推了。”
果不其然，纪管家走到风海碧前，恭敬地作揖道：“见过小姐，老爷有请。”
风海碧一听是阿父有请，便答道：“好的，麻烦纪叔前面带路。”
风海碧正坐在前院里的秋千上荡悠。这秋千是风纪叫风海碧从后院搬到前院时，专门吩咐人给风海碧搭的。姜阳入宫的第一日，风海碧便从后院搬到前院。
“素纱，再用点力。”风海碧兴致不高地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婢素纱说道。
这初春时节，素纱穿得还挺厚，稍微推了几下秋千，额头便已渗出细汗。素纱拿着袖子印了印额头的汗，喊道：“小姐，已经很高了。”
秋千的确已经推得很高了，荡到最高点时，风海碧的头顶快要与秋千架顶一般高了。
“我要再高点，用力。”风海还想再高点，她想坐在秋千上瞧瞧高高围墙外的世界。
“好的小姐，坐好了。”素纱嘴上答应风海碧的请求好好的，却并没有加大力气，因为她担心小姐的安全。若小姐发生意外，自己受罚是小事，小姐受伤是大事。素纱不忍心小姐受伤，若小姐受伤比自己受伤更难受。
风海碧实在太无聊了，不给自己找点乐子，准被闷死。这次回盛京，父亲让下人看她看得更紧了，而只许在前院走动，不许到后院去。后院和高楼都派人守着呢，听素纱说，自从小姐搬出后院后，后院便来了好多黑衣侍卫，守卫森严。素纱还说曾远远瞧见高楼上有年轻男子的身影，这么多黑衣侍卫看上去都是在保护他的。
风海碧倒是好奇，这年轻男子是什么来头，竟能动用几百人侍卫守护自己？君王出巡的派头应该也不外如是了。
“小姐，是想出府？”素纱鬼马地对着风海碧眨了眨眼睛。身边的下人都被她支开了，要想出府的话，眼下是个机会。
可惜风海碧只顾自叹自艾，没有及时接收到素纱的暗示，仍是百无聊赖答道：“想呀，怎么不想，我现在多希望自己是只鸟，想飞到哪就去哪，多自由。我真羡慕兄长，自小就能习武，还能常常出府长见识。”
“大将军是男儿身，能建功立业，有别于女子。”
此话一出，风海碧便撅起嘴不服气地反驳道：“谁说只有男子能建动立业，女子也能建功立业。你看女娲娘娘，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都是她造出来的，厉害吧。我还听说……”
素纱忍不住扑哧地笑了一声，出言打断风海碧：“小姐已经嫁人，也可以像女娲娘娘那样造人呢。”
“你这丫头居然敢取笑我，是我平常将你宠坏了。”风海碧作势要打素纱，“我是不会与那一无是处的登徒子生小孩的，他没资格做我孩儿的父亲。”
“小姐，姑爷可是大王的嫡子，身份尊贵，而且长得英俊潇洒，与小姐十分般配。姑爷对小姐又是百般好。”素纱一脸陶醉，正在磕小姐和姑爷的糖呢。
“看人不能只看家世和外表，这些都靠不住。这些世家公子往往都是装模作样，一无是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风海碧不屑地反驳素纱的话。
姜阳素来给素纱的印象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不像一般世家子弟般仗势欺人，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故素纱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说道：“姑爷并不是小姐想的那样。”
见素纱为姜阳辩白，风海碧略略不悦：“素纱，继续推，别停。不是这样？你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我的场景吗？死死地盯着我看，那口水都快流到地板上了，一副登徒子的样子。”风海碧回想第一次与姜阳相见的画面便满脸的嫌弃。
素纱听了此话打趣道：“小姐，别人都称你为“东齐第一美人”。听说只有宫里的郑夫人年轻时能与你比一比。一般人第一次见你，哪个不是惊为天人，目瞪口呆。那姑爷第一次见到你时有那反应也属正常。”
风海碧这会真的伸手轻轻地打了打素纱的头：“小丫头，姑爷前姑爷后的，还处处维护他，难不成你看上他了。我跟你说，他是我的夫君，就算我不喜欢，你也不许喜欢他。”
素纱红着脸赶紧澄清：“我没有，我没有，素纱只是觉得姑爷无论家世和长相都不错，与小姐甚是般配。”
风海碧撅着嘴说：“我才不喜欢他，是父亲硬要我嫁而已。这段时间他要到宫里守灵，刚好见不着他，可以透透气，要不然一天到晚跟着，太烦了。”
“那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素纱倒是好奇什么人能入小姐的眼。
风海碧羞涩地红着脸道：“我心中的夫君，我不需要他有多显赫的出身，多么好看的外表，但必须足智多谋，果敢勇猛，是个大英雄，受人景仰。”
“有这样的人吗？素纱不曾听闻过。”
风海碧眼里闪着光，无比坚定地说：“有的，我相信这世上必定有如此之人，只是我还未遇到。”
“可是小姐你……”素纱想说已经嫁人了，但这话没有说出口。
虽然素纱的话末出口，但风海碧明白她的意思，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心灰意冷说道：“是呀，我已嫁作他人妇，此生再无机会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了。”
“小姐莫要伤心难过。姑爷也是值得托付之人，或许小姐通过与姑爷的相处，以后便会对姑爷改观，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一提姜阳，风海碧便想到那些有关他的传言和那日在去高州遇袭时的亲眼所见的胆小怕事，又凭添了几分厌恶。
此时，素纱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小姐，我们也要进宫去为大王守灵吗？”
谁料，风海碧满脸怨恨答道：“不去，那东齐老头死了正和我心意。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家破人亡。当时便是他带兵血洗我们纪城，正因如此母亲才会大受刺激导致生下我后难产而死。若不是他，我们不会一日之间都失去至亲，还要东躲西藏，隐姓埋名。”
“小姐如此恨那东齐王，东齐王是姑爷父王，所以因此也不喜欢姑爷？”素纱弱弱地间。
风海碧摇了摇头：“不，我不恨他，一点都不恨，真的。仇恨是个枷锁，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也不想把这枷锁从东齐王头上转移到他身上。因为这些事都不是他做的。将他没有做过的事，强行转嫁在他头上，对他不公平。一辈子为仇恨活着是很无奈的事，我深有体会。若有选择我也不会为仇恨而活。”说着说着，风海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句素纱差点都听不见了。
此时，坐在秋千的风海碧远远瞧见纪管家往这边走，心想：必是有事。便对素纱说：“素纱，停下吧，不推了。”
果不其然，纪管家走到风海碧前，恭敬地作揖道：“见过小姐，老爷有请。”
风海碧一听是阿父有请，便答道：“好的，麻烦纪叔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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