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警告
第二天中午，日升在家迎来了一位可爱的客人。
“打扰你了！”
芯燃面带天使般的微笑出现在门口。
看到她穿着一件考拉图案的卫衣，日升不禁莞尔。
原来黎香是买给他的吗？
只不过这个女孩恐怕不像她穿着的考拉一样呆萌。
“这就是姐姐现在住的地方？简单干净，装饰也有品味，看上去是姐姐会喜欢的风格呢！”
日升先带着芯燃参观了自己的住处，从芯燃的表情上看，她对这里的环境非常是满意。
“你如果喜欢，也可以一起来住。”
“嗯嗯~不了，我现在工作学习还挺忙的，也不想给姐姐添麻烦。”
芯燃摇摇头，婉拒邀请。
“看到她在这里过的挺不错，我就放心了。”
“你能看出她过的不错？”
“她的私人物品都带来了，做饭的材料都买了，肯定是过的很安心了。”
“做饭的材料怎么就不能是我买的？”
“那你跟我姐姐喜欢的调味料都一样，味觉也肯定相似，当然会相处的不错。”
日升不禁感叹，他接触到的这几个万代家女孩，除了黎香都是能说会道的。
不对，黎香的语言能力其实也不差，不过只表现在写让人恼怒的评语的方面。
“这样就没问题了~提交吧。”
参观过后，日升让芯燃帮忙看了一些万代家账户需要填写的资料，芯燃为他一一清晰的解答，然后点击提交。
日升当然也没有让小姑娘大老远跑来白干活。他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甜食和小吃作为犒劳。
“辛苦你了，差不多也该是午饭时间了吧。想吃什么？”
“午饭就不用了，这些都够我吃好几天的了。”
芯燃伸手拿起一个颜色鲜艳的草莓蛋糕。
大概是工作的时候一直忍着食欲，她一口气吞了一半下去。
“唔！呃……”
怎么知道，吃的太急，噎到了嗓子。
日升看见，拿起茶壶倒了杯红茶推到她的面前。
“呼……谢谢哥哥……”
芯燃喝下茶，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慢点吃，食物不会跑掉的。这些都是你的。”
“嗯嗯，我慢慢吃，有话可以慢慢说。”
日升像个亲切的大哥哥，芯燃脸上逐渐露出鬼机灵的表情。
“闲事已经处理完了——哥哥你想聊什么？”
（这个小鬼，果然知道我叫她来干什么。）
就算是黎香的妹妹，日升也实在不喜欢这种狡猾的小孩子。
他故意卖起关子。
“随便聊聊而已，我刚进入万代家，可谓人生地不熟，你姐姐又不愿意跟我多说话，我只好求助你了。”
“哦哦，我还以为是想聊初中生活呢。”
芯燃一边倒茶一边伸手拿起一个栗子蛋糕。
“初中生活？”
“我以为你只有小学肄业的学历，所以对初中生活感兴趣，想叫我来问一问。”
“……”
日升内心响起木杆断裂的声音。
这也是黎香告诉她的？
“哥哥的入族资料是我输入系统的。私人情报知道了不少呢。这是我的工作，不是随便偷窥的。但我保证保守秘密，不跟其他人乱说！”
像是读出了日升的想法，芯燃赶快补充。
“为什么你会做这种工作？”
日升奇怪。
“因为我有家族中介员的资格证。我姐姐说她信不过的中介员。”
“原来如此……”
日升还想问什么是中介员，芯燃却抢先提问了。
“不过哥哥，你家庭这么好，为什么要辍学啊？”
“……”
日升不大愿意回想辍学的真正理由。
但他知道，要争取这个小鬼头的帮忙，需要适当满足她的好奇心。
“年少叛逆，跟大人作对。”
听上去很俗套的理由，但日升没有说谎。
那时候，学校教小孩子们的都是和平友爱，而他却偶然得知了家里水面下做的是什么样的生意。
叛逆期似乎又来的比一般孩子早，于是就开始跟大人闹别扭，吵嚷着就算将来做小混混，也不要继承家业。从那以后就不肯上学，整天跑出去玩。
家人只好找家庭教师强制他学习。
几年之后虽然跟家人和解了，心底却仍然无法认同暗黑产业。
热衷与玩野外求生游戏，不做集团的工作也大半是这个原因。
讽刺的是，如今他不但要经营这份产业，还要用这份产业作为复仇的工具。
“是吗？叛逆这个倒是没写……”
芯燃的表情有些将信将疑。
“什么没写？”
日升没听懂。
“我姐姐对你的推荐评价啊，你想知道吗？”
“评价？她写了这东西？算了……你不说我也想像得到。”
日升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芯燃却瞪大眼睛十分不解。
“哎？你想像什么了？她没写你的坏话啊！”
这回换成日升不可思议。
“？没写我的坏话？”
“是推荐入族的评语，当然都是好话！在我看过的推荐入族评语里，没有比你的写的更好的了。”
“！”
这消息倒是让日升惊讶。黎香只让他添了一些客观事实上的记录，根本没有提过什么推荐评语。
以黎香每天给他减分的气势，他真的想像不出她能给出什么样的好评——除了“小学肄业会用成语”之类的以外。
“她，都写了什么……？”
日升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这回换做芯燃故意卖起关子。
“这可属于家族秘密情报，哥哥你要想知道，一顿饭可是不够贿赂我的！”
“……”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这小鬼。
知道自己反被套路了，日升略感无奈。
他拿过茶壶，给自己到了杯茶，平静平静心中的波动。
“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告诉我？”
“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你问。”
“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日升刚想着要平静，听到这句话，拿茶杯的手突然一颤。
杯子跟碟子发出微弱的碰撞声。
茶水泛起水波。
他赶快将茶杯拿稳，送到嘴边，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喝完才压住声音反问道。
“你哪里看出我喜欢她？”
“你看，都没有否认！”
芯燃立刻抓住他的这句话作为证据。
日升忽地感觉心口像是被人抓住——这是妥妥的发言失误。而且是面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
“那天在庙会的时候我就觉得有苗头了，你一副讨好她，怕她生气的样子——”
“那是因为她捏着我的评分系统，你没听说吗？”
“知道啊，那个负几百万分的评分是吧？”
（都已经百万级了吗……）
“如果是为了分数，那就乖乖的顺着她好了。阴阳怪气的反而会被讨厌。但你却故意表现得很不配合……该怎么说来着？对！就好像爱而不得产生了扭曲心理那样！”
“……万代家就是这么教小孩子说话的？”
芯燃无视他的吐槽，继续掰着手指头说道。
“你又跟我绕着弯子打听我姐姐的事情，踩电瓶车走的时候还一副很想证明自己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想要引起我姐姐注意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集团的工厂……”
日升还想辩解，但看到芯然双眼发亮等着他。
于是果断的放弃了。
算了，要攻略黎香的事是真的……
但是黎香已经拒绝了“伪装恋人”的提议。这条道路走不通了。
现在的黎香，是“签了合约”的合作伙伴。
从复仇对象到合作对象，他对黎香的看法和应对也不断在变化。
搞不清楚黎香的真意，对她格外上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人生经验不足的小孩子，错把大人之间的试探当作了恋爱的萌芽。
“……”
话说回来，芯燃这个小鬼头，不但主动加自己，还跑来问这问那，到底是想干什么？
或许，是黎香要她来试探自己的……？
不，这不像是黎香的行事风格。
那就是芯燃为了黎香擅作主张来试探自己的。
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芯燃很可能会把自己的态度转达给黎香，那样的话，直接承认喜欢黎香，应该是最有利于合作的……
“你觉得，你姐姐会喜欢我吗？”
三思过后，日升暧昧的反问。
“依我看，至少不讨厌你吧。她对讨厌的人、不认同的人话都懒得说呢。”
“……是吗。”
日升心中莫名的都松了口气，但是又有种微微的失望。
“不过，她好像把我当成了个真的笨蛋。”
“那就奇怪了，她给你写的评价可是夸你反应迅速，聪明狡诈，诡计多端……”
“你确定她是在夸我……？”
“噗！”
芯燃忍不住喷笑，不小心手一滑打翻了杯子。茶水撒到桌子上，也泼在了她身上。
“对、对不起！！”
芯燃手忙脚乱的抽出卫生纸去擦桌子。
日升挡开她，自己动手。
“没事，你先擦自己。”
芯燃拿纸巾蹭了蹭衣服，但茶渍已经渗入衣服，形成一块很明显的污渍。
“……我姐姐肯定有备用的衣服，我去她房间拿一件！”
“……”
不知道这是她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日升盯着芯燃的背影，心里仿佛长了草一样不能平静。
也不知道黎香写了什么材料，让这小鬼对自己各种出牌，有种吃了大亏的感觉。
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日升还是觉得不服气。
他从桌上的罐子里挖了一勺盐，放进芯燃的茶杯里，再倒满红茶，搅拌均匀——
正当他想象着小鬼头在他的小恶作剧里皱眉捂嘴，或者强装大人硬挺的时候，一股冰凉的触感，从后面搭上了他的肩膀。
伴随着一个冰冷生硬的声音。
“你放了什么进去？”
有14层的钥匙的，除了自己只有黎香一个人。而且相处了这么久，日升也不会认错这个声音。他头也不回的随便答到。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恶作剧。”
“只是恶作剧？”
黎香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怀疑。
“我跟你说过，芯燃以前遇到过什么。就算是恶作剧，我也不允许有人伤害到她。”
“那你不觉得，该先教好她，不要随便到陌生人家喝茶吗？”
日升伸手想推开架在他肩膀上的剑。
黎香不但没挪开，反而逼得更近了些。
“要去谁家是她的自由，我不能干涉。”
“所以就能干涉我？”日升哼笑，“还是第一次看你剑出窍，有这么严重？你是真的觉得，我会拿她一个小鬼头怎么样？”
日升心里有点窘迫，竟然因为这么点事就被怀疑。黎香到底是有多信不过自己。
不但自尊，人格似乎都被鄙视了。
“在我看来很严重。不管多小的坏事，都能成为通往更大坏事的台阶。就算现在你没有伤害她的想法，也不保证以后不会有。人和状况都会变的，特别是，进入万代家的人变得会更快——这是对你的警告。”
“……”
警告？
听到黎香的说法，日升心中的火气在隐隐上升。
就为了这么点事，警告自己？
真滑稽。
不是黎香滑稽，而是自己滑稽。
就在刚才，他还认可黎香不是复仇对象，而是跟自己一样的受害者，想跟她好好的合作。
但黎香的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
不管是纯良少年小奶狗，还是狡猾阴险的资源包总裁，对黎香来说根本是无所谓。
一个“局外人”，就算表现得再友好的，也无法像芯燃那样被信赖……
日升心中，一股郁气带着钝痛走过胸口。
两人间的气氛陷入僵局，换好衣服的芯燃从屋里走了出来。
“姐姐！你回来了！不是说要住几天吗？”
“回来拿点东西。”
“啊！这个，你戴上了啊！”
芯燃高兴的看到，黎香的包上挂着自己送的小鸡玩偶。
“嗯，找到就带上了。”
黎香若无其事的收起佩剑放回包里。
也不管脸色阴沉的日升，走回自己的房间。
聪明伶俐如芯燃，当然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她小心翼翼的坐到桌旁，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
意想不到的口感咸的她皱脸成了老太太。
“水、水！！”
看到希望的画面，日升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了。
“厨房有。”
他漠然的给芯燃指了方向。
黎香很快就从房间出来了。
她来到日升面前，对他伸出手展开手心。
“……！”
看到黎香手上的东西，日升惊讶。
他稍作思考，大概懂了黎香的意思，从她手上拿过那块两人签约用的玉牌。
“七龙头已经决定会跟你会面。报道的时间别忘了。”
说完，黎香就转身离开。
“打扰你了！”
芯燃面带天使般的微笑出现在门口。
看到她穿着一件考拉图案的卫衣，日升不禁莞尔。
原来黎香是买给他的吗？
只不过这个女孩恐怕不像她穿着的考拉一样呆萌。
“这就是姐姐现在住的地方？简单干净，装饰也有品味，看上去是姐姐会喜欢的风格呢！”
日升先带着芯燃参观了自己的住处，从芯燃的表情上看，她对这里的环境非常是满意。
“你如果喜欢，也可以一起来住。”
“嗯嗯~不了，我现在工作学习还挺忙的，也不想给姐姐添麻烦。”
芯燃摇摇头，婉拒邀请。
“看到她在这里过的挺不错，我就放心了。”
“你能看出她过的不错？”
“她的私人物品都带来了，做饭的材料都买了，肯定是过的很安心了。”
“做饭的材料怎么就不能是我买的？”
“那你跟我姐姐喜欢的调味料都一样，味觉也肯定相似，当然会相处的不错。”
日升不禁感叹，他接触到的这几个万代家女孩，除了黎香都是能说会道的。
不对，黎香的语言能力其实也不差，不过只表现在写让人恼怒的评语的方面。
“这样就没问题了~提交吧。”
参观过后，日升让芯燃帮忙看了一些万代家账户需要填写的资料，芯燃为他一一清晰的解答，然后点击提交。
日升当然也没有让小姑娘大老远跑来白干活。他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甜食和小吃作为犒劳。
“辛苦你了，差不多也该是午饭时间了吧。想吃什么？”
“午饭就不用了，这些都够我吃好几天的了。”
芯燃伸手拿起一个颜色鲜艳的草莓蛋糕。
大概是工作的时候一直忍着食欲，她一口气吞了一半下去。
“唔！呃……”
怎么知道，吃的太急，噎到了嗓子。
日升看见，拿起茶壶倒了杯红茶推到她的面前。
“呼……谢谢哥哥……”
芯燃喝下茶，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慢点吃，食物不会跑掉的。这些都是你的。”
“嗯嗯，我慢慢吃，有话可以慢慢说。”
日升像个亲切的大哥哥，芯燃脸上逐渐露出鬼机灵的表情。
“闲事已经处理完了——哥哥你想聊什么？”
（这个小鬼，果然知道我叫她来干什么。）
就算是黎香的妹妹，日升也实在不喜欢这种狡猾的小孩子。
他故意卖起关子。
“随便聊聊而已，我刚进入万代家，可谓人生地不熟，你姐姐又不愿意跟我多说话，我只好求助你了。”
“哦哦，我还以为是想聊初中生活呢。”
芯燃一边倒茶一边伸手拿起一个栗子蛋糕。
“初中生活？”
“我以为你只有小学肄业的学历，所以对初中生活感兴趣，想叫我来问一问。”
“……”
日升内心响起木杆断裂的声音。
这也是黎香告诉她的？
“哥哥的入族资料是我输入系统的。私人情报知道了不少呢。这是我的工作，不是随便偷窥的。但我保证保守秘密，不跟其他人乱说！”
像是读出了日升的想法，芯燃赶快补充。
“为什么你会做这种工作？”
日升奇怪。
“因为我有家族中介员的资格证。我姐姐说她信不过的中介员。”
“原来如此……”
日升还想问什么是中介员，芯燃却抢先提问了。
“不过哥哥，你家庭这么好，为什么要辍学啊？”
“……”
日升不大愿意回想辍学的真正理由。
但他知道，要争取这个小鬼头的帮忙，需要适当满足她的好奇心。
“年少叛逆，跟大人作对。”
听上去很俗套的理由，但日升没有说谎。
那时候，学校教小孩子们的都是和平友爱，而他却偶然得知了家里水面下做的是什么样的生意。
叛逆期似乎又来的比一般孩子早，于是就开始跟大人闹别扭，吵嚷着就算将来做小混混，也不要继承家业。从那以后就不肯上学，整天跑出去玩。
家人只好找家庭教师强制他学习。
几年之后虽然跟家人和解了，心底却仍然无法认同暗黑产业。
热衷与玩野外求生游戏，不做集团的工作也大半是这个原因。
讽刺的是，如今他不但要经营这份产业，还要用这份产业作为复仇的工具。
“是吗？叛逆这个倒是没写……”
芯燃的表情有些将信将疑。
“什么没写？”
日升没听懂。
“我姐姐对你的推荐评价啊，你想知道吗？”
“评价？她写了这东西？算了……你不说我也想像得到。”
日升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芯燃却瞪大眼睛十分不解。
“哎？你想像什么了？她没写你的坏话啊！”
这回换成日升不可思议。
“？没写我的坏话？”
“是推荐入族的评语，当然都是好话！在我看过的推荐入族评语里，没有比你的写的更好的了。”
“！”
这消息倒是让日升惊讶。黎香只让他添了一些客观事实上的记录，根本没有提过什么推荐评语。
以黎香每天给他减分的气势，他真的想像不出她能给出什么样的好评——除了“小学肄业会用成语”之类的以外。
“她，都写了什么……？”
日升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这回换做芯燃故意卖起关子。
“这可属于家族秘密情报，哥哥你要想知道，一顿饭可是不够贿赂我的！”
“……”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这小鬼。
知道自己反被套路了，日升略感无奈。
他拿过茶壶，给自己到了杯茶，平静平静心中的波动。
“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告诉我？”
“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你问。”
“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日升刚想着要平静，听到这句话，拿茶杯的手突然一颤。
杯子跟碟子发出微弱的碰撞声。
茶水泛起水波。
他赶快将茶杯拿稳，送到嘴边，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喝完才压住声音反问道。
“你哪里看出我喜欢她？”
“你看，都没有否认！”
芯燃立刻抓住他的这句话作为证据。
日升忽地感觉心口像是被人抓住——这是妥妥的发言失误。而且是面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
“那天在庙会的时候我就觉得有苗头了，你一副讨好她，怕她生气的样子——”
“那是因为她捏着我的评分系统，你没听说吗？”
“知道啊，那个负几百万分的评分是吧？”
（都已经百万级了吗……）
“如果是为了分数，那就乖乖的顺着她好了。阴阳怪气的反而会被讨厌。但你却故意表现得很不配合……该怎么说来着？对！就好像爱而不得产生了扭曲心理那样！”
“……万代家就是这么教小孩子说话的？”
芯燃无视他的吐槽，继续掰着手指头说道。
“你又跟我绕着弯子打听我姐姐的事情，踩电瓶车走的时候还一副很想证明自己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想要引起我姐姐注意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集团的工厂……”
日升还想辩解，但看到芯然双眼发亮等着他。
于是果断的放弃了。
算了，要攻略黎香的事是真的……
但是黎香已经拒绝了“伪装恋人”的提议。这条道路走不通了。
现在的黎香，是“签了合约”的合作伙伴。
从复仇对象到合作对象，他对黎香的看法和应对也不断在变化。
搞不清楚黎香的真意，对她格外上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人生经验不足的小孩子，错把大人之间的试探当作了恋爱的萌芽。
“……”
话说回来，芯燃这个小鬼头，不但主动加自己，还跑来问这问那，到底是想干什么？
或许，是黎香要她来试探自己的……？
不，这不像是黎香的行事风格。
那就是芯燃为了黎香擅作主张来试探自己的。
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芯燃很可能会把自己的态度转达给黎香，那样的话，直接承认喜欢黎香，应该是最有利于合作的……
“你觉得，你姐姐会喜欢我吗？”
三思过后，日升暧昧的反问。
“依我看，至少不讨厌你吧。她对讨厌的人、不认同的人话都懒得说呢。”
“……是吗。”
日升心中莫名的都松了口气，但是又有种微微的失望。
“不过，她好像把我当成了个真的笨蛋。”
“那就奇怪了，她给你写的评价可是夸你反应迅速，聪明狡诈，诡计多端……”
“你确定她是在夸我……？”
“噗！”
芯燃忍不住喷笑，不小心手一滑打翻了杯子。茶水撒到桌子上，也泼在了她身上。
“对、对不起！！”
芯燃手忙脚乱的抽出卫生纸去擦桌子。
日升挡开她，自己动手。
“没事，你先擦自己。”
芯燃拿纸巾蹭了蹭衣服，但茶渍已经渗入衣服，形成一块很明显的污渍。
“……我姐姐肯定有备用的衣服，我去她房间拿一件！”
“……”
不知道这是她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日升盯着芯燃的背影，心里仿佛长了草一样不能平静。
也不知道黎香写了什么材料，让这小鬼对自己各种出牌，有种吃了大亏的感觉。
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日升还是觉得不服气。
他从桌上的罐子里挖了一勺盐，放进芯燃的茶杯里，再倒满红茶，搅拌均匀——
正当他想象着小鬼头在他的小恶作剧里皱眉捂嘴，或者强装大人硬挺的时候，一股冰凉的触感，从后面搭上了他的肩膀。
伴随着一个冰冷生硬的声音。
“你放了什么进去？”
有14层的钥匙的，除了自己只有黎香一个人。而且相处了这么久，日升也不会认错这个声音。他头也不回的随便答到。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恶作剧。”
“只是恶作剧？”
黎香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怀疑。
“我跟你说过，芯燃以前遇到过什么。就算是恶作剧，我也不允许有人伤害到她。”
“那你不觉得，该先教好她，不要随便到陌生人家喝茶吗？”
日升伸手想推开架在他肩膀上的剑。
黎香不但没挪开，反而逼得更近了些。
“要去谁家是她的自由，我不能干涉。”
“所以就能干涉我？”日升哼笑，“还是第一次看你剑出窍，有这么严重？你是真的觉得，我会拿她一个小鬼头怎么样？”
日升心里有点窘迫，竟然因为这么点事就被怀疑。黎香到底是有多信不过自己。
不但自尊，人格似乎都被鄙视了。
“在我看来很严重。不管多小的坏事，都能成为通往更大坏事的台阶。就算现在你没有伤害她的想法，也不保证以后不会有。人和状况都会变的，特别是，进入万代家的人变得会更快——这是对你的警告。”
“……”
警告？
听到黎香的说法，日升心中的火气在隐隐上升。
就为了这么点事，警告自己？
真滑稽。
不是黎香滑稽，而是自己滑稽。
就在刚才，他还认可黎香不是复仇对象，而是跟自己一样的受害者，想跟她好好的合作。
但黎香的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
不管是纯良少年小奶狗，还是狡猾阴险的资源包总裁，对黎香来说根本是无所谓。
一个“局外人”，就算表现得再友好的，也无法像芯燃那样被信赖……
日升心中，一股郁气带着钝痛走过胸口。
两人间的气氛陷入僵局，换好衣服的芯燃从屋里走了出来。
“姐姐！你回来了！不是说要住几天吗？”
“回来拿点东西。”
“啊！这个，你戴上了啊！”
芯燃高兴的看到，黎香的包上挂着自己送的小鸡玩偶。
“嗯，找到就带上了。”
黎香若无其事的收起佩剑放回包里。
也不管脸色阴沉的日升，走回自己的房间。
聪明伶俐如芯燃，当然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她小心翼翼的坐到桌旁，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
意想不到的口感咸的她皱脸成了老太太。
“水、水！！”
看到希望的画面，日升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了。
“厨房有。”
他漠然的给芯燃指了方向。
黎香很快就从房间出来了。
她来到日升面前，对他伸出手展开手心。
“……！”
看到黎香手上的东西，日升惊讶。
他稍作思考，大概懂了黎香的意思，从她手上拿过那块两人签约用的玉牌。
“七龙头已经决定会跟你会面。报道的时间别忘了。”
说完，黎香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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