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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七 出关遇刺 小试牛刀

    九日后,垂绦居。

    此刻,距齐天河第一次打开混沌空间已经有好一阵子了,但是刚过去的九天却与之前有所不同。

    前面他才修炼到练气三层,就受功法所限,没有了进步空间。

    进了大灵门修行后,他不仅有了新功法、新武学,还开阔了视野,学到了许多有关修行的知识。这番水高船涨之下,实力的提升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大灵烈火诀》修炼到了练气四层,所修火属性灵气凝聚出了灵识,伏虎印的施展十分娴熟,甚至连《火球术》和《破空拳》都进入到了他的修行计划。

    “光阴画卷中修行武学效率很快,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缺少一本适合我的剑法。”

    齐天河拿上锻灵炉,准备归还给老韩。

    此时,炉内的灵液已经快要溢出来了,这些灵液都是被金蛇吞噬的灵气凝聚而成,精纯的不像样子,只不过齐天河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打开盖子。

    而且,即使盖子是镂空的,倒置炉子之时,灵液也淌不出来。

    “怪不得会把炉子租赁出去,既得灵液,又得灵石,好买卖啊……”

    作为付费劳动力的齐天河苦笑了一句,便拿着炉子出了垂绦居。

    来到南峰下,他跨过溪流去往器房时,却老远地看到了一个熟人的身影。

    溪流上空,王海踩着小小的一叶飞舟,掠着低空飞过,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

    齐天河瞥了一眼,便立即收回了目光。

    “不知那王溪远父子二人的死,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深居简出十来日,一方面是为了提升实力,另一方面来说,也算伪装好自己,静等着事情发酵。他反其道而行之,就藏在王海眼皮子底下,其实反而安全。

    “得知儿孙身死之后,王海的表情应该十分精彩吧,没能亲眼看到确实是有点可惜了……”

    轻笑一声,齐天河托着锻灵炉来到器房前,连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韩老,小子来归还锻灵炉了。”

    “满面春风,看样子实力有所提升啊……”蓬头垢面的老韩接过炉子时,挑了挑眉毛,又出声道:“哟,还真是可以,不过十天,就这么多灵液,难道你小子是用灵石修炼的?灵气怎么恢复地如此之快!”

    齐天河打着哈哈,随口说道:“我这给您打工还付费,速度快点您不是更应该高兴么……”

    “嘿嘿,你小子可以。以后要是再租锻灵炉,老夫可以只收你一月十块灵石……”

    眸子异常明亮的老韩也不避讳,直接就给齐天河许诺,将锻灵炉的租金狠狠地打了个骨折。

    “锻灵炉先不说,长剑我倒是缺一把,不知韩老您这……是怎么个价钱?”

    “长剑的话,看你需要的等级,下品法器十块八块灵石就够了、中品翻个倍,上品的话就要这个数了。”

    韩老伸出一掌五根指头,报上了上品法器的价格。

    齐天河从《须知》中了解过兵器的划分,知道了修行者的武器从低到高,依次分为法器、法宝、灵器、灵宝,其中又有下品、中品、上品、极品的等级区别。

    于是他问道:“那极品法器呢?”

    “极品法器?整个大灵门就只有门主叶传松的那柄青针剑、南峰主匡啸古的三羽扇、还有北峰主庞震川的金鳞剑,三把极品法器,难道上品法器还满足不了你么?”韩老如数家珍般谈起门内极品法器的拥有者,而后吹胡子瞪眼地反问道。

    齐天河摆手道:“没有,我就问问,长长见识。”

    “你小子还是脚踏实地一点好,不要好高骛远。”看齐天河姿态很低,韩老颇有些自得地说道:“那金鳞剑的铸造老夫好歹也是参与者之一,就拿锤炼剑胎来说,仅靠门外的那种小型地火炉,根本不够看……”

    韩老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长串,东拉一句西扯一句,想到哪说到哪,根本没有条理可言。

    齐天河本来还想偷偷师,长长见识,但越听越糊涂,于是他趁着韩老转身拿模具的功夫,一转眼就溜出了器房。

    走出大灵山门,齐天河才放缓了脚步,直摇头道:“好歹也是个修行者,怎么这般絮叨……”

    他寻了一处幽闭小巷,从储物袋中取出长剑墨玄,又掏出一个斗笠戴在头上,随后消失在了街角。

    不多时,城西一处坊市民居外,来了一个佩剑的斗笠男子。

    他左右扫视了一番之后,伸手敲向面前的房门。

    砰

    砰砰砰

    砰砰

    一三二的敲门暗号还没结束,房门却错出一个缝来。

    “门怎么开着?”

    飞眉鼠做事小心,绝不可能有此疏忽,这种情况,要么是在等人,要么是有变故发生。

    齐天河心有狐疑,所以分出一丝灵识飘向屋内。

    片刻之后,他轻轻一笑,随即推门而入。

    一人在房梁,一人在门后,一人在里间,总计三人,除了里间一人练气前期外,其余两人都是先天层次。

    齐天河装作不知地出声喊道:“鼠哥,鼠哥?在不在家。”

    底下的两人倒隐藏的很好,但梁上之人却有点压抑不住杀意了。

    齐天河走进屋内,故意将墨玄头朝自己放在桌上,作势要取下头上斗笠。

    “杀!”

    霎时,三人齐动,梁上之人执短刀跃身刺来,门后之人挥剑瞬至身前,里间一人也拔刀现身。

    嗡

    早就准备好的齐天河顺手丢出斗笠,侧身躲避之时,一手攀向墨玄剑柄,抽剑出鞘。

    电光火石间,齐天河毫发无伤地躲过第一波伏击,持剑立于三人的包围之中。

    “杂犬三条,不知是姓柳,还是姓王?”

    没在清风寨里见过这几人,齐天河知道他们不是寨里的人,故有此问。

    “牙尖嘴利,等你跪在我家少爷面前忏悔之时,自会知晓!”里间持刀之人气极反笑,厉声说道。

    “少爷还没死?那看来是姓柳。”

    被猜出跟脚,三人也未慌张,他们相视之间一个点头,便各执兵器,再起攻势。

    齐天河嘴角噙着笑意,随意活动着执剑的手腕。就在门后之人的长剑递到身前五寸之时,他握着墨玄斜撩出去,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瞬息之间就划过了他的脖颈。

    闲庭信步间,一人身死。

    齐天河毫不吝啬地给他递上最后一句评语,为他盖棺定论。

    “剑势松散,脚步虚浮。你没天赋,下辈子不要用剑了!”

    为首的练气前期修士见状,大喝着加入战场:“好贼子,猖狂至极。看刀!”

    齐天河先是反身一脚踢开了另一人,随后立刻迎上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刀。

    铛

    带着浓郁的青色灵气,墨玄撞上了比它宽出许多的刀身。

    剧烈地冲击震荡地两人纷纷退开,齐天河翻转剑身,将墨玄提在手上,而后头也不回地将其插在身后。

    “啊……”

    先前被齐天河一脚踢到在地的那人痛苦地大喊出声。原来齐天河一剑稳稳插在他手掌上,剑尖穿过他的手掌深深扎进地里,鲜血从剑肉相接处不断渗出,让吃痛的他不敢再有一丝动弹。

    “给你看点好东西,我还没用过呢,你可是第一个呦。”

    齐天河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实力也就是个初入练气三层的样子。对付他,本来都用不上伏虎印,但齐天河一时技痒,也确实想看看伏虎印的实战威力,何况这还有个现成的靶子。

    “哼,故弄玄虚!”持刀修士言语不屑,但动作却很诚实,他催动浑身灵力,没等齐天河动作,就抢先挥刀砍来。

    “开山刀法,催岳式!”

    刀锋呼啸,带着如山威势,狠狠压了下来。

    齐天河快速结印,丝毫不惧,调动灵气时甚至还留手了几分。

    “指玄,伏虎印!”

    吼

    凶虎脱笼,凝形而出,带着一股睥睨众生的气象,摧枯拉朽般撞向对面。

    碰撞瞬间,高下立判。

    持刀修士闷哼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他的五脏六腑剧烈翻腾,随即轰然到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不是说他一月之前才踏上修行么……”

    桌椅柜瓶纷纷席卷凌乱,满地狼藉里,那把阔刀连同他的主人一样,和霜打的茄子一般,再无一丝之前的昂扬斗志。

    “我踏上修行是只有一月而已,但我的一月,跟你的一月可不能同日而语……”

    齐天河说的是实话,但就算打死地上的两人,他们也不会想到,这句装杯之语所表达的真正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