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输人不输阵
顾乐看到第二间房门，脚步并没有加快，依然保持着匀速走了过去。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顾乐很自觉的认为自己出门在外就了代表特勤一组，心里再怕，也不能
丢脸。
压制住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情绪，他伸手准备敲门。
“咔哒”
暗红色的铁门却已经自己弹开。
顾乐顺手将门开大了些，发现门后并不是房间，而是一路延伸向下的细长台阶。
门内的光线比甬道还要暗许多，顾乐顺着台阶下去，隐约看到有个人形的影子坐在一张桌后。
适应了黑暗后，顾乐才看清，那是一位坐在机械轮椅上的中年男人，脸上有几道狰狞可怖的
疤痕。
“你下来的太慢，有什么想问的，快点问，他坚持不到5分钟了。”
轮椅的主人操着阴冷而沙哑的嗓音，没有任何客套寒暄，直入主题。
顾乐这才看到，他身后有一块亮着的屏幕。
屏幕中是杨凯的身影，此时正瑟瑟发抖的缩在一间屋子的角落，嘴里不断自语着什么。
顾乐看了眼轮椅上的中年，心想自己想知道杨凯究竟看到了什么记忆，但却不希望别人旁听。
中年用有些不对称的眼睛扫向顾乐，目光中除了阴冷还夹杂了一丝欣赏。
他伸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副大大的耳麦戴在头上，意思很明确，你随意，我不听就是。
顾乐见这人很识趣，便抓紧时间问道：“杨凯，你妈贵姓？”
屏幕中几近疯癫的杨凯一愣，顿时脱口而出：“我妈姓于。”
顾乐并不关心这问题的答案，他的目光聚焦在中年人的脸上，问题问出的瞬间，轮椅上的中
年也明显愣了一下。
感受到顾乐的目光，轮椅中年并没有任何尴尬之色，面无表情的摘掉耳机，说道：“特勤一组，
倒是来了个不错的新人。”
没等顾乐回话，屏幕中的杨凯忽然惨叫一声，随后便大喊大叫不断用手抠着墙壁，发出异常
恐惧的叫声。
“真遗憾，他连五分钟都没撑过去。”
中年咧嘴一笑，脸上的伤疤也随之起伏，看起来十分骇人。
顾乐却没有着急，转头看见角落的椅子，顺势坐了上去。
“您好，我是顾乐。”
“我知道。”
中年人知道顾乐的意思，自我介绍当然讲究有来有往，但他依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顾乐见状也不追问，而是选择闭嘴，然后静静地看着对方。
空气顿时陷入了沉默。
中年人始终与顾乐对视着，可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中的欣赏却越来越浓。
终于，他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好奇道：“你没听过地下八层的传说吗？”
顾乐点头，“下来之前刚听过。”
“你不怕？”
“不。”顾乐摇头。
“你撒谎。”
中年人忽然目光锐利起来，仿佛能看透人心。
与此同时，他手拿起桌上的方形物体，声音沙哑道：“这是最先进的测谎仪，要不要看看刚才
那番话的结果。”
话落，他按下按钮，盒子般的测谎仪亮起三盏小绿灯。
中年人却顿时诧异，连浑身上下散发的阴森气质都冲淡许多，大小不一的两只眼都露出不解。
顾乐却在心中暗笑，刚才他只是用了话术而已。
他回答“不”，并不是代表不怕，而是要表达“不，我怕。”
可惜中年人显然会错了意，但他多年浸淫审讯之道，只是瞬间便平复情绪，恢复阴沉冷漠。
一会儿后，他低沉道：“你可以叫我黑靥，但大家更习惯叫我黑爷。”
他虽然依旧保持着冷漠，但语气却亲切了少许。
黑靥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听见这句话，顾乐笑了。
果然与他推测的一样，杨凯被吓成那副样子，恐怕连八辈祖宗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更何况是
关于自己的事情。
“关于我，他说了什么？”
黑靥闻言扭转轮椅，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中杨凯瑟缩着，眼神中透出无限的恐惧，语速极快的开始交代，。
他仿佛嫌自己说的不够快，恨不得一张嘴就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舌头已经咬出血来。
“好多没见过的东西，乱七八糟，我看不懂，真的看不懂！索性我就一股脑都删了，都删了！”
交代到最后，杨凯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驱散他心底的恐惧。
黑靥抬手关掉视频，幽幽说道：“关于你，他只说了这些。”
顾乐眉头微蹙，心下嘀咕：都删了，为什么我的记忆一点没丢呢？
“听赵力强说，你似乎只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黑靥就着屏幕往上映照的光，显得有些阴森，不知是否习惯使然，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向顾
乐。
“是啊，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杨凯究竟删了我哪些记忆，没想到他竟然疯了，开始胡言乱语。”
顾乐直视黑靥，显示出他的问心无愧。
黑靥收回目光，低沉的声音透着笃定与疑惑两种矛盾的语气道：“没有人能在我都审讯下撒谎，
杨凯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疯，他说的是实话，为什么你的记忆没有全被删掉？”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不是杨凯撒谎了，就是顾乐有问题。
很明显，杨凯不可能撒谎，那么除非杨凯自己的记忆有问题，否则就是顾乐有问题。
顾乐很茫然，是真的很茫然。
他知道自己有些问题，自从爆炸之后总感觉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但确实也没有缺少记忆。
原本想通过杨凯了解一下，对方究竟在记忆里见到了什么，但杨凯只是大喊没见过和看不懂，
反而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黑靥审人无数，看出顾乐的茫然并非作伪，于是沉声道：“想弄清楚你记忆的事情，也许还有
个办法。”
顾乐顿时来了兴趣。
黑靥操控轮椅来到桌子右侧，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道：“这是杨凯交代的关于他进化能力的
来源资料。”
顾乐伸手接过，开始仔细翻看。
这份资料显然是经过整理的，条理很清晰，并不是杨凯口述的笔录。
里面详细介绍了杨凯是如何机缘巧合进入南郊古城市废墟，又如何接触到变异物质，直到最
后进化出能力的。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顾乐很自觉的认为自己出门在外就了代表特勤一组，心里再怕，也不能
丢脸。
压制住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情绪，他伸手准备敲门。
“咔哒”
暗红色的铁门却已经自己弹开。
顾乐顺手将门开大了些，发现门后并不是房间，而是一路延伸向下的细长台阶。
门内的光线比甬道还要暗许多，顾乐顺着台阶下去，隐约看到有个人形的影子坐在一张桌后。
适应了黑暗后，顾乐才看清，那是一位坐在机械轮椅上的中年男人，脸上有几道狰狞可怖的
疤痕。
“你下来的太慢，有什么想问的，快点问，他坚持不到5分钟了。”
轮椅的主人操着阴冷而沙哑的嗓音，没有任何客套寒暄，直入主题。
顾乐这才看到，他身后有一块亮着的屏幕。
屏幕中是杨凯的身影，此时正瑟瑟发抖的缩在一间屋子的角落，嘴里不断自语着什么。
顾乐看了眼轮椅上的中年，心想自己想知道杨凯究竟看到了什么记忆，但却不希望别人旁听。
中年用有些不对称的眼睛扫向顾乐，目光中除了阴冷还夹杂了一丝欣赏。
他伸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副大大的耳麦戴在头上，意思很明确，你随意，我不听就是。
顾乐见这人很识趣，便抓紧时间问道：“杨凯，你妈贵姓？”
屏幕中几近疯癫的杨凯一愣，顿时脱口而出：“我妈姓于。”
顾乐并不关心这问题的答案，他的目光聚焦在中年人的脸上，问题问出的瞬间，轮椅上的中
年也明显愣了一下。
感受到顾乐的目光，轮椅中年并没有任何尴尬之色，面无表情的摘掉耳机，说道：“特勤一组，
倒是来了个不错的新人。”
没等顾乐回话，屏幕中的杨凯忽然惨叫一声，随后便大喊大叫不断用手抠着墙壁，发出异常
恐惧的叫声。
“真遗憾，他连五分钟都没撑过去。”
中年咧嘴一笑，脸上的伤疤也随之起伏，看起来十分骇人。
顾乐却没有着急，转头看见角落的椅子，顺势坐了上去。
“您好，我是顾乐。”
“我知道。”
中年人知道顾乐的意思，自我介绍当然讲究有来有往，但他依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顾乐见状也不追问，而是选择闭嘴，然后静静地看着对方。
空气顿时陷入了沉默。
中年人始终与顾乐对视着，可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中的欣赏却越来越浓。
终于，他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好奇道：“你没听过地下八层的传说吗？”
顾乐点头，“下来之前刚听过。”
“你不怕？”
“不。”顾乐摇头。
“你撒谎。”
中年人忽然目光锐利起来，仿佛能看透人心。
与此同时，他手拿起桌上的方形物体，声音沙哑道：“这是最先进的测谎仪，要不要看看刚才
那番话的结果。”
话落，他按下按钮，盒子般的测谎仪亮起三盏小绿灯。
中年人却顿时诧异，连浑身上下散发的阴森气质都冲淡许多，大小不一的两只眼都露出不解。
顾乐却在心中暗笑，刚才他只是用了话术而已。
他回答“不”，并不是代表不怕，而是要表达“不，我怕。”
可惜中年人显然会错了意，但他多年浸淫审讯之道，只是瞬间便平复情绪，恢复阴沉冷漠。
一会儿后，他低沉道：“你可以叫我黑靥，但大家更习惯叫我黑爷。”
他虽然依旧保持着冷漠，但语气却亲切了少许。
黑靥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听见这句话，顾乐笑了。
果然与他推测的一样，杨凯被吓成那副样子，恐怕连八辈祖宗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更何况是
关于自己的事情。
“关于我，他说了什么？”
黑靥闻言扭转轮椅，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中杨凯瑟缩着，眼神中透出无限的恐惧，语速极快的开始交代，。
他仿佛嫌自己说的不够快，恨不得一张嘴就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舌头已经咬出血来。
“好多没见过的东西，乱七八糟，我看不懂，真的看不懂！索性我就一股脑都删了，都删了！”
交代到最后，杨凯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驱散他心底的恐惧。
黑靥抬手关掉视频，幽幽说道：“关于你，他只说了这些。”
顾乐眉头微蹙，心下嘀咕：都删了，为什么我的记忆一点没丢呢？
“听赵力强说，你似乎只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黑靥就着屏幕往上映照的光，显得有些阴森，不知是否习惯使然，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向顾
乐。
“是啊，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杨凯究竟删了我哪些记忆，没想到他竟然疯了，开始胡言乱语。”
顾乐直视黑靥，显示出他的问心无愧。
黑靥收回目光，低沉的声音透着笃定与疑惑两种矛盾的语气道：“没有人能在我都审讯下撒谎，
杨凯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疯，他说的是实话，为什么你的记忆没有全被删掉？”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不是杨凯撒谎了，就是顾乐有问题。
很明显，杨凯不可能撒谎，那么除非杨凯自己的记忆有问题，否则就是顾乐有问题。
顾乐很茫然，是真的很茫然。
他知道自己有些问题，自从爆炸之后总感觉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但确实也没有缺少记忆。
原本想通过杨凯了解一下，对方究竟在记忆里见到了什么，但杨凯只是大喊没见过和看不懂，
反而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黑靥审人无数，看出顾乐的茫然并非作伪，于是沉声道：“想弄清楚你记忆的事情，也许还有
个办法。”
顾乐顿时来了兴趣。
黑靥操控轮椅来到桌子右侧，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道：“这是杨凯交代的关于他进化能力的
来源资料。”
顾乐伸手接过，开始仔细翻看。
这份资料显然是经过整理的，条理很清晰，并不是杨凯口述的笔录。
里面详细介绍了杨凯是如何机缘巧合进入南郊古城市废墟，又如何接触到变异物质，直到最
后进化出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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