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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高二(一)

    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真的别多想。”

    温惠锋苦笑道:“你这眼神儿,我不得不多想,真的,不多想都不行,你知道吗?”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就想吧,你追就追,搞得我给你压力似的。”

    开学后,温惠锋也开始了。对,开始,就像我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我在网上买了一块智能手表,忘记是什么牌子了,反正我是投其所好。不过,我确实没有想追她的意思了。

    后来写了首诗也没有给她,而是发给了诗社的杂志报刊,内容如下:

    起舞青衣水袖穿,

    佳蕙轻嗅忆我沾。

    凤铃声断迷恋眼,

    青衣醉暖心倪安。

    后来还有一个改版,我觉得比上面那个好一点:

    起舞青衣水袖穿,

    佳蕙轻嗅忆我伤。

    玉铃声断迷恋眼,

    青衣醉暖轻昵安。

    鹿鸣说:“表演过头了啊!”

    我笑笑,不以为意,我不信只凭得这几句就能俘获芳心,这一点,我很清楚。

    我没有开过过分玩笑,不过我的糖果,确实分给她多次,所以我每次看到“小姐姐,吃糖”的表情包,都会想到她。而且很多人都清楚,我对她,和对别人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就连我也是事后发觉的。

    如果说,我在十八岁之前学会的是如何去喜欢一个人,那十八岁之后,我学会的是如何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尤其是在补习班,之后我的心态回归了正常,却小众。

    我这个人本身就小众化,朋友和玩伴又或是认识,这些都分的很清楚。温惠锋是朋友,聂元梓只能是熟识。其他人都很少见。

    他们很意外于这一点,但我并不意外,因为我必须知道自己做一件事的后路,所以在“《鼠歌》”事件后,我曾发过一个说说:“在同学中,有一群靠谱的好哥们儿很重要!”

    好吧!没人点赞!

    我苦笑不已,随即看着周边的景色。有很多东西都是转瞬即逝的,我心里清楚就行了。

    有很多东西,都是在正义和利益中取舍的,他的底线趋向于感性,或者说是他所追求的利益关系。我则是追求公平公正,甚至是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你不说,难道就是公平和默许吗?这个答案,在《花千骨》中已经有了解释。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可以当做不存在。

    我有些无奈,发了一条说说:累了,准备睡了!起来,一杯淡淡的花茶,足以解困了。

    很快,赵同学给我发了一个评论:累了,准备睡了!起来,一位五百的姑娘,足以解困了。

    我直接发了一个信息:滚。

    他又道:感觉我们的小船要翻了。

    我没理他,随即又发了一条说说:夜深了,无缘而叹!

    小苏说:寂寞得过。

    小赵同学又发道:夜深了,无女而叹!

    我又骂道:滚。

    我对此很是无奈,这种人实在是有些无可救药。

    我讲题很快,所有人都叹为观止,然而我只会理论却对于那些个比较难的题无可救药。这项工程好学生是做得到的,这一点依旧是毋庸置疑的。

    开学之后我就恋爱了,因为国庆之前一定会举办秋季校运会,那段时间非常松散。

    “你也是醉了!”温惠锋说道。

    我点点头,这段时间,我对很多事不是那么上心,同样,新域也是我那个时候收的徒弟。因为之前的徒弟丢光了,到现在为止,新域跟我说:“我赖在师门不走了!”

    我记得为此,我还发了一个说说,成为众矢之的:很多人让我收徒,我都懒得。一个人轻松自在的多好!

    文慧姐回复我说:如果真要收徒第一个名额一定要留给我奥!

    我答:没问题。

    新域那个时候还叫银子,当然不是银河九天……,她问:那照这么说,我是空气?

    小蝉也留言:靠,姐姐算是空气还是二氧化碳?

    我笑而不语,之后开学确立了关系,我写了一首诗给她:

    桃李满园忆相安,

    玉子难眠夜中寒。

    心悦君兮安相在,

    昨夜风韵尚犹存。

    这是她的真名藏名诗,那个时候,我做的最好的就是这个。

    小蝉回复:风摇黄叶下,夜凉清水寒。将心比明月,明月照沟桥。

    那些东西,武慧灵看的很清楚,甚至往来信件在班里纷纷攘攘,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的我和现在大相径庭,尤其是在情感和阅历上,现在更加的脚踏实地。而且,我现在是一个很无聊的人,而现在全然不是这样。

    武慧灵看着我改写小说《心事》,并为第二卷作序:我渐渐地忘却了自己的心事,开始了人生的旅途。漫长、甜蜜、温馨。

    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我分手了,被迫。因为谁都知道,我的身份到底有多么尴尬。不知何时,我的心已经到了你的身旁。在哪儿,可以找到自己的心,可以看到自己的情感。也许那个人不是我,也许我们只是擦肩而过。

    我知道结局,所以才伤感。我看着稿子,很无奈,不知道要怎么写下面的东西,拿起手机,看到舍友发的说说:请你用绝对清醒的理智去压制你不该有的感情。

    我想了想,留言道:不不不,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你知道结局却仍然要博一回“我命由我不由天”。

    其实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武慧灵是,《鼠歌》也是。

    我记得那个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开了,再见以后,却是擦肩而过。再有的,就是尴尬的见面。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不能怎样了,因为你只有你自己。于是,我决定写《心悦君念今安在》。

    我只记得,雨下得很大,我发了一个说说:雨,飘荡在小城的柏油路上,轻轻的飘落。穿过窗前,破碎了玻璃心……

    一切如旧,只不过心思又回来了,回到了武慧灵身上。之前其实一直都是有关注的,只是这种关注变成了一种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