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把总
一刀挑断了了王垚的手脚筋脉，不是因为残忍，而是豆芽对铁锤的尊重。一刀，全名郑一刀，家里是祖传的屠户，他家因为在金陵得罪了朝廷和地主的衙内，全家被杀，只剩他这么一根独苗逃了出来，那时他才九岁，一路流浪，最后流落到了小方村这样的世外之地，被小方村一孤寡老人收留，便住了下来，一住便是七年，但是也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
“我奉劝你识相一点，赶快招了，我们也赶时间。”一刀面无表情的说道，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我会一刀一刀地切掉你身上的肉，你能够清晰地听见筋肉掉落的声音，也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寸皮肉撕裂的疼痛，我现在开始切你手指的肉。”
今天，一刀说的话比往常一个月都多。
雪地中的吴琼和王垚身体微微地抖着，脸颊渗出密密的细汉，两人同时开口喊道：“我说，我说。”
“那铁锤，你说给一刀听。”李由校指了一下王垚，转身对着吴琼道，“你说给我们听，要是你们敢耍花样，嘿嘿，就让你们体验一遍。”
两人还想耍个心眼，却见这少年这般审讯，完全绝了耍心眼的心思，事无巨细地全说了，然后眼巴巴等到了一轮弩射，两人被射成了筛子。
“我本想放你们回去的，奈何李由效不同意啊，他怎么可能让一个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地的铁锤活着回去。”李由校扫了一眼两个刺猬，内心里对着他们说道。
“原来都是偶然，这群人原来是冲着我来的，却因为小方村戒严，白天进不了村，晚上又找不到我，不然我可就危险了。后来我吸收天元大陆的神秘之力后，已经完全吸收鱼髓，他们即便找着我也无用了，却发现了白酒的好处，便改了目标冲着白酒来了。白酒的秘密只要售卖就注定守不住，所有豆芽必将疯狂，完全是躺着数银子啊，可一旦平章酒坊的力量太过弱小的话，那就是怀璧其罪了。”
李由校担心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遇袭之后，危机感更甚，突然有了一种必须强大自我的紧迫感。
“公子，清点出来了，我们伤了七人，死了八个兄弟，两个重伤，对方的物资我们也捡出来了，银票一千两，散印二十两，金豆五两，还有几样东西不认识，请公子过目。”大力打断了李由校的沉思，报告战场的清点结果。
“这个应该就是追踪鱼髓的寻髓盘了，真是好东西，自己拿着，诶，居然还有化尸水，好东西。”李由校心想，将银两交给六丫收好，开口道，“死去的弟兄每人百两银子，受伤的每人十两，重伤的在酒坊养伤，每人给二十两，今天人人都表现不错，每人二两银子。”
所有人欢声雷动，高呼公子仁义，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追随公子到底。
李由校摆手，众人安静下来，他继续说道：“以后咱们酒坊遇到的事儿会越来越多，但咱们酒坊的事业现在又正在起步阶段，所以暂时定一个奖励标准，大家听好了，单杀一个铜丁五十两，重伤一个二十两，杀一个铁锤二百两，重伤一个一百两，杀一个钢刃一千两，重伤一个四百两。如果是协力杀死的，则奖励小队，奖金额外增加百分之二十。这几种境界是咱们目前能对付的极限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奖励真爽，比杀妖兽赚多了，便又听见王公子说道：“所以今天，大家还会得到很多额外的奖励，六丫计算出奖励，队长签字无异议之后，就发给大家，大家都有的二两银子奖励，到县城落脚之后就发。”
众人开心不已，一扫伙伴死去的阴霾，李由校将舔包得来的化尸水交给一刀，吩咐他试试效果。
一刀打开瓶塞，好奇地凑过去闻了闻味道，吓得六丫双手抓住了李由校的手，李由校白了一眼，打趣道：“一刀，你的癖好真是特别啊。”
一刀嘿嘿一笑，将化尸水倒在七具死尸体上，众人便听见铁板烫肉的滋滋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烤肉味儿，约莫三十息的时间，七具尸体化作了一滩血水，只剩下些衣裳。方大同和方世玉直接回土填坑，合力踩平，大雪覆盖之下，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明年此地会长出丰盛的红伞伞和白杆杆。
李由校重新调整队伍，安排人手将死去的兄弟送回小方村，并吩咐第二波队伍两日后出发，然后带领众人冒着风雪朝太仓进发。
“我这算不算是打了一波野怪。”李由校无力的笑了笑。
二日后，李由校率领众人到了太仓县。
太仓临江靠海，原本是个寂寂无名的小渔村，大梁开国之初，江州八府一百零七县的稻米等粮赋需要寄存转运，因太仓地理位置优越，泰武八年，太祖爷置官仓于此，用以储存江州五府四十二县的粮赋，世人称之为太仓。自此太仓商贾汇聚，日渐繁荣，泰武十年，泰武帝为出征海外，剿灭海妖，于太仓东南两百里筑海城，作为大军开拔的前进基地，太仓则成为海城的后勤辎重供应基地，地位日益重要。威武十七年，朝廷置太仓县，设太仓团练使，派遣把总领军驻守。
太仓经过数百年发展，商贾云集，车马通行，船运发达，莺歌燕舞，异常繁华，人称江南小苏城，富春江穿城而过，将县城分为南北两部分，北城是官仓、县衙、驻军、官吏家属、豪商和豪门家族的聚集之地，而官仓几乎就占了大半个北城。南城的则以百姓、小商小贩居多，三教九流云集。县城的格局是一道两街六门十六巷。一道，是指南北城门之间的太仓大道，大道长三公里，宽三十米，中间建有一座长三百米宽二十米的十六孔石拱桥，也叫富春桥，也叫通济桥，大道只做通行之用，不能摆摊设点，两边也都没有店铺。两街是指南北大街，北大街在北城，档次高有格调，南大街在南城，财迷油盐接地气，太仓有句民谣唱作“人间天上在城北，南城处处是人间”，想要体验人生，南北大街走一趟就可以了。六门是指东南西北四门和东西水门，其中东西水门两道，是为东水门和西水门，主要通行运输官粮和货物的船舶，其余四门也以方位命名，北门是正大门，城墙上挂有太仓二字的匾额。北城共有十条巷子，南城则有六条巷子，巷子虽少，但是城外却聚集了大量的人口和民居，其实北大门城外的条件更好，但是因为官府管控，城外几乎没有民居，且多为良田，城里的每一条巷子都与主街相连，南北延伸，既抵拢城墙根，也靠近富春江。
而平章酒坊便在南城的鱼米巷，李由校自南门入城之后，便被古城墙的壮观、古城的韵味以及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城墙至少三十米厚，十米高，主街估计八十米的宽度，大街中间居然还设置镶嵌了白色地砖区分左右，这车水马龙，人流如梭的，也太夸张了吧？这还只是一个县城吗？
太仓超出了李由校的预想，李由校迅速镇定下来，便见小方村的汉子们包括见过世面的方大力也是呆呆的看着眼前景象，偷偷地捅了一下大力的腰，“大力哥，你不是来过城里几趟吗？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方大力吞了吞口水，讪讪一笑，“公子，我们以前送货都只是送到外面，内城从来就没有来过，还以为外城和内城一样得叻。”
“没事，以后咱们还要去金陵、苏城、帝都等，天下那么大，咱都去看看。”
方大力用力地点了点头，招呼众人跟紧，别走丢了，跟着李由校直奔鱼米巷，王郎中和方老五已带着人在巷口迎接了。
“我擦，这巷子真低调，五十米宽的巷子。”
平章酒坊离主街不是很远，大概约两百米的距离，李由校到达巷口的时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巷子的低调微微地震了一下。
“王叔、五叔，你们辛苦了。”李由校拱了拱手，亲切的打着招呼，酒坊的伙计都是小方村的人，经历过公子的地狱式训练，感情自不必说，相互之间捶打着胸口抒发情绪。
“公子，这一路可还顺利？”王郎中殷切相问。
“遇到了几个小毛贼，折损了几个弟兄，已经运回村子了，第二批人手提前会到，五叔，劳烦你安排一下。”
当即，李由校将路上的情况捡紧要的给几人说了，大家都唏嘘不已，又感到无比庆幸，公子不会亏待自己，跟着公子有肉吃。
“公子，我们严格按照您的计划进行预售，效果那是出奇的好，公子这边请。”王郎中引着李由校查看酒坊，酒坊是典型前店后院结构，店铺宽两丈，进深也是两丈，装饰效果非常具有时代特色，李由校知道这肯定是王郎中的手笔。铺子靠街的位置设置有一个高四尺，宽一尺的柜台，柜台里面放置有一排五层木架，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类计量的精美酒坛，有一斤装的、两斤装的和五斤装的。铺子外靠院墙的地方摆放有三个大酒缸，剩下的一面墙的则全是各类精美的空酒瓶和空酒罐。
柜台靠院墙的地方设置有一道帘子，进去后是一个近两百平米的小院，可供小方村的汉子们休息训练。
小院是平章医馆、王叔药堂合用的，因为酒坊的的隔壁是平章医馆、医馆的隔壁是王叔药堂。医馆和药堂是王郎中强烈要求开的，李由校抵触情绪也不大，反正卖完酒赚了第一桶金就要直奔金陵去了，所以由着王郎中折腾。
李由校还是很佩服王郎中的精力旺盛，短短十天时间，搞了三个铺子出来，还把的酒的预售搞下去了。
“公子，我们去了县城的豪族赵家、孙家和吴家，县城的三家武行、四家镖局、去了教坊司和勾栏，只这几家就直接预订了一千二百斤，要不是您要我们收着点，就已经卖完了。”王郎中眉飞色舞的介绍自己的销售成果，方五叔也难得的一直微笑，“有件事未及向公子请示，小的自己做主了，还请公子责罚。”
“讲！”李由校看着他那欠揍的表情，哪是请罪，明明是请功。
“小的见他们特别喜欢，临时将白酒的定价网上调了调。”王郎中见自家公子没有表情，松了一口气，比出了三根手指，“小的往上加了三两。”
李由校刚刚喝了一口花茶，闻之，一口喷了出去，茶叶沫子沾满了王郎中的老脸。
“公子?”
不怕老汉推车，就怕老汉撒娇，李由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卖四两银子一斤？他们还都预定了？”李由校不确定的问道，心想这些狗大户真特么有钱。
“嗯，这还是只十斤以上的优惠价，如果单买的话，是六两银子一斤。公子，您别看太仓是个县城，这里面有钱人老多了。”
“我--”李由校被呛住了，心想真是不能小觑了古人的智慧，王郎中这一套即便是在地球上也是玩得转的。
“定金都收了？约定的是哪一天放货？有没有违约条款？”
“定金都收了，这是账本，约定明日放货，那些客户都很豪气，没有约定违约责任。还有三家豪族都递了帖子，他们的家主想要约您见一面，多半是谈合作的事情。”王郎中将账本递给李由校，眼神怪怪的看着他说道，“另外富春酒坊和君再来酒坊的东家也递了帖子，想要见您一面。”
“白酒这东西是暴利，现在的效果还没有传出去，否则全大陆的豆芽都要奔过来，这个市场是非常巨大的，必须要扩大酿造规模，小作坊式的生产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咱们一定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遇到合适的，还是要吸收进来。”李由校敲着桌子说道，其实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经营权必须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你们干的不错，我没有预料到行情这般火爆，但是我们做事都要有规矩，加价既然是王叔的主意，那还是要惩罚的，就罚你明天不准休息。”
李由校对王郎中这种未经请示就擅自更改计划的行为，可以不罚，但绝对是不会给予奖励的。
王郎中本来已经开始流汗了，但当听到只是惩罚不准睡觉的时候，那颗心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公子、公子！”方四娃从外面铺子跑了进来，向李由校报告道，“外面来了两个人，自称是什么玄甲军什么第三总的周把总，找您。”
“玄甲军？”李由校心里一凛，这咋把部队招来了，扭头看向王郎中，却见王郎中摇了摇头，他心下更加疑惑了。
“我奉劝你识相一点，赶快招了，我们也赶时间。”一刀面无表情的说道，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我会一刀一刀地切掉你身上的肉，你能够清晰地听见筋肉掉落的声音，也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寸皮肉撕裂的疼痛，我现在开始切你手指的肉。”
今天，一刀说的话比往常一个月都多。
雪地中的吴琼和王垚身体微微地抖着，脸颊渗出密密的细汉，两人同时开口喊道：“我说，我说。”
“那铁锤，你说给一刀听。”李由校指了一下王垚，转身对着吴琼道，“你说给我们听，要是你们敢耍花样，嘿嘿，就让你们体验一遍。”
两人还想耍个心眼，却见这少年这般审讯，完全绝了耍心眼的心思，事无巨细地全说了，然后眼巴巴等到了一轮弩射，两人被射成了筛子。
“我本想放你们回去的，奈何李由效不同意啊，他怎么可能让一个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地的铁锤活着回去。”李由校扫了一眼两个刺猬，内心里对着他们说道。
“原来都是偶然，这群人原来是冲着我来的，却因为小方村戒严，白天进不了村，晚上又找不到我，不然我可就危险了。后来我吸收天元大陆的神秘之力后，已经完全吸收鱼髓，他们即便找着我也无用了，却发现了白酒的好处，便改了目标冲着白酒来了。白酒的秘密只要售卖就注定守不住，所有豆芽必将疯狂，完全是躺着数银子啊，可一旦平章酒坊的力量太过弱小的话，那就是怀璧其罪了。”
李由校担心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遇袭之后，危机感更甚，突然有了一种必须强大自我的紧迫感。
“公子，清点出来了，我们伤了七人，死了八个兄弟，两个重伤，对方的物资我们也捡出来了，银票一千两，散印二十两，金豆五两，还有几样东西不认识，请公子过目。”大力打断了李由校的沉思，报告战场的清点结果。
“这个应该就是追踪鱼髓的寻髓盘了，真是好东西，自己拿着，诶，居然还有化尸水，好东西。”李由校心想，将银两交给六丫收好，开口道，“死去的弟兄每人百两银子，受伤的每人十两，重伤的在酒坊养伤，每人给二十两，今天人人都表现不错，每人二两银子。”
所有人欢声雷动，高呼公子仁义，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追随公子到底。
李由校摆手，众人安静下来，他继续说道：“以后咱们酒坊遇到的事儿会越来越多，但咱们酒坊的事业现在又正在起步阶段，所以暂时定一个奖励标准，大家听好了，单杀一个铜丁五十两，重伤一个二十两，杀一个铁锤二百两，重伤一个一百两，杀一个钢刃一千两，重伤一个四百两。如果是协力杀死的，则奖励小队，奖金额外增加百分之二十。这几种境界是咱们目前能对付的极限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奖励真爽，比杀妖兽赚多了，便又听见王公子说道：“所以今天，大家还会得到很多额外的奖励，六丫计算出奖励，队长签字无异议之后，就发给大家，大家都有的二两银子奖励，到县城落脚之后就发。”
众人开心不已，一扫伙伴死去的阴霾，李由校将舔包得来的化尸水交给一刀，吩咐他试试效果。
一刀打开瓶塞，好奇地凑过去闻了闻味道，吓得六丫双手抓住了李由校的手，李由校白了一眼，打趣道：“一刀，你的癖好真是特别啊。”
一刀嘿嘿一笑，将化尸水倒在七具死尸体上，众人便听见铁板烫肉的滋滋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烤肉味儿，约莫三十息的时间，七具尸体化作了一滩血水，只剩下些衣裳。方大同和方世玉直接回土填坑，合力踩平，大雪覆盖之下，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明年此地会长出丰盛的红伞伞和白杆杆。
李由校重新调整队伍，安排人手将死去的兄弟送回小方村，并吩咐第二波队伍两日后出发，然后带领众人冒着风雪朝太仓进发。
“我这算不算是打了一波野怪。”李由校无力的笑了笑。
二日后，李由校率领众人到了太仓县。
太仓临江靠海，原本是个寂寂无名的小渔村，大梁开国之初，江州八府一百零七县的稻米等粮赋需要寄存转运，因太仓地理位置优越，泰武八年，太祖爷置官仓于此，用以储存江州五府四十二县的粮赋，世人称之为太仓。自此太仓商贾汇聚，日渐繁荣，泰武十年，泰武帝为出征海外，剿灭海妖，于太仓东南两百里筑海城，作为大军开拔的前进基地，太仓则成为海城的后勤辎重供应基地，地位日益重要。威武十七年，朝廷置太仓县，设太仓团练使，派遣把总领军驻守。
太仓经过数百年发展，商贾云集，车马通行，船运发达，莺歌燕舞，异常繁华，人称江南小苏城，富春江穿城而过，将县城分为南北两部分，北城是官仓、县衙、驻军、官吏家属、豪商和豪门家族的聚集之地，而官仓几乎就占了大半个北城。南城的则以百姓、小商小贩居多，三教九流云集。县城的格局是一道两街六门十六巷。一道，是指南北城门之间的太仓大道，大道长三公里，宽三十米，中间建有一座长三百米宽二十米的十六孔石拱桥，也叫富春桥，也叫通济桥，大道只做通行之用，不能摆摊设点，两边也都没有店铺。两街是指南北大街，北大街在北城，档次高有格调，南大街在南城，财迷油盐接地气，太仓有句民谣唱作“人间天上在城北，南城处处是人间”，想要体验人生，南北大街走一趟就可以了。六门是指东南西北四门和东西水门，其中东西水门两道，是为东水门和西水门，主要通行运输官粮和货物的船舶，其余四门也以方位命名，北门是正大门，城墙上挂有太仓二字的匾额。北城共有十条巷子，南城则有六条巷子，巷子虽少，但是城外却聚集了大量的人口和民居，其实北大门城外的条件更好，但是因为官府管控，城外几乎没有民居，且多为良田，城里的每一条巷子都与主街相连，南北延伸，既抵拢城墙根，也靠近富春江。
而平章酒坊便在南城的鱼米巷，李由校自南门入城之后，便被古城墙的壮观、古城的韵味以及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城墙至少三十米厚，十米高，主街估计八十米的宽度，大街中间居然还设置镶嵌了白色地砖区分左右，这车水马龙，人流如梭的，也太夸张了吧？这还只是一个县城吗？
太仓超出了李由校的预想，李由校迅速镇定下来，便见小方村的汉子们包括见过世面的方大力也是呆呆的看着眼前景象，偷偷地捅了一下大力的腰，“大力哥，你不是来过城里几趟吗？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方大力吞了吞口水，讪讪一笑，“公子，我们以前送货都只是送到外面，内城从来就没有来过，还以为外城和内城一样得叻。”
“没事，以后咱们还要去金陵、苏城、帝都等，天下那么大，咱都去看看。”
方大力用力地点了点头，招呼众人跟紧，别走丢了，跟着李由校直奔鱼米巷，王郎中和方老五已带着人在巷口迎接了。
“我擦，这巷子真低调，五十米宽的巷子。”
平章酒坊离主街不是很远，大概约两百米的距离，李由校到达巷口的时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巷子的低调微微地震了一下。
“王叔、五叔，你们辛苦了。”李由校拱了拱手，亲切的打着招呼，酒坊的伙计都是小方村的人，经历过公子的地狱式训练，感情自不必说，相互之间捶打着胸口抒发情绪。
“公子，这一路可还顺利？”王郎中殷切相问。
“遇到了几个小毛贼，折损了几个弟兄，已经运回村子了，第二批人手提前会到，五叔，劳烦你安排一下。”
当即，李由校将路上的情况捡紧要的给几人说了，大家都唏嘘不已，又感到无比庆幸，公子不会亏待自己，跟着公子有肉吃。
“公子，我们严格按照您的计划进行预售，效果那是出奇的好，公子这边请。”王郎中引着李由校查看酒坊，酒坊是典型前店后院结构，店铺宽两丈，进深也是两丈，装饰效果非常具有时代特色，李由校知道这肯定是王郎中的手笔。铺子靠街的位置设置有一个高四尺，宽一尺的柜台，柜台里面放置有一排五层木架，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类计量的精美酒坛，有一斤装的、两斤装的和五斤装的。铺子外靠院墙的地方摆放有三个大酒缸，剩下的一面墙的则全是各类精美的空酒瓶和空酒罐。
柜台靠院墙的地方设置有一道帘子，进去后是一个近两百平米的小院，可供小方村的汉子们休息训练。
小院是平章医馆、王叔药堂合用的，因为酒坊的的隔壁是平章医馆、医馆的隔壁是王叔药堂。医馆和药堂是王郎中强烈要求开的，李由校抵触情绪也不大，反正卖完酒赚了第一桶金就要直奔金陵去了，所以由着王郎中折腾。
李由校还是很佩服王郎中的精力旺盛，短短十天时间，搞了三个铺子出来，还把的酒的预售搞下去了。
“公子，我们去了县城的豪族赵家、孙家和吴家，县城的三家武行、四家镖局、去了教坊司和勾栏，只这几家就直接预订了一千二百斤，要不是您要我们收着点，就已经卖完了。”王郎中眉飞色舞的介绍自己的销售成果，方五叔也难得的一直微笑，“有件事未及向公子请示，小的自己做主了，还请公子责罚。”
“讲！”李由校看着他那欠揍的表情，哪是请罪，明明是请功。
“小的见他们特别喜欢，临时将白酒的定价网上调了调。”王郎中见自家公子没有表情，松了一口气，比出了三根手指，“小的往上加了三两。”
李由校刚刚喝了一口花茶，闻之，一口喷了出去，茶叶沫子沾满了王郎中的老脸。
“公子?”
不怕老汉推车，就怕老汉撒娇，李由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卖四两银子一斤？他们还都预定了？”李由校不确定的问道，心想这些狗大户真特么有钱。
“嗯，这还是只十斤以上的优惠价，如果单买的话，是六两银子一斤。公子，您别看太仓是个县城，这里面有钱人老多了。”
“我--”李由校被呛住了，心想真是不能小觑了古人的智慧，王郎中这一套即便是在地球上也是玩得转的。
“定金都收了？约定的是哪一天放货？有没有违约条款？”
“定金都收了，这是账本，约定明日放货，那些客户都很豪气，没有约定违约责任。还有三家豪族都递了帖子，他们的家主想要约您见一面，多半是谈合作的事情。”王郎中将账本递给李由校，眼神怪怪的看着他说道，“另外富春酒坊和君再来酒坊的东家也递了帖子，想要见您一面。”
“白酒这东西是暴利，现在的效果还没有传出去，否则全大陆的豆芽都要奔过来，这个市场是非常巨大的，必须要扩大酿造规模，小作坊式的生产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咱们一定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遇到合适的，还是要吸收进来。”李由校敲着桌子说道，其实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经营权必须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你们干的不错，我没有预料到行情这般火爆，但是我们做事都要有规矩，加价既然是王叔的主意，那还是要惩罚的，就罚你明天不准休息。”
李由校对王郎中这种未经请示就擅自更改计划的行为，可以不罚，但绝对是不会给予奖励的。
王郎中本来已经开始流汗了，但当听到只是惩罚不准睡觉的时候，那颗心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公子、公子！”方四娃从外面铺子跑了进来，向李由校报告道，“外面来了两个人，自称是什么玄甲军什么第三总的周把总，找您。”
“玄甲军？”李由校心里一凛，这咋把部队招来了，扭头看向王郎中，却见王郎中摇了摇头，他心下更加疑惑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