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玉娘是假的
谢建章震惊地看着李玉楼，“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建章似乎很不想让李玉楼看到他现在这般模样。
“我找我夫君，所以就在这里，谢公子在德州倒是让我意外。”李玉楼道。
“你赶紧离开这里……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之前做了一些荒唐事，但我是真的真的为你好，不要在这里逗留，离开这里吧，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马御史是死于非命，你们逃过一次不可能每次都能逃得过。”
李玉楼倒是没想到谢建章能说出这么感人肺腑的事情来。
“马御史是永安侯杀的吗？”孟时雨问道。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为你做任何事情，你休想……”谢建章看着孟时雨道。
“那么食盐的账目你也不愿意给我，对吗？”孟时雨又问。
“不能给你，食盐没有任何问题，你不用查了……”谢建章态度坚决。
“其实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李玉楼道，“不论你说还是不说，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倒是对于你自己关系重大，你自己看着办！”李玉楼道。
“玉楼，我们才多久没见你就变成这样了，我就说孟时雨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驴粪蛋蛋面面光，看着好看，其实一肚子坏水。”
“你那么纯洁，如天山上的雪莲，现在竟然也会骗人了。”
李玉楼，……
“玉楼，你跟他和离吧，和离之后跟着我，我一点都不嫌弃你……”
“只要你跟着我，我便改邪归正，其他女人我保证一个都不碰。”
“狗改不了吃屎，你觉得你自己能改吗？”李玉楼道。
“能，一定能！”谢建章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找死……”孟时雨一拳敲在谢建章的肩膀上。
谢建章惨叫一声，“我们找到了马御史的调查记录，你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
孟时雨说完揽住李玉楼要转身要走。
“我交代，交代，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这总行了吧！”谢建章忽然在后面喊道。
“这还差不多！”孟时雨转头。
“我是不想给我姑父添麻烦，不然我是不会说的，你们以为我是被你们吓唬住了吗，根本就不是……”谢建章咬牙切齿地说道。
孟时雨和李玉楼也不管谢建章交代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交代就好。
“食盐是有问题，因为永安侯要从中抽取两成的税……”谢建章叹了一口气道。
“可我也没有办法，我这个人到处都是缺点，又怕死，又贪财，还好色……我刚来就被他们腐蚀了……”
“你的自我认知还真是准确。”李玉楼冷笑一声道。
“可我真的只是被他们裹挟着走的，即使不是我来，任何一个人来都会这样，人哪里还没有软肋……”谢建章为自己辩白道。
“不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找借口，这些没有用，不过，看在你主动交代的份上，我会在上书陛下的折子上给你留面子的。”孟时雨道。
“谢谢，谢谢，不愧是老乡，还讲些情面……”谢建章满脸的荣幸。
“将你知道的都写下来，不用，你用嘴说，我会让人进来记录，还有那些账册，你应该留着底账吧？”孟时雨问。
谢建章点点头，“留着的，放心吧，不过，你还要绑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现在还需要你的身份，等这件事情结束了……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确定他们不会将你也灭口嘛？”孟时雨看着谢建章眼神凌厉道。
谢建章苦笑一下，“你这个易容术不错……能不能教教我？”
“不行！”孟时雨断然拒绝。
与此同时，玉娘从妓院出来然后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出了城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在一个村子外停下来。
玉娘下了马车，神色慌张，提着裙摆快步往村子里走。
她这样的人走在这样的村子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天黑了，村子里也一片漆黑，玉娘几乎是借着月光在走，不过她好像对这个村子很熟悉。
几声狗叫也没有让她惊讶。不大一会儿她便进了一个院子。
进院子之前她还谨慎小心的查看了四周，想看一下有没有人跟踪她。
她没有看到人便开门走了进去。
很快屋子里点亮了灯。
“贞娘，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一个男人压低了嗓音问。
“黄大哥，今日有人查到我了，是府衙的谢大人，他一旦知道，整个府衙马上就会知道，我觉得我也快死了，我害怕，我……”贞娘浑身颤抖道。
“那你想怎么办，要跑吗？”黄大哥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很快就会被他们抓回来，还是你跑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保守秘密……”贞娘说道。
“我也不跑，老爷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可跑的，大不了就是一死……”黄大哥说道。
贞娘没有逗留多久，本来她就是来给这位黄大哥报信的，很快她就出了村子，坐着马车返回德州城。
＊
李玉楼进去沐浴，谢建章这个屋子的净房很大，里面的浴缸大的不得了，而且很精美。
李玉楼看着那个浴缸，想着谢建章和某些女人可能在这里做过的事情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浴缸都清洗干净了吗？”李玉楼问。
“嗯，清洗干净了……”在一旁伺候的丫鬟说道。
“那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李玉楼摆了摆手。
丫鬟退出去，她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褪去衣衫进去沐浴。
她也忙了一日，浑身觉得很累，沐浴在热水中觉得浑身都舒服。
谢建章真的很会享受，这个浴缸舒服的很，她想回到京城自己也做一个。
沐浴之后出来，孟时雨已经卸了妆，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
“这样看着顺眼多了……”李玉楼拿毛巾搅动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孟时雨见她出来，出水芙蓉一般，雪白修长的颈项，粉嫩的脸颊上带着氤氲的水汽，寝衣下没有穿抹胸的若隐若现。
他伸手将李玉楼拉在自己身边，“我帮你弄头发……”
李玉楼嗯了一声背对着他，孟时雨很会擦头发，很轻柔，很仔细。
可是今日他好像不怎么老实，刚擦一会儿，他的手就伸向了她的身前，握住了不该握的……
“你想干什么？”李玉楼扭动了一下身子从孟时雨的魔爪下逃离。
“时间紧迫，我们只有半个时辰，实在没有时间弄干头发了，办完正事再弄头发好吗？”孟时雨在她的耳畔轻声说。
他温热的呼吸烫的她耳垂发痒，一抹红晕从耳畔绽放开来。
“现在时间还早，不用这么着急……”李玉楼柔声道。
“着急……”孟时雨说着便咬住了她的耳垂。
他微凉的唇瓣亲吻着她……
半个时辰的温柔缱绻之后，她躺在他的怀里，“玉娘能告诉我们想要的吗？”
“应该可以……”孟时雨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你睡吧，我要起了，晚上还有事情……”
“还要出去吗，我也想去。”李玉楼也直起身来。
“你不累了吗？”孟时雨问。
“不累。”李玉楼摇头。
“真应该多半个时辰才好……”孟时雨意味深长地看着李玉楼。
李玉楼脸颊一红，想起刚才，扭开头去穿衣服。
李玉楼穿好衣服和孟时雨出了宅子。
差不多走了两刻钟他们来到了一处小宅子。
门被打开，李玉楼跟着孟时雨走了进去。
这是一处两进的小院子，李玉楼觉得很惊喜，感觉跟着孟时雨总是有很多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少爷，如你所预见的，玉娘在你和夫人走了之后便收拾出城。”小七说道。
“她在城外见了一个男人，男人姓黄，是马御史的亲随，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玉娘见了这个姓黄的男人返回的时候半路遇到了刺杀，是我们救了她，她受了很大的惊吓。”
“那个姓黄的男人似乎准备要回京城，但是半路也遇到了截杀，也被我们救下来了……”
孟时雨嗯了一声，点点头，这些都在预料之内，他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没想到对方这么按捺不住。
李玉楼脑袋想的却是，她和孟时雨亲热的时候，没想到外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她的脸颊刹那间就变得嫣红。
李玉楼跟着孟时雨进了里面，竟然见到了玉娘，还有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此时的玉娘更显狼狈，浑身衣衫破烂，额头上还擦伤了一片，头发乱糟糟的。
玉娘看到李玉楼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玉娘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李玉楼。
李玉楼笑了笑，吩咐春桃准备了一些热水，让她洗漱了一下。
毕竟孟时雨太好看了，在孟时雨这么好看的男人面前，她太邋遢会让她更显狼狈。
玉娘简单洗漱之后，将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才出来见孟时雨。
“这位是孟大人，京城来的督查使，专门为了马御史的案子。”小七说道。
玉娘惊恐万状地看着孟时雨，“那位大人不是，不是已经，已经……”
“我们大人无事，不过是给那些人制造出来的假象，就是为了调查马御史死亡的真相……”小七道，“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都说出来，不然我们无法为你申冤……为马御史申冤……”
玉娘依然还在犹豫，她不知道孟时雨没有死是真的像小七说的，是他们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还是在这里骗她，让她说出真相来。
孟时雨知道她在犹豫什么，道，“你死了，马御史死亡的真相就跟着彻底死了，你现在出去很快就会被杀，你无处可去……”
“与其怀疑我，不如将事情交代清楚。”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孟时雨又接着道，“如果我是他们的人，直接杀了你就是，何必要救你，费这么大的功夫。”
“说吧，我夫君一定是好人，，他是状元，在京城乃至整个天下都是很有名气的。”
李玉楼道，“那会儿去妓院他是为了行事方便才戴了谢建章的面具，现在就是他本人，你看多好看……”
玉娘，……
“好看的男人是不会骗人的。”
其他人，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玉娘犹豫了片刻，点头答应下来，“我也听说过孟大人不止一次上折子弹劾燕王和贵妃娘娘……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
“孟大人要来德州的时候，我很高兴，可谁知道孟大人还没到德州就被人暗杀了，我就更害怕了。”
“你真的是孟大人？”玉娘看向孟时雨问。
孟时雨点点头，“我是孟时雨，督查院正五品督查使……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说，而且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玉娘定定的看了孟时雨片刻，然后道，“其实我不是玉娘……”
她不是玉娘这让孟时雨也觉得惊讶。
“我是贞娘……”
“玉娘应该已经死了。”
“死了……”李玉楼道。
贞娘点了点头，“早已经死了，在马御史死了不久她就死在了妓院里。”
“那你为什么要假扮玉娘？”孟时雨问。
“是妈妈和那些人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坏所以才让我假扮玉娘的。”
“他们想让事情止于马御史，不要再往其他地方扩散，于是找了我来替代。”
“其实谢公子，不对，是孟大人假扮谢公子刚进屋子我就感觉到了这位谢公子不对，因为我也易容了，了解其中的情况。”
“而且孟大人实在不像是谢公子那样的人……因为谢公子进来之后就会动手动脚，而且都是我们女人敏感的地方，很下流……”
“但我没有想到会是孟大人……”
“那么马御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孟时雨问。
“其实我知道也很少，我只知道玉娘被杀了，玉娘与马御史之间有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深，交往到什么程度我都不知道……”贞娘回答。
孟时雨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没想到费了这么多功夫找到的竟然只是一个假的玉娘。
“他，黄大哥知道很多……”贞娘说道。
姓黄的男人叫黄奎，是马御史的亲随。
他是在暗杀的过程中幸存下来的，之后就藏了起来。
“大人，是我，是我害死了我们老爷，都是我的错！”黄奎哭着跪在地上满是自责地说道。
谢建章似乎很不想让李玉楼看到他现在这般模样。
“我找我夫君，所以就在这里，谢公子在德州倒是让我意外。”李玉楼道。
“你赶紧离开这里……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之前做了一些荒唐事，但我是真的真的为你好，不要在这里逗留，离开这里吧，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马御史是死于非命，你们逃过一次不可能每次都能逃得过。”
李玉楼倒是没想到谢建章能说出这么感人肺腑的事情来。
“马御史是永安侯杀的吗？”孟时雨问道。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为你做任何事情，你休想……”谢建章看着孟时雨道。
“那么食盐的账目你也不愿意给我，对吗？”孟时雨又问。
“不能给你，食盐没有任何问题，你不用查了……”谢建章态度坚决。
“其实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李玉楼道，“不论你说还是不说，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倒是对于你自己关系重大，你自己看着办！”李玉楼道。
“玉楼，我们才多久没见你就变成这样了，我就说孟时雨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驴粪蛋蛋面面光，看着好看，其实一肚子坏水。”
“你那么纯洁，如天山上的雪莲，现在竟然也会骗人了。”
李玉楼，……
“玉楼，你跟他和离吧，和离之后跟着我，我一点都不嫌弃你……”
“只要你跟着我，我便改邪归正，其他女人我保证一个都不碰。”
“狗改不了吃屎，你觉得你自己能改吗？”李玉楼道。
“能，一定能！”谢建章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找死……”孟时雨一拳敲在谢建章的肩膀上。
谢建章惨叫一声，“我们找到了马御史的调查记录，你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
孟时雨说完揽住李玉楼要转身要走。
“我交代，交代，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这总行了吧！”谢建章忽然在后面喊道。
“这还差不多！”孟时雨转头。
“我是不想给我姑父添麻烦，不然我是不会说的，你们以为我是被你们吓唬住了吗，根本就不是……”谢建章咬牙切齿地说道。
孟时雨和李玉楼也不管谢建章交代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交代就好。
“食盐是有问题，因为永安侯要从中抽取两成的税……”谢建章叹了一口气道。
“可我也没有办法，我这个人到处都是缺点，又怕死，又贪财，还好色……我刚来就被他们腐蚀了……”
“你的自我认知还真是准确。”李玉楼冷笑一声道。
“可我真的只是被他们裹挟着走的，即使不是我来，任何一个人来都会这样，人哪里还没有软肋……”谢建章为自己辩白道。
“不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找借口，这些没有用，不过，看在你主动交代的份上，我会在上书陛下的折子上给你留面子的。”孟时雨道。
“谢谢，谢谢，不愧是老乡，还讲些情面……”谢建章满脸的荣幸。
“将你知道的都写下来，不用，你用嘴说，我会让人进来记录，还有那些账册，你应该留着底账吧？”孟时雨问。
谢建章点点头，“留着的，放心吧，不过，你还要绑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现在还需要你的身份，等这件事情结束了……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确定他们不会将你也灭口嘛？”孟时雨看着谢建章眼神凌厉道。
谢建章苦笑一下，“你这个易容术不错……能不能教教我？”
“不行！”孟时雨断然拒绝。
与此同时，玉娘从妓院出来然后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出了城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在一个村子外停下来。
玉娘下了马车，神色慌张，提着裙摆快步往村子里走。
她这样的人走在这样的村子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天黑了，村子里也一片漆黑，玉娘几乎是借着月光在走，不过她好像对这个村子很熟悉。
几声狗叫也没有让她惊讶。不大一会儿她便进了一个院子。
进院子之前她还谨慎小心的查看了四周，想看一下有没有人跟踪她。
她没有看到人便开门走了进去。
很快屋子里点亮了灯。
“贞娘，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一个男人压低了嗓音问。
“黄大哥，今日有人查到我了，是府衙的谢大人，他一旦知道，整个府衙马上就会知道，我觉得我也快死了，我害怕，我……”贞娘浑身颤抖道。
“那你想怎么办，要跑吗？”黄大哥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很快就会被他们抓回来，还是你跑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保守秘密……”贞娘说道。
“我也不跑，老爷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可跑的，大不了就是一死……”黄大哥说道。
贞娘没有逗留多久，本来她就是来给这位黄大哥报信的，很快她就出了村子，坐着马车返回德州城。
＊
李玉楼进去沐浴，谢建章这个屋子的净房很大，里面的浴缸大的不得了，而且很精美。
李玉楼看着那个浴缸，想着谢建章和某些女人可能在这里做过的事情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浴缸都清洗干净了吗？”李玉楼问。
“嗯，清洗干净了……”在一旁伺候的丫鬟说道。
“那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李玉楼摆了摆手。
丫鬟退出去，她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褪去衣衫进去沐浴。
她也忙了一日，浑身觉得很累，沐浴在热水中觉得浑身都舒服。
谢建章真的很会享受，这个浴缸舒服的很，她想回到京城自己也做一个。
沐浴之后出来，孟时雨已经卸了妆，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
“这样看着顺眼多了……”李玉楼拿毛巾搅动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孟时雨见她出来，出水芙蓉一般，雪白修长的颈项，粉嫩的脸颊上带着氤氲的水汽，寝衣下没有穿抹胸的若隐若现。
他伸手将李玉楼拉在自己身边，“我帮你弄头发……”
李玉楼嗯了一声背对着他，孟时雨很会擦头发，很轻柔，很仔细。
可是今日他好像不怎么老实，刚擦一会儿，他的手就伸向了她的身前，握住了不该握的……
“你想干什么？”李玉楼扭动了一下身子从孟时雨的魔爪下逃离。
“时间紧迫，我们只有半个时辰，实在没有时间弄干头发了，办完正事再弄头发好吗？”孟时雨在她的耳畔轻声说。
他温热的呼吸烫的她耳垂发痒，一抹红晕从耳畔绽放开来。
“现在时间还早，不用这么着急……”李玉楼柔声道。
“着急……”孟时雨说着便咬住了她的耳垂。
他微凉的唇瓣亲吻着她……
半个时辰的温柔缱绻之后，她躺在他的怀里，“玉娘能告诉我们想要的吗？”
“应该可以……”孟时雨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你睡吧，我要起了，晚上还有事情……”
“还要出去吗，我也想去。”李玉楼也直起身来。
“你不累了吗？”孟时雨问。
“不累。”李玉楼摇头。
“真应该多半个时辰才好……”孟时雨意味深长地看着李玉楼。
李玉楼脸颊一红，想起刚才，扭开头去穿衣服。
李玉楼穿好衣服和孟时雨出了宅子。
差不多走了两刻钟他们来到了一处小宅子。
门被打开，李玉楼跟着孟时雨走了进去。
这是一处两进的小院子，李玉楼觉得很惊喜，感觉跟着孟时雨总是有很多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少爷，如你所预见的，玉娘在你和夫人走了之后便收拾出城。”小七说道。
“她在城外见了一个男人，男人姓黄，是马御史的亲随，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玉娘见了这个姓黄的男人返回的时候半路遇到了刺杀，是我们救了她，她受了很大的惊吓。”
“那个姓黄的男人似乎准备要回京城，但是半路也遇到了截杀，也被我们救下来了……”
孟时雨嗯了一声，点点头，这些都在预料之内，他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没想到对方这么按捺不住。
李玉楼脑袋想的却是，她和孟时雨亲热的时候，没想到外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她的脸颊刹那间就变得嫣红。
李玉楼跟着孟时雨进了里面，竟然见到了玉娘，还有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此时的玉娘更显狼狈，浑身衣衫破烂，额头上还擦伤了一片，头发乱糟糟的。
玉娘看到李玉楼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玉娘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李玉楼。
李玉楼笑了笑，吩咐春桃准备了一些热水，让她洗漱了一下。
毕竟孟时雨太好看了，在孟时雨这么好看的男人面前，她太邋遢会让她更显狼狈。
玉娘简单洗漱之后，将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才出来见孟时雨。
“这位是孟大人，京城来的督查使，专门为了马御史的案子。”小七说道。
玉娘惊恐万状地看着孟时雨，“那位大人不是，不是已经，已经……”
“我们大人无事，不过是给那些人制造出来的假象，就是为了调查马御史死亡的真相……”小七道，“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都说出来，不然我们无法为你申冤……为马御史申冤……”
玉娘依然还在犹豫，她不知道孟时雨没有死是真的像小七说的，是他们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还是在这里骗她，让她说出真相来。
孟时雨知道她在犹豫什么，道，“你死了，马御史死亡的真相就跟着彻底死了，你现在出去很快就会被杀，你无处可去……”
“与其怀疑我，不如将事情交代清楚。”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孟时雨又接着道，“如果我是他们的人，直接杀了你就是，何必要救你，费这么大的功夫。”
“说吧，我夫君一定是好人，，他是状元，在京城乃至整个天下都是很有名气的。”
李玉楼道，“那会儿去妓院他是为了行事方便才戴了谢建章的面具，现在就是他本人，你看多好看……”
玉娘，……
“好看的男人是不会骗人的。”
其他人，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玉娘犹豫了片刻，点头答应下来，“我也听说过孟大人不止一次上折子弹劾燕王和贵妃娘娘……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
“孟大人要来德州的时候，我很高兴，可谁知道孟大人还没到德州就被人暗杀了，我就更害怕了。”
“你真的是孟大人？”玉娘看向孟时雨问。
孟时雨点点头，“我是孟时雨，督查院正五品督查使……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说，而且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玉娘定定的看了孟时雨片刻，然后道，“其实我不是玉娘……”
她不是玉娘这让孟时雨也觉得惊讶。
“我是贞娘……”
“玉娘应该已经死了。”
“死了……”李玉楼道。
贞娘点了点头，“早已经死了，在马御史死了不久她就死在了妓院里。”
“那你为什么要假扮玉娘？”孟时雨问。
“是妈妈和那些人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坏所以才让我假扮玉娘的。”
“他们想让事情止于马御史，不要再往其他地方扩散，于是找了我来替代。”
“其实谢公子，不对，是孟大人假扮谢公子刚进屋子我就感觉到了这位谢公子不对，因为我也易容了，了解其中的情况。”
“而且孟大人实在不像是谢公子那样的人……因为谢公子进来之后就会动手动脚，而且都是我们女人敏感的地方，很下流……”
“但我没有想到会是孟大人……”
“那么马御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孟时雨问。
“其实我知道也很少，我只知道玉娘被杀了，玉娘与马御史之间有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深，交往到什么程度我都不知道……”贞娘回答。
孟时雨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没想到费了这么多功夫找到的竟然只是一个假的玉娘。
“他，黄大哥知道很多……”贞娘说道。
姓黄的男人叫黄奎，是马御史的亲随。
他是在暗杀的过程中幸存下来的，之后就藏了起来。
“大人，是我，是我害死了我们老爷，都是我的错！”黄奎哭着跪在地上满是自责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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