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过年
能搬的东西也没多少，他们人还没搬进去，一些重要的自然不会搬进去，也就只是搬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虽然他们村里的没怎么出现过偷鸡摸狗的事情，但这正直年节，能注意还是注意些好。
过年了，这是丁家分家后的第一个年，也是一家人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年，明年就是各过各的了，所以今年的年饭很是丰盛。
之前，虽然二林他们还是一直住在老宅，饭也是一起吃的，事情都是一起做的。
但是毕竟他们是分家了，粮食也都是各自出的，做饭也是妯娌两人你一天我一天的轮着来的。
不过，因为起房的原因，基本上粮食都是二房出的，毕竟老宅的跟也跟着帮忙一起建房了，还没有收钱。
而家里的两头猪也在过年之前一起卖了，一共卖了三两多银子，卖的钱两家平均分了。
剩下的那头猪也在过年之前杀了，出去过年吃的以外，剩下的也两家均分了。
因着两老的原因，二林少要了十斤肉，算是过年给两老的孝敬了。
丁家的猪算是养的好的了，但经管这样，一头猪也就一两百斤，除去猪头猪肚子里面的东西，剩下的也不过一百来斤，每家也就只有几十斤，到最后二林他们手里的也就只剩下五六十斤了。
至于钱确是没给的，这次建房就已经把手里的钱都花光了，还欠下了一些工钱，这卖猪分的钱到手也没剩下多少。
加上又对上过年，又得买一些年货，这钱总不能让大房自己出吧，他们不想横生枝节。
这样一来家里唯剩下的那几十文也花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铜板看匣子。
他们现在心里也不是不着急的，手里没钱捏着总是觉得不安。
再且，他们这刚分家，需要添置的东西也不少，这些都需要钱，他们现在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怎么可能还有钱来孝敬两老。
之前也说过了，等他们有条件了再给孝敬银子，他们现在也没条件不是。
丁大山两口子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虽然他没有经手他们建房的事情，但就以他们看到的这些也知道他们夫妻两已经没钱了，更不可能再去问他们要钱了。
为了不让他们夫妻两压力太大，两老也跟他们说了让他们不要讲究那么多。
二林心里是有些愧对两老的，见此心里更是愧疚了。
常言说：父母在不分家，可是他却向他们提出了分家，即使里面有原因，可那也不是因为他们两老不是吗。
今日丁家的年饭从上午就开始准备了，一整天心儿都闻得到家里散发出来的各种香味，那口水啊，都已经是擦了又擦了。
从早上开始，丁家的锅里已经炖上了年前做的腊肉，平日里舍不得吃的肉今日也是煮了一大锅。
二林在院坝里杀鸡，这是分家的时候就已经说好的。
丁家养的鸡很肥，二林破鸡肚子的时候从鸡肚里抠出来一大坨的鸡油，装在碗里都占了近一半的地方了。
农家的碗可都是土碗，最小的都是成人双手拇指跟食指圈起来的那么大，可想而知这鸡有多肥了。
二林杀鸡，一木杀鱼，这鱼还是他们之前去镇上买回来的，在家都养了好几天了呢。
等到吃年饭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满了菜了，一盆炖鸡，两大碗猪肉，一盆鱼，一大碗白水煮菜，一盆山药炖猪脚，一碗炒的莴笋，一碗韭菜炒鸡蛋。
看着桌上的一桌菜，几个孩子都忍不住流口水，特别是有诚，那眼睛都恨不得长在那几个肉菜上面了。
丁家的日子在村里也算的上是不错的了，但也没到可以经常吃肉，平日里一顿能吃上现在桌上的一碗肉就已经很幸福了，现在却有这么多，能不激动嘛。
吃饭前先祭祖，烧完香烛的丁大山看着几个孩子的申请忍不住笑着说：“好了，都开动吧。”
这话一落，几个孩子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特别是有诚。
有诚年纪大，眼疾手快的一筷子夹住了一块没有骨头的鸡肉，有信有义要慢一步，夹上了一边的猪肉。
“啪，啪，啪”几人的手都被自家父母打了，老人没动筷小孩子动筷算什么。
心儿年纪小这才刚上桌呢，就看见几个哥哥被打了，自己一时也不敢伸筷子了。
“爹，你干嘛打我？”
有诚刚夹起来的肉被他爹一筷子又打掉了，非常不满的嘟囔了句。
“对啊，爹，你干嘛打我？”
一旁的有义也忍不住朝二林抱怨。
“我怎么教你的，长辈都没动筷你们就等不及了。”
几个孩子听了纷纷低下头去，倒是心儿还有些懵懂，这不是阿公说可以吃了的吗，怎么爹跟大伯还这么生气呢？
这也不怪心儿，这些年家里的人对她都还挺好，即使后来大伯家的妹妹出生了也是这样，她还没被因为吃饭被骂过呢。
“好了，你们两这是干什么，孩子要吃就让他们吃嘛，这不还有这么多吗。”
郑氏看着三个孙子被骂了不高兴了，这过年呢，就不乐意的对二林他们兄弟两说。
二林他们没说话，但是几个孩子却也不敢再动手了。
“行了，老头子快吃吧。”
郑氏有些无奈，心里却也还是挺满意的。
“行了，快吃吧你们几个。”
郑氏分别给她们每个孩子的碗里都夹了肉，还特意给心儿夹了一块没有骨头的鸡肉。
“谢谢阿奶。”
心儿看着碗里的肉抬头对自家阿奶甜甜一笑，然后才低下头吃着碗里的肉。
心儿还小，不是很会用筷子，二林特意给她做了一把小勺子，现在她正用勺子跟碗里的肉奋斗呢。
……
心儿看着桌上剩下的那些肉有些哀怨。
一旁的王氏一直注意着她，见了就问：“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娘，我吃饱了，可是我还想吃。”
说这话的时候心儿一脸纠结，看起来有些可怜。
王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果然，肚子都已经圆滚滚的了，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该消化不良了。
“哟，是饱了，肚子都圆了，心儿，咱不吃了哈，不然该肚子疼了。”
王氏一手揉着心儿的肚子，一边温柔的说。
“可是娘，我还想吃。”
“好了，心儿乖，你看你肚子都圆滚滚的了，心儿想肚子疼吗？”
心儿低头看着自己你明显圆了不少的肚子，再想着以前肚子痛的感觉，瞬间就摇头了。
“那我们不吃了好不好。”王氏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温柔。
“好吧，可是娘我还有好多没吃呢。”
这不怪心儿，她年纪小，胃自然也小，随便吃一点就已经饱了。
“那娘给你夹一点放着你明天再吃好不好啊。”
“嗯，好，谢谢娘！”
心儿听了她娘这话顿时就高兴了起来。
虽然他们村里的没怎么出现过偷鸡摸狗的事情，但这正直年节，能注意还是注意些好。
过年了，这是丁家分家后的第一个年，也是一家人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年，明年就是各过各的了，所以今年的年饭很是丰盛。
之前，虽然二林他们还是一直住在老宅，饭也是一起吃的，事情都是一起做的。
但是毕竟他们是分家了，粮食也都是各自出的，做饭也是妯娌两人你一天我一天的轮着来的。
不过，因为起房的原因，基本上粮食都是二房出的，毕竟老宅的跟也跟着帮忙一起建房了，还没有收钱。
而家里的两头猪也在过年之前一起卖了，一共卖了三两多银子，卖的钱两家平均分了。
剩下的那头猪也在过年之前杀了，出去过年吃的以外，剩下的也两家均分了。
因着两老的原因，二林少要了十斤肉，算是过年给两老的孝敬了。
丁家的猪算是养的好的了，但经管这样，一头猪也就一两百斤，除去猪头猪肚子里面的东西，剩下的也不过一百来斤，每家也就只有几十斤，到最后二林他们手里的也就只剩下五六十斤了。
至于钱确是没给的，这次建房就已经把手里的钱都花光了，还欠下了一些工钱，这卖猪分的钱到手也没剩下多少。
加上又对上过年，又得买一些年货，这钱总不能让大房自己出吧，他们不想横生枝节。
这样一来家里唯剩下的那几十文也花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铜板看匣子。
他们现在心里也不是不着急的，手里没钱捏着总是觉得不安。
再且，他们这刚分家，需要添置的东西也不少，这些都需要钱，他们现在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怎么可能还有钱来孝敬两老。
之前也说过了，等他们有条件了再给孝敬银子，他们现在也没条件不是。
丁大山两口子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虽然他没有经手他们建房的事情，但就以他们看到的这些也知道他们夫妻两已经没钱了，更不可能再去问他们要钱了。
为了不让他们夫妻两压力太大，两老也跟他们说了让他们不要讲究那么多。
二林心里是有些愧对两老的，见此心里更是愧疚了。
常言说：父母在不分家，可是他却向他们提出了分家，即使里面有原因，可那也不是因为他们两老不是吗。
今日丁家的年饭从上午就开始准备了，一整天心儿都闻得到家里散发出来的各种香味，那口水啊，都已经是擦了又擦了。
从早上开始，丁家的锅里已经炖上了年前做的腊肉，平日里舍不得吃的肉今日也是煮了一大锅。
二林在院坝里杀鸡，这是分家的时候就已经说好的。
丁家养的鸡很肥，二林破鸡肚子的时候从鸡肚里抠出来一大坨的鸡油，装在碗里都占了近一半的地方了。
农家的碗可都是土碗，最小的都是成人双手拇指跟食指圈起来的那么大，可想而知这鸡有多肥了。
二林杀鸡，一木杀鱼，这鱼还是他们之前去镇上买回来的，在家都养了好几天了呢。
等到吃年饭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满了菜了，一盆炖鸡，两大碗猪肉，一盆鱼，一大碗白水煮菜，一盆山药炖猪脚，一碗炒的莴笋，一碗韭菜炒鸡蛋。
看着桌上的一桌菜，几个孩子都忍不住流口水，特别是有诚，那眼睛都恨不得长在那几个肉菜上面了。
丁家的日子在村里也算的上是不错的了，但也没到可以经常吃肉，平日里一顿能吃上现在桌上的一碗肉就已经很幸福了，现在却有这么多，能不激动嘛。
吃饭前先祭祖，烧完香烛的丁大山看着几个孩子的申请忍不住笑着说：“好了，都开动吧。”
这话一落，几个孩子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特别是有诚。
有诚年纪大，眼疾手快的一筷子夹住了一块没有骨头的鸡肉，有信有义要慢一步，夹上了一边的猪肉。
“啪，啪，啪”几人的手都被自家父母打了，老人没动筷小孩子动筷算什么。
心儿年纪小这才刚上桌呢，就看见几个哥哥被打了，自己一时也不敢伸筷子了。
“爹，你干嘛打我？”
有诚刚夹起来的肉被他爹一筷子又打掉了，非常不满的嘟囔了句。
“对啊，爹，你干嘛打我？”
一旁的有义也忍不住朝二林抱怨。
“我怎么教你的，长辈都没动筷你们就等不及了。”
几个孩子听了纷纷低下头去，倒是心儿还有些懵懂，这不是阿公说可以吃了的吗，怎么爹跟大伯还这么生气呢？
这也不怪心儿，这些年家里的人对她都还挺好，即使后来大伯家的妹妹出生了也是这样，她还没被因为吃饭被骂过呢。
“好了，你们两这是干什么，孩子要吃就让他们吃嘛，这不还有这么多吗。”
郑氏看着三个孙子被骂了不高兴了，这过年呢，就不乐意的对二林他们兄弟两说。
二林他们没说话，但是几个孩子却也不敢再动手了。
“行了，老头子快吃吧。”
郑氏有些无奈，心里却也还是挺满意的。
“行了，快吃吧你们几个。”
郑氏分别给她们每个孩子的碗里都夹了肉，还特意给心儿夹了一块没有骨头的鸡肉。
“谢谢阿奶。”
心儿看着碗里的肉抬头对自家阿奶甜甜一笑，然后才低下头吃着碗里的肉。
心儿还小，不是很会用筷子，二林特意给她做了一把小勺子，现在她正用勺子跟碗里的肉奋斗呢。
……
心儿看着桌上剩下的那些肉有些哀怨。
一旁的王氏一直注意着她，见了就问：“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娘，我吃饱了，可是我还想吃。”
说这话的时候心儿一脸纠结，看起来有些可怜。
王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果然，肚子都已经圆滚滚的了，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该消化不良了。
“哟，是饱了，肚子都圆了，心儿，咱不吃了哈，不然该肚子疼了。”
王氏一手揉着心儿的肚子，一边温柔的说。
“可是娘，我还想吃。”
“好了，心儿乖，你看你肚子都圆滚滚的了，心儿想肚子疼吗？”
心儿低头看着自己你明显圆了不少的肚子，再想着以前肚子痛的感觉，瞬间就摇头了。
“那我们不吃了好不好。”王氏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温柔。
“好吧，可是娘我还有好多没吃呢。”
这不怪心儿，她年纪小，胃自然也小，随便吃一点就已经饱了。
“那娘给你夹一点放着你明天再吃好不好啊。”
“嗯，好，谢谢娘！”
心儿听了她娘这话顿时就高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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