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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小朋友早点睡觉

    “张晓雪勾引李牧远,既然李牧远不愿意又为什么会出现她家里?”

    慧空解释道:“李夫人说李牧远是想彻底拒绝张晓雪,怕在外面被别人看见影响张晓雪的名声,才到她家里来的。”

    “你们两个都说的很好,但是你师兄显然说的更多。看来只能你留在这里了,小和尚。”鹤庆澜松开慧空的手,向伏在地上的慧敏一步一步走来。

    慧敏大叫一声,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秘密。“不要!我还知道一件事,我知道李夫人是在撒谎!”

    “哦?说来听听。”

    慧敏心一横,将那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秘密说了出来。“我虽然刚入寺不久,但却常在师父身边侍奉。李夫人是雪清寺的常客,常常来找师父论法。”

    “他们二人之间论法本来并无异样,但有次李夫人很是紧张的过来,师父便将我支开。我心里好奇一向温柔敦厚的李夫人怎么会失了风度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悄悄附在窗外偷听。”

    慧敏继续说道:“结果我听见李夫人对师父说,李牧远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看了大夫说是李牧远有孕了!”

    “有孕?”沈辞疾出声问道,“李牧远不是李长青的儿子吗,他一个男人会怀孕?”

    “千真万确!”慧敏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激动的用手拍了拍地继续说道:“李夫人怀疑那李牧远肚子里的可能不是婴儿,而是……”

    慧敏低声向沈辞疾吐出了两个字,耳力极好的鹤庆澜在一侧也悄然听了进去。

    明明在沈辞疾看来荒诞的一个词却让她笑不出来,神情更加凝重起来。

    “李夫人说师父驱邪没驱干净,漏了条鱼还在外面作祟,又请师父下山给李牧远驱邪。”慧敏没有察觉到沈辞疾愈发凝重的神情,继续说着自己的听闻。

    “你的意思是,张晓雪死时怀有身孕?可是我当时并未听说有此事啊!”沈辞疾满脸疑惑。

    慧敏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道:“你想想李大人都有能力让仵作验不出来张晓雪真实的死因,隐瞒她有孕事实又有何难?”

    “释明又去给李牧远驱邪了?”沈辞疾问道。

    “去了,”慧敏点头道,“后来听师父说那东西不成气候,几张符纸便解决了。”

    沈辞疾双眸凝成一汪寒潭,寒气逼人吓得慧敏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她。

    张晓雪怀有身孕怎么还能去勾引李牧远?况且,她尚有未婚夫在外求学。若她果真有孕,那孩子说不定就是李牧远的。

    “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你没说的?”沈辞疾沉声问道。

    慧敏苦着一张脸,跪伏在地上向沈辞疾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哭喊道:“女菩萨,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所说不敢有半点欺瞒,求您饶了我一条生路吧,求您了。”

    沈辞疾眼神示意了一下鹤庆澜,鹤庆澜绕过瘫在地上一脸绝望的慧空,不知从哪掏出了一颗药丸直接塞进了慧敏嘴里,强迫他吃了下去。

    沈辞疾面色凝重,鹤庆澜神情更加冰冷。

    他扯着慧敏肉乎乎的脸蛋冷笑道:“小和尚,刚刚给你吃下的是断魂散,你所说的若敢有半点欺瞒,这解药就别再想拿到手了。”

    慧敏一听“断魂散”三字顿时涕泗横流,连连保证自己所言句句属实。

    随后他抹着一脸的鼻涕眼泪,望着鹤庆澜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解药什么时候给我?”

    鹤庆澜嫌弃的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拉他站起来。

    “那就看你乖不乖了,好了,带着你师兄赶紧回去念经吧小和尚。”

    这话一出不仅慧敏愣住了,趴在地上等死的慧空也坐了起来,张着嘴震惊的看着他。

    鹤庆澜稳准狠将手里另一颗药丸也扔了他嘴里,慧空倒是机敏一口吐了出来,可又被鹤庆澜亲手掰开嘴又塞了一颗进去。

    “夜黑风高,小朋友快点回家睡觉去吧。”

    鹤庆澜将慧空推到慧敏身边,十分贴心的为他们二人打开了院门,嘱咐道:“路上小心,说话也要注意。这毒是我自家秘制,寻常大夫可解不出来。你师父想来只会驱邪不会看病,所以快点回去睡觉吧。”

    沈辞疾目送着那两个光头小和尚心事重重的远去后,看着鹤庆澜苦笑一声:“没想到你演技这么好。”

    “技多不压身。”他附身解去绑在石头上绷直的一根细绳,绳子本就不粗在如墨的夜里更让人看不清楚,这正是他刚刚能浮空飘起的原因。

    “那制毒也是喽?”

    鹤庆澜抬首低笑:“只是谢少爷带来的零嘴罢了。”

    沈辞疾浅笑,手指摩挲着一直握在手心里的铜扣。

    清辉寒凉,如坠冰窖。

    他们似乎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却没有办法推开盖在枯井上的石盖。

    “我想你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沈辞疾沉声叹息,“张晓雪死的冤,连累她母亲也受着无妄之灾。”

    “小姐,这里不能再待了。”鹤庆澜手里毫不停歇,打包着本就不多的行李。

    “你担心那两个小和尚把我们说出来?”

    鹤庆澜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会说出我们,但会说张晓雪残魂未除,那和尚肯定会来,说不定就是后半夜。”

    沈辞疾表情凝重,不疑有他,着手收拾了包裹趁着月色和鹤庆澜又寻了一处破庙暂时歇脚。

    他们走的匆忙,连封信也没有给谢秦书留下。

    次日清晨,谢秦书起了个大早跑到城西,却看见废墟不远处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他好不容易挤进去,发现地上盖了张白布,白布勾勒出形状依稀能看出是个个子不高的少年。

    官府的衙役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人头攒动的现场,谢秦书仗着身高优势看到里面有几个穿着僧衣的和尚,还有老有少的,那少年脸上都是伤,正用袖子拭泪。

    而其中一个光头看着十分眼熟,他正在和官府的捕头说着什么,忽然转过头来正对上谢秦书好奇的双眸。

    是释明法师!谢秦书一下子缩到了人群后面,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