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势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大龙国和骨国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骨国土壤贫瘠，气候苦寒，但幅员辽阔，矿产丰富，民风彪悍;大龙国土壤肥沃，气候温暖，河网密布，但官员腐败，百姓懦弱。
骨国觊觎大龙国肥沃的土地和舒适的环境，还有那充足的粮食;大龙国则联合其他国家抗衡骨国。
这么看来是北风压向南风，骨国想要吞并大龙国。
不过亡国需要漫长的岁月，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想要吞并一个国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一场大旱，连年灾荒，君主残暴，官员腐败……那么它很快就要亡国了。
当然，这属于历史规律，还有一种凌驾于历史规律上的方法:借助诡异的力量。
哀牢山是诡异的獠牙，奇怪的是，很多年过去，没有一任骨国或者大龙国的国王有动它的心思。
但某些事情就是突然发生的，某一天，骨国大王最宠爱的女儿忽然想去哀牢山一趟，那时她才两岁。可爱的云朵嗦着大拇指看向哀牢上，那巨大的獠牙给了她小小心灵极大的震撼。
“阿爸，把这只野兽放出来，撞向那里！”
云朵指向大龙国的方向。
“野兽？”
“嘎嘎嘎嘎……”
“它可比野兽可怕多了！”
大胡子男人发出了乌鸦般的笑声。
回到王都，这位大王立刻召集问诡院的人进行重要会议，之后便秘密派出研究人员前往哀牢山探寻这个诡异的秘密。
研究该诡异的特性以及会被什么东西吸引。
十几年过去，或许这场谋划已经做出了些成果，在未来的某一天，必然会给大龙国带来灭国的灾难。
……
凯旋而归的王临引得书院众人啧啧称奇，他们这些书生都是靠杀哀牢山山民过的试炼，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够杀骨国武夫！这倒是让他们有些敬佩。
当然，这些书生还是讨厌王临，嘴臭的人到哪儿都不讨人喜欢。
不过还是有人欢迎他的，比如王临的那个小书童山魈，还有射院老师周大虎。
一进到书院，王临和江钲则便被各自的书童接风洗尘，相比之下，江钲则的书童更加可爱些，不过当王临想到它们是山魈时，心里总是有些膈应。
“您居然没死在外面？”
山魈惊讶道，它还以为自己要换个主人了。
“哪有那么容易死？”
“你被做成猴脑，我也不会死的~”
说完，王临打了个哈欠儿，在外奔波数日，实在是累了。
就在王临即将进到房间时，他瞥到竹屋旁一个狗窝似的东西，看来这山魈的建筑水平很一般。
“这么丑？影响我的心情。”
王临一脚把这狗窝踢塌了，旁边的山魈眼皮一跳，怒火涌上了嗓子眼。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它们山魈本来就是这些书生的临时奴隶。
“这么能忍？”
“老牛都没你们吃苦耐劳。”
与此同时，江钲则的书童被他压到身下吃草，一段时间没发泄，这位方正阳刚的书院大师兄也是憋得慌。说起来，这书童长得心生怜爱。
但江钲则明明知道书童的真面目还能下得去手也是挺厉害的……
……
射院的月试通过后是有奖励的，周大虎从锦囊中掏出一颗豌豆大小的猩红丹丸，“这是气血丹，可以增长血气，提升修为。”
王临接过这气血丹，一股腥臭还夹杂着苦涩的气味扑鼻而来，竟引得他有些干呕。
“这玩意儿能吃吗？”
王临警惕地看着周大虎，这老登看着浓眉大眼的，不会使坏吧？
“当然能吃！”
“好吃，多吃！”
周大虎当即吞下一颗，肉眼看见的气血翻涌，脑袋冒着白烟，气血确实增长了些。
“这应该没问题了吧？”
看到周大虎的举动，王临放下心来，试着将这颗丹药吞服。
“真他妈难吃。”
王临面容扭曲，浑身的血管都肿胀了一圈。
瞬间，无数画面在王临的脑海中闪过。
小村落，苛捐杂税，民不聊生，落草为寇，官兵征讨，锒铛入狱，榨血敲髓，剔肉刮骨，油煎火烤……
这些山匪被炼成丹药的最后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生的不幸是由他人导演的，最终只能含恨而亡。
果然都不是好人啊！
王临心中轻叹。
“怎么样？”
“这丹药挺好用的吧！”
周大虎笑道。
“确实好用。”
王临颔首。
“今后的日子还希望老师悉心指导。”
“哈哈哈！”
“那是当然了！”
周大虎重重地拍了拍王临的肩膀，没想到这小子还会这么礼貌。
“接下来交给你，老孔雀。”
周大虎调笑道，站在他身边的正是一袭丹青色衣袍，如青松迎雪挺立的剑舞大家——公孙胜。
“小友，你好。”
黑发飘逸的公孙胜朝王临作揖。
“你好啊，老公鸡。”
王临打招呼道。
“哈哈，有趣。”
“礼院的那臭老头有的忙了。”
两人相视一笑。
科举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逗皇帝笑，谁花活多，谁就是状元。
一个真正的剑术大师如果不会表演，剑术看起来跟鸭子跳舞似的，那皇帝刚看到他就把他赶出听天殿了。
“交给你了，我看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才。”
“一点就通。”
周大虎拍了拍公孙胜的肩膀，转身离去。
这周大虎刚走，公孙胜就嫌弃地扫了扫肩头，“这傻大个儿怎么老喜欢拍别人肩膀？”
“不知道人身上有三盏火？”
公孙胜懒散地靠在榆树上，像一株凌乱的兰草。
“小友，看来胖虎对你颇为喜爱。”
“想让我给你开小灶。”
王临不以为意道：“可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好人吧。”
“可我见你平日之举，倒不像君子，更不像善人，而像一狂士，一地痞，一流氓。”
公孙胜把玩着手中的榆钱。
“这么看，还是我更胜一筹。”
“你我初见，我看你不像剑术大家，更不像武人，反而像青楼一嫖客，一龟公，一龟奴。”
王临毫不留情地骂道。
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一阵风儿吹过，几串榆钱吹落，这公孙胜哈哈大笑了起来。
“骂的好！骂的好啊！”
“看来尊师重道在你这里行不通啊！”
公孙胜笑眯眯地看着这小子。
并不是所有成名的人都想让自己成为权威，公孙胜天天面对一个模板刻出来的谦逊笑脸，自然觉得无趣，那些书生千篇一律，自然无聊。
有时候他也喜欢别人跟他争上一争，骂上一骂。
大龙国和骨国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骨国土壤贫瘠，气候苦寒，但幅员辽阔，矿产丰富，民风彪悍;大龙国土壤肥沃，气候温暖，河网密布，但官员腐败，百姓懦弱。
骨国觊觎大龙国肥沃的土地和舒适的环境，还有那充足的粮食;大龙国则联合其他国家抗衡骨国。
这么看来是北风压向南风，骨国想要吞并大龙国。
不过亡国需要漫长的岁月，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想要吞并一个国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一场大旱，连年灾荒，君主残暴，官员腐败……那么它很快就要亡国了。
当然，这属于历史规律，还有一种凌驾于历史规律上的方法:借助诡异的力量。
哀牢山是诡异的獠牙，奇怪的是，很多年过去，没有一任骨国或者大龙国的国王有动它的心思。
但某些事情就是突然发生的，某一天，骨国大王最宠爱的女儿忽然想去哀牢山一趟，那时她才两岁。可爱的云朵嗦着大拇指看向哀牢上，那巨大的獠牙给了她小小心灵极大的震撼。
“阿爸，把这只野兽放出来，撞向那里！”
云朵指向大龙国的方向。
“野兽？”
“嘎嘎嘎嘎……”
“它可比野兽可怕多了！”
大胡子男人发出了乌鸦般的笑声。
回到王都，这位大王立刻召集问诡院的人进行重要会议，之后便秘密派出研究人员前往哀牢山探寻这个诡异的秘密。
研究该诡异的特性以及会被什么东西吸引。
十几年过去，或许这场谋划已经做出了些成果，在未来的某一天，必然会给大龙国带来灭国的灾难。
……
凯旋而归的王临引得书院众人啧啧称奇，他们这些书生都是靠杀哀牢山山民过的试炼，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够杀骨国武夫！这倒是让他们有些敬佩。
当然，这些书生还是讨厌王临，嘴臭的人到哪儿都不讨人喜欢。
不过还是有人欢迎他的，比如王临的那个小书童山魈，还有射院老师周大虎。
一进到书院，王临和江钲则便被各自的书童接风洗尘，相比之下，江钲则的书童更加可爱些，不过当王临想到它们是山魈时，心里总是有些膈应。
“您居然没死在外面？”
山魈惊讶道，它还以为自己要换个主人了。
“哪有那么容易死？”
“你被做成猴脑，我也不会死的~”
说完，王临打了个哈欠儿，在外奔波数日，实在是累了。
就在王临即将进到房间时，他瞥到竹屋旁一个狗窝似的东西，看来这山魈的建筑水平很一般。
“这么丑？影响我的心情。”
王临一脚把这狗窝踢塌了，旁边的山魈眼皮一跳，怒火涌上了嗓子眼。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它们山魈本来就是这些书生的临时奴隶。
“这么能忍？”
“老牛都没你们吃苦耐劳。”
与此同时，江钲则的书童被他压到身下吃草，一段时间没发泄，这位方正阳刚的书院大师兄也是憋得慌。说起来，这书童长得心生怜爱。
但江钲则明明知道书童的真面目还能下得去手也是挺厉害的……
……
射院的月试通过后是有奖励的，周大虎从锦囊中掏出一颗豌豆大小的猩红丹丸，“这是气血丹，可以增长血气，提升修为。”
王临接过这气血丹，一股腥臭还夹杂着苦涩的气味扑鼻而来，竟引得他有些干呕。
“这玩意儿能吃吗？”
王临警惕地看着周大虎，这老登看着浓眉大眼的，不会使坏吧？
“当然能吃！”
“好吃，多吃！”
周大虎当即吞下一颗，肉眼看见的气血翻涌，脑袋冒着白烟，气血确实增长了些。
“这应该没问题了吧？”
看到周大虎的举动，王临放下心来，试着将这颗丹药吞服。
“真他妈难吃。”
王临面容扭曲，浑身的血管都肿胀了一圈。
瞬间，无数画面在王临的脑海中闪过。
小村落，苛捐杂税，民不聊生，落草为寇，官兵征讨，锒铛入狱，榨血敲髓，剔肉刮骨，油煎火烤……
这些山匪被炼成丹药的最后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生的不幸是由他人导演的，最终只能含恨而亡。
果然都不是好人啊！
王临心中轻叹。
“怎么样？”
“这丹药挺好用的吧！”
周大虎笑道。
“确实好用。”
王临颔首。
“今后的日子还希望老师悉心指导。”
“哈哈哈！”
“那是当然了！”
周大虎重重地拍了拍王临的肩膀，没想到这小子还会这么礼貌。
“接下来交给你，老孔雀。”
周大虎调笑道，站在他身边的正是一袭丹青色衣袍，如青松迎雪挺立的剑舞大家——公孙胜。
“小友，你好。”
黑发飘逸的公孙胜朝王临作揖。
“你好啊，老公鸡。”
王临打招呼道。
“哈哈，有趣。”
“礼院的那臭老头有的忙了。”
两人相视一笑。
科举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逗皇帝笑，谁花活多，谁就是状元。
一个真正的剑术大师如果不会表演，剑术看起来跟鸭子跳舞似的，那皇帝刚看到他就把他赶出听天殿了。
“交给你了，我看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才。”
“一点就通。”
周大虎拍了拍公孙胜的肩膀，转身离去。
这周大虎刚走，公孙胜就嫌弃地扫了扫肩头，“这傻大个儿怎么老喜欢拍别人肩膀？”
“不知道人身上有三盏火？”
公孙胜懒散地靠在榆树上，像一株凌乱的兰草。
“小友，看来胖虎对你颇为喜爱。”
“想让我给你开小灶。”
王临不以为意道：“可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好人吧。”
“可我见你平日之举，倒不像君子，更不像善人，而像一狂士，一地痞，一流氓。”
公孙胜把玩着手中的榆钱。
“这么看，还是我更胜一筹。”
“你我初见，我看你不像剑术大家，更不像武人，反而像青楼一嫖客，一龟公，一龟奴。”
王临毫不留情地骂道。
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一阵风儿吹过，几串榆钱吹落，这公孙胜哈哈大笑了起来。
“骂的好！骂的好啊！”
“看来尊师重道在你这里行不通啊！”
公孙胜笑眯眯地看着这小子。
并不是所有成名的人都想让自己成为权威，公孙胜天天面对一个模板刻出来的谦逊笑脸，自然觉得无趣，那些书生千篇一律，自然无聊。
有时候他也喜欢别人跟他争上一争，骂上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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