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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正面突破2

    在很多人眼里,姜絮寒如同一叶材质稀松,工艺粗糙的桐木扁舟,正被发了疯的巨浪全面压制,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扯稀烂,消失在茫茫海上。

    站在石白身后的吉川,手指关节被捏得嘎嘎直响,浑身的毛孔站在暴跳的青筋上,分分钟有拖着这个主人上去屠城的趋势。

    当那双已经开始充满红血丝的眼白挪到姜絮寒淡然的眉眼时,这块躯体中最柔软的那坨豆腐才记起刚才自己去奈何桥边接人的时候,她说过的话。

    “你待会,不要管我!”

    吉川抱着姜絮寒搓洗得干干净净的五十多份竹简,跟在她后面,瞪着这些笨重的东西,一脸子的无法理解:“你袍子里的就是这个?直接烧了不就完了!我买得起的。”

    姜絮寒停下了脚步,把他手上竹简挪到了地上,瞅着旁边刚好合适的木桩子,一把他推了上去,坐好,扳正,对着自己的脸。

    吉川在这顿操作下,一片粉红梦境开始和现实混淆,那颗浪荡人间过久,早已麻木的心,开始张牙舞爪地彰显着它的青春动力,他直愣愣地看着她,不自觉地靠近:“你……是……想?在这里……那个?……”

    直至被拎住了两只耳朵,进退不由己,吉川才开始觉得气氛不对,不过,还是在半醉半醒间:“我有种被媳妇教训的幸福感!”

    姜絮寒手上用了力,才把盯着自己嘴唇半天不抬头,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的吉川,拧得理智了点:“正经点!”

    吉川疼得龇牙咧嘴:“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我也好好听,别揪了,它们真的容易掉啊!”

    姜絮寒:“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要插手!”

    吉川扭头不看她,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还做什么男人:“不行!不行!……”

    姜絮寒扯着耳朵,在吉川的嚎叫声中又把脸扳回来了:“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一个人进一个新环境,被人排挤很正常,这一战是迟早的事,你明白吗……”

    吉川朝着姜絮寒的脸靠近了:“我……”

    这种集团团体招数,他怎会不知,他周围好几片猪圈呢!九月集团是这样,妈的,吉川家也是这样。这一关,千年来,单算个体实力最强的吉川家,新手阵亡率最好的成绩都是八成。在吉川家历史上,就算是五十年内年年全军覆没,也都不稀奇。

    你面对的是谁,你知道吗?这些祖宗,随便哪一个的单个实力,坐镇三千多年历史的吉川家,都绰绰有余。

    重点是,还不是一个!

    姜絮寒一用力,他被胁迫着老老实实坐好了:“我知道,你出手或者你哥出手都可以让这一劫轻松而过,但是我不想!我要自己过!你们插手,会让我失去解决面对这样问题机会的,我以后,还有很多路要走,而且都必须是我自己走,为了我好,你不能什么事情都替代的……”

    吉川一度怀疑姜絮寒一定是天生的瞎,自己这么多片心意,她都没什么反应。现在居然知道自己的下一步,看样子,心肺还算俱全:“出生牛犊不怕虎是好事,但是初生牛犊对阵老虎的存活率是百万分之几,主要原因还不是那种不可能存在的强,是老虎刚好饱了而已。敌我悬殊,怕一下下,不丢人的。”

    姜絮寒:“什么跟什么啊,我是来讲道理的!”

    吉川:“你想讲过他们?你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姜絮寒:“他们要是不讲,那就各凭本事吧!”

    “你……”吉川已经绝望了:你还想再拆?真应该拿条锁链把你锁在家里,那里只有你和我,然后生一堆小絮寒,小熊本,一排排坐在地上,看见了开门的我就连爬带跑的朝我扑来……

    耳朵传来一阵刺痛,吉川在那片旖旎中回了神,被迫看向面前这个绿袍妖怪,这妖孽还在那里不停地吼吼着:“听见了没?不管他们怎么闹,不准管!嗯?嗯?你倒是点个头啊!”

    最后,他被那双手强迫着,点了头。

    这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人强了!

    ……

    顶着满头传销式洗脑后的精神压制,姜絮寒觉得自己面前的是小学老师,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当然她也祭出了百战未拜的法宝:选择性失明失忆!

    一边谈定地用毛笔写着什么,一边听,既不生气也不愤怒,仿佛,修理的并不是她。

    不过,面上还是强装虔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日本小哥哥终于被自己给折腾累了,她才开始说话:“前辈能对姜絮寒这样的用心,姜絮寒很是感激,也很惶恐。总觉得,要是做不好事情,多对不起前辈的期待啊!不过,前辈刚才总共说了三十一个罪名,晚辈不敢擅领。为求清白,前辈可容晚辈一一解释,以防止不必要的误会,不知道,这样……可以吗?”

    姜絮寒看了看这位气若游丝的日本哥哥,又看了看被磨得有点崩了的天玑。

    白人:“三十一条?你是打算让我们这帮日理万机的判官们,花大半天的时间,在这里听你絮絮叨叨?判官断案,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听亡魂辩解,直接判。”

    姜絮寒:“据我所知,这种紧急方案只是针对在人间犯下不可饶恕重罪的半魔,或者是功过清晰的亡灵。我二十三岁时,生死簿和判官笔就已经找不到我的踪迹,而现今手上的这件事情,除非是查阅别人的所见所闻进行倒推,要不然是凑不齐整个事件原貌的,而这点,短期内根本无法实现。既然两个条件没有一个是满足的,自然不能动用这个方案。所以,你觉得这种按照正常流程启用的公审,是对我超常规的优待?”

    姜絮寒的手悬在空中,这个人也如同木雕一样挂着不解,突然凝滞,是逼问,却并没有强烈咄咄之意。

    白人:“……”

    日本哥哥:“好好好好,让她说,让她说,搞得我们欺负你似的!”

    你们就是在欺负我!

    姜絮寒站地笔直:“前辈是为了晚辈不闯祸,才这样的苦口婆心,怎么会是欺负呢?最多是立场不同,人生经历不同,对待同一件事情的观点不同罢了!那么,言归正题,您的第一句说我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晚辈不明白,有疑而已,有疑寻答,一问一答,何来岔话题之说?”

    小个子很是自信,掷地铿锵:“前辈说话,没叫晚辈回,晚辈便不能说!这是最基本的家教!”

    家教?

    你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