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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兄弟,救我啊!

    青灯映照下的神堂内,点燃完香烛的吴潇,从张卓递过来铺着红布的托盘内,分别拿出一只毛笔和牌位,左手郑重的攥紧牌位,右手用毛笔在托盘内盛着金粉的盒子内沾了沾,用缓慢却苍劲的笔力在牌位上重重写下几个大字。

    吴潇长呼一口气,满意的看着写好的字迹,把毛笔放回托盘后,双手托举着牌位,面向神像在香烛前施三敬之礼后。

    吴潇慢慢走到神像面前,将牌位放置在神像的双脚前,回到拜垫上再次施礼坐定。

    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随着吴潇一起施礼的张卓,抬眼望去,不由得出声念道:

    “护族神将武悼天王冉闵之神位!”

    听得张卓将牌位的名字念了出来,吴潇皱着眉头呵斥道:

    “神堂之内,禁止喧哗!”

    吴潇说罢,示意张卓与自己一同再次拜伏施礼。

    武悼天王冉闵,就是吴潇选定后,吩咐张卓安排人精心准备,并供奉于神堂内的神邸。

    对于前世今生皆为华夏人的吴潇而言,冉闵算得上是吴潇内心中非常敬重的一位历史人物。

    对于吴潇来说,吴潇并不敬重冉闵的为人,敬重的是在历史公认的“永嘉之乱”、“中原陆沉”、“神州陆沉”、“中原沦陷”时期,冉闵能够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把将要被灭绝于历史长河中的汉族从流沙中救了出来。

    每当想起那并没留下完整版本的杀胡令,吴潇就觉得异常遗憾。

    “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

    匡复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冉闵不才,受命于天,特以此昭告天下。”

    历史上的杀胡令一共下了三道。

    第一道“杀胡令”:是冉闵在邺城幽禁后赵皇帝石鉴后颁布的,号称“内外六夷,敢称兵器者斩之”,也就是说:所有敢拿兵器的胡人都要杀。

    第二道“杀胡令”:与官同心者留,不同心者听任各自离开。这道令看似简单,其实绝难理解,如何才是与官同心,如何又不同心?官方不做正式说明,谁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正确执行,只好听凭自己所想。

    第三道“杀胡令”:所有汉人,凡是斩一个胡人,凭人头加官晋爵。

    正是靠着冉闵高举的杀胡大旗,无数汉人聚集在冉闵账下,这支汉族最初羸弱的抵抗军,在冉闵率领下,突袭各路胡军,先后经历六场恶战:

    首战以汉骑三千夜破匈奴营,杀敌将数名,逐百里,斩匈奴首三万;

    再战以五千汉骑大破胡骑七万;

    三战以汉军七万加四万乞活义军破众胡联军三十余万;

    四战先败后胜以万人斩胡首四万;

    五战以汉军六万几乎全歼羌氐联军十余万;

    六战又有以步卒不足万人敌慕容鲜卑铁骑十四万不退反进,竟十战十捷!

    虽最后功败垂成,亡于鲜卑之手,但却给北方汉族争取出了一片能够生存的空间。

    想起那汉族历史上的悲惨时期,吴潇不由得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中亚的锡尔河和阿姆河之间的河中地区,那被冉闵从汉地杀退的胡人们,就有不少的白种胡人来自这里,并最后逃回到这里。

    这些白种胡人的最典型的后代,就是那一手建立了帖木儿帝国的跛子帖木儿!

    不得不说,吴潇现在所处的环境,比起冉闵那时的汉族处境,要差的多的多,而这,也是吴潇将冉闵供奉在神堂的主因。

    想起既不同又有些相同的处境,吴潇再次伏下身去,默默地向武悼天王的神像祈祷着。

    ......

    “殿下”

    神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已经被提拔为侍从副官,并担任张卓副手的卫防,一边轻声说着一边从仅打开一道缝的大门处走进神堂。

    沉浸在对武悼天王冉闵的追思中的吴潇闭目不言,陪同在吴潇身边的张卓小步走到卫防身边低声呵斥道:

    “卫防,你小子怎么回事,什么事让你这时候过来,你难道不知道殿下吩咐过在神堂的时候,没有要紧事情不准随意打扰吗?”

    面对张卓的呵斥,卫防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罢了,既然来了绝对是有比较要紧的事情,说来听听吧。”

    吴潇双手合十,再向神像施礼后,拍拍身旁的坐垫说道:

    “先过来给武悼神王行个礼吧。”

    得到吴潇的吩咐,向张卓说声抱歉后,卫防快步走到神像面前,按照刚才吴潇的动作深深施礼后汇报道:

    “殿下,是吴巴大人让我过来向您汇报的,说是您的盟兄达萨比亚来到巴库了。”

    吴潇闻言闭目,慢慢将手中结的掌印放下,淡淡道:

    “哦?

    来就来吧,至于这么着急通禀吗?

    吴巴是怎么给你说的。”

    想到吴巴的吩咐,卫防急速说的:

    “回禀殿下,吴巴大人说达萨比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谈。

    目前吴巴大人应该已经把达萨比亚带到内城了,若不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就在议事厅中等待您的接见呢。

    记得吴巴大人另外还派人去请许重武大人和武托(阿托根)大人了。”

    听到吴巴不仅派卫防来向自己汇报,还去请许重武和武托一同前来,想必达萨比亚此行不普通。

    念及于此,吴潇睁开双眼从拜垫上站起说道:

    “走,去议事厅。”

    此时的议事厅内,达萨比亚不时的询问吴潇何时能够到来,面对吴巴的攀谈总有些心不在焉。

    “呦,什么风把咱们的达萨比亚殿下给吹来了啊。”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达萨比亚面色一喜,正待上前相见却发现进来的是许重武和武托两人,面对武托的调侃,达萨比亚点点头算是见过面后,就继续回到座位上焦急的等待。

    没想到达萨比亚居然连场面话都不说一句,武托的脸瞬时就拉了下来,本就对将莫桑草场交给达萨比亚有意见的武托,若不是许重武摇头示意,直接就要跟达萨比亚比划比划了。

    在从达萨比亚面前走过时,留给达萨比亚的只有武托重重的哼声和许重武略表歉意的笑容。

    “殿下到!”

    正当由于武托的关系,而变得更加安静的议事厅内,吴巴、武托和许重武三人用眼神交流示意时,张卓清脆的嗓音宣告了吴潇的到来。

    虽听到声音,但尚未见到吴潇的身影进入厅内时,达萨比亚就一个箭步从座位上冲出,快步走到议事厅的大门处,急不可耐的就要与正准备进门的吴潇来一个熊抱。

    面对被张卓和卫防两人合力按住,被当成狂徒的达萨比亚,吴潇惊讶的问道:

    “兄长,你这是何意啊?”

    被按在地上,半张脸正与地面摩擦的达萨比亚,歪着嘴高呼道:

    “吴潇兄弟,救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