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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人性的悲哀

    刘三邪的事情还没过去过久,这孙茂才又来事了,这大雪泡天的,竟然走丢了,全院的人全都撒了出去,一直找到半夜才找到。

    当时那家伙闹得狗咬吵吵的,附近的居民全被吵醒了,这也幸亏一个好心地大哥出来看热闹,给众人提供了一些的线索,这才成功在郊外找到了孙茂才。

    当众人发现孙茂才的时候,这老头还在大雪壳子里踹咕呢,那家伙手里面还扯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堆的破烂,一瞅就是找不着家了。

    这老爷子的病明显是更加地严重了,但不得不说这老爷子的身体确实是太好了,这家伙背这么多的东西竟然跑出来这么远,而且大冬天的还敞着怀,这多悬没把他冻死。

    经过大院众人的努力,这老爷子可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那还不好说呢!

    这孙茂才自从被众人救回来以后,可算是消停了两天,但也就是消停了这么两天,他这才刚好点,就又开始作妖了。

    要说这孙茂才,他还真是个人才,什么花花事儿都能做得出来,这老家伙竟然钻人家老赵太太的被窝,搂着人家睡了一宿。

    这第二天一大早被人家儿子给堵屋了,哎妈呀,那家伙让人给揍的,脑瓜子都给削开瓢了。这要不是赵飞媳妇拉着,都能让人家给揍死。

    就这样他也不好过,那家伙被打的满脑瓜子都是血,趁着有人拉着的功夫,栽愣的就跑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去哪了,一天都没敢着家。

    这孙茂才虽然跑了,但这老赵太太可是没脸见人了,这临了临了还了这么一出事儿,这把她气的坐在炕上直哭,一个劲儿的吵吵不活了,谁劝都没用,活活折腾了一大天。

    这老赵太太被气的一天都水米没打牙,最后哭累了,实在挺不住了,这才消停了下来,缓缓地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赵飞媳妇喊老赵太太吃饭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把赵飞媳妇吓坏了,她非常慌乱的喊来了赵飞。

    赵飞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凑近一看,躺在炕上的老母亲早就没气了,身体都僵了,伴随着一声声悲切的呼唤,老赵太太的死讯算是在这个大院里彻底地传播开来。

    俗话说得好:“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已经痛失爱子的赵飞,如今又失去了自己惟一的血亲,现在他们家就只剩下了他们夫妻二人,命运对他们来说确实不太公平。

    听到了赵飞异常的声音,大院里的人纷纷出来查看,其实在他们出门之前也差不多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儿。

    众人站在院子里杵着,等着帮着忙活老赵太太的后事,而屋里面刘海中跟闫埠贵则是跟赵飞商量着怎么办理接下来的后事。

    这阴阳先生很快就到了,开始指挥着众人干活,这外面的活倒还好说,一大帮人抢着干,但这屋里面的活,却是把人给难为坏了。

    一般来说,正常人故去的时候,一般都是趁着快要没气的时候或者刚没气的时候,将装老衣服穿好,然后在彻底没气的时候,立马就抬到棺材里。

    但这老赵太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那身体早就硬了,这时候再想换衣服就晚了,而且这时候的棉衣也都不太好穿。

    最为关键的还是这人死后一定要放平,这要是一旦没有放平的话,去世之人的面容和姿态可能非常的诡异,这老赵太太现在的姿态让人看着都发毛,没有几个人敢往前凑。

    在这边还有一个说道,一般故去之人都是家里人帮着穿寿衣,而且如果没穿寿衣的话,那就是光着身子走的,那不仅是对死人的不敬,活着的人心里边也不好受。

    面对老赵太太有些诡异的姿态,这赵飞媳妇始终都是胆突的,一直都不敢往前凑活,最后被逼的没法了,这才跟赵飞一起尝试着给老赵太太换上装老衣服。

    但这人死了之后,你要早点还行,这都僵了,他们两个哪能整的动啊,这人死后跟生前可不一样,那家伙老沉了,要不有一个词怎么叫“死都赖沉”呢?

    这时候要是能找几个人帮忙,那老赵太太这个装老衣裳也就穿上了,但这赵飞平时也怎么不处人,你这时候喊人家能好使吗?

    再说了,现在这老赵太太看着都有些吓人,谁敢往前面凑合呀?就连刘海中这种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都被吓得这往后躲,哪有人敢搭茬呀?

    最后实在是没招了,这阴阳先生才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直接埋了得了。

    等到往出抬的时候,这赵飞还是叫不动人,最终还是刘海中被逼无奈搭了一把手,要不然的话,说不上啥时候能埋上呢!

    这一直等到老赵太太的棺材盖上了,大院里的众人这才敢上前搭一把手,紧赶慢赶的这才没耽误了时辰。

    看着老赵太太旁边赵穗亮的坟,大家都有些沉默不已,内心之中都很复杂,只感觉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可言,但我们还是要坚强的站起来,认真的活下去!

    痛失至亲的赵飞,好好在孙永生家大闹了一场,尽管没什么用,但好歹也算是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怨气。

    至于孙茂才则彷佛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般,一直都没有露面,估计是躲了出去,这也避免了一桩惨桉的发生。

    但赵飞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孙茂才,他现在恨孙茂才恨得牙根都直痒痒,奈何却一直都抓不到孙茂才的影子。

    被逼无奈的赵飞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这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把大院的门给插上了,他要让孙茂才回不来家,这寒冬腊月的,游荡在外面的孙茂才不被冻死才怪。

    正如赵飞所料,孙茂才现在那是又累有渴、又冷又饿,他一大早上就跑出来了,连一口饭都没吃上、连一口水都没喝着,这一整天说不上在哪蹲着了。

    现在这时候死冷寒天的,白天的时候还好说,这一到了晚上那是加倍的冷呀,即使孙茂才的精神有些问题,但他也不傻呀,还知道好坏,这天黑了也知道往家走。

    回到四合院的孙茂才直接被大门挡在了门外,他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动,饥寒交迫的他再也顾不上赵飞了,现在的他只想回家。

    孙茂才一边拍打着大门,一边朝着里面大声地喊道:

    “来人呐,给我开门呐!”

    “有没有人呐,生子,老伴,我回来了!”

    ……

    这时候也太冷了,孙茂才刚敲了没一会儿,这手就被冻的不行了,他也只好就此作罢,只能扯着脖子朝着院里大声地呼喊着。

    孙茂才憋足了劲儿的喊了大半天,院子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的可怕,好像院子里的人全都睡着了一般。

    外面寒冷的天气加速了孙茂才的体力流失,一天没吃东西的他早就精疲力尽了,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他已经是强弩之弓了,再加上这么一番折腾,他真是即走不动了、也喊不动了。

    现在的孙茂才完全就是凭借着自己求生欲望在苦苦的坚持,他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倚靠在四合院的大门口,有气无力的朝着外面喊道:

    “开门呀!”

    ……

    这时候这个季节每家每户的屋子捂得都很严,但尽管如此,孙茂才的叫门声还是传到了大院里一部分人的耳朵里,虽然他们做出的反应有所不同,但结果却是出奇的一致。

    四合院的前院作为离大门最近的地方,同样它也是听得最清楚的地方。

    李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一会儿坐起来瞅瞅外面,一会儿又强迫自己重新躺下,就好像屁股上张了钉子一般,没个老实气。

    李财媳妇也是被他搞得有些烦躁,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你到底要干嘛?要不你就出去看看,要不你就老实睡觉,你这老折腾啥呀?”

    “嘘,别吵吵,你那么大声干嘛?当心别让人听见了!”

    “听见了能咋的,你是做啥亏心事了,还是咋的?你怕啥的?”

    “哎呀,你别吵吵,你这老娘们儿啥也不懂,睡觉!”

    李财说完以后又重新躺下了,闭上眼睛装出一幅睡着了的样子,可是竖起来的耳朵却是在关注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躺在床上的赵大肚子对着自己媳妇说道:

    “媳妇,你听,这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叫门?”

    “嗯,好像真是,我听好像是孙茂才!”

    “是吗,那我出去看看,顺便帮他把门开开!”

    “回来,你有病呀,这关你什么事儿呀,沙愣给我消停睡觉!”

    最为有意思的还是闫埠贵两口子,他们正躺在床上谈论着到底有没有人能给孙茂才开门。

    “老闫,你说这孙茂才能进来吗?”

    “不知道,但我估计够呛,这老东西现在也不往人道上走,不少人都巴不得他早点死呢?现在又有了老赵太太这么一出事儿,你说谁能上赶子去帮他开门!”

    “这别人不开,那孙永生不得帮他开吗?”

    “可拉倒吧,那可真不一定,这孙茂才这么不省心,净给他惹事了,没准他一直都盼着孙茂才早点死呢?”

    “能吗,这孙永生能那么想吗?再说了,即使他这么想的话,那他妈能干吗?”

    “哼,你瞅着吧,你这是没摊上,你要是摊上的话,你就不这么说话了!这人呐,就是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没摊上的时候,说的都可好了,这一旦摊上了,那还真不一定说是怎么回事儿呢!”

    “净瞎说,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即使摊上了,我也一定不能那么做,那不是丧良心吗?”

    “你现在说这话都没有,你等着明天早上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那我倒要是看看,到底是你说的对,还是我说的对!”

    孙茂才他们家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明明可以清晰的听到孙茂才的叫门声,但家里的三个大人却彷佛睡着了一样,安静地有些可怕。

    不同于大人们复杂的心思,小孩子最是单纯,孙永生的儿子在一片寂静之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奶奶,奶奶,外面好像是爷爷在叫你和爸爸!”

    “哪有,那是你听错了,奶奶啥也没听到,大孙子,快睡觉,明天你还得上学呢?”

    “我没听错,我真的听到了爷爷的声音,奶奶你听,现在爷爷还在喊你呢!”

    这时,一直装睡的孙永生则是大声地呵斥道:

    “孙浩,你他妈沙愣给我睡觉,别作咕你奶奶,你再要整出一点动静来,你看我怎么削你!”

    有了孙永生的威胁,孙浩算是彻底消停了下来,整间屋子里静悄悄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曹德胜媳妇扒拉了几下曹德胜,对着他说道:

    “醒醒,醒醒,别睡了,你听,这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叫门!”

    “哎呀,你管他干嘛呀?这声音一听不就是孙茂才吗?”

    “哦,那你倒是出去看看呀,这咋一直喊起来没完呢?”

    “哪噶嗒显着你了,人家老婆孩子一大堆,还用你跟着操心了,睡觉!”

    这前院尚且如此,那中院跟后院就更是别提了,有些人是真的没听到,而有些人则是真的不想开,还有些人想开则是被人拦了回来。

    尽管众人的想法有所不同,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大径相同,任凭孙茂才如何折腾,即使是他喊破了喉咙,但还是于事无补,始终都没有走进四合院的大门。

    翌日清晨,有人些神清气足的醒了过来,而有些人则是精神萎靡,这一切都跟昨晚的睡眠有关,不知道昨晚有多少人睡得很香,有多少人失眠了。

    昨晚孙茂才的一番操作确实是惊醒了一部分的人,但具体是哪些人被惊醒了,那就不为人知了,但唯一能确认的是今天第一个开门的人,昨天睡的一定很香,也一定睡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