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坊市
闲话少叙。
司徒彦就这般白天帮霍老怪打点金丹阁，晚上修炼天阙九剑和冷颜的驱使法术，转眼间又过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以来，司徒彦已经达到了气剑四重的巅峰，距离突破五重只有一步之遥，然而就是这一步，他却迟迟未能跨过。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期待早日凑齐聚灵阵材料的那天。
毕竟梵天作为冷颜的剑灵，对他的实力应该是有充分了解的。他既然敢夸口有聚灵阵的帮助司徒彦一年之内起码能突破到气剑六重，只能说明聚灵阵对修炼确有奇效。
这天，是司徒彦每月领取金丹阁报酬的日子，在霍老怪不解的注视下依然和之前数月一样，只领取了一半的低阶丹药，其余的换成了聚灵阵所需的灵草。
“真不知道你这小家伙是想干什么。”霍老怪对司徒彦的做法很是不屑一顾，“以你现在的炼药术水平换这些灵草除了拿回去糟蹋还能有什么用？”
“晚辈正是在跟随师伯的这些日子里觉得炼药术高深莫测，想回去自己好好钻研一下。
司徒彦找了一个借口。
“你小子平日里不肯静下心跟老夫学习炼药术，一有空闲不是在炼气修炼就是在和阿简斗嘴，光凭自己钻研能钻研出个什么名堂？”霍老怪显然对司徒彦这种态度有些不满。
司徒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师伯平日里甚是繁忙，晚辈觉得再麻烦师伯是大大的不该的。晚辈自知在炼药术无甚天赋，只求能略懂一二就好。”
“唉……”毕竟司徒彦平日做事勤勉，霍老怪也不好多说什么，“罢了罢了，反正是你自己的报酬，你爱怎么拿老夫也是管不着的。”
“多谢师伯体谅。”司徒彦拱手道，“霍师伯，晚辈这个月尚有一日休息，所以明日……”
“准了准了。”霍老怪挥挥手。
“那晚辈就告退了。”司徒彦躬身向霍老怪告辞。
刚一离开药王峰，司徒彦便在脑海中对梵天说：“师父，现在只差一枚青木鼠的妖晶了，这东西金丹阁里可是没有的。”
“青木鼠是最低级的妖兽，它的妖晶应该比较常见。你不妨回去问问那个话痨小子，看看这天阙宗中是否有弟子之间互相交易的坊市。凭你身上那些剩余的丹药应该是足够换取一枚妖晶了。”梵天回答道。
话痨小子？司徒彦有些哑然，很明显，梵天所指正是霍老怪的嫡传弟子章简了。于是点点头，转身又走进了药王峰的传送法阵。
“嗯？司徒小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正在蒲团上打坐的霍老怪听见脚步声后睁开了眼。
“晚辈来找章师兄，有些小事想向他请教。”司徒彦恭敬地说。
“哦，阿简刚走，说是去坊市了。”霍老怪看着司徒彦有些怪异的表情，“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事那小子比我还清楚吗？”
“那倒不是，晚辈前来正是想向章师兄打听坊市的所在。”司徒彦听说，竟有些后悔早走了一会儿。
“哦，从传送法阵去晴岚峰，然后你看哪里热闹就是了。”霍老怪说着又合上眼，“快去吧，别打扰老夫吸收丹气。”
“多谢师伯，晚辈告退。”司徒彦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他可不敢打扰霍老怪独特的修炼时间，每天炼丹完毕，霍老怪都要在这丹房中入定两个时辰，据他说吐纳这混杂了各种灵丹妙药散发的丹气，对修为的提升有着巨大的好处。
而对此梵天的评价却是：狗屁！
用梵天的话说：“这小屁孩论资质要比你那个小师父强，论年龄更是大了一轮，之所以修为落后就是因为天天吐纳这些炼丹剩下的杂质浊气造成的！”
可这话司徒彦是万万不敢向霍老怪转告的。
晴岚峰是蓬山诸多辅峰之一，刚踏出晴岚峰传送法阵，司徒彦就听到不远处杂乱的人声，想来那里便是坊市所在，便赶紧快走几步，果然在前方不到一里处，便见许多身着弟子服色的人在互相交易着手中的物品。
来这个坊市的几乎都是年轻弟子，毕竟那些修为精深的长老们对这里的这些东西多半是看不上眼的。
司徒彦在坊市里慢吞吞地走着，他也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坊市来，好奇之下两眼便不停地看着两边的摊位。这些摊位所卖的大多是些低级灵药，也有的卖些雕刻阵法用的晶石，甚至还有的摊位上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法器。
“前方十丈有一家摊位上有不少妖晶，过去问问。”梵天此刻从冷颜中现身，漂浮在司徒彦身边。当然，除了司徒彦，没有人看到这坊市中还有一个诡异的老头。
司徒彦在梵天所说的那家摊位面前停下脚步。摊主看上去是个年轻人，不过司徒彦可并不觉得这人的实际年龄和他看上去一样年轻，他自己的另一个师父谷青锋就是个例子，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实际上已经年过四十。
“这位师弟，”看到有人停在自己面前，那人热情地说，“不知想要些什么？妖晶？灵草？晶石我这里也有一些的。”
“呃……这位……师兄，”司徒彦心里清楚自己这么说是占了大便宜的，毕竟山上的低阶弟子除了自己和章简这样的情况，有很多还是三十多年前和自己的师父谷青锋一起上山的，不过此时他也不会刻意去解释这些，“不知您这是否有青木鼠的妖晶？”
“青木鼠……”青年想了一下，“啊……还真有这么一枚！”说着他从储物扳指中取出一枚翠绿色的妖晶，大约有一个指节那么大。
“师弟是要学习炼器之术吧。”青年根本没往阵法上想，因为现有的阵法中罕有用得上青木鼠这种低级妖晶的，“对于我们这种低阶弟子来说，能有一柄镶嵌妖晶的法剑已经不错了。你看这枚妖晶，虽然是低级妖兽青木鼠的妖晶，可这是师兄亲自猎杀的青木鼠，足足有百年修为，用来镶嵌法剑再合适不过了。”
司徒彦还没说什么，身边的梵天却嗤笑了一声“扯淡”，接着将一段话传入司徒彦脑中。
司徒彦略微一怔，继而笑了笑：“这位师兄，做生意适当吹嘘抬高价格我能理解，可是这枚妖晶上堪堪才有三道妖纹，可见这青木鼠的修为最多不超过四十年。百年？太夸张了吧。”
青年脸一红：“师弟还真是行家……不过，这的确是一枚青木鼠的妖晶无疑。若是师弟所需对年份要求不是太苛刻，也足以应付了。”说着他心里暗暗捏着一把汗，这枚妖晶确实是他亲手得来，可是已经滞销许久了，且不说宗门里学习炼器之术的弟子本身就少，就算是镶嵌在最低级的法剑中，四十年年份的青木鼠妖晶也显得有些寒酸了。
不过司徒彦倒是不在意这些，梵天在来的路上就告诉他，以他现在的修为，二十年以上的青木鼠妖晶已经足够用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谈价钱，梵天突然传音说：“旁边那块石头有些名堂，也一起换下来。”
“这妖晶我要了。”司徒彦听完梵天的话，取出一只玉瓶递给青年。
青年打开玉瓶闻了一下，面露喜色：“固原丹！行，我换了！”说完把妖晶塞到了司徒彦手中。
“那个，怎么换？”司徒彦指着梵天所说的那块石头。
“说实话，这块石头也是我无意捡来的，只觉得有些特殊，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处。”被司徒彦识破一次后青年不敢再信口开河，“要是师弟能再拿出一枚和刚才差不多的丹药，我就换给师弟了。”
司徒彦笑着又取出一枚固原丹交给青年，伸手拿起那块石头，转身刚要离开坊市，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位兄弟，话不能这么说，这培元散确实只是用三种灵草炼成的低级丹药，可你拿出的这三株灵草也最多相当于培元散原料的价值，难道炼制的过程就一文不值吗？你知不知道炼制这一枚丹药需要多少个步骤，我给你讲讲啊……”
连珠炮一般话语配上那个司徒彦这几个月一直听见的声音使得司徒彦瞬间辨别出了那人的身份。
那正在口若悬河地与人据理力争的不是霍老怪的弟子章简又是何人？
司徒彦笑着摇了摇头，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章师兄，好巧啊。”
“等会儿，我还没说到辨别每种灵药质量的关键呢。”章简完全没意识到身后之人是司徒彦，依然在对着面前的青年侃侃而谈，那人看了一眼司徒彦，脸上满是无奈。
“喂，兄弟，你在认真听我说吗？”章简注意到那青年完全没在听，“你看什么呢？”
说着他顺着那青年的目光一转头，正看见身后的司徒彦。
“司徒师弟？你在这里可太好了！”章简仿佛看到了救星，“你来评评理，这位兄弟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章师兄，我大概都听清楚了。”司徒彦赶紧打断了章简，他是真的怕了这位话痨师兄，要是真让他说起来，怕是说到明天天亮也不会有个结果。
“这位师兄，”司徒彦微施一礼，“依我看，您这出价也确实稍微低了些，章师兄说的也没错，以灵草换丹药若只考虑丹药的材料成本似乎是不太公平。”
“可是，”那青年面露难色，“我手上只有四株灵草，若是加上最后这株天星草的话，价值就远高于这位兄台拿出的培元散了。”
“这……”司徒彦一时语塞，在霍老怪手下学习多月的他也知道天星草的价值，那可是一些中阶丹药必备的材料。
“这样吧，”那青年顿了顿，“我看两位兄弟也都是实在人，我确实很需要章师兄这枚培元散，但也只能拿出这三株灵草来交换，不过我可以额外告诉二位一条消息，章师兄听后要是满意我们便成交，要是章师兄觉得这消息没有价值就当交个朋友也无妨。”
司徒彦和章简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那青年嘴唇微动，将那消息通过逼音成线传入二人耳中。
章简和司徒彦听后眼前一亮，随即章简将手中玉瓶递到那青年手中，同时接过那三株灵草后便和司徒彦一起快步离开。
那青年所传的消息是：
“今晚晴岚峰顶的拍卖会上，压轴出场的有两枚中阶丹药、一张中阶符咒和一件无主法宝！如有需要的话不要在前面的拍品上浪费资本。”
司徒彦就这般白天帮霍老怪打点金丹阁，晚上修炼天阙九剑和冷颜的驱使法术，转眼间又过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以来，司徒彦已经达到了气剑四重的巅峰，距离突破五重只有一步之遥，然而就是这一步，他却迟迟未能跨过。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期待早日凑齐聚灵阵材料的那天。
毕竟梵天作为冷颜的剑灵，对他的实力应该是有充分了解的。他既然敢夸口有聚灵阵的帮助司徒彦一年之内起码能突破到气剑六重，只能说明聚灵阵对修炼确有奇效。
这天，是司徒彦每月领取金丹阁报酬的日子，在霍老怪不解的注视下依然和之前数月一样，只领取了一半的低阶丹药，其余的换成了聚灵阵所需的灵草。
“真不知道你这小家伙是想干什么。”霍老怪对司徒彦的做法很是不屑一顾，“以你现在的炼药术水平换这些灵草除了拿回去糟蹋还能有什么用？”
“晚辈正是在跟随师伯的这些日子里觉得炼药术高深莫测，想回去自己好好钻研一下。
司徒彦找了一个借口。
“你小子平日里不肯静下心跟老夫学习炼药术，一有空闲不是在炼气修炼就是在和阿简斗嘴，光凭自己钻研能钻研出个什么名堂？”霍老怪显然对司徒彦这种态度有些不满。
司徒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师伯平日里甚是繁忙，晚辈觉得再麻烦师伯是大大的不该的。晚辈自知在炼药术无甚天赋，只求能略懂一二就好。”
“唉……”毕竟司徒彦平日做事勤勉，霍老怪也不好多说什么，“罢了罢了，反正是你自己的报酬，你爱怎么拿老夫也是管不着的。”
“多谢师伯体谅。”司徒彦拱手道，“霍师伯，晚辈这个月尚有一日休息，所以明日……”
“准了准了。”霍老怪挥挥手。
“那晚辈就告退了。”司徒彦躬身向霍老怪告辞。
刚一离开药王峰，司徒彦便在脑海中对梵天说：“师父，现在只差一枚青木鼠的妖晶了，这东西金丹阁里可是没有的。”
“青木鼠是最低级的妖兽，它的妖晶应该比较常见。你不妨回去问问那个话痨小子，看看这天阙宗中是否有弟子之间互相交易的坊市。凭你身上那些剩余的丹药应该是足够换取一枚妖晶了。”梵天回答道。
话痨小子？司徒彦有些哑然，很明显，梵天所指正是霍老怪的嫡传弟子章简了。于是点点头，转身又走进了药王峰的传送法阵。
“嗯？司徒小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正在蒲团上打坐的霍老怪听见脚步声后睁开了眼。
“晚辈来找章师兄，有些小事想向他请教。”司徒彦恭敬地说。
“哦，阿简刚走，说是去坊市了。”霍老怪看着司徒彦有些怪异的表情，“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事那小子比我还清楚吗？”
“那倒不是，晚辈前来正是想向章师兄打听坊市的所在。”司徒彦听说，竟有些后悔早走了一会儿。
“哦，从传送法阵去晴岚峰，然后你看哪里热闹就是了。”霍老怪说着又合上眼，“快去吧，别打扰老夫吸收丹气。”
“多谢师伯，晚辈告退。”司徒彦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他可不敢打扰霍老怪独特的修炼时间，每天炼丹完毕，霍老怪都要在这丹房中入定两个时辰，据他说吐纳这混杂了各种灵丹妙药散发的丹气，对修为的提升有着巨大的好处。
而对此梵天的评价却是：狗屁！
用梵天的话说：“这小屁孩论资质要比你那个小师父强，论年龄更是大了一轮，之所以修为落后就是因为天天吐纳这些炼丹剩下的杂质浊气造成的！”
可这话司徒彦是万万不敢向霍老怪转告的。
晴岚峰是蓬山诸多辅峰之一，刚踏出晴岚峰传送法阵，司徒彦就听到不远处杂乱的人声，想来那里便是坊市所在，便赶紧快走几步，果然在前方不到一里处，便见许多身着弟子服色的人在互相交易着手中的物品。
来这个坊市的几乎都是年轻弟子，毕竟那些修为精深的长老们对这里的这些东西多半是看不上眼的。
司徒彦在坊市里慢吞吞地走着，他也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坊市来，好奇之下两眼便不停地看着两边的摊位。这些摊位所卖的大多是些低级灵药，也有的卖些雕刻阵法用的晶石，甚至还有的摊位上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法器。
“前方十丈有一家摊位上有不少妖晶，过去问问。”梵天此刻从冷颜中现身，漂浮在司徒彦身边。当然，除了司徒彦，没有人看到这坊市中还有一个诡异的老头。
司徒彦在梵天所说的那家摊位面前停下脚步。摊主看上去是个年轻人，不过司徒彦可并不觉得这人的实际年龄和他看上去一样年轻，他自己的另一个师父谷青锋就是个例子，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实际上已经年过四十。
“这位师弟，”看到有人停在自己面前，那人热情地说，“不知想要些什么？妖晶？灵草？晶石我这里也有一些的。”
“呃……这位……师兄，”司徒彦心里清楚自己这么说是占了大便宜的，毕竟山上的低阶弟子除了自己和章简这样的情况，有很多还是三十多年前和自己的师父谷青锋一起上山的，不过此时他也不会刻意去解释这些，“不知您这是否有青木鼠的妖晶？”
“青木鼠……”青年想了一下，“啊……还真有这么一枚！”说着他从储物扳指中取出一枚翠绿色的妖晶，大约有一个指节那么大。
“师弟是要学习炼器之术吧。”青年根本没往阵法上想，因为现有的阵法中罕有用得上青木鼠这种低级妖晶的，“对于我们这种低阶弟子来说，能有一柄镶嵌妖晶的法剑已经不错了。你看这枚妖晶，虽然是低级妖兽青木鼠的妖晶，可这是师兄亲自猎杀的青木鼠，足足有百年修为，用来镶嵌法剑再合适不过了。”
司徒彦还没说什么，身边的梵天却嗤笑了一声“扯淡”，接着将一段话传入司徒彦脑中。
司徒彦略微一怔，继而笑了笑：“这位师兄，做生意适当吹嘘抬高价格我能理解，可是这枚妖晶上堪堪才有三道妖纹，可见这青木鼠的修为最多不超过四十年。百年？太夸张了吧。”
青年脸一红：“师弟还真是行家……不过，这的确是一枚青木鼠的妖晶无疑。若是师弟所需对年份要求不是太苛刻，也足以应付了。”说着他心里暗暗捏着一把汗，这枚妖晶确实是他亲手得来，可是已经滞销许久了，且不说宗门里学习炼器之术的弟子本身就少，就算是镶嵌在最低级的法剑中，四十年年份的青木鼠妖晶也显得有些寒酸了。
不过司徒彦倒是不在意这些，梵天在来的路上就告诉他，以他现在的修为，二十年以上的青木鼠妖晶已经足够用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谈价钱，梵天突然传音说：“旁边那块石头有些名堂，也一起换下来。”
“这妖晶我要了。”司徒彦听完梵天的话，取出一只玉瓶递给青年。
青年打开玉瓶闻了一下，面露喜色：“固原丹！行，我换了！”说完把妖晶塞到了司徒彦手中。
“那个，怎么换？”司徒彦指着梵天所说的那块石头。
“说实话，这块石头也是我无意捡来的，只觉得有些特殊，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处。”被司徒彦识破一次后青年不敢再信口开河，“要是师弟能再拿出一枚和刚才差不多的丹药，我就换给师弟了。”
司徒彦笑着又取出一枚固原丹交给青年，伸手拿起那块石头，转身刚要离开坊市，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位兄弟，话不能这么说，这培元散确实只是用三种灵草炼成的低级丹药，可你拿出的这三株灵草也最多相当于培元散原料的价值，难道炼制的过程就一文不值吗？你知不知道炼制这一枚丹药需要多少个步骤，我给你讲讲啊……”
连珠炮一般话语配上那个司徒彦这几个月一直听见的声音使得司徒彦瞬间辨别出了那人的身份。
那正在口若悬河地与人据理力争的不是霍老怪的弟子章简又是何人？
司徒彦笑着摇了摇头，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章师兄，好巧啊。”
“等会儿，我还没说到辨别每种灵药质量的关键呢。”章简完全没意识到身后之人是司徒彦，依然在对着面前的青年侃侃而谈，那人看了一眼司徒彦，脸上满是无奈。
“喂，兄弟，你在认真听我说吗？”章简注意到那青年完全没在听，“你看什么呢？”
说着他顺着那青年的目光一转头，正看见身后的司徒彦。
“司徒师弟？你在这里可太好了！”章简仿佛看到了救星，“你来评评理，这位兄弟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章师兄，我大概都听清楚了。”司徒彦赶紧打断了章简，他是真的怕了这位话痨师兄，要是真让他说起来，怕是说到明天天亮也不会有个结果。
“这位师兄，”司徒彦微施一礼，“依我看，您这出价也确实稍微低了些，章师兄说的也没错，以灵草换丹药若只考虑丹药的材料成本似乎是不太公平。”
“可是，”那青年面露难色，“我手上只有四株灵草，若是加上最后这株天星草的话，价值就远高于这位兄台拿出的培元散了。”
“这……”司徒彦一时语塞，在霍老怪手下学习多月的他也知道天星草的价值，那可是一些中阶丹药必备的材料。
“这样吧，”那青年顿了顿，“我看两位兄弟也都是实在人，我确实很需要章师兄这枚培元散，但也只能拿出这三株灵草来交换，不过我可以额外告诉二位一条消息，章师兄听后要是满意我们便成交，要是章师兄觉得这消息没有价值就当交个朋友也无妨。”
司徒彦和章简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那青年嘴唇微动，将那消息通过逼音成线传入二人耳中。
章简和司徒彦听后眼前一亮，随即章简将手中玉瓶递到那青年手中，同时接过那三株灵草后便和司徒彦一起快步离开。
那青年所传的消息是：
“今晚晴岚峰顶的拍卖会上，压轴出场的有两枚中阶丹药、一张中阶符咒和一件无主法宝！如有需要的话不要在前面的拍品上浪费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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