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重逢
陆离走后，只余姜凡和元虚真人在药庐。
“姑娘，该如何称呼？”
“姜凡！”
“姜凡姑娘，现下公子已经离去，可否与贫道说几句实话？你可知你身上龙鳞护甲的存在？”
姜凡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虽知道元虚真人是得道高人，但她早已发过誓绝对不将白晨的存在告诉任何人。
“姑娘你放心，贫道没有恶意。”
姜凡还是没有说话，元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龙鳞护甲乃是蛟龙护心鳞所化，若蛟龙身死护甲定然化为虚无！姑娘你身上的护甲尚存，说明蛟龙尚存于世！这护甲离龙身需忍受拔鳞之痛，此痛不亚于剔骨剜心！”
“什么？剔……剔骨剜心？”姜凡听到元虚道长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并不知道白晨将护甲给了自己，今日徐鲁和元虚说起来她才知道护着自己的是白晨的龙鳞护甲。
“不错！剔骨剜心！他肯忍此巨痛将护甲给你，你们定然关系匪浅！你不愿说是想保护他吧？”元虚看着姜凡，姜凡只是心虚的看向了别处并没有回答他。
“徐鲁已经知道了蛟龙尚存于世定然不会放过他，若你还想保护他，贫道可以帮你！”
“元虚真人，人人都说蛟龙是恶妖，难道您不会乘此机会为民除害吗？为何……？”
“蛟龙一族的传说已经传了千年，千年前的事情世人真假难辨，所以相传也未必是真！蛟龙力量强大若真的为祸人间贫道自然竭尽所能除之，可这人世间千年太平无事，贫道为何要挑起事端？”
“您也相信蛟龙族是蒙冤？”
“你能这么问，想必蛟龙一族被灭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你放心，贫道绝对不问你蛟龙的下落！贫道只是不希望悲剧再次发生。”
“悲剧？”难道元虚知道蛟龙被灭族的真相？
“姜凡姑娘，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贫道也已经活了一千年了！”
“什……什么？这怎么可能？”姜凡难以置信的看着元虚，修道者长寿是不错，可活百余年已是罕见，一个凡人之躯咱们可能活千年？
“不只是贫道，还有徐鲁！”
“当年师兄修习禁术其实是被我发现的，师兄苦求我再给他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我一时心软便答应了。他假意不再犯戒实则寻机会偷偷对我下毒手……我险些丧命幸得师父相救。师兄怕我醒来会揭发他，打算偷走师父的太极浮尘背离师门，被师父发现后才被逐出师门。过了一段日子，师父还是担心师兄会走火入魔筑成大错，于是派我去寻师兄的下落，希望能劝他回头是岸。我寻了数月才发现师兄踪迹，他与王城的人一起带着数万精兵攻上了苍龙之巅。我打算一探究竟就跟踪而致，那时我道行尚浅涉世未深被眼前的阵仗吓坏了。躲在暗处三天三夜直到大火燃尽才敢出来，自那晚之后我便再也寻不到师兄的下落。无奈我只好回到道观找师父，师父却受了重伤！”
“是徐鲁？”
“是，也不是！师父说伤他的人前来逼迫他交出太极浮尘，说话做事行为举止也和师兄如出一辙，但是模样却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
“那时蛟龙横行人间，龙焰四起民不聊生。师兄带着王族的人灭蛟龙本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可是师父怀疑打伤自己的就是师兄，他是为了得到龙珠修炼长生之法才勾结王族出兵。利用龙珠修习长生之法需要及其残忍的方式吸取灵兽元神或者活着的修炼者元神！师父重伤后命不久矣，为了让我查明真相阻止师兄残害生灵，师父不惜将自己的元神练成续命的丹药。自此我开始游历四方寻找师兄的下落，直到半年前才有了线索。”
“白晨的确跟我说过，龙珠在千年前那场大火中遗失了！”
“我已确定，龙珠就在他手里，而且他已经承认千年前他打伤了师父！可他为何会换了样貌，却甚是蹊跷。”
“您方才说一千年前龙焰致使民不聊生？可白晨同我讲过蛟龙族早已隐居苍龙之巅与世隔绝，又怎么会？”
“这事是有些奇怪，王族一直都忌惮苍龙的力量，但始终不敢进犯。而苍龙族确早已绝迹人间多年，在此之前也没有人知道苍龙之巅的入口在何处！可就在那段时间有许多地方遭受了龙焰带来的灭顶之灾！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献祭生命铸造万魂玄铁链！”
“万魂玄铁链？”
“不错，只有万魂玄铁链才能困得住蛟龙，而锻造一根玄铁链就需要数以万计的人自愿献祭灵魂！”
“这代价……”
“这代价无比惨痛！当年蛟龙族尽数被铁链围困住，活活烧了三天三夜！”
听到元虚的话，白晨吓得跌坐在了椅子上！徐鲁会不会再用这种方法对付白晨？
“现在，你该相信贫道说的了吧？如果你想保护他，只有贫道能帮你了！他已经没了龙鳞护甲，一旦被徐鲁找到机会，危险重重！”
姜凡尚有一丝犹豫，是否应该相信元虚真人？可仔细想想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陆离受自己连累险些送命，自己绝不能再让他掺和进来，现在尚能与徐鲁对抗的也只有元虚真人了。只要自己不透露白晨的下落，只要他好好呆在山谷，他就会平安无事！
“若您真的不会伤害他，我愿意告诉您真相！”之后姜凡便将遇到白晨的事情讲了个大概。
海棠小筑在夕阳的余晖里逐渐暗淡，白晨坐在姜凡曾经坐的位置上盯着远处的天际，绵密的云卷边在夕阳的映照下散发出最后的余光。他记得，他心上的女子最喜欢坐在这里看夕阳。
忽然重伤被打回原型的白鹿出现在了院子里，白晨大惊，起身时眉头紧锁。挥手间小白恢复了人身，瘫软的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发生了何事？她可安好？”他焦急的询问道。
“白晨！她暂时无碍，可是爷爷死了！”而且那妖道已经发现蛟龙尚在人世的消息了！”
“可是不日前欲进山的那批人？”
“是，他们本意是来寻我的，但那妖道竟然发现了小凡的龙鳞护甲。我差点就死在他手里，不知道什么人出现救了我，我就赶紧从秘道回来找你了！白晨，你快走吧！你躲起来他就找不到你了！”
白晨心想：她最在乎的人就是自己的爷爷，现在爷爷死了她一定很伤心。
“我要去找她！”白晨正欲结印离开，小白立刻忍着身体的疼痛上前一把拦住了他。
“你不能去！你疯了吗？你已经没了护心鳞，万一被那个妖道发现你的行踪你会有危险的！”
“区区一个小道有何可惧？”他要去替她报仇，更想确定她安好。
“如果是普通的修道之人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那妖道手里有你们蛟龙一族的龙珠！”
“你说什么？”
“是龙珠，我不会看错！我的灵力源自你，我施法时那龙珠靠近我会感应到你的蛟龙之力而发光！”
白晨疑惑苍龙珠早已在那场大火里遗失，怎么会在一个凡人手里？可是眼下他更担心的是姜凡的安危！
“那我更要去找她！”白晨明白，那妖道定然会从姜凡入手来寻找自己的下落，并且迟早会想到办法破解龙鳞护甲，到时候姜凡就会有危险。
回到都城的徐鲁气的大发雷霆：“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元虚还这么执着！”
“师父阿师父！想不到你偏心至此，不仅将本门至宝太极浮尘传给师弟，还不惜注入自己的元神之力替他续命，为的就是对付我吗？”
徐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紧紧握着桌角气的咬牙切齿。心里盘算着在对付蛟龙之前必须先解决掉元虚这个大麻烦。
“太师不是亲自去抓姜家小娘子了吗？为何会发这么大脾气？”问这问题的正是伤势尚未痊愈的葛寻，他本以为徐鲁已经抓回了陆离和姜凡，打算来看看热闹，此刻却躲在门外看着屋子里脸色铁青的徐鲁不敢上前。
“别提了！太师本来想抓了姜家那个老头和陆家公子逼姜凡就范，哪知道我们的人赶到药庐的时候那老头已经让人给杀了！姜凡跟陆公子跑了，白鹿也被不知道什么人救走了！”跟着徐鲁回来的士兵解释道。
“什么白鹿？”
“你还不知道吧？那小娘子身边跟着的女子就是我们要找的白鹿！”
“竟有此事？白鹿竟……竟已修成了人身？”葛寻忽然想起来那日被护甲所伤已经够离奇，想不到还有更离奇的事情，一切超出他意料的事情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你可别不信！方才我们都亲眼所见太师让她现了原型！正准备抓呢却不知道什么人突然救走了它，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太师也不让继续追就回来了！现下正发着脾气在查是什么人坏了事！”葛寻听闻不由一阵冷汗，赶紧溜之大吉。
回到自家的葛寻冲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吼道：“你们两个废物，小爷我只是让你们去药庐偷宝物，谁让你们打草惊蛇还失手把那老头打死了！”
“爷，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们只是想一棍子敲晕他，谁知道这老头这么不经打，自己还磕到桌角上当场就没命了！”
“一帮废物！都给我去死！”葛寻原本有个愚蠢的念头，觉得那龙鳞护甲就如同普通的护甲一样穿戴在身上，想着姜凡大婚总不可能在婚服里穿着这玩意吧？于是想着大婚之日派人去药庐偷护甲没准儿能得手。哪知道他的人也是个办事不牢靠的，竟然失手打死了江善卿，如果徐鲁知道失手杀了江善卿坏了他计划的人是自己安排的，说不定会杀了自己泄愤，现在葛寻只能杀人灭口了！
清晨，下起了秋日的第一场雨！烟雨朦胧里半山的草坪上冒出了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江善卿的名字，陆离正拿着铁铲往新坟上填着土，元虚真人站在一旁念着往生咒超度亡魂。白晨隐了身站在不远处，看着姜凡一袭白衣披麻戴孝的跪在的坟前往火盆里填着纸钱，强忍着上前抱住她的冲动，他只能攥紧了拳头。
离别的这段日子分明是日思夜念，真的见到的那一刻却无比痛心疾首！倘若再见她是这般悲伤，那他宁愿什么也不要发生，哪怕是同别人成亲又如何？她平安且幸福的活着就好。
而监视着姜凡一举一动的并非只有白晨！
“姑娘，该如何称呼？”
“姜凡！”
“姜凡姑娘，现下公子已经离去，可否与贫道说几句实话？你可知你身上龙鳞护甲的存在？”
姜凡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虽知道元虚真人是得道高人，但她早已发过誓绝对不将白晨的存在告诉任何人。
“姑娘你放心，贫道没有恶意。”
姜凡还是没有说话，元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龙鳞护甲乃是蛟龙护心鳞所化，若蛟龙身死护甲定然化为虚无！姑娘你身上的护甲尚存，说明蛟龙尚存于世！这护甲离龙身需忍受拔鳞之痛，此痛不亚于剔骨剜心！”
“什么？剔……剔骨剜心？”姜凡听到元虚道长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并不知道白晨将护甲给了自己，今日徐鲁和元虚说起来她才知道护着自己的是白晨的龙鳞护甲。
“不错！剔骨剜心！他肯忍此巨痛将护甲给你，你们定然关系匪浅！你不愿说是想保护他吧？”元虚看着姜凡，姜凡只是心虚的看向了别处并没有回答他。
“徐鲁已经知道了蛟龙尚存于世定然不会放过他，若你还想保护他，贫道可以帮你！”
“元虚真人，人人都说蛟龙是恶妖，难道您不会乘此机会为民除害吗？为何……？”
“蛟龙一族的传说已经传了千年，千年前的事情世人真假难辨，所以相传也未必是真！蛟龙力量强大若真的为祸人间贫道自然竭尽所能除之，可这人世间千年太平无事，贫道为何要挑起事端？”
“您也相信蛟龙族是蒙冤？”
“你能这么问，想必蛟龙一族被灭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你放心，贫道绝对不问你蛟龙的下落！贫道只是不希望悲剧再次发生。”
“悲剧？”难道元虚知道蛟龙被灭族的真相？
“姜凡姑娘，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贫道也已经活了一千年了！”
“什……什么？这怎么可能？”姜凡难以置信的看着元虚，修道者长寿是不错，可活百余年已是罕见，一个凡人之躯咱们可能活千年？
“不只是贫道，还有徐鲁！”
“当年师兄修习禁术其实是被我发现的，师兄苦求我再给他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我一时心软便答应了。他假意不再犯戒实则寻机会偷偷对我下毒手……我险些丧命幸得师父相救。师兄怕我醒来会揭发他，打算偷走师父的太极浮尘背离师门，被师父发现后才被逐出师门。过了一段日子，师父还是担心师兄会走火入魔筑成大错，于是派我去寻师兄的下落，希望能劝他回头是岸。我寻了数月才发现师兄踪迹，他与王城的人一起带着数万精兵攻上了苍龙之巅。我打算一探究竟就跟踪而致，那时我道行尚浅涉世未深被眼前的阵仗吓坏了。躲在暗处三天三夜直到大火燃尽才敢出来，自那晚之后我便再也寻不到师兄的下落。无奈我只好回到道观找师父，师父却受了重伤！”
“是徐鲁？”
“是，也不是！师父说伤他的人前来逼迫他交出太极浮尘，说话做事行为举止也和师兄如出一辙，但是模样却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
“那时蛟龙横行人间，龙焰四起民不聊生。师兄带着王族的人灭蛟龙本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可是师父怀疑打伤自己的就是师兄，他是为了得到龙珠修炼长生之法才勾结王族出兵。利用龙珠修习长生之法需要及其残忍的方式吸取灵兽元神或者活着的修炼者元神！师父重伤后命不久矣，为了让我查明真相阻止师兄残害生灵，师父不惜将自己的元神练成续命的丹药。自此我开始游历四方寻找师兄的下落，直到半年前才有了线索。”
“白晨的确跟我说过，龙珠在千年前那场大火中遗失了！”
“我已确定，龙珠就在他手里，而且他已经承认千年前他打伤了师父！可他为何会换了样貌，却甚是蹊跷。”
“您方才说一千年前龙焰致使民不聊生？可白晨同我讲过蛟龙族早已隐居苍龙之巅与世隔绝，又怎么会？”
“这事是有些奇怪，王族一直都忌惮苍龙的力量，但始终不敢进犯。而苍龙族确早已绝迹人间多年，在此之前也没有人知道苍龙之巅的入口在何处！可就在那段时间有许多地方遭受了龙焰带来的灭顶之灾！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献祭生命铸造万魂玄铁链！”
“万魂玄铁链？”
“不错，只有万魂玄铁链才能困得住蛟龙，而锻造一根玄铁链就需要数以万计的人自愿献祭灵魂！”
“这代价……”
“这代价无比惨痛！当年蛟龙族尽数被铁链围困住，活活烧了三天三夜！”
听到元虚的话，白晨吓得跌坐在了椅子上！徐鲁会不会再用这种方法对付白晨？
“现在，你该相信贫道说的了吧？如果你想保护他，只有贫道能帮你了！他已经没了龙鳞护甲，一旦被徐鲁找到机会，危险重重！”
姜凡尚有一丝犹豫，是否应该相信元虚真人？可仔细想想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陆离受自己连累险些送命，自己绝不能再让他掺和进来，现在尚能与徐鲁对抗的也只有元虚真人了。只要自己不透露白晨的下落，只要他好好呆在山谷，他就会平安无事！
“若您真的不会伤害他，我愿意告诉您真相！”之后姜凡便将遇到白晨的事情讲了个大概。
海棠小筑在夕阳的余晖里逐渐暗淡，白晨坐在姜凡曾经坐的位置上盯着远处的天际，绵密的云卷边在夕阳的映照下散发出最后的余光。他记得，他心上的女子最喜欢坐在这里看夕阳。
忽然重伤被打回原型的白鹿出现在了院子里，白晨大惊，起身时眉头紧锁。挥手间小白恢复了人身，瘫软的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发生了何事？她可安好？”他焦急的询问道。
“白晨！她暂时无碍，可是爷爷死了！”而且那妖道已经发现蛟龙尚在人世的消息了！”
“可是不日前欲进山的那批人？”
“是，他们本意是来寻我的，但那妖道竟然发现了小凡的龙鳞护甲。我差点就死在他手里，不知道什么人出现救了我，我就赶紧从秘道回来找你了！白晨，你快走吧！你躲起来他就找不到你了！”
白晨心想：她最在乎的人就是自己的爷爷，现在爷爷死了她一定很伤心。
“我要去找她！”白晨正欲结印离开，小白立刻忍着身体的疼痛上前一把拦住了他。
“你不能去！你疯了吗？你已经没了护心鳞，万一被那个妖道发现你的行踪你会有危险的！”
“区区一个小道有何可惧？”他要去替她报仇，更想确定她安好。
“如果是普通的修道之人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那妖道手里有你们蛟龙一族的龙珠！”
“你说什么？”
“是龙珠，我不会看错！我的灵力源自你，我施法时那龙珠靠近我会感应到你的蛟龙之力而发光！”
白晨疑惑苍龙珠早已在那场大火里遗失，怎么会在一个凡人手里？可是眼下他更担心的是姜凡的安危！
“那我更要去找她！”白晨明白，那妖道定然会从姜凡入手来寻找自己的下落，并且迟早会想到办法破解龙鳞护甲，到时候姜凡就会有危险。
回到都城的徐鲁气的大发雷霆：“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元虚还这么执着！”
“师父阿师父！想不到你偏心至此，不仅将本门至宝太极浮尘传给师弟，还不惜注入自己的元神之力替他续命，为的就是对付我吗？”
徐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紧紧握着桌角气的咬牙切齿。心里盘算着在对付蛟龙之前必须先解决掉元虚这个大麻烦。
“太师不是亲自去抓姜家小娘子了吗？为何会发这么大脾气？”问这问题的正是伤势尚未痊愈的葛寻，他本以为徐鲁已经抓回了陆离和姜凡，打算来看看热闹，此刻却躲在门外看着屋子里脸色铁青的徐鲁不敢上前。
“别提了！太师本来想抓了姜家那个老头和陆家公子逼姜凡就范，哪知道我们的人赶到药庐的时候那老头已经让人给杀了！姜凡跟陆公子跑了，白鹿也被不知道什么人救走了！”跟着徐鲁回来的士兵解释道。
“什么白鹿？”
“你还不知道吧？那小娘子身边跟着的女子就是我们要找的白鹿！”
“竟有此事？白鹿竟……竟已修成了人身？”葛寻忽然想起来那日被护甲所伤已经够离奇，想不到还有更离奇的事情，一切超出他意料的事情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你可别不信！方才我们都亲眼所见太师让她现了原型！正准备抓呢却不知道什么人突然救走了它，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太师也不让继续追就回来了！现下正发着脾气在查是什么人坏了事！”葛寻听闻不由一阵冷汗，赶紧溜之大吉。
回到自家的葛寻冲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吼道：“你们两个废物，小爷我只是让你们去药庐偷宝物，谁让你们打草惊蛇还失手把那老头打死了！”
“爷，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们只是想一棍子敲晕他，谁知道这老头这么不经打，自己还磕到桌角上当场就没命了！”
“一帮废物！都给我去死！”葛寻原本有个愚蠢的念头，觉得那龙鳞护甲就如同普通的护甲一样穿戴在身上，想着姜凡大婚总不可能在婚服里穿着这玩意吧？于是想着大婚之日派人去药庐偷护甲没准儿能得手。哪知道他的人也是个办事不牢靠的，竟然失手打死了江善卿，如果徐鲁知道失手杀了江善卿坏了他计划的人是自己安排的，说不定会杀了自己泄愤，现在葛寻只能杀人灭口了！
清晨，下起了秋日的第一场雨！烟雨朦胧里半山的草坪上冒出了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江善卿的名字，陆离正拿着铁铲往新坟上填着土，元虚真人站在一旁念着往生咒超度亡魂。白晨隐了身站在不远处，看着姜凡一袭白衣披麻戴孝的跪在的坟前往火盆里填着纸钱，强忍着上前抱住她的冲动，他只能攥紧了拳头。
离别的这段日子分明是日思夜念，真的见到的那一刻却无比痛心疾首！倘若再见她是这般悲伤，那他宁愿什么也不要发生，哪怕是同别人成亲又如何？她平安且幸福的活着就好。
而监视着姜凡一举一动的并非只有白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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