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亦如初见
菁黎闻见楼下烤鸡的味道甚香便拉着姜凡要去吃烤鸡，白晨本不愿去人多的地方，可姜凡也说去尝尝他便只能跟着去了。
三人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位置，菁黎正抱着烤鸡腿大快朵颐。
“白鹿不是食草吗？你为何老喜欢食这荤腥？”白晨元神传音给菁黎问道。
“我真身是白鹿食草没错啊，可我变成人之后陆离总往药庐带好些好吃的东西，然后我…….”话到一半，看着白晨那个杀鹿的眼神又出现了，菁黎赶紧闭嘴了！怪罪自己有了吃的就忘形，怎么还敢在白晨面前提起陆离的！
“你怎么了？”看着姜凡思绪不在吃的上还似乎有些不开心，白晨关切的问道。
“没事！快吃吧！”姜凡没有明说，她想着此刻陆离定然知道了自己出走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姜凡起身踱步到饭堂后的院子里，院里是个花圃，只是入秋后花开的不多，显得有些萧条。姜凡抚摸着枯萎的花枝，望着凋零的花入了神。“身上所剩的盘缠不多了，今后该何去何从？”
前路是一片茫然，她失落的回到了房间。
白晨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为何不悦？可是想爷爷？可是不舍得离家？可是不舍她的陆离？”
白晨想要宽慰她却不知如何开口，“此时我于她不过是陌生的幕卿，她什么都不愿说出口何必去打扰？守着她便好，守着她足矣！”白晨只是敲了敲门，将她喜欢的花茶放在了门口，转而飞身上了屋顶卧在屋脊上喝酒。
直至傍晚，姜凡依然没有出来。
“你说这奇不奇怪，我院子后面的花圃都荒废了数月没搭理了！今日午后竟开出许多花来，你们快去看看啊！”老板娘在厅堂里惊奇的喊着。
“还有这等奇事？”
“快去看看，快去看看！”众人蜂拥而至去了花圃。
姜凡在屋内听到外面噪杂的声音，开了门：“发生了何事？”
“听老板娘说她花圃里的花一个午后尽数开了，就连枯萎的花枝都发了新芽，甚是新奇！你不是最喜欢花吗？可要随我前去看看？”
“我午后才去过那花圃，萧条至极久未打理，怎能有花开？”
“是真的，夫人！我那花圃的花真的都开了，开的比原先都要好看呢，快随公子去赏花去，老这么闷在屋子里做什么？”老板娘此时也在天井对着楼上喊道。
“夫人若不信随我去看看便知道！”白晨朝姜凡伸出了一只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姜凡有些犹豫，不敢伸手。
“老板娘在楼下看着呢！看你我这么生疏又要怀疑是我拐带了你，还请夫人装装样子，替我洗了这嫌疑可好？”白晨俯身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道。
只他凑过来的那一瞬，姜凡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脑子里闪出白晨带她去看萤火的那个晚上，他将她逼仄到靠墙的位置，也是凑的这般近的在她耳边说话。
“夫人可愿同我去赏花？”白晨直起身子重新将手掌伸到她面前。
“来！”又是这似曾相识一幕，那夜的白晨也是这般神情。
姜凡点了点头，将手伸到他手里。
白晨牵着她出了屋子，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了姜凡到身上，熟练的系好了绳结。姜凡再一次恍惚，“尽管不是白晨的模样，可为何幕卿的动作和神态与白晨都极为相似？”
“太阳快落山了，秋风凉！我也是怕夫人着凉！”白晨见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便解释道。“老板娘还盯着咱们呢！”
“烦请夫君带路！”姜凡收回了思绪。
白晨牵着她的手行至花圃，此时的花圃已经有了不少人。
映入姜凡眼帘的是与午后萧条的花圃截然不同的景色：五颜六色的花开满了每个角落，甚至是不同季节的花都在此时争奇斗艳，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洒落在花朵上，连蝴蝶和蜜蜂也在万紫千红的花丛里翩翩起舞；空气里也弥漫着花的鲜甜气息。
“真是神了啊，九月莲花已近凋零，可这莲盆里的花开的正盛！还有这水仙，兰花，牡丹明明是春日里才开花，怎么这秋日倒是都开了！”
“是啊，这腊梅竟然也在秋日里开了花！老板，你这是什么风水宝地！”
“诶，我也不知啊，我这正打盹呢，忽闻得一阵花香出来一看，花圃里的花竟然全都开了！往年也没这回事啊，我也奇怪呢！”
众人赏着花，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姜凡看着满院子的花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
“你可还喜欢？”他低头凝视着姜凡。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想起白晨：“我知你喜欢，便让它一直盛开！”
“嗯！”她低声轻允，可心里有些担忧：“他为何处处都像白晨？他真的不是他吗？是否是白晨变换了样貌？”
“你喜欢就好！”白晨得到满意的答案，心中惦念着：我不知你为何忧心闭门不出，但我知道你喜欢花，那我便将你所有你喜欢的都给你，那样你可会开心些？
“来，来，来！大家也别站着了，都来用些茶点吧！管他为何如此反复无常的开了花，既有花开遇上了便是机缘，岂可辜负？我已吩咐了小二去升了炭火，正好我爹今日得了上好的猎物，今儿个我请客咱们就在这花前月下，烤肉吃！”老板娘这时候自人群中出来大声招呼着。
“好，老板娘说的甚好，既已花开岂可辜负！”
“如此，那就多谢老板娘了！”众人道了谢，各自在角落里赏着花。
面前一位老翁折了一枝鲜红的芍药别在一旁的老妇人头上。
“哎呀，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怎好戴这么娇艳的花？你也不怕人笑话！”老妇人埋冤的扯下头上的花，实则却一脸幸福的模样笑的合不拢嘴，小心翼翼的将花呵护在手里。
“哪里的话？老太婆还是和在洛阳牡丹园初识时一样好看！这花衬你甚好，不老！不老！”
“越老越不正经了？我都是七十岁的老太婆了，初识你到现在都五十年了，我怎么可能还和待字闺中的小姐比较？”
白晨与姜凡见到这一幕，相视一笑。那老太太手里拿着花将两人的神情尽数看在眼里。
“真的会有人永如初见吗？”姜凡看着白晨问道。
“怎么不会？”老妇人走到两人面前道：“二位一看就是新婚吧？”
姜凡有些心虚又有些娇羞的不说话，白晨听老太这么说却甚是高兴：“您眼力真好，我们的确是新婚，夫人她还有些害羞！”白晨这顺势占便宜的本事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那就是了！我看二位的样子倒是想起了我与老头子刚成亲的时候，我也是像你这新妇这般疑惑，他会不会等我人老珠黄了眼里就不再有我了！可这一晃已经五十年了，他还总是像初识般哄我开心，我知晓我是嫁对了人！”
“婆婆，真羡慕您！”
“夫人不必羡慕老身，二位郎才女貌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注意到！方才一进这花圃老身就瞧见了，公子这眼神啊就没从夫人身上离开过！”
姜凡听老妇人这话害羞的不敢再看白晨，白晨也是心虚的目光闪躲。
“诶，就如同我看夫人这般，众人皆看繁花似锦，我眼里唯你一枝独秀！”那老翁也上前说道。
“你这又拽什么酸文？”
四人相视而笑，老妇人将手里的花递给白晨：“公子，快与娘子将这花簪上吧！老身是个有福气的，若是二位不嫌弃老身希望将这福气传给二位，望你们也如同我们这般永如初见，恩爱到白头！”
“多谢！”白晨接过老妇人手里的花转身望着姜凡道：“婆婆一番好意，咱们不忍拒绝吧？”
“簪……簪吧！”姜凡脸红的低下了头。
白晨已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心满意足的将花簪在了姜凡的发髻上：“嗯，夫人本就生的好看，这花衬的人更好看了！”
姜凡看着他故作戏虐的表情，心想：“若他真的与我初相识，为何会知道我喜欢喝花茶？又怎会知道我喜欢花？婆婆又为何说他目光不曾离我半分？”
“来了，烤肉来了！”就在姜凡还疑惑的时候，老板娘和小二拿了处理好的肉串和炭火来。
“花前月下，美食美景！怎能没有酒呢？”人群中有人提议。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老板难得这么高兴，居然拿出来自己珍藏了许久的两坛子花雕。
余晖散落，暮色四合，花圃空地上燃起来篝火，袅袅炊烟自数十人群中升起。十余人围坐在一起烤着肉，作诗唱曲。
“这便是人间烟火吧？”白晨感叹。
“是啊！最平凡的人间烟火！幕卿公子从前不曾见过吗？”
“啊……哦，显少出门，不曾有这样的机会。”
“显少出门？那幕卿公子能在人烟稀少的茶亭救下我还真不浅的缘分。”姜凡盯着白晨，甚至盯的他有些不自在！
“是，是啊！”他目光闪躲，莫不是幻颜术对她失效了，悄然查探下并没有问题。那为何姜凡突然有些异样，她眼神里分明对自己有所怀疑。
“好香的烤肉！”菁黎原本在客房内睡觉，此时却被窗外的烤肉味吸引了过来。
“菁黎，你不是午时才吃过烤鸡吗？吃饱就睡了一下午，这会儿还这么贪吃？”
“嚯，你还说呢！你们在这里赏花吃肉喝酒都不知道叫我！还好我鼻子灵敏，在楼上闻着味道就赶来了！”
“呵呵……”姜凡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菁黎姑娘真是有口福，这可是我爹今晨刚猎得的上好的鹿，快尝尝！”老板娘将一盘子片好的烤肉递到了菁黎面前。
“你……你说什么？这……这是鹿……鹿肉？”菁黎睁大了眼睛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
“对呀，鹿肉烤起来最是新鲜味美了！”老板娘不知真相，又将盘子超前凑了凑。
“啊！我不要吃这个！”菁黎吓的连忙跑开了。
“她……她这是怎么了？”老板娘一脸疑惑道。
“菁黎她……她养过一头鹿，所以……”白晨解释道。
“嗨，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她不吃，那你们尝尝吧！”老板娘又将鹿肉递到了白晨面前。
“不必了，谢谢！”白晨推辞着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内心还是有些同情菁黎的。
“我去看看她！”白晨同姜凡说道。
“好！”
姜凡将菁黎和白晨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她想起元虚真人同自己说过，当日救下小白时，她已被徐鲁打出了原型就是灵兽白鹿！而小白自被救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菁黎这贪吃贪睡的性子也同小白如出一辙。那么极有可能菁黎就是小白，她被元虚真人救下之后定会回去找白晨！如果菁黎就是小白，那么眼前的这个幕卿？白晨心思单纯，是个不善于伪装和撒谎的人。他的喜欢和讨厌都那么分明，若对谁好便一定是藏不住的对那个人好！而他对自己……
想到这些，姜凡看着白晨朝菁黎走过去的背影瞪大了眼睛！
“白晨！”她冲着那个背影大喊！
“嗯？”他回头望着她
风吹着篝火堆，火星四溅间火势燃的更旺了些。
三人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位置，菁黎正抱着烤鸡腿大快朵颐。
“白鹿不是食草吗？你为何老喜欢食这荤腥？”白晨元神传音给菁黎问道。
“我真身是白鹿食草没错啊，可我变成人之后陆离总往药庐带好些好吃的东西，然后我…….”话到一半，看着白晨那个杀鹿的眼神又出现了，菁黎赶紧闭嘴了！怪罪自己有了吃的就忘形，怎么还敢在白晨面前提起陆离的！
“你怎么了？”看着姜凡思绪不在吃的上还似乎有些不开心，白晨关切的问道。
“没事！快吃吧！”姜凡没有明说，她想着此刻陆离定然知道了自己出走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姜凡起身踱步到饭堂后的院子里，院里是个花圃，只是入秋后花开的不多，显得有些萧条。姜凡抚摸着枯萎的花枝，望着凋零的花入了神。“身上所剩的盘缠不多了，今后该何去何从？”
前路是一片茫然，她失落的回到了房间。
白晨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为何不悦？可是想爷爷？可是不舍得离家？可是不舍她的陆离？”
白晨想要宽慰她却不知如何开口，“此时我于她不过是陌生的幕卿，她什么都不愿说出口何必去打扰？守着她便好，守着她足矣！”白晨只是敲了敲门，将她喜欢的花茶放在了门口，转而飞身上了屋顶卧在屋脊上喝酒。
直至傍晚，姜凡依然没有出来。
“你说这奇不奇怪，我院子后面的花圃都荒废了数月没搭理了！今日午后竟开出许多花来，你们快去看看啊！”老板娘在厅堂里惊奇的喊着。
“还有这等奇事？”
“快去看看，快去看看！”众人蜂拥而至去了花圃。
姜凡在屋内听到外面噪杂的声音，开了门：“发生了何事？”
“听老板娘说她花圃里的花一个午后尽数开了，就连枯萎的花枝都发了新芽，甚是新奇！你不是最喜欢花吗？可要随我前去看看？”
“我午后才去过那花圃，萧条至极久未打理，怎能有花开？”
“是真的，夫人！我那花圃的花真的都开了，开的比原先都要好看呢，快随公子去赏花去，老这么闷在屋子里做什么？”老板娘此时也在天井对着楼上喊道。
“夫人若不信随我去看看便知道！”白晨朝姜凡伸出了一只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姜凡有些犹豫，不敢伸手。
“老板娘在楼下看着呢！看你我这么生疏又要怀疑是我拐带了你，还请夫人装装样子，替我洗了这嫌疑可好？”白晨俯身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道。
只他凑过来的那一瞬，姜凡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脑子里闪出白晨带她去看萤火的那个晚上，他将她逼仄到靠墙的位置，也是凑的这般近的在她耳边说话。
“夫人可愿同我去赏花？”白晨直起身子重新将手掌伸到她面前。
“来！”又是这似曾相识一幕，那夜的白晨也是这般神情。
姜凡点了点头，将手伸到他手里。
白晨牵着她出了屋子，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了姜凡到身上，熟练的系好了绳结。姜凡再一次恍惚，“尽管不是白晨的模样，可为何幕卿的动作和神态与白晨都极为相似？”
“太阳快落山了，秋风凉！我也是怕夫人着凉！”白晨见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便解释道。“老板娘还盯着咱们呢！”
“烦请夫君带路！”姜凡收回了思绪。
白晨牵着她的手行至花圃，此时的花圃已经有了不少人。
映入姜凡眼帘的是与午后萧条的花圃截然不同的景色：五颜六色的花开满了每个角落，甚至是不同季节的花都在此时争奇斗艳，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洒落在花朵上，连蝴蝶和蜜蜂也在万紫千红的花丛里翩翩起舞；空气里也弥漫着花的鲜甜气息。
“真是神了啊，九月莲花已近凋零，可这莲盆里的花开的正盛！还有这水仙，兰花，牡丹明明是春日里才开花，怎么这秋日倒是都开了！”
“是啊，这腊梅竟然也在秋日里开了花！老板，你这是什么风水宝地！”
“诶，我也不知啊，我这正打盹呢，忽闻得一阵花香出来一看，花圃里的花竟然全都开了！往年也没这回事啊，我也奇怪呢！”
众人赏着花，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姜凡看着满院子的花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
“你可还喜欢？”他低头凝视着姜凡。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想起白晨：“我知你喜欢，便让它一直盛开！”
“嗯！”她低声轻允，可心里有些担忧：“他为何处处都像白晨？他真的不是他吗？是否是白晨变换了样貌？”
“你喜欢就好！”白晨得到满意的答案，心中惦念着：我不知你为何忧心闭门不出，但我知道你喜欢花，那我便将你所有你喜欢的都给你，那样你可会开心些？
“来，来，来！大家也别站着了，都来用些茶点吧！管他为何如此反复无常的开了花，既有花开遇上了便是机缘，岂可辜负？我已吩咐了小二去升了炭火，正好我爹今日得了上好的猎物，今儿个我请客咱们就在这花前月下，烤肉吃！”老板娘这时候自人群中出来大声招呼着。
“好，老板娘说的甚好，既已花开岂可辜负！”
“如此，那就多谢老板娘了！”众人道了谢，各自在角落里赏着花。
面前一位老翁折了一枝鲜红的芍药别在一旁的老妇人头上。
“哎呀，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怎好戴这么娇艳的花？你也不怕人笑话！”老妇人埋冤的扯下头上的花，实则却一脸幸福的模样笑的合不拢嘴，小心翼翼的将花呵护在手里。
“哪里的话？老太婆还是和在洛阳牡丹园初识时一样好看！这花衬你甚好，不老！不老！”
“越老越不正经了？我都是七十岁的老太婆了，初识你到现在都五十年了，我怎么可能还和待字闺中的小姐比较？”
白晨与姜凡见到这一幕，相视一笑。那老太太手里拿着花将两人的神情尽数看在眼里。
“真的会有人永如初见吗？”姜凡看着白晨问道。
“怎么不会？”老妇人走到两人面前道：“二位一看就是新婚吧？”
姜凡有些心虚又有些娇羞的不说话，白晨听老太这么说却甚是高兴：“您眼力真好，我们的确是新婚，夫人她还有些害羞！”白晨这顺势占便宜的本事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那就是了！我看二位的样子倒是想起了我与老头子刚成亲的时候，我也是像你这新妇这般疑惑，他会不会等我人老珠黄了眼里就不再有我了！可这一晃已经五十年了，他还总是像初识般哄我开心，我知晓我是嫁对了人！”
“婆婆，真羡慕您！”
“夫人不必羡慕老身，二位郎才女貌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注意到！方才一进这花圃老身就瞧见了，公子这眼神啊就没从夫人身上离开过！”
姜凡听老妇人这话害羞的不敢再看白晨，白晨也是心虚的目光闪躲。
“诶，就如同我看夫人这般，众人皆看繁花似锦，我眼里唯你一枝独秀！”那老翁也上前说道。
“你这又拽什么酸文？”
四人相视而笑，老妇人将手里的花递给白晨：“公子，快与娘子将这花簪上吧！老身是个有福气的，若是二位不嫌弃老身希望将这福气传给二位，望你们也如同我们这般永如初见，恩爱到白头！”
“多谢！”白晨接过老妇人手里的花转身望着姜凡道：“婆婆一番好意，咱们不忍拒绝吧？”
“簪……簪吧！”姜凡脸红的低下了头。
白晨已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心满意足的将花簪在了姜凡的发髻上：“嗯，夫人本就生的好看，这花衬的人更好看了！”
姜凡看着他故作戏虐的表情，心想：“若他真的与我初相识，为何会知道我喜欢喝花茶？又怎会知道我喜欢花？婆婆又为何说他目光不曾离我半分？”
“来了，烤肉来了！”就在姜凡还疑惑的时候，老板娘和小二拿了处理好的肉串和炭火来。
“花前月下，美食美景！怎能没有酒呢？”人群中有人提议。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老板难得这么高兴，居然拿出来自己珍藏了许久的两坛子花雕。
余晖散落，暮色四合，花圃空地上燃起来篝火，袅袅炊烟自数十人群中升起。十余人围坐在一起烤着肉，作诗唱曲。
“这便是人间烟火吧？”白晨感叹。
“是啊！最平凡的人间烟火！幕卿公子从前不曾见过吗？”
“啊……哦，显少出门，不曾有这样的机会。”
“显少出门？那幕卿公子能在人烟稀少的茶亭救下我还真不浅的缘分。”姜凡盯着白晨，甚至盯的他有些不自在！
“是，是啊！”他目光闪躲，莫不是幻颜术对她失效了，悄然查探下并没有问题。那为何姜凡突然有些异样，她眼神里分明对自己有所怀疑。
“好香的烤肉！”菁黎原本在客房内睡觉，此时却被窗外的烤肉味吸引了过来。
“菁黎，你不是午时才吃过烤鸡吗？吃饱就睡了一下午，这会儿还这么贪吃？”
“嚯，你还说呢！你们在这里赏花吃肉喝酒都不知道叫我！还好我鼻子灵敏，在楼上闻着味道就赶来了！”
“呵呵……”姜凡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菁黎姑娘真是有口福，这可是我爹今晨刚猎得的上好的鹿，快尝尝！”老板娘将一盘子片好的烤肉递到了菁黎面前。
“你……你说什么？这……这是鹿……鹿肉？”菁黎睁大了眼睛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
“对呀，鹿肉烤起来最是新鲜味美了！”老板娘不知真相，又将盘子超前凑了凑。
“啊！我不要吃这个！”菁黎吓的连忙跑开了。
“她……她这是怎么了？”老板娘一脸疑惑道。
“菁黎她……她养过一头鹿，所以……”白晨解释道。
“嗨，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她不吃，那你们尝尝吧！”老板娘又将鹿肉递到了白晨面前。
“不必了，谢谢！”白晨推辞着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内心还是有些同情菁黎的。
“我去看看她！”白晨同姜凡说道。
“好！”
姜凡将菁黎和白晨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她想起元虚真人同自己说过，当日救下小白时，她已被徐鲁打出了原型就是灵兽白鹿！而小白自被救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菁黎这贪吃贪睡的性子也同小白如出一辙。那么极有可能菁黎就是小白，她被元虚真人救下之后定会回去找白晨！如果菁黎就是小白，那么眼前的这个幕卿？白晨心思单纯，是个不善于伪装和撒谎的人。他的喜欢和讨厌都那么分明，若对谁好便一定是藏不住的对那个人好！而他对自己……
想到这些，姜凡看着白晨朝菁黎走过去的背影瞪大了眼睛！
“白晨！”她冲着那个背影大喊！
“嗯？”他回头望着她
风吹着篝火堆，火星四溅间火势燃的更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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