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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希望

    早晨,杰森站在窗前,听到外边直升机声由远而近,杰森认识那是一架OH-58“基奥瓦”直升机,在红草镇上空盘旋了半个多小时才飞走。

    那只怪鸟飞走了,却把疑问留下。为什么军用侦察机出现在红草镇?杰森陷入沉思。

    “嗨!”杰森一跳,就听克莱尔说:“这一天多,发生这么多事,都没来得及问山姆和珍妮怎么样了?因为我觉得,从埃里克和泰勒他们那里带来的柠檬水,一定有什么别的东西在里边,我们在这里找到的柠檬水,对昏睡没有缓解效果。”

    “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个事,我在外边找到的柠檬水,对昏睡的山姆和珍妮完全没有效果。”杰森也充满疑惑地对克莱尔说。

    说话间,杰西米招呼两人吃早饭,并问是否给那个中士送去一份。

    “饿着他,让他长点记性,这种人我一枪打死他都不解恨。”克莱尔气恨恨地说。

    杰森心思缜密:“你们先去吃,我上去看看”。

    众人到餐厅吃饭,他上楼去监禁中士的房间。推开门登时下得魂飞魄散,中士捆绑处,人形还剩半付骨架,几条黑尘蠕虫覆在中士早已残缺的尸身上。

    原来昨天后半夜,杰森和亨利制服这个中士并把他捆缚在这间屋子里,谁也没注意,这间屋子的一个小气窗有一条缝隙,屋子里打斗的响动,在寂静的夜晚传播的格外远,那些趋声性极强的生物循声爬进气窗,彼时中士折腾半宿,困得不行,正酣然大睡,他张着的大嘴,是黑尘蠕虫攻击的首选。因此上没等他喊叫,就一命呜呼了。

    杰森悄无声息地退出,把门关严实,回头见楼梯旁还在酣睡的另外一个士兵,昨天大家都被那个那该死的中士折磨够呛,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睡在这里。杰森犹豫片刻,把他连抱带拖的弄到餐厅里。

    几个人看着杰森,眼里都流露出一样的眼神:“这些大兵,就会欺负我们平头百姓。”

    “中士昨晚的行为已经很说明问题。”

    “就放在那里让他睡死过去好了。”

    “他们还枪杀了一个年轻人。”

    杰森没有理会众人的话,而是把克莱尔叫到一边。他把楼上的事告诉她,克莱尔吓着了,她问杰森现在怎么办?

    杰森说先不要声张,去厨房找些醋类液体,如果没有,酸性饮料也可以试试,总比什么也没有好。把它们都放在在楼梯旁,防备那些东西从房间里爬出来:“你在楼梯边等着,一旦看见那些东西从楼上下来,便把所有的酸性饮料都撒在楼梯地毯上。

    杰森从餐桌上拿了块面包和一杯咖啡,他也很饿,边吃边若无其事地坐下说:“我宣布一件事,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活动范围暂时只限于餐厅,同时我要求大家尽量行动要轻,尽量别发出声响,几个人刚刚吃好,听到杰森如此神秘的嘱咐,都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七嘴八舌地问,杰森只是说你们按照我说的做,等一会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杰森越不说,大家就越觉得事情严重,杰西米害怕的捂着嘴不敢哭出声,亨利虽然情绪也不高,但是还是抱着杰西米的双肩安慰她。另外两个人也愁眉不展,满脸问号。

    克莱尔回到餐厅取杯牛奶,看到这里气氛低沉,就低声相劝:“大家别泄气,我们都会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见大家将信将疑的表情,克莱尔自己也感到底气不足,不过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总比那些平常人沉得住气。她仔细观察这里的环境,心想还是大家集中到门边好,一旦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往外跑,虽然外边也很危险,但是总比窝在这里等死强,于是她把想法向杰森说了。杰森也同意,众人都集中在客厅的大门附近。

    此刻石头房子外边,到处是随时都可能敲门的死神,内里又有钻进来吃人的恶魔,困在房子里的人们,就像打入死牢的囚犯,虽未宣判死期,却也知道必死无疑,这只是个时间问题。但是杰森却要和死神斗一斗,他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带领大家逃出这死牢。

    杰西米在亨利耳边啜泣低语,她说她不想死,她还没结过婚,她还要去爱。亨利找不出什么更多的使她平复情绪的话,唯有轻轻抚着她的背,并告诉杰西米,如果能从这里平安出去,他第一件事就是向她求婚。这话果然奏效,杰西米抬起泪眼望着亨利,她发现此时亨利是那么英俊潇洒,她用沾满泪水的嘴唇寻找亨利的嘴唇。

    克莱尔看到这情形,略皱了皱眉,她把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两人安静。杰森有了在汽车里呕吐的经验,他想试试吸引黑尘蠕虫集中在一点,以使众人有脱身的空间和时间。他的目光停留在餐坐上一瓶白兰地上:看看烈酒能对黑尘蠕虫起到什么作用。

    他悄悄把门欠开一条缝,见在上午温情的阳光下黑尘蠕虫也温和地懒洋洋四处游动,杰森这边开门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他把门开大一点,站在上午阳光之下。从克莱尔这边看,是一个逆光的剪影,因是站在台阶上,他本就瘦长的身形显得愈加高大,克莱尔和杰森搭档几个月来,从没有仔细地看过他,经过一夜间发生的故事,她突然发觉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搭档真有点子英雄气概。

    杰森不知道他身后有个人在认真地看着他,其实岂止是克莱尔,屋子里除了还在酣睡的士兵,其余的四个人也都在看着他,只不过是看他的方式和感情不同罢了。

    杰森举起白兰地,把它抛向警车另一边,在十多英尺开外的地方,酒瓶一声脆响,顿时浓浓的酒香向四周散开。奇迹出现了,黑尘蠕虫们开始快速向白兰地方向聚集。杰森小心地关上门,他走回大家中间:“再稍等一下,看看效果。”

    大约五六分钟,杰森又轻轻开启门缝,他观察到,黑尘蠕虫在白兰地那里聚成一堆,而行动也显出僵硬状态,杰森感觉到这些生物,不但对声音非常敏感,对气味也很敏感。他想可能有些气味会对蠕虫有消杀和阻滞作用,以后可以利用它们的这个特性创造些脱逃的机会。他关严门回来,把外面的现象和自己的想法与众人分享后,大家情绪也有好转。

    杰森像指挥员在战场上部署战役一样,让亨利和杰西米去在找一些酒类,越是烈酒越好,指着另外两人说,把睡着的士兵放到后备箱,以后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

    克莱尔负责把武器装备带好,坐在副驾驶,其余四人,安排好士兵后,都挤到后排座。

    一切安排停当,杰森把杰西米和亨利找来的两瓶酒攥在手里,打开门,向刚才白兰地方向抛去。“噼噼啪啪”一阵脆响,他从门缝里向外观察,大家都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大声喘气。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突然,杰森低声吼道:“上车!”按照刚才的安排,大家秩序地找到自己的位置,杰森发动引擎,调头,随后猛踩油门疯狂地向镇外驶去。

    刚刚驶到镇口,突然迎面一阵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