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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明示

    “听见了,既然德洛特前辈这么有兴致,我就放弃了,希望前辈可以拿这次绩效冠军。”一道妩媚动人的声音从新新教宗手里老旧的电话听筒中传出。

    墨镜男,也就是德洛特,听了却平静了下来。公关部的全能王让业绩给他这个公关部跑腿的,真是讽刺啊。只是想他死而已,没必要这么麻烦吧!

    实在想不明白,只能不卑不亢道:“举手之劳罢了。不过比起洛王牌你,我还是远远不及的,希望下次还能给您打下手。”

    “期待您的好消息。”洛水没有继续客套,回了一句便挂断了通讯。

    德洛特看着新新教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主要是还不知道他现在的名字。新新教宗见德洛特指着他的手指还在颤抖,欠身道:“能劳您这么惦记是我的荣幸。名字我实在是拥有太多了,如果可以,请您记一下我的外号吧。永眠者,希望下一次您还能这么叫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德洛特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永眠者回忆了一翻:“大概是你第一次腹诽洛水大人的时候吧。”

    “舔狗不得好死!”

    永眠者似乎没听到,自顾自道:“也可能是你第一次咒骂王大人的时候,还可能是林大人…”

    德洛特瞪大了眼睛,不由咽了口唾沫,这是“海狗”啊。又看了一眼那张不知多少年纪的脸庞,德洛特轻叹一声:“也许你是对的。”

    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永眠者,德洛特抽着他最爱的芬里兰香烟,走出了教堂,走出了二五零生存基地。

    永眠者想叫住他,可他走得太快,甚至来不及听一句忠告。永眠者将“你走反了”咽了回去,或许德洛特是故意的,又或许传言是真的。

    至于刘宣地一行人,已经早早安营扎寨了。实在是现在这个时节昼短夜太长,同时在生存基地外走夜路太危险。被魔物叼走可能都不是玩笑话,更危险的依然是随机性的温度骤变,生存服根本来不及调节。至于安营扎寨为什么没有风险,那自然是传说中的未解之谜了。

    刘宣地同赵云四人扎了一个大帐篷,食物和水只吃救世点兑换的。这商队太古怪了,肯定还有突击节目,不可不防。

    随后又提议道:“晚上需要守夜,我和邙尺守上半夜,冬凛和子龙守下半夜。卢卡你年纪大了,就别守夜了,多睡会。”

    卢卡很是感动,似乎打算变更信仰,刘宣地连忙制止了他。说一通龙国传统美德云云,赵云也在旁附和,卢卡说不过二人,只好蒙头睡觉了。

    赵云睡前,叮嘱邙尺道:“有事情一定要早点叫我,主公不忍心,但你要知道利害。”

    邙尺点点头,将赵云的话放在心头,看着神神在在的刘宣地,一时感觉身上的担子重了几分。

    很快,营地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早睡几人的呼声。刘宣地让小恶使调出了前面一阶救世者给他留的忠告以及物品。小恶使动作很快,忠告很快全部都整理好了,至于物品除了半块饼干,一共就留了二十多点救世点。

    忠告可足足有四十多份啊,这帮人跟他一个德性,不花完是不舒服啊。可看了忠告,刘宣地冷汗直流啊,数量太多,不由念出了声:“不要相信教会!”

    结合这次爆车胎行动,确实是不能相信教会。可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又是忽悠,又是送他去“寒山”,又是定目标,最后如果只是为了取他狗命,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在生存基地横推就是了,赵云是能越阶,但根本不够看,教宗的实力都已经返璞归真,何况还有一位老怪物教皇坐镇。

    刘宣地想不通,他身旁的小黑狗同样想不通,毕竟就它没有吃上饭,明明它有很大声提示。当然这不能全怪刘宣地,邙尺的手可还没离开狗嘴呢,美其名曰不可打扰主公沉思。

    想着想着刘宣地睡着了,小黑狗急了,咬了邙尺手一口,紧接着就蹿到了刘宣地的蹦蹦跳跳。被踩醒的刘宣地悟了,教会可能纯粹只是想折磨他,来个类似“九九八十一难”,最后再干掉他赋予绝望,完整地演绎给小恶使上头的神看,达到劝退的目的。

    给小黑狗弄了点吃的,刘宣地走出了帐篷,他有预感这磨难要来了。果不其然,他要一个人摸黑去上厕所了。刚看好地方,准备施肥,就听到几声怪叫。

    “卧槽,地宫!”

    “卧槽,神像!”

    “卧槽,快跑!”

    无数道黑色的气流从地宫冒出,朝着营地袭来。黑色气流速度很快,拂过了几人的脸庞,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几人愣在原地,像极了靠背影勾动危险转手却被嫌弃的“佳丽”。没来得及跑路刘宣地被黑色气流摸了个遍,似乎很满意,扛跑了。营地其他人都不“摸”了,直接往地宫里赶。

    邙尺左等不见主公回来,连忙出去查看情况,发现营地静悄悄的。除了依然魂不守舍的抱团施肥者,根本看不到别的踪迹。

    邙尺急忙问道:“看到我家主公刘宣地了吗?”

    “刘先生被几团黑气拐走了。”一人淡定回道。

    邙尺给了这厮一个大比兜,特么人被拐走了,你也不早说?等会儿他怎么跟赵云交代啊!

    那人同伴不服气道:“凭什么打我朋友啊!刘宣地明明是被一位绝色佳人带走的,这是好事啊!”

    邙尺狠狠给了这胡思乱想的存在一个大比兜,特么的到现在了还特么开有颜色的玩笑,这货是生怕自己脸上不带点颜色是吧。

    邙尺恶狠狠地瞪着余下几人问道:“那黑气往哪里逃了?”

    一人怕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赶忙指着发现地宫的方向道:“就是那里的地宫!”

    邙尺看去,真是活见鬼了,居然真有地宫,连队尾的牌子都立好了,可见平常有多火…

    还没想完,邙尺给了自己一个大比兜就去找赵云了。赵云听了个大概,又问了之前那几人几句,发现这事很离谱啊。识脸拐人,这是有备而来啊。

    可到了地宫一看,赵云反倒觉得他们主公可能不是被绑架,而是回家了一样。这里的壁画雕像全是照着刘宣地的模子弄出来的,连标语都是“刘宣地快来”。除了离谱,赵云想不到别的词形容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了。更不用说邙尺了,整个人跟坐了十几躺过山车一样。

    顺着指示往里走,他们看见了同样神情复杂的刘宣地。一口大棺材,一袭孝衣,配合这复杂的表情,颇有“孝子”风范啊。

    赵云哪里管那么多,赶忙凑到了刘宣地身旁,拱手道:“主公,云来迟了,你没事吧?”

    “没有,就是有些难受。”刘宣地叹息道。

    “云可为主公分忧。”赵云正色道。

    刘宣地一指棺材道:“我刚刚看见我躺进去了。子龙帮我再确认一下吧。”

    赵云虽然疑惑,但还是开了棺。倒是没有出现另一位刘宣地,但里面躺着的是刘宣地的泥塑。

    “子龙,你说这是警告,还是提醒啊。”

    “主公,依云之见,当是警告。”

    “但以这手笔警告,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都有私生了啊。”刘宣地感慨道。

    “或许这里还藏有线索。云欲将主公泥塑打碎,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啊?”

    “动手吧,看着也确实闹心。”

    空心的泥塑,一下便碎了。里面还真藏了一张纸条,上面有一句古诗,“横看成岭侧成峰”。

    “不会是让我躺进去吧?”刘宣地揣摩后,狐疑道。

    “主公,这太过晦气,还是…”

    赵云还没劝完,刘宣地便躺了进去。确实有奇妙的感觉,毕竟棺材都是躺逝去之人的,头一次迎了位活蹦乱跳的,但没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刘宣地从棺材中坐起,看了看周围,厚重的棺材板靠在一旁。

    “子龙,等会你们帮我把盖也盖上。”刘宣地交代一句后,又躺了回去。

    赵云等人不知说些什么,劝主公不要放弃治疗?拜托,他们主公比牛犊子还要健康。作为忠臣,自然要听之任之,毕竟只是试试而已。眼下也只是盖棺,又不是要上钉子。

    赵云一人便轻松完成了盖棺的任务,躺在里面的刘宣地却发现他脑海里多了很多的回忆。有些甚至是他快忘记的,此刻全都涌上心头。

    “只是让我记起旧事吗?未免有些小瞧我了。有些事会忘,但有些事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刘宣地自信道。

    突然耳畔响起一道低语:“是吗?”

    刘宣地打了个哆嗦,这要是玩棺中棺,他算是自投罗网了啊!

    “你忘记太多了!”低语似乎有些愤怒。

    “欠多少啊?”刘宣地颤颤巍巍问道,这年头欠钱被人打可太多了啊,他可不想被人惦记。

    “这是多少的事吗?”低语有些玩味起来。

    “你这是勒索啊!”刘宣地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自己看吧,真是个爱瞎想的狗东西!”低语有些无奈。

    刘宣地的眼前也紧接着铺开了一道新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