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手墨痕
“戏说天下传奇事，盘点千古风流人物，今个儿老夫要说的是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的一个人物，更具体点来说是一个杀手……”喧哗的小客栈之中，苍凉的二胡声渐渐响起，伴随着说书人那沙哑的声音，配合着阵阵凉风，更显萧瑟。
一声惊堂木响起，说书老人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老夫今日只是说一些道听途书来的故事，大家图个乐，不必当真，否则老夫只怕会被朝廷衙役锁拿下大狱啊。大家都知道江湖中有许多英雄豪杰，剑神刀皇、南拳北腿这些咱们就不说了，咱今天说的是当今武林中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那就是墨痕！”
说书人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故意说得很沉，音拖得很长，而且还是一字一字的，仿佛这两个字说不得，一说就会要他的性命似的。
底下食客看到说书人这样情景，不由得来了兴趣，一个个停下手中动作，盯着台上说书人。这些食客大部分都是酒馆常客，经常闲来无事就来这里听书，何常见过这位说书人这幅情景，以往他说书时，介绍人物名字时哪个时候不是中气十足，何曾像这样没底气？
“诸位莫怪，只因此人在江湖上凶名太盛，老夫也是冒着被报复的风险才跟各位讲述，还请各位待老夫讲书完后，多打赏点银子，免得老夫没了命还没了银子。”说书老人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开言道。
众食客听到说书老人的话语，皆忍俊不禁，更有人朝台上开玩笑道：“放心吧，赏钱少不了你的！万一你不幸被报复了，我们也不会干出扒尸这种事的！”此话一出，整个酒馆被笑声充斥，小酒馆仿佛都震动了。
说书老人也不恼，点了点头，一连说了几个好，笑道：“你可莫要忘了。你要是忘了，老夫可是会从九幽之下爬出来找你的。”话毕，底下食客又哄笑一堂。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说书先生，他深知如何调动听众的情绪，也知道如何判断时机，见到台下如此情景，他欣慰地笑了笑。
“言归正传，”说书老人抿了一口放在桌上的茶，醒木一拍，继续道，“话说这墨痕可不是寻常人物，而是一个沾满血腥的杀手，据说此人所要杀之人无一逃过被他杀害的命运，乃是江湖杀手榜排列第一的存在！他来历神秘，无人知晓他来自何方，师承何人，亦无人可见其真容。他行事神鬼莫测，杀人全凭喜好，善恶难辨，传说有人请他杀人，他不喜雇主，遂将雇主杀害，如此杀手，怕世间寻不出第二个来。”
的确，杀手都是拿钱办事，在他们眼里钱为大，只要有钱，让他们干什么都行，没有哪个杀手会去杀害雇主，毕竟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说书老人唰得一声打开扇子，摇了摇，话音一转，“不过，墨痕此人虽是杀手，但就老夫来看，他却是一个邪侠，为什么这怎么说呢，且听老夫细细说来。”
醒木一拍，他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们都知道‘侠’指江湖上那些武功高强，心怀仁义，锄奸扶弱之人，一个杀手怎配侠名？但纵观他的所作所为，从某方面来说，也可以称为侠了。有江湖传闻，墨痕此人踏入江湖至今已杀死过八百多人，还屠过十几户人家，其中有好几户都是过百人口……”
“嘶……”台下食客听到这个数字都倒吸一口气，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八百多人，尤其是还屠杀过超过百人的人家，这已经可以称为大家族了，墨痕竟然一人屠了一个大家族，这是人力可以做到事吗？想想那杀戮场面又是何等可怖？
“这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就算他是杀手，也不能干出这等事，难道他是没有感情的恶鬼吗？”一个食客用力拍响桌子，拿起杯子大口灌了起来，用袖子擦干水渍，义愤填膺朝台上吼。
说书老人站起来，向着那位拍桌子的食客摇了摇扇子，示意他坐下，醒木一拍，道：“虽然此人所造杀孽太多，但后来官府查证，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奸恶之徒，平常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无恶不作，死不足惜。俗话说得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认为此人为民除害是好的，但他的行为确是错的，如果杀人有用的话，那要律法做什么。当然这并不能否认他的仁义之心，只是太过乖张偏激，亦正亦邪。所以得用邪来形容。”
说书老人捋着自己的胡须，继续说道：“其二，此人行事光明磊落。此人不似寻常杀手，他杀人前会寄杀手信，言明杀人时间，并在信上署名‘墨痕’二字，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信中竟有这样一句话‘汝可悔’，究竟是悔什么，一直无人知晓，当然这也不是我们该追究的。你们可能会觉得寄杀手信只是一个幌子，那上面的时间只是唬人的，目的是让人心生恐惧，在死亡之前受到双重打击，用心可谓险恶，但就老夫看来，寄杀手信就意味着被杀之人有时间准备应对措施，这也彰显出墨痕对自己能力十分自信，这已经不是暗杀，而是挑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异类战书！”
“如果照你所说，那这墨痕有很大可能性杀不了人，你看哪，这世上总会有比他厉害的人，就算找不到比他厉害的人，也可以用很多人拖死他，再不济也可以用机关困死他，反正都是富贵人家，总不可能出不起这个钱啊。”一个食客掰着手指头说。这话一出，众多食客纷纷点头。
“呵呵！”说书老人神秘一笑，抿一口茶，缓缓说道：“你们真以为这样就会让他杀不了人，你们啊，太天真了。罢了，老夫不多说，直接给你们讲件事，你们自己去判断。”
醒木一拍，说书老人的声音又传入众食客的耳中：“话说元华有一个王姓富人，姓甚名谁老夫就不说了，此人可了不得，他的胞弟是巡府，他原配的叔父是朝中一品大官，这后台够硬吧，也正因如此，这个王性富人在元华地界可谓是只手遮天，无恶不作。有一天，一封杀手信出现在他房中桌案上，上面言明墨痕将于五日后取他首级，而这个王性富人竟也不慌，他先向当地武馆雇佣几百号人，其中有几十个人可以称得上武林高手。好家伙，那防卫真称得上严密了，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人白天黑夜不间断巡逻，真的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样还不够，这位财大气粗的王性富人又专门找了机关师，在他的房间里布满了机关，这样才肯罢休。好了，万事具备，只欠墨痕来。”
说书老人故意停顿一下，拿起杯子轻啜一口，继续道：“”时间飞逝，五日之期已至，但直到傍晚也不见墨痕的踪影，这位王性富人不免有些得意，觉得墨痕被这阵仗吓破了胆，不敢来了。想是这样想，但入夜之后，他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连门外的护卫都增加了不少。大约二更天时，正在王府附近的打更人考见一道黒影飞进王府，大约一刻钟之后，黒影又从府内蹿出，看样子，这大概是万刺杀失败了。可没想到，第二天辰时，护卫见屋内没有声响，便推门而入，竟看见王性富人靠在床头，脸同白纸，一动也不动。那护卫见状，轻推了一下，不推还好，这一推，那护卫便见到他一生都心悸的场面，只见那王性富人在他的推动下，头颅瞬间掉落下来，血液不断喷涌而出，一时之间，空气中溢满了血腥味，直叫人作呕！”
底下大多食客联想到头颅滚落，血液喷涌，血雾横飞的场面，不约而同地感到腹内翻江倒海，纷纷捂住口，似乎腹内事物要突破喉咙的封锁，更有甚者口鼻皆掩住，仿佛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说书老人轻摇几下扇子，抿了抿茶，也不着急，一幅悠闲的样子。随后，他的声音又缓缓传出：“那王姓富人自以为谋划周密，应对完全，没成想竟是这般结果，墨痕没抓到，反而自己丢了性命，真是得不偿失啊！王性富人死了，下一个死的又是谁？墨痕又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老人的结束的声音与醒木落下的声音接连响起，在酒馆里回旋，直至余音消散。
底下众食客还在回味这段说书，在酒馆不起眼的角落处，一个黒衫男子招呼一声小二，留下一锭银子，向门外走去，说来也奇怪，这黒衫男子走路也不快，却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小二的视野中。伴随着黒衫男子身影的消失，几片黄叶飘落在酒馆门前，似在述说着什么……
一声惊堂木响起，说书老人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老夫今日只是说一些道听途书来的故事，大家图个乐，不必当真，否则老夫只怕会被朝廷衙役锁拿下大狱啊。大家都知道江湖中有许多英雄豪杰，剑神刀皇、南拳北腿这些咱们就不说了，咱今天说的是当今武林中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那就是墨痕！”
说书人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故意说得很沉，音拖得很长，而且还是一字一字的，仿佛这两个字说不得，一说就会要他的性命似的。
底下食客看到说书人这样情景，不由得来了兴趣，一个个停下手中动作，盯着台上说书人。这些食客大部分都是酒馆常客，经常闲来无事就来这里听书，何常见过这位说书人这幅情景，以往他说书时，介绍人物名字时哪个时候不是中气十足，何曾像这样没底气？
“诸位莫怪，只因此人在江湖上凶名太盛，老夫也是冒着被报复的风险才跟各位讲述，还请各位待老夫讲书完后，多打赏点银子，免得老夫没了命还没了银子。”说书老人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开言道。
众食客听到说书老人的话语，皆忍俊不禁，更有人朝台上开玩笑道：“放心吧，赏钱少不了你的！万一你不幸被报复了，我们也不会干出扒尸这种事的！”此话一出，整个酒馆被笑声充斥，小酒馆仿佛都震动了。
说书老人也不恼，点了点头，一连说了几个好，笑道：“你可莫要忘了。你要是忘了，老夫可是会从九幽之下爬出来找你的。”话毕，底下食客又哄笑一堂。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说书先生，他深知如何调动听众的情绪，也知道如何判断时机，见到台下如此情景，他欣慰地笑了笑。
“言归正传，”说书老人抿了一口放在桌上的茶，醒木一拍，继续道，“话说这墨痕可不是寻常人物，而是一个沾满血腥的杀手，据说此人所要杀之人无一逃过被他杀害的命运，乃是江湖杀手榜排列第一的存在！他来历神秘，无人知晓他来自何方，师承何人，亦无人可见其真容。他行事神鬼莫测，杀人全凭喜好，善恶难辨，传说有人请他杀人，他不喜雇主，遂将雇主杀害，如此杀手，怕世间寻不出第二个来。”
的确，杀手都是拿钱办事，在他们眼里钱为大，只要有钱，让他们干什么都行，没有哪个杀手会去杀害雇主，毕竟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说书老人唰得一声打开扇子，摇了摇，话音一转，“不过，墨痕此人虽是杀手，但就老夫来看，他却是一个邪侠，为什么这怎么说呢，且听老夫细细说来。”
醒木一拍，他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们都知道‘侠’指江湖上那些武功高强，心怀仁义，锄奸扶弱之人，一个杀手怎配侠名？但纵观他的所作所为，从某方面来说，也可以称为侠了。有江湖传闻，墨痕此人踏入江湖至今已杀死过八百多人，还屠过十几户人家，其中有好几户都是过百人口……”
“嘶……”台下食客听到这个数字都倒吸一口气，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八百多人，尤其是还屠杀过超过百人的人家，这已经可以称为大家族了，墨痕竟然一人屠了一个大家族，这是人力可以做到事吗？想想那杀戮场面又是何等可怖？
“这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就算他是杀手，也不能干出这等事，难道他是没有感情的恶鬼吗？”一个食客用力拍响桌子，拿起杯子大口灌了起来，用袖子擦干水渍，义愤填膺朝台上吼。
说书老人站起来，向着那位拍桌子的食客摇了摇扇子，示意他坐下，醒木一拍，道：“虽然此人所造杀孽太多，但后来官府查证，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奸恶之徒，平常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无恶不作，死不足惜。俗话说得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认为此人为民除害是好的，但他的行为确是错的，如果杀人有用的话，那要律法做什么。当然这并不能否认他的仁义之心，只是太过乖张偏激，亦正亦邪。所以得用邪来形容。”
说书老人捋着自己的胡须，继续说道：“其二，此人行事光明磊落。此人不似寻常杀手，他杀人前会寄杀手信，言明杀人时间，并在信上署名‘墨痕’二字，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信中竟有这样一句话‘汝可悔’，究竟是悔什么，一直无人知晓，当然这也不是我们该追究的。你们可能会觉得寄杀手信只是一个幌子，那上面的时间只是唬人的，目的是让人心生恐惧，在死亡之前受到双重打击，用心可谓险恶，但就老夫看来，寄杀手信就意味着被杀之人有时间准备应对措施，这也彰显出墨痕对自己能力十分自信，这已经不是暗杀，而是挑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异类战书！”
“如果照你所说，那这墨痕有很大可能性杀不了人，你看哪，这世上总会有比他厉害的人，就算找不到比他厉害的人，也可以用很多人拖死他，再不济也可以用机关困死他，反正都是富贵人家，总不可能出不起这个钱啊。”一个食客掰着手指头说。这话一出，众多食客纷纷点头。
“呵呵！”说书老人神秘一笑，抿一口茶，缓缓说道：“你们真以为这样就会让他杀不了人，你们啊，太天真了。罢了，老夫不多说，直接给你们讲件事，你们自己去判断。”
醒木一拍，说书老人的声音又传入众食客的耳中：“话说元华有一个王姓富人，姓甚名谁老夫就不说了，此人可了不得，他的胞弟是巡府，他原配的叔父是朝中一品大官，这后台够硬吧，也正因如此，这个王性富人在元华地界可谓是只手遮天，无恶不作。有一天，一封杀手信出现在他房中桌案上，上面言明墨痕将于五日后取他首级，而这个王性富人竟也不慌，他先向当地武馆雇佣几百号人，其中有几十个人可以称得上武林高手。好家伙，那防卫真称得上严密了，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人白天黑夜不间断巡逻，真的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样还不够，这位财大气粗的王性富人又专门找了机关师，在他的房间里布满了机关，这样才肯罢休。好了，万事具备，只欠墨痕来。”
说书老人故意停顿一下，拿起杯子轻啜一口，继续道：“”时间飞逝，五日之期已至，但直到傍晚也不见墨痕的踪影，这位王性富人不免有些得意，觉得墨痕被这阵仗吓破了胆，不敢来了。想是这样想，但入夜之后，他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连门外的护卫都增加了不少。大约二更天时，正在王府附近的打更人考见一道黒影飞进王府，大约一刻钟之后，黒影又从府内蹿出，看样子，这大概是万刺杀失败了。可没想到，第二天辰时，护卫见屋内没有声响，便推门而入，竟看见王性富人靠在床头，脸同白纸，一动也不动。那护卫见状，轻推了一下，不推还好，这一推，那护卫便见到他一生都心悸的场面，只见那王性富人在他的推动下，头颅瞬间掉落下来，血液不断喷涌而出，一时之间，空气中溢满了血腥味，直叫人作呕！”
底下大多食客联想到头颅滚落，血液喷涌，血雾横飞的场面，不约而同地感到腹内翻江倒海，纷纷捂住口，似乎腹内事物要突破喉咙的封锁，更有甚者口鼻皆掩住，仿佛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说书老人轻摇几下扇子，抿了抿茶，也不着急，一幅悠闲的样子。随后，他的声音又缓缓传出：“那王姓富人自以为谋划周密，应对完全，没成想竟是这般结果，墨痕没抓到，反而自己丢了性命，真是得不偿失啊！王性富人死了，下一个死的又是谁？墨痕又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老人的结束的声音与醒木落下的声音接连响起，在酒馆里回旋，直至余音消散。
底下众食客还在回味这段说书，在酒馆不起眼的角落处，一个黒衫男子招呼一声小二，留下一锭银子，向门外走去，说来也奇怪，这黒衫男子走路也不快，却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小二的视野中。伴随着黒衫男子身影的消失，几片黄叶飘落在酒馆门前，似在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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