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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他这儿子哪里都好,武艺好,功夫好,学问也学的不错,唯一不行的就是还年轻,见识太少,不如他。

    想罢,他将桌上的东西缓缓拿起来,先看了看字迹,是自己儿子的字迹,他有几斤几两还需要看吗,还什么宝贝,狗屁宝贝。

    李成梁心里念念叨叨,但还是将这篇文章看了起来。

    李成梁就如同李如松刚开始看到这篇文章时一样,先是漠不关心,而后精神逐渐集中,等看完第一篇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李如松。这是他儿子写的?他什么时候开窍了?

    抬头看了看他儿子那副呆愣愣看向文章的模样,更觉得疑惑了,他继续看向下一页纸。

    看着看着,李成梁的瞳孔逐渐放大,这篇文章刚开始还不算什么,不就是大明火炮相关的情况吗,军营里面稍微有些年纪的人都知道,更别说李如松从小就看着军营长大,知道这些问题很重要,他刚开始只不过震惊于李如松居然敏锐的将目光放在这个上面。

    可是现在这篇文章却有些与众不同,从第二页纸开始,这篇文章开始提到葡萄牙人船只上面装配的火炮,葡萄牙人是什么人?李成梁心中疑惑,但又不想让儿子看到他疑惑的模样,表面上依旧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倒是没有想到李如松早已经看出了他的伪装。

    而对于葡萄牙人这个问题,李如松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只知道葡萄牙人应该是很遥远的一个国家的人,听在沿海从商的朋友说过,沿海经常有脑袋上顶着一头红发的人在沿海做生意,购入一些茶叶、丝绸、瓷器,而其中属瓷器购入最多。

    李如松猜想葡萄牙人会不会就是那群红发商人。

    想着,李如松感觉到一道视线,便将头抬起来,一抬头便看到父亲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中气十足地道:“你小子,这东西不是你写的吧,你哪知道什么这什么牙人。”

    李如松无奈地耸耸肩,“爹,我又没说这个东西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怎么会是你的字迹?“李成梁盯着李如松问道。

    李如松:“这是我从一个熟人那里抄录来的。”说着,赶紧催促李成梁接着往下看去,“爹,你先别问了,先看看后面,后面的东西才是关键。”

    李成梁气哼一声,听着李如松的话继续往下面看到,越看,脸上逐渐失去了刚才的不正经,只见他眉间逐渐皱起,双眼一眨不眨地看向文章,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渐渐地,屋内的说话时逐渐消失,只能听见李成梁翻动纸页的声音。

    橘黄的灯光照在二人的脸上,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窗上,李成梁和李如松似乎已经听不见外面的狗吠声和细弱的风声,完全将精力集中在目前这小小的几张纸上面。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李成梁才看完最后一张纸,他缓缓地直起上半身,眼睛却还黏在这篇文章上面。

    李如松见到父亲这个模样,亦是有些诧异,除了要上战场的时候,他从未见到父亲如此认真的模样。

    “父亲,你觉得这篇文章如何?”

    李成梁将文章拿起来,重新又看了看中间的部分,闻言犹豫了一下,将纸放下,眼睛依旧看着这篇文章,道:“还可以。”

    还可以?李如松掩饰地擦了擦鼻子,遮掩住嘴上的笑意,这老小子,还在还在嘴硬,“既然爹觉得这篇文章只值得还可以三字,那儿子就把这篇文章拿回去了。”

    说着,李如松伸手做了一个拿东西的动作。

    李成梁赶紧把文章拿起来,似觉得有些不对,咳嗽了一声,“拿走做什么?我还没问你这篇文章是谁给你的?”

    说完,见李如松偷偷发笑,一巴掌拍了下李如松的后脑勺,“你这孩子,跑来逗老子玩了,是不是找抽。”

    李如松赶紧把嘴闭上,缓了好一阵,才把嘴上的笑意收回去,深呼吸了两下,将刚才那股子情绪调整好。

    这要是再不调整好,见他爹那副模样,等把老头整急眼了,到时候怕死真得挨揍。

    李如松缓缓道:“给我这篇文章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瞅见李成梁仔细听着的模样,才接着道:“那就是我近来为你的乖孙子请的那个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李成梁皱着眉头,“一个教书先生竟然懂这些东西?”

    “爹,你可别小瞧这个教书先生,这东西虽不是他写的,但是他能认识写这篇文章的人,怕是有些人脉,而且我平日里与他谈天说地,发现此人才华出众,是我结交这么多朋友以来,才华最为出众的一人,且在兵法上面的造诣非常深厚。

    此人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见识与才华,假以时日,前途难以估量。”

    李成梁点点头,眼神之中流露出对此人的强烈兴趣,“此人叫什么名字?“

    “此人名叫孙承宗,字稚绳,原在京城教过书。”

    “孙承宗。”李成梁口中喃喃念叨着孙承宗的名字,“鞑靼虎视眈眈已久,早已是我大明的一个隐患,可是他们骑兵骁勇,着实让人头疼,这篇文章的火炮要是一制成,我大明的边防便可省心些了。”

    李如松跟在李成梁的身后,“父亲,那我们将这篇文章如何处理,去军营里面给督军看看,让人开始着力研究这个火炮。”

    “不。”李成梁突然站住,手朝后摆,神情严肃,“这件事先缓一缓,我先问问你,你刚刚说这篇文章并非孙承宗所写,那又是何人所写?”

    李如松据实说道:“孙先生说是一位隐士所写,再送给他的,至于这位隐士孙先生并未见过,亦是没有告诉过我姓名。”

    李成梁沉思片刻,“这篇文章先别给别人看,火炮之事也暂缓,你拍几个人调查一下孙承宗,不光是他在边境的背景,更要调查清楚他在京城做了什么?“

    “父亲是担心他有问题?“

    “小心点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