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水道公主（一）
穿梭空间的感觉，就好像七岁那年第一次坐过山车，离心力，失重感，眼前模糊的光影。
像是午间突然的晃神，觉得一切仿佛过去了许久，又好像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
“艾欧尼亚，我来了，刀妹妹，我来了！”
林凡在心中呼喊着。
眼前的强光消失了，他的脚已经触到了地面，空间旅行结束了。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阳光、旷野、莲花，还有漂亮的莲花女郎。
光线很暗，暗到不可视物，林凡眯着眼睛，许久才适应了这种强烈的光暗转变。
也对，艾欧尼亚的晚上嘛，没有光也很正常，只需要，等到白天就行了。
这样安慰着自己，林凡试着往前挪步，却感受到一种强大的阻力。
“我的腰……卡住了。”
盆骨被什么东西卡着，完全挪动不了，脚上有黏糊糊的东西流过去，阴冷潮湿的感觉从脚心渗入身体，直入心扉，浓烈的臭味钻进他的鼻子，空气污浊而呛人。
“这是哪啊，救命啊！”
慌乱的林凡借着阴郁的光线，终于搞清楚了他的境遇，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个，臭水沟！
黏糊糊的岩壁，窄而长的岩道，腐烂的腥臭味，没错了。
外面的光离他不远，这条沟应该不会太高，但……
卡住他的是两块突兀的石头，本就狭窄的空间，他一个一米八几一百八十斤的个头，完全被卡得动弹不得。
黏糊糊的液体流过他的脚，也许是污水，也许是排泄物……他不敢往下想了。
“老光头，你靠不靠谱啊，这是哪啊，救命啊！”
他歇斯底里地呼喊着，他一个苍蝇都很少见到的现代人，如何感受过这种境遇，此刻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恶心摧残着他，他差点没忍住把午饭喷涌而出。
“救命啊……”
微弱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臭水沟里，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这里安静地只能听到他的心跳声，等到有人发现他，也许他的尸体都腐烂了吧。
出师未捷身先死……难道，他最后还是这么窝囊地死了？
“救命啊，有人吗？”
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微小。
“好像有人！”
“这呢这呢！”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沙哑头脑发胀眼前昏黑的林凡终于听到一些其他的声音。
“有人吗？救命啊！”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
“这有人。”
“别动，我们救你上来。”
两个戴着金属防毒面罩的脑袋出现在他头顶。
“把手给我。”
他们向他伸出了手。
林凡顾不得来的是何方神圣了，他喜出望外地伸出手，拽紧那两人递过来的手。
“好重啊。”
那两人拼命地拽他，然而他的身体根本纹丝未动。
“怎么了。”
另外一道声音也出现了。
听到声音，那两人第一时间放开他，跑开了。
“喂，别走啊！”
林凡歇斯底里地喊着，他们俩不会是因为拉不动直接放弃了吧。
“头，地沟里发现了个人，我们拉不动他。”
外面的声音攀谈起来。
紧接着，他感受到另外一双手抓住了他，只不过，这手的质感……
机械臂！
巨大的力拽着他往上，林凡反应过来。
身体慢慢脱离的臭水沟，外面的光变强烈，他感受到了生的希望。
紧接着，那双机械臂把他扔到一边的地上。
他还来不及喜悦便被迫拥抱冰冷坚硬的大地，这几个救命恩人，还真的，挺无情的哈。
林凡感觉到自己骨头都快被摔散架了。
“绑起来！”
冰冷的声音，抽离了林凡对这个世界最后一点点期待。
他来不及逃跑，便感觉到那两个人冲了过来，潮湿的绳索捆住他的手脚。
眼睛也被蒙上了。
冰冷的金属棍直直穿过他，他被人抬了起来。
而后身体摇晃着移动，他的脑子里忽然浮现这样的一个场景：猪被送上屠宰场的时候，就是这样被两个人用棍子抬着，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而后含恨而终，英年早逝。
光头，我跟你不共戴天！
林凡放弃了挣扎，他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东西，现在的他又饿又累，实在是没力气了，死就死吧，死了，他正好去重新投胎。
虚弱的他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冰冷的水泼醒了他。
他干燥的嘴唇难得受到水的滋润，他贪婪地泯着，但这水似乎不太好喝，又苦又酸又涩。
他吃力地睁开眼皮，光线强了一些，眼前的空间也开阔了一些。
浑身酸疼，提不起半点力气。
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晃荡在他的眼前。
终于渐渐清晰：
黑色的皮靴，修长的腿，黑色的皮质外套，黑紫色短头发——一个面庞极其清秀的女孩，正提着根棒球棍，游走打量着他。
“哇，好正的小太妹！”
昏昏沉沉的林凡不由赞叹了一句。
“怎么跟我们大姐说话的！”
旁边有人狠狠踢了他肚子一脚。
“哎呦哎呦……”
强烈地痛感让林凡彻底清醒，他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
“这就是你们从臭水沟里救上来的人？”
眼前的小太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对，你看他细皮嫩肉白白胖胖的，肯定是个皮城贵族，咱们可以好好地敲他一大笔钱。”
一个男孩凑了上来，鸡贼地笑着。
“不太对吧，你看他的衣服，那么寒酸，一点纹饰都没有，哪有什么皮城贵族的样。”
小太妹皱着眉，她的声音细细柔柔，倒和他们口中所谓的“大姐”身份有些不符。
“他肯定是有钱人，别看他衣服少，但我们摸过，都是上等的料子，又柔又软。”
另一个男孩也冲了上来。
“他身上有钱吗？”
小太妹摸着下巴问到。
“这倒是没有，只有两张废纸，和一包闻起来不太好的烟，不过他的火机倒是挺精致的。”
男孩们把他们的战利品上交给了小太妹。
“对了，你看，他身后背着的那个奇怪的金属块，我们试过取下来，但那根绳子我们根本解不开，就像是，有魔法一样……”
男孩们继续说着。
“行了行了，先用高压水枪给他洗洗吧，臭死了！”
小太妹捂着鼻子，这下水道的味道让她有些恶心。
林凡肚子的痛感刚刚缓解了一点，就感觉到巨大的水柱砸在他身上，就像是几百个混混在同时踢他一样，更强烈痛感顷刻间爬满了他全身。
“我……招谁惹谁了啊！”
他鬼哭狼嚎起来。
像是午间突然的晃神，觉得一切仿佛过去了许久，又好像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
“艾欧尼亚，我来了，刀妹妹，我来了！”
林凡在心中呼喊着。
眼前的强光消失了，他的脚已经触到了地面，空间旅行结束了。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阳光、旷野、莲花，还有漂亮的莲花女郎。
光线很暗，暗到不可视物，林凡眯着眼睛，许久才适应了这种强烈的光暗转变。
也对，艾欧尼亚的晚上嘛，没有光也很正常，只需要，等到白天就行了。
这样安慰着自己，林凡试着往前挪步，却感受到一种强大的阻力。
“我的腰……卡住了。”
盆骨被什么东西卡着，完全挪动不了，脚上有黏糊糊的东西流过去，阴冷潮湿的感觉从脚心渗入身体，直入心扉，浓烈的臭味钻进他的鼻子，空气污浊而呛人。
“这是哪啊，救命啊！”
慌乱的林凡借着阴郁的光线，终于搞清楚了他的境遇，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个，臭水沟！
黏糊糊的岩壁，窄而长的岩道，腐烂的腥臭味，没错了。
外面的光离他不远，这条沟应该不会太高，但……
卡住他的是两块突兀的石头，本就狭窄的空间，他一个一米八几一百八十斤的个头，完全被卡得动弹不得。
黏糊糊的液体流过他的脚，也许是污水，也许是排泄物……他不敢往下想了。
“老光头，你靠不靠谱啊，这是哪啊，救命啊！”
他歇斯底里地呼喊着，他一个苍蝇都很少见到的现代人，如何感受过这种境遇，此刻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恶心摧残着他，他差点没忍住把午饭喷涌而出。
“救命啊……”
微弱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臭水沟里，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这里安静地只能听到他的心跳声，等到有人发现他，也许他的尸体都腐烂了吧。
出师未捷身先死……难道，他最后还是这么窝囊地死了？
“救命啊，有人吗？”
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微小。
“好像有人！”
“这呢这呢！”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沙哑头脑发胀眼前昏黑的林凡终于听到一些其他的声音。
“有人吗？救命啊！”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
“这有人。”
“别动，我们救你上来。”
两个戴着金属防毒面罩的脑袋出现在他头顶。
“把手给我。”
他们向他伸出了手。
林凡顾不得来的是何方神圣了，他喜出望外地伸出手，拽紧那两人递过来的手。
“好重啊。”
那两人拼命地拽他，然而他的身体根本纹丝未动。
“怎么了。”
另外一道声音也出现了。
听到声音，那两人第一时间放开他，跑开了。
“喂，别走啊！”
林凡歇斯底里地喊着，他们俩不会是因为拉不动直接放弃了吧。
“头，地沟里发现了个人，我们拉不动他。”
外面的声音攀谈起来。
紧接着，他感受到另外一双手抓住了他，只不过，这手的质感……
机械臂！
巨大的力拽着他往上，林凡反应过来。
身体慢慢脱离的臭水沟，外面的光变强烈，他感受到了生的希望。
紧接着，那双机械臂把他扔到一边的地上。
他还来不及喜悦便被迫拥抱冰冷坚硬的大地，这几个救命恩人，还真的，挺无情的哈。
林凡感觉到自己骨头都快被摔散架了。
“绑起来！”
冰冷的声音，抽离了林凡对这个世界最后一点点期待。
他来不及逃跑，便感觉到那两个人冲了过来，潮湿的绳索捆住他的手脚。
眼睛也被蒙上了。
冰冷的金属棍直直穿过他，他被人抬了起来。
而后身体摇晃着移动，他的脑子里忽然浮现这样的一个场景：猪被送上屠宰场的时候，就是这样被两个人用棍子抬着，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而后含恨而终，英年早逝。
光头，我跟你不共戴天！
林凡放弃了挣扎，他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东西，现在的他又饿又累，实在是没力气了，死就死吧，死了，他正好去重新投胎。
虚弱的他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冰冷的水泼醒了他。
他干燥的嘴唇难得受到水的滋润，他贪婪地泯着，但这水似乎不太好喝，又苦又酸又涩。
他吃力地睁开眼皮，光线强了一些，眼前的空间也开阔了一些。
浑身酸疼，提不起半点力气。
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晃荡在他的眼前。
终于渐渐清晰：
黑色的皮靴，修长的腿，黑色的皮质外套，黑紫色短头发——一个面庞极其清秀的女孩，正提着根棒球棍，游走打量着他。
“哇，好正的小太妹！”
昏昏沉沉的林凡不由赞叹了一句。
“怎么跟我们大姐说话的！”
旁边有人狠狠踢了他肚子一脚。
“哎呦哎呦……”
强烈地痛感让林凡彻底清醒，他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
“这就是你们从臭水沟里救上来的人？”
眼前的小太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对，你看他细皮嫩肉白白胖胖的，肯定是个皮城贵族，咱们可以好好地敲他一大笔钱。”
一个男孩凑了上来，鸡贼地笑着。
“不太对吧，你看他的衣服，那么寒酸，一点纹饰都没有，哪有什么皮城贵族的样。”
小太妹皱着眉，她的声音细细柔柔，倒和他们口中所谓的“大姐”身份有些不符。
“他肯定是有钱人，别看他衣服少，但我们摸过，都是上等的料子，又柔又软。”
另一个男孩也冲了上来。
“他身上有钱吗？”
小太妹摸着下巴问到。
“这倒是没有，只有两张废纸，和一包闻起来不太好的烟，不过他的火机倒是挺精致的。”
男孩们把他们的战利品上交给了小太妹。
“对了，你看，他身后背着的那个奇怪的金属块，我们试过取下来，但那根绳子我们根本解不开，就像是，有魔法一样……”
男孩们继续说着。
“行了行了，先用高压水枪给他洗洗吧，臭死了！”
小太妹捂着鼻子，这下水道的味道让她有些恶心。
林凡肚子的痛感刚刚缓解了一点，就感觉到巨大的水柱砸在他身上，就像是几百个混混在同时踢他一样，更强烈痛感顷刻间爬满了他全身。
“我……招谁惹谁了啊！”
他鬼哭狼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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