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对视
连番激战下来诺伊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几近虚脱，刚才服下的精力补充药剂的副作用已经初露端倪，他的手脚时不时地就会脱力发软。
若不是胜负手一直在他旁边帮衬着，恐怕诺伊早就已经跌落下去了。
但好在，最后终究是有惊无险，一路顺着石壁，诺伊从刚才破裂的缺口中爬了上来，重新回到了那片荒地之上。
躺在尽是碎石的荒地上，诺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现在的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了。
于是他将那两个特性赋予液体，将它变成了“无人猫”，透过它的眼睛来观察洞窟中的现状。
只见稍显模糊的视野中，诡怪们已经跟下方的报废秘偶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倒不是说那些报废秘偶爬不动了，而是在爬到一定高度后，报废秘偶们就不再向上攀爬了，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将它们挡在了下面。
但有一幕却很奇怪，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似乎正被报废秘偶们托举在手上，通过手臂的交替传动，不断将那东西向上运送过来。
片刻之后，那被运送的东西渐渐在液体的视线中清晰起来，正是刚才诺伊见到过的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伯格。
但是很显然，现在的伯格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因为他的身体上有大小不一的十数个血洞，正在向外潺潺地流淌着鲜血。
这让诺伊心中一惊。
这些报废秘偶的数量虽然众多，但个体实力并不太强，否则也不会奈何不了诺伊这个小小的正式学徒了。
但就是这样一群秘偶，却能够将已经炼制出山岭魔像的见习炼金师伯格给杀掉，而且还死得这样凄惨？
诺伊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让他的身体顿时恢复了些活力，强撑着坐起身来。
很快，伯格的尸体就已经接近了上方破损的洞口，处于最上方的报废秘偶们像扔垃圾一样，合力将伯格的尸体给扔了上来。
它们似乎并不欢迎，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厌恶有人类闯入它们的安眠之地，就连人类的尸体也不想留在里面。
“啪叽。”
伯格的尸体像个破麻袋一样摔在了洞口边缘的碎石滩上，他双目圆睁，似乎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
看到这一幕的诺伊更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让液体狂化之后，他勉力翻到了绷带猫的背上，又让捣蛋鬼和胜负手将伯格的尸体也抬上来后，这才下令离开此地。
就在诺伊骑着绷带猫离开后不久，地下洞窟中的报废秘偶们如潮水般退去，全部回到了自己原先待着的地方，眼中的猩红光芒也次第熄灭。
而在那废弃秘偶如小山般堆砌的巨大洞穴中，那张石质王座上的权杖，被一只手轻轻地拿了起来。
在权杖顶端蔚蓝色晶石发出的微光的映照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道影子的肩膀之上，似乎长着颗并非球形的畸形脑袋，细细看去，竟是分出了五根枝杈。
“啊~也不知道我送给他的礼物，他会不会喜欢。”
山洞中回荡着一道优雅醇厚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哦，我竟然忘记了，他可以通过尸体看到我，希望不会让他做噩梦吧。”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不是在心魔幻境里，而是在现实世界中。”
自言自语完毕，这道影子放下了权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
直到跑出去好远，跑到绷带猫都要吐沫子了，诺伊才勒令它停下来。
一直落在后面殿后的捣蛋鬼此刻跟了上来，冲着诺伊摇了摇头：“嘻嘻，嘻嘻嘻。”
明白它说的是后面没有东西追上来后，诺伊长舒了一口气，心中那种惊慌和恐惧带来的凉意，才逐渐散去。
无力地伸手拍了拍同样瘫倒在地的液体的脑袋，诺伊闭了闭眼，将除了捣蛋鬼以外的其余诡怪全部送回了异位面。
同时，他将大篷车给召唤了过来。
现在漫漫长夜还没有过去，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谓是相当危险，更遑论今晚还是个血月之夜了。
刚才在路上，伯格的尸体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现在更是在地上不停抽搐着，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生异变。
但诺伊现在可以说是一滴都没有了，精疲力竭到了极致。
所以他只能将大篷车召唤过来，暂时将伯格尸体内残存的灵魂碎屑抽取到幻想大剧院中强行控制住。
等他也在大剧院内休息恢复过来，再做打算。
大篷车听从诺伊的命令，给兀自跳动的伯格发了张门票后，就拘着他的灵魂碎屑和诺伊的身体一起，进入到了大剧院之中。
几乎是刚进入到大剧院二楼的包厢之中，诺伊就不受控制地栽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昏迷过去。
有捣蛋鬼在外面帮他守夜，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就这样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诺伊感觉自己应该要醒来了，于是他就挣扎着让自己的意识打破黑暗，渐渐苏醒过来。
睁开双眼后，他稍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4点48分了。
他这一觉大概睡了4、5个小时，好歹是恢复了一些精力，再加上之前喝下的治疗药剂的功效，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闭眼进入到祭坛空间中，今天的“恐惧余烬”已经到账了，只不过数量相对来说比较稀少。
毕竟昨晚他几乎将所有从属诡怪都召唤到了主位面，所以少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从中分出一半用来强化自己，一阵舒畅的感觉过后，诺伊觉得自己身体和精神上的疲乏，都得到了进一步恢复。
这是他这么多次用“恐惧余烬”强化身体后，总结出来的一种隐性的益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治疗伤势、缓解疲劳，用的越多效果越好。
这下总算是感觉身心舒畅了不少，诺伊刚想退出祭坛空间，那石质祭坛之上轻阖着的巨大眼睛，骤然毫无预兆地睁开了。
暗黄色的眼珠之上，那螺旋状的瞳孔缓缓旋转着，暴虐的气息猛地扩散开来，让身处在祭坛空间之中的诺伊的意识，感受到千刀万剐般的痛苦。
下一刻，诺伊感觉自己的视线对上了那螺旋状的瞳孔，整个意识都仿佛要被吸入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
诺伊的念头转动速度都变得迟缓起来，不过在与那暗黄色的眼睛对视时，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情绪。
这种感觉很模糊，有些不可名状，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恐惧，却又像是渴望。
还不等诺伊品出个所以然来，跟睁开时一样，那只巨大的眼睛又突然闭上，一切的痛苦和奇怪的感知都瞬间烟消云散。
‘真是见鬼，这寄生在我脑袋里的东西究竟想干什么？太久没出来作妖，趁我身体虚弱刷一下存在感吗？’
心中虽然在吐槽着，但诺伊有种莫名的感觉，祭坛上的巨大眼睛睁眼，也许跟自己这一趟地底洞窟的经历有些关联。
至于具体有什么关联，诺伊自己也说不出来。
经历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后，诺伊退出了祭坛空间。
睁开眼后他让大篷车释放了伯格的灵魂碎屑，随后自己也推开矮门走了出去。
见诺伊出来，捣蛋鬼连忙向他点点头，示意在他休息的时候一切安好。
诺伊颔首，闭眼解除了大篷车的召唤后，走到了又开始闹腾起来的伯格的尸体旁边，伸手推开了他胸口的木门。
一阵天旋地转后，诺伊重新回到了那个堆满了报废秘偶的洞窟之内，而此刻他的对面站着的，竟然是一道诺伊曾经见过的身影。
那个长着手掌脑袋的，被亚当斯的父亲称为圣子的家伙，正脚不沾地地悬浮在半空之中，与诺伊对视着。
此时的诺伊也并不是站在地面上的，而是被一层又一层的泥土和石块包裹着，显然正处在山岭魔像的体内。
诺伊猜的没错，那些废弃的秘偶根本就不可能杀掉伯格，甚至连山岭魔像都只是受损严重，并没有彻底崩溃。
既然如此，那么最终杀掉了伯格的人，一定就是眼前的这名所谓圣子了。
只是这名圣子两次出现在心魔幻境中，都是这个手掌脑袋的造型，让诺伊不得不怀疑这家伙的造型是否就是这么别致。
“你是谁？”诺伊不受控制地开口问道，现在的他能够感受到伯格心中的震惊和恐惧。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杀死你的人就可以了。”圣子满不在乎地开口，“随便闯进别人家，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说你该不该死？”
虽然心中惊惧万分，但伯格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放着狠话：“嘁，就凭你？”
虽然口中说着蔑视的话，伯格的身体却很诚实地控制着山岭魔像，快速向不远处的一条高大的甬道跑去。
“我让你，走了吗？！”
伯格的动作似乎激怒了手掌脑袋，他厉喝一声，双手拄着的那柄权杖向前一指，一道冲击波闪电般击中了山岭魔像。
随即山岭魔像就像一块松软的奶酪一般，被冲击波直接打散，化作漫天泥土和碎石，身处其中的伯格也跌落了出来。
“咚！”
圣子的身影转瞬间就出现在了正欲爬起的伯格身边，一脚就将他踩了回去。
下一刻，圣子抬起手中的权杖，用纯平的圆柱状末端，狠狠地捅向了脚下的伯格。
“噗嗤，噗嗤，噗嗤……”
若不是胜负手一直在他旁边帮衬着，恐怕诺伊早就已经跌落下去了。
但好在，最后终究是有惊无险，一路顺着石壁，诺伊从刚才破裂的缺口中爬了上来，重新回到了那片荒地之上。
躺在尽是碎石的荒地上，诺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现在的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了。
于是他将那两个特性赋予液体，将它变成了“无人猫”，透过它的眼睛来观察洞窟中的现状。
只见稍显模糊的视野中，诡怪们已经跟下方的报废秘偶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倒不是说那些报废秘偶爬不动了，而是在爬到一定高度后，报废秘偶们就不再向上攀爬了，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将它们挡在了下面。
但有一幕却很奇怪，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似乎正被报废秘偶们托举在手上，通过手臂的交替传动，不断将那东西向上运送过来。
片刻之后，那被运送的东西渐渐在液体的视线中清晰起来，正是刚才诺伊见到过的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伯格。
但是很显然，现在的伯格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因为他的身体上有大小不一的十数个血洞，正在向外潺潺地流淌着鲜血。
这让诺伊心中一惊。
这些报废秘偶的数量虽然众多，但个体实力并不太强，否则也不会奈何不了诺伊这个小小的正式学徒了。
但就是这样一群秘偶，却能够将已经炼制出山岭魔像的见习炼金师伯格给杀掉，而且还死得这样凄惨？
诺伊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让他的身体顿时恢复了些活力，强撑着坐起身来。
很快，伯格的尸体就已经接近了上方破损的洞口，处于最上方的报废秘偶们像扔垃圾一样，合力将伯格的尸体给扔了上来。
它们似乎并不欢迎，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厌恶有人类闯入它们的安眠之地，就连人类的尸体也不想留在里面。
“啪叽。”
伯格的尸体像个破麻袋一样摔在了洞口边缘的碎石滩上，他双目圆睁，似乎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
看到这一幕的诺伊更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让液体狂化之后，他勉力翻到了绷带猫的背上，又让捣蛋鬼和胜负手将伯格的尸体也抬上来后，这才下令离开此地。
就在诺伊骑着绷带猫离开后不久，地下洞窟中的报废秘偶们如潮水般退去，全部回到了自己原先待着的地方，眼中的猩红光芒也次第熄灭。
而在那废弃秘偶如小山般堆砌的巨大洞穴中，那张石质王座上的权杖，被一只手轻轻地拿了起来。
在权杖顶端蔚蓝色晶石发出的微光的映照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道影子的肩膀之上，似乎长着颗并非球形的畸形脑袋，细细看去，竟是分出了五根枝杈。
“啊~也不知道我送给他的礼物，他会不会喜欢。”
山洞中回荡着一道优雅醇厚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哦，我竟然忘记了，他可以通过尸体看到我，希望不会让他做噩梦吧。”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不是在心魔幻境里，而是在现实世界中。”
自言自语完毕，这道影子放下了权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
直到跑出去好远，跑到绷带猫都要吐沫子了，诺伊才勒令它停下来。
一直落在后面殿后的捣蛋鬼此刻跟了上来，冲着诺伊摇了摇头：“嘻嘻，嘻嘻嘻。”
明白它说的是后面没有东西追上来后，诺伊长舒了一口气，心中那种惊慌和恐惧带来的凉意，才逐渐散去。
无力地伸手拍了拍同样瘫倒在地的液体的脑袋，诺伊闭了闭眼，将除了捣蛋鬼以外的其余诡怪全部送回了异位面。
同时，他将大篷车给召唤了过来。
现在漫漫长夜还没有过去，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谓是相当危险，更遑论今晚还是个血月之夜了。
刚才在路上，伯格的尸体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现在更是在地上不停抽搐着，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生异变。
但诺伊现在可以说是一滴都没有了，精疲力竭到了极致。
所以他只能将大篷车召唤过来，暂时将伯格尸体内残存的灵魂碎屑抽取到幻想大剧院中强行控制住。
等他也在大剧院内休息恢复过来，再做打算。
大篷车听从诺伊的命令，给兀自跳动的伯格发了张门票后，就拘着他的灵魂碎屑和诺伊的身体一起，进入到了大剧院之中。
几乎是刚进入到大剧院二楼的包厢之中，诺伊就不受控制地栽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昏迷过去。
有捣蛋鬼在外面帮他守夜，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就这样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诺伊感觉自己应该要醒来了，于是他就挣扎着让自己的意识打破黑暗，渐渐苏醒过来。
睁开双眼后，他稍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4点48分了。
他这一觉大概睡了4、5个小时，好歹是恢复了一些精力，再加上之前喝下的治疗药剂的功效，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闭眼进入到祭坛空间中，今天的“恐惧余烬”已经到账了，只不过数量相对来说比较稀少。
毕竟昨晚他几乎将所有从属诡怪都召唤到了主位面，所以少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从中分出一半用来强化自己，一阵舒畅的感觉过后，诺伊觉得自己身体和精神上的疲乏，都得到了进一步恢复。
这是他这么多次用“恐惧余烬”强化身体后，总结出来的一种隐性的益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治疗伤势、缓解疲劳，用的越多效果越好。
这下总算是感觉身心舒畅了不少，诺伊刚想退出祭坛空间，那石质祭坛之上轻阖着的巨大眼睛，骤然毫无预兆地睁开了。
暗黄色的眼珠之上，那螺旋状的瞳孔缓缓旋转着，暴虐的气息猛地扩散开来，让身处在祭坛空间之中的诺伊的意识，感受到千刀万剐般的痛苦。
下一刻，诺伊感觉自己的视线对上了那螺旋状的瞳孔，整个意识都仿佛要被吸入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
诺伊的念头转动速度都变得迟缓起来，不过在与那暗黄色的眼睛对视时，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情绪。
这种感觉很模糊，有些不可名状，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恐惧，却又像是渴望。
还不等诺伊品出个所以然来，跟睁开时一样，那只巨大的眼睛又突然闭上，一切的痛苦和奇怪的感知都瞬间烟消云散。
‘真是见鬼，这寄生在我脑袋里的东西究竟想干什么？太久没出来作妖，趁我身体虚弱刷一下存在感吗？’
心中虽然在吐槽着，但诺伊有种莫名的感觉，祭坛上的巨大眼睛睁眼，也许跟自己这一趟地底洞窟的经历有些关联。
至于具体有什么关联，诺伊自己也说不出来。
经历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后，诺伊退出了祭坛空间。
睁开眼后他让大篷车释放了伯格的灵魂碎屑，随后自己也推开矮门走了出去。
见诺伊出来，捣蛋鬼连忙向他点点头，示意在他休息的时候一切安好。
诺伊颔首，闭眼解除了大篷车的召唤后，走到了又开始闹腾起来的伯格的尸体旁边，伸手推开了他胸口的木门。
一阵天旋地转后，诺伊重新回到了那个堆满了报废秘偶的洞窟之内，而此刻他的对面站着的，竟然是一道诺伊曾经见过的身影。
那个长着手掌脑袋的，被亚当斯的父亲称为圣子的家伙，正脚不沾地地悬浮在半空之中，与诺伊对视着。
此时的诺伊也并不是站在地面上的，而是被一层又一层的泥土和石块包裹着，显然正处在山岭魔像的体内。
诺伊猜的没错，那些废弃的秘偶根本就不可能杀掉伯格，甚至连山岭魔像都只是受损严重，并没有彻底崩溃。
既然如此，那么最终杀掉了伯格的人，一定就是眼前的这名所谓圣子了。
只是这名圣子两次出现在心魔幻境中，都是这个手掌脑袋的造型，让诺伊不得不怀疑这家伙的造型是否就是这么别致。
“你是谁？”诺伊不受控制地开口问道，现在的他能够感受到伯格心中的震惊和恐惧。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杀死你的人就可以了。”圣子满不在乎地开口，“随便闯进别人家，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说你该不该死？”
虽然心中惊惧万分，但伯格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放着狠话：“嘁，就凭你？”
虽然口中说着蔑视的话，伯格的身体却很诚实地控制着山岭魔像，快速向不远处的一条高大的甬道跑去。
“我让你，走了吗？！”
伯格的动作似乎激怒了手掌脑袋，他厉喝一声，双手拄着的那柄权杖向前一指，一道冲击波闪电般击中了山岭魔像。
随即山岭魔像就像一块松软的奶酪一般，被冲击波直接打散，化作漫天泥土和碎石，身处其中的伯格也跌落了出来。
“咚！”
圣子的身影转瞬间就出现在了正欲爬起的伯格身边，一脚就将他踩了回去。
下一刻，圣子抬起手中的权杖，用纯平的圆柱状末端，狠狠地捅向了脚下的伯格。
“噗嗤，噗嗤，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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