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龙化病
第一场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天气开始由热转凉。
也就在这一天，炼金塔方面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伯格就是理查的家族雇来暗杀诺伊的。
这个消息放出去的第二天，巴洛行省的道恩公爵就派人围剿了理查家族的所有产业，将整个家族百十号人全都捆来了炼金塔，听候发落。
因为理查的家族，正是巴洛行省的三大家族之一。
这要是在诺伊前世的网文圈子里，理查这出身，最起码也得混个斗帝当当。
可惜这里是菲罗斯特大陆，那些被送来的人中，年轻力壮的都被留在炼金塔做最低等、最危险的仆役，年老体衰的都送去山上挖矿了。
诺伊也因此获得了10块中等品质的魔晶石，和200枚金币的补偿，近一段时间他是不会缺钱和魔晶石用了。
隔天中午，诺伊下课后吃过午饭，刚准备回宿舍休息一会，突然一种熟悉的，被人窥视的感觉袭上心头。
‘过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吗？’
诺伊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体内的魔力忽然开始不正常地涌动起来。
如果将巫师体内的魔力比作装在玻璃球中的水，那么平时水面只是轻轻泛着涟漪。
但此时在神秘的外部力量的影响下，玻璃球中的水面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现在，在玻璃球的顶端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洞口，洞口后方连接着无形的管道。
管道通过灵界的特殊通道跟远处的某个洞口相连，随即开始产生无形的吸引力。
魔力如水流般向那两个黑洞涌去，通过管道流入到远处的某个贪婪的炼金师的体内。
其实普通的炼金师是不会感受到这一过程的，诺伊是因为将梦魇蠕虫化为己有，才能够感受得到。
感受着自己的魔力强度缓缓降低，诺伊却并没有太过惊慌。
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可能一次性将他的魔力吸光，所以他可以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逆向偷偷地吸回来。
甚至于还可以多吸一点回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不多时魔力被抽取的感觉消失，诺伊感觉自己的魔力强度大概降低了1成半，身体也感觉有些虚弱。
如果没有将梦魇蠕虫化为己有的话，只会感觉头有些晕，身体有些疲劳而已。
毕竟魔力强度测试不是随时都能做的，普通的炼金学徒根本就察觉不到这种程度的变化。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尼德霍格啊，实打实地在毁坏炼金塔的根基，难道赫伯特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诺伊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
与此同时，炼金塔的某一处昏暗的密室之中，芙兰的脸上带着两团红晕，像是刚泡了一个热水澡一样，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迷醉的状态。
她看着眼前一根像是吸管一样的炼金装置，有些舍不得放手。
在望远镜共助会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牵回来的羔羊，谁就有权跟共助会的执掌者共同享受第一次汲取魔力的权利。
“啊……确实是个有天赋的小家伙，很久没有喝到这么纯净的魔力补给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芙兰身边传来，虽然隔着一道屏风，但从隔壁露出来的一节身子来看，应该是一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
整个炼金塔坐轮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两名见习炼金师之一的科内斯。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科内斯露出来的一节小腿上，细密的透明鳞片正在飞快消失着，干瘪的肌肉和皮肤也重新变得丰盈起来。
正因为科内斯的身体被这种可怕的炼成反噬困扰着，他才会着手建立望远镜共助会。
通过炼金药剂控制了一批学徒后，让学徒们不断牵羊来供自己汲取魔力，以此来保证自己的魔力强度不会跌落。
最近一段时间反噬发作的频率开始加快，科内斯不得不更高频率地汲取魔力，否则短时间内他还不想去动诺伊这只刚牵回来不久的羔羊。
“这只羔羊很不错，芙兰，”科内斯的声音中带着满足，“明天你去测试一下魔力强度，如果达到1200以上，我直接特许你晋升高级学徒好了。”
原本还有些恋恋不舍的芙兰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从座椅上起身，盈盈下拜：“多谢科内斯大人提携，今后我一定会为共助会带来更多可口的羔羊。”
“嗯，行了，你回去吧，”科内斯懒洋洋地摆摆手，“最近赫伯特查得紧，阿尔扎克又跑去出外派任务了，所以最近不要牵羊了，要低调些。”
“是，科内斯大人，芙兰明白。”
芙兰恭谨地行了个巫师礼，然后倒退着走到密室角落阴影中的镜子前，一阵轻微的魔力波动后，她的身影便已消失无踪。
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看起来都恢复了不少的科内斯抬起头，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口中喃喃道：“赫伯特啊赫伯特，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呢？”
“今天，明天，还是……”
密室内昏暗的烛火被“呼”地吹熄，科内斯的身影也消失在密室中。
……
炼金塔每个月都有专门的魔力测试日，就像之前诺伊参与的那次一样。
不过学徒如果想在那之外进行测试，就只能自己去请炼金师助手来帮忙了。
第二天一早，芙兰就请名为拉塞尔的女性炼金师助手，来帮自己进行魔力强度测试。
自信满满地走入魔力测试房间，但结果却让芙兰大失所望。
听着拉塞尔口中报出的魔力强度，纱巾蒙眼的女学徒一脸的不可置信：“拉塞尔大人，您是不是看错了，我的魔力强度怎么可能只有1145？”
长着一张典型的刻薄白人脸的拉塞尔翻了翻眼皮，无精打采地回应道：“你自己看看魔力钟上的指针，我骗你做什么？”
“测试过了，我要回去给腐血花浇水了，你也过来给我帮忙。”
拉塞尔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一副厚厚的眼镜，起身就走出了魔力测试房间。
芙兰却好似没听到拉塞尔的命令似的，僵立在原地口中一直嘀咕着什么，显然还是不相信自己的魔力强度不仅没增加，反而还倒退了。
“芙兰，你没听到我的话吗？”走出两步后发现芙兰没有跟上来，拉塞尔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却不想芙兰竟然疯了似的抬起头，冲拉塞尔吼道：“一定是您看错了拉塞尔大人，再重新测一次，重新测一次！”
倒不是芙兰有多在意自己的魔力测试结果，只是几年前她就曾经出现过魔力强度倒退的状况，也是那个时候加入的望远镜共助会。
那一次几乎要了她半条命，所以当出现倒退的苗头时，她才会这么紧张。
听到芙兰的话，拉塞尔眉头一皱，身形瞬间消失，下一刻她就已经掐着芙兰的脖子将她给提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不论芙兰的家族有什么背景，也不论她的天赋有多么出众，只要她还是炼金学徒，就永远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跟炼金师助手说话。
在依靠实力说话的超凡世界，你可以违反强弱之间的定律，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拉……拉塞尔大人，对不……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芙兰的脖颈被掐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哑求饶声。
拉塞尔看了芙兰片刻，甩手将她扔出了魔力测试房间。
紧接着拉塞尔也走了出来，冷声说道：“去把‘花房’的水浇完，浇不完不许离开。”
说完，她迈腿快过躺在地上的芙兰，大踏步离去。
此时炼金塔主塔的一楼大厅中有不少炼金学徒来来往往，不过并没有人停下来看热闹。
低阶的学徒不敢看，高阶的学徒不屑看。
而诺伊也恰好路过了这里，他是准备去大图书馆还书的，看到正从魔力测试房间的门口爬起来的芙兰，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也没去幸灾乐祸，毕竟作为导致这一切后果的始作俑者，诺伊深谙一个道理——闷声，才能发大财。
所以他只是默默地路过，向大图书馆走去。
就在诺伊路过芙兰身边的时候，炼金塔东副塔的一间药剂配置间内，“哗啦啦”的玻璃破碎声不断响起。
在一片嘈杂之中，不时还有沉重的喘息和低沉的怒吼，房间内仿佛关押着一头受伤的野兽。
而此时的科内斯，确实像一头野兽似的趴伏在地面上，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黑底红瞳的模样，看上去就透露着邪恶的气息。
脸上浮现出细密的半透明鳞片，头顶有两只染血的尖角还在缓缓生长，身体各处的肌肉和皮肤都在萎缩，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坚硬的鳞片。
自从10年前帮助赫伯特去进行某项实验后，科内斯就患上了这种所谓的龙化病。
说是病，其实是一种反噬和诅咒，是炼成失败后主导炼金阵的炼金师所要承担的后果。
“赫——伯——特！”
科内斯口中溢出一缕缕染着淡淡红色的白雾，表情扭曲地大吼，声音中既有愤怒，又有哀怨和不甘。
“我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做主，而不是你！”科内斯继续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即便我要死，也绝不会孤独地死去，我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也就在这一天，炼金塔方面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伯格就是理查的家族雇来暗杀诺伊的。
这个消息放出去的第二天，巴洛行省的道恩公爵就派人围剿了理查家族的所有产业，将整个家族百十号人全都捆来了炼金塔，听候发落。
因为理查的家族，正是巴洛行省的三大家族之一。
这要是在诺伊前世的网文圈子里，理查这出身，最起码也得混个斗帝当当。
可惜这里是菲罗斯特大陆，那些被送来的人中，年轻力壮的都被留在炼金塔做最低等、最危险的仆役，年老体衰的都送去山上挖矿了。
诺伊也因此获得了10块中等品质的魔晶石，和200枚金币的补偿，近一段时间他是不会缺钱和魔晶石用了。
隔天中午，诺伊下课后吃过午饭，刚准备回宿舍休息一会，突然一种熟悉的，被人窥视的感觉袭上心头。
‘过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吗？’
诺伊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体内的魔力忽然开始不正常地涌动起来。
如果将巫师体内的魔力比作装在玻璃球中的水，那么平时水面只是轻轻泛着涟漪。
但此时在神秘的外部力量的影响下，玻璃球中的水面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现在，在玻璃球的顶端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洞口，洞口后方连接着无形的管道。
管道通过灵界的特殊通道跟远处的某个洞口相连，随即开始产生无形的吸引力。
魔力如水流般向那两个黑洞涌去，通过管道流入到远处的某个贪婪的炼金师的体内。
其实普通的炼金师是不会感受到这一过程的，诺伊是因为将梦魇蠕虫化为己有，才能够感受得到。
感受着自己的魔力强度缓缓降低，诺伊却并没有太过惊慌。
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可能一次性将他的魔力吸光，所以他可以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逆向偷偷地吸回来。
甚至于还可以多吸一点回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不多时魔力被抽取的感觉消失，诺伊感觉自己的魔力强度大概降低了1成半，身体也感觉有些虚弱。
如果没有将梦魇蠕虫化为己有的话，只会感觉头有些晕，身体有些疲劳而已。
毕竟魔力强度测试不是随时都能做的，普通的炼金学徒根本就察觉不到这种程度的变化。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尼德霍格啊，实打实地在毁坏炼金塔的根基，难道赫伯特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诺伊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
与此同时，炼金塔的某一处昏暗的密室之中，芙兰的脸上带着两团红晕，像是刚泡了一个热水澡一样，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迷醉的状态。
她看着眼前一根像是吸管一样的炼金装置，有些舍不得放手。
在望远镜共助会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牵回来的羔羊，谁就有权跟共助会的执掌者共同享受第一次汲取魔力的权利。
“啊……确实是个有天赋的小家伙，很久没有喝到这么纯净的魔力补给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芙兰身边传来，虽然隔着一道屏风，但从隔壁露出来的一节身子来看，应该是一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
整个炼金塔坐轮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两名见习炼金师之一的科内斯。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科内斯露出来的一节小腿上，细密的透明鳞片正在飞快消失着，干瘪的肌肉和皮肤也重新变得丰盈起来。
正因为科内斯的身体被这种可怕的炼成反噬困扰着，他才会着手建立望远镜共助会。
通过炼金药剂控制了一批学徒后，让学徒们不断牵羊来供自己汲取魔力，以此来保证自己的魔力强度不会跌落。
最近一段时间反噬发作的频率开始加快，科内斯不得不更高频率地汲取魔力，否则短时间内他还不想去动诺伊这只刚牵回来不久的羔羊。
“这只羔羊很不错，芙兰，”科内斯的声音中带着满足，“明天你去测试一下魔力强度，如果达到1200以上，我直接特许你晋升高级学徒好了。”
原本还有些恋恋不舍的芙兰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从座椅上起身，盈盈下拜：“多谢科内斯大人提携，今后我一定会为共助会带来更多可口的羔羊。”
“嗯，行了，你回去吧，”科内斯懒洋洋地摆摆手，“最近赫伯特查得紧，阿尔扎克又跑去出外派任务了，所以最近不要牵羊了，要低调些。”
“是，科内斯大人，芙兰明白。”
芙兰恭谨地行了个巫师礼，然后倒退着走到密室角落阴影中的镜子前，一阵轻微的魔力波动后，她的身影便已消失无踪。
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看起来都恢复了不少的科内斯抬起头，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口中喃喃道：“赫伯特啊赫伯特，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呢？”
“今天，明天，还是……”
密室内昏暗的烛火被“呼”地吹熄，科内斯的身影也消失在密室中。
……
炼金塔每个月都有专门的魔力测试日，就像之前诺伊参与的那次一样。
不过学徒如果想在那之外进行测试，就只能自己去请炼金师助手来帮忙了。
第二天一早，芙兰就请名为拉塞尔的女性炼金师助手，来帮自己进行魔力强度测试。
自信满满地走入魔力测试房间，但结果却让芙兰大失所望。
听着拉塞尔口中报出的魔力强度，纱巾蒙眼的女学徒一脸的不可置信：“拉塞尔大人，您是不是看错了，我的魔力强度怎么可能只有1145？”
长着一张典型的刻薄白人脸的拉塞尔翻了翻眼皮，无精打采地回应道：“你自己看看魔力钟上的指针，我骗你做什么？”
“测试过了，我要回去给腐血花浇水了，你也过来给我帮忙。”
拉塞尔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一副厚厚的眼镜，起身就走出了魔力测试房间。
芙兰却好似没听到拉塞尔的命令似的，僵立在原地口中一直嘀咕着什么，显然还是不相信自己的魔力强度不仅没增加，反而还倒退了。
“芙兰，你没听到我的话吗？”走出两步后发现芙兰没有跟上来，拉塞尔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却不想芙兰竟然疯了似的抬起头，冲拉塞尔吼道：“一定是您看错了拉塞尔大人，再重新测一次，重新测一次！”
倒不是芙兰有多在意自己的魔力测试结果，只是几年前她就曾经出现过魔力强度倒退的状况，也是那个时候加入的望远镜共助会。
那一次几乎要了她半条命，所以当出现倒退的苗头时，她才会这么紧张。
听到芙兰的话，拉塞尔眉头一皱，身形瞬间消失，下一刻她就已经掐着芙兰的脖子将她给提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不论芙兰的家族有什么背景，也不论她的天赋有多么出众，只要她还是炼金学徒，就永远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跟炼金师助手说话。
在依靠实力说话的超凡世界，你可以违反强弱之间的定律，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拉……拉塞尔大人，对不……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芙兰的脖颈被掐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哑求饶声。
拉塞尔看了芙兰片刻，甩手将她扔出了魔力测试房间。
紧接着拉塞尔也走了出来，冷声说道：“去把‘花房’的水浇完，浇不完不许离开。”
说完，她迈腿快过躺在地上的芙兰，大踏步离去。
此时炼金塔主塔的一楼大厅中有不少炼金学徒来来往往，不过并没有人停下来看热闹。
低阶的学徒不敢看，高阶的学徒不屑看。
而诺伊也恰好路过了这里，他是准备去大图书馆还书的，看到正从魔力测试房间的门口爬起来的芙兰，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也没去幸灾乐祸，毕竟作为导致这一切后果的始作俑者，诺伊深谙一个道理——闷声，才能发大财。
所以他只是默默地路过，向大图书馆走去。
就在诺伊路过芙兰身边的时候，炼金塔东副塔的一间药剂配置间内，“哗啦啦”的玻璃破碎声不断响起。
在一片嘈杂之中，不时还有沉重的喘息和低沉的怒吼，房间内仿佛关押着一头受伤的野兽。
而此时的科内斯，确实像一头野兽似的趴伏在地面上，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黑底红瞳的模样，看上去就透露着邪恶的气息。
脸上浮现出细密的半透明鳞片，头顶有两只染血的尖角还在缓缓生长，身体各处的肌肉和皮肤都在萎缩，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坚硬的鳞片。
自从10年前帮助赫伯特去进行某项实验后，科内斯就患上了这种所谓的龙化病。
说是病，其实是一种反噬和诅咒，是炼成失败后主导炼金阵的炼金师所要承担的后果。
“赫——伯——特！”
科内斯口中溢出一缕缕染着淡淡红色的白雾，表情扭曲地大吼，声音中既有愤怒，又有哀怨和不甘。
“我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做主，而不是你！”科内斯继续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即便我要死，也绝不会孤独地死去，我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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