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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无悔

    17日,夜

    红叶溪有自己的打算,他领着城生入城,在附近区域替城生寻一个住所。

    之前都是在光线不好的地方,现在走入市井,一股恍若两个世界的感觉由然而生。

    街道上,各地各族的生灵,从事各种职业的生灵,穿着打扮各不一样的生灵…

    孩童们穿着虽然破烂,但却敢在街上无虑的奔跑、起哄、打闹。

    城生一扭头,每一个路口都有公会生灵在值守。

    “水陵的治安,这么好么”?城生问。

    “你在恶土生活,当然不知道祖林这边的情况,我们这边,城区里治安是绝对的”。红叶溪自信道。

    灯光照耀下,城生看到了红叶溪年轻的面孔,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让城生实在不敢相信。

    红叶溪一指,“你看那个妹子怎么样”?

    城生着眼看去。只见,小柜摊旁上列着几排瓷玩偶,摊前有一个打着粉纹白伞、穿着一套黑纹白礼长裙的人氏少女,她打扮干净穿着整齐,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

    城生虽没看见她的脸,但从背影、侧面来看,绝对不是普通灵。

    城生略俗气的答:“不似烟水俗物”!

    红叶溪摊开手,一把画扇凭空出现,这是从乾坤袋里来的!

    红叶溪转头看城生,潇洒说:“走,我们过去搭讪”。

    城生有点不好意思,他言:“这样不好吧”?

    “咳。交朋友的事,长辈都是求之不得呢”!红叶溪如此辩解。

    “等等”!城生止步,又问,“这等女子出现这里缘何”?

    “学弟好细心”!红叶溪恍然大悟,“恐怕她的长辈就在附近呀”!

    “那我们还去吗”?

    红叶溪一咬牙,“去!怎么不去?说不定以后都见不到这个美丽女子了”。

    “那”…

    “我们且问一问她的名字,然后就跑,明白不,学弟”?

    “懂”!

    两个少年郎一齐走,一个穿着红叶袍,一个穿着蓝缘白袍,他们来到摊子前面。

    城生第一次干这事,则完全没有经验。

    红叶溪冲着城生摇摇头,然后自信起来,对着少女开口道:“姑娘好雅致”!

    老板看见红叶袍,突然脸色一变。

    少女抬头,伞亦后抬。

    这个姑娘大概17。她的发型时尚,右鬓札着八根小辫、以小结大,盖过耳部,从脖子后面向左流至胸口;左鬓则自然,梢而束,亦左至胸口。

    她的前刘海向两边去,留出那张干净的脸,一双对世俗充满好奇的水蓝眸子,一只略尖鼻子,两颊瘦而打些淡粉,小嘴紧闭,皮肤白皙;穿一套粉纹围式的白色礼裙,将自己包得严实,只有手和脚露出来。

    一举一动都不失礼节。

    她是个妙龄女子,爱美之心不可少,左手是最潮流的青水晶链、右手是红水晶链,腰间坠一块龙玉,脚下是一双木质拖鞋。

    此女不似红尘女,气质绝净、可比无尘仙,不食烟火的美丽。

    一看就知道,她是哪种刚刚入世的大族女子。

    除了几位族姐。晚司·红叶溪也是第一次见这等女子,心中怦动不已,他一时间就做出了选择。

    城生不多看,实则心中亦渴望。

    她稍微打量二灵,不害羞反好奇,因为搭讪在“言情小说”里太常见了。她略有兴奋,问:“两位公子何事”?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非常动听。

    红叶溪已经醉在此中。他道:“我看姑娘不像水陵的呀”!

    姑娘莞尔一笑,道:“我看你旁边这位朋友,也不像水陵的呀”!

    真是一笑倾城。

    “在下君秋氏,晚司家的红叶溪”。红叶溪执礼,如此介绍自己。

    “我听说过你们红叶溪”,少女则爱理不理,答。

    “哦”?

    少女略羞涩,两眼如秋波,言:“君秋大尊不也是红叶溪一脉吗”?

    “太祖他都那么老了”!红叶溪嚷嚷,说,“姑娘可是听说过红叶溪,可是我却没有听说过姑娘的名字,这不公平呀”!

    姑娘被逗笑了,笑容就像盛露的花一样。她转过去,问城生:“这位公子,你的年纪还没有我大吧”?

    城生点点头。

    姑娘偷笑,“以后,你还是少与这位红叶溪走一起,可学坏咯”!

    城生尴尬,红叶溪也尴尬。

    少女又问,“你这么年轻,又是山堂的学生,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城生自信道:“斩杀一头三品阴影兽时留下的”。

    “倒是英雄出少年”!言罢,姑娘就要走。

    红叶溪追去,拉住她的手,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姑娘脸红起来。

    这时,姑娘的长辈刚好走过来。那是一位“纯裔栩灵”?

    城生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感觉自己掉进了无穷无尽的大海里,然后,有一对看不到边界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城生心慌、心悸不已,拉着红叶溪准备跑路。

    那生灵大呵,然后一指:“哪里来的狗崽子,快把爪子给本界主——松开”!

    红叶溪大感不妙,他虽然不舍,但还是照做了,然后就准备逃走。

    红叶溪回头看少女。

    这时,少女却开口了:“我叫鸦穹·界碎·伏露”。

    看见那个中年栩灵后,城生和红叶溪跑得那叫一个快!

    某个烧烤摊子前。

    城生一边回想、一边吃,他问:“鸦穹?这不是穹光神权的姓氏吗”?

    红叶溪脸皮抽搐,但也没停口,道:“是呀,还是碎界一家的后辈呢”?

    “界碎家”?

    “知道超域吧?界碎家就是两界最强的域修家族,许多巨族底蕴都比不过界碎家!只不过他们多年以前就已经并入神权,一直隐世,这才没有名气”。言罢,红叶溪也是心惊肉跳,他很久没干这么刺激的事。

    “这样的生灵,为什么会来水陵”?城生刚开口,但立刻就后悔了。

    “我水陵好歹也是王城”!接着红叶溪也吐槽,“不过最近…确实有很多大灵物到水陵,真是越来越多!灵流量激增,最后,连我都要滚去守门”。

    城生一激灵,问:“所谓何事”?

    红叶溪反问,“许是因为圣战。但是那些老东西,谁知道呢”?

    ……

    刚回到客栈,城生又点了一桌子菜,还有两壶酒。

    (非族聚,君秋氏小辈不得饮酒)。

    回到客间,红叶溪与城生对坐。

    厢房内,一切布置齐全。

    城生亦吃,他道:“学长好胃口”!

    “来来来,喝酒”。红叶溪心情大好,叫城生一起。

    见城生拒绝。

    红叶溪问:“学弟怎么不喝”?

    城生将自己不能喝酒的事略略道来。

    闻言,红叶溪捧腹大笑。

    城生亦觉羞愧。

    他们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夜已经非常深。

    这时,红叶溪突然对城生道:“以你的实力,若是单独找上颜家,恐怕公道找不到就已经死了”。

    “我能怎么样”?

    红叶溪又问:“卷宗虽然几年一更,但在上面记载,你和颜·乡佐·又时是半个朋友”。

    城生不愿回答,望着窗外月。

    “想必,你也不想接着这段恩怨了吧”?

    城生点点头,“这段恩怨确实纷扰,但是杀父仇不可忘。他还这么年轻,就已经离开世界,所以不论如何我都要为他一战”!言罢,城生已落泪。

    红叶溪觉得有理,再问:“学弟,那你是想灭了颜家,还是讨个公道”?

    城生不说话。

    红叶溪醉醺醺的说:“讨公道不容易,但却比灭族简单。你好好想,明天我再来找你,顺便把我们之间的事确定”。

    言罢,红叶溪从窗翻出去。

    不多时,外面先是传来瓦片被踏碎声,接着是叫粗鄙而冲的大骂声,然后是红叶溪尴尬而大声的道歉。

    “——对不起”!

    城生捂脸,“这个神种,不太靠谱”…

    18日。晨,7点。

    红叶溪带着一位朋友,一起来到城生的客间。

    城生还未见到面,门外就听见那个生灵说:“在这样的年纪接触这样的事,的确难以承受”。

    “吖”,门开了。

    一照面,城生执礼;二灵平礼!

    红叶溪介绍道:“旁边这位,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城生抬头。

    眼前,红叶溪站着一位穿着地精,他的年纪比红叶溪小,是“祖林地精”,身高只比城生差一点点…

    他穿着一件“绿海袍”,一对尖尖的耷拉耳,一对大圆鱼眼,小鼻子,身体上下都有绿白绒毛,腰间坠一块龙玉…

    那地精自我介绍道:“见过道友!在下蛟渊·轨·无念”。

    “蛟渊氏”?

    “蛟渊氏,隐世家族,祖上也为神权领袖”!红叶溪解释。

    “抱歉、抱歉,失态了!在下凌城重华家,长序城生”。城生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说道。

    “道友不必讶异,我祖林一脉没落久已,历史终归历史,再辉煌也只过去”。无念如此道。

    “道友好心胸”。言罢,城生迎二灵进去,然后出门找来伙计,点了一桌子菜,和一壶酒。

    等待间,他们就闲聊。

    城生带着疑惑,就问:“晚司学长,你的朋友好像不多呀”!

    无念一笑。

    红叶溪则有点不好意思,他说:“哼!能与我交朋友的,首先他实力也得强,至少有超域吧”!

    “那支持你的生灵有几个”?

    “咳,这种问题我不太想回答”。红叶溪的表情略有窘迫。

    “怎么,不想和神种有来往”?无念问。

    城生沉默。

    “无妨,学弟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日后我们大有可能共事”!红叶溪道。

    “叩叩”!

    这时,两个伙计端着菜和酒上来。

    谈话到这里暂时结束。

    大家沉默吃菜好一会,城生才问:“听闻晚司学长,是天灵根对么,不知道实力如何”?

    红叶溪挥袖,客间门自己关上了。他摇摇头,说道:“民间的东西,大多不可靠。我虽为神种、兼修武庸二道,但我并非天灵根,而是金木双根”。

    听闻红叶溪解释,城生略有解惑,虽然红叶溪没有提及自己的境界,但是能被称为神种的少年,那个会弱?

    “依学长之言,跟你共事可并非最划算,但也不是没有任何优势”。城生直言。

    “哦,何解”?无念问。

    “追随者少”!城生答。

    随即,三灵皆笑起来。

    “那我们立个誓吧”,红叶溪道。

    二灵点头。

    随后。

    红叶溪饮下一杯酒,起立,并指,直点眉心,豪气道:“吾以君秋氏荣誉承诺,绝不背叛吾友,定不辱氏族荣誉”!

    无念亦亦饮一杯酒,起立,并指,点向眉心,郑重道:“吾以蛟渊氏荣誉承诺,绝不背叛吾友,定不辱氏族荣誉”!

    城生直饮一杯,起立,并指,点自己的眉心,严肃道:“吾以重华家荣誉承诺,绝不背叛吾友,定不辱家族荣誉”!

    “好!”红叶溪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立誓,那就是兄弟了。兄弟有难,则同当”!

    言罢,三灵再饮酒。

    “眼下吾弟城生有难,大哥我定当全力以赴!城生,你想好答案了吗”?红叶溪言。

    城生沉默片刻,然后认真的说:“此事,只是我与一墨的恩怨,我不想牵扯太多,也不想再欠他们氏族”。

    红叶溪早有准备,他道:“对此,哥哥我早有准备”!

    “如何”?城生问。

    “通过圣战的方式,在诸多领袖的注目下,讨回公道”。红叶溪答。

    “据我所知,水陵级的圣战是朴植南部最高层次,一般生灵都参加不得,更何况我没有参加更低级的圣战”。城生不解。

    “此事,就由无念来帮忙”。红叶溪解。

    “我家在水陵公会有点实权,可以传召祖林任何生灵,区区颜家不在话下”。无念道。

    “那就有劳哥哥,替我传唤颜·且·一默,让我报血海深仇”!城生严肃说。

    “这是当然”。无念言,“只不过,三弟你要加入水陵公会才可以,这样我的长辈才能行方便”。

    “好”!城生爽快答应。

    “据闻,一默已经问金,不知三弟如何敌之”?无念问。

    “以命搏之”!城生答。

    ……

    垂盛亚圣果位,十五月。

    城生已经加入水陵公会,亦如他的爷爷一般,也为公会效力。

    (能将有天赋的生灵引入公会,引入者会得到贡献、以及上面的赏识)。

    但城生可比柘奋厉害太多,甚至超越其祖上任何一位,说是光宗耀祖也不为过。

    这些日子,得知身世以后的城生,心非常不平静。

    以前,重华·芬明总告诉城生,说:“你的父亲是一位强者”!

    但城生没想到,他的父亲竟是一个贼!

    因为一己之欲,而使偌大个颜氏陷入经济危机…

    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可是,城生又能怎么样?

    城生是假域修士,论实力,在民间绝对是顶尖;但是这点实力放在整个两界,根本就是个屁!

    能做什么?

    除了欺负民间普通灵,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样的心境下,城生准备冲击极道。

    原本,城生是打算稳固境界以后,准备充足了再冲击极道。

    可是现在,城生即将与血海深仇的生灵决一死战,他虽然斩杀过三品僧也,但也不想死于一默之手。

    自然是实力越强越好!

    冲击极道,分有两种。第一种,是请多位极道生灵出手,为你铸下神位。第二种,是依靠自己冲击极道,在二极以后自己铸神位!

    庸道看灵根。灵根这个东西非常罕见,但只要有灵根、有功法,就可以成为修仙者,实力可轻易超过下级武者。

    有时候,城生也会羡慕法修,不用大费周章去冲击,就能兼修两道。

    红叶溪与无念托关系,让城生到一始之地冲击极道。

    一始之地始气充足。

    冲击极道,为什么要二极起步?

    因为二极生灵体质强大,运息、营脉都远超普通武者,若是拼尽全力,加上丹药辅助,就可以在体内自行开辟神位。

    神位是什么?

    神位就是极道生灵最重要的东西,只有拥有神位,才能进行“神游”,修练“汰”!

    当汰积累得足够,这个时候就可以凝聚,凝聚成功以后,这才叫做“汰修”。

    5日,夜,朗月。

    一始之地,旁(侧)楼。

    君秋氏就是有钱,一个净室就是一栋楼,中庭露天!一栋七层高的大楼,外面还有隔绝法阵。

    城生拿出川一氏赐下的丹药,把一瓶“破道丹”、四瓶“铸魂丹”一字摆开,将气运行到极致,“燃脉若海”!

    (破道丹:六品,辅助丹种。以下内容不多说,留个悬念)。

    (铸魂丹:六品极致,超越丹种。以下内容不多说,留个悬念)。

    七个小时过去。

    城生的身体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心也静如水平,一个绝佳的平衡点。

    如今的城生已经不需要醒神丹。他浑然的气势展开,微微带起一阵风。

    城生服下一颗破道丹,一股巨大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出。

    城生先是去适应,然后再是去操控,最后才想着利用。

    选定好铸下神位的位置,城生果断服下一颗铸魂丹,开始铸就神位!

    这一过程将非常漫长…

    (自行铸神位过程复杂、漫长,这里就不细说了)。

    一天过去…城生的第一次尝试失败。

    两天过去,第二次失败了。

    现在,城生已经疲惫不堪。

    到这里,其实城生已经失去机会进入极道…他很后悔,他应该再等等。

    但是,城生不能后悔。

    一想到血海深仇,他不能放弃!

    即便身体已经不支,但城生仍旧服下第三颗,毕竟冲击极道只有一次机会!

    即便自己已经输了,但一切还有进行下去,直到最后。

    第三天,城生铸下魂位了。

    接着是第四天,城生成功铸下沐位…

    可一切也到此为止了。

    已经山穷水尽…他日后只能回正堂,去求先生们想办法。

    就在城生准备放弃时,天象变了!

    原本晴朗的夜,突然有雷云生,然后从正中心开始扭曲。

    没有声音。

    一道青火从天而降。

    那青光不大,也就一朵花,但是其中所蕴含的能量是无穷的。

    从祖林开始,一直到水陵,都被某种神秘力量覆盖,大灵物纷纷离开住所

    ——变成流光冲天起,化作一道道彗星,想要去寻这股力量的源头。

    超越大尊的力量很久不现世了。

    那朵花落到城生附近,一副要将城生灼烧致死的形势。

    城生见识过青火,晓得火的恐怖。现在,城生是用尽全力抵抗,以求能够在火下求生,他还不想死。

    许是青火在考验城生,片刻以后就将高温敛去。

    那火逐渐变成老头模样,他问城生:“你可认得我”?

    城生一惊,但心中却疑惑起来,连忙执晚辈礼,然后说:“前辈托梦,晚辈自不敢忘。晚辈重华·城生,但求前辈相助,助我冲击极道”!

    “那你为何要西行”?老头问。

    城生抬头,一叹:“造化弄灵,罢了”!

    老头一笑,然后道:“那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缘故吗”?

    “杀了我”?城生答。

    老头故意点点头。

    城生摇摇头,疲惫言:“既然前辈要取我的性命,以前辈的手段,点点手指就能压死我。我也不作无谓反抗,请让我解脱吧”!

    老头一笑,暗自道:“小屁孩真好逗”!

    随后,老头开口问:“向西去的时候,你后悔吗”?

    城生之言,“无悔”!

    老头又说:“好吧。我此来并非取你性命,非但如此,我还要帮你”。

    “可是”…

    透明老头模没有理会城生,老头一探手,一股力量就袭向城生,把城生压得喘不过气。

    其实老头心里也不舒服,但预言毕竟和自己一脉有关,且事关氏族荣誉,他才不得不帮城生。

    你说,万一来个“金纹现、百道兴”…那我青纹一脉,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城生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神位竟自己在长?

    听说,让他灵帮助冲击极道,都是要有身体接触的。

    难以置信的是,老头并不需要接触城生,就能做到如此之事。

    “只是,前辈为什么要帮助我呢”?城生心中自问,一股疑惑弥漫心中。

    就在城生冲击极道时。祖林一始之地外,已经聚集无数强者,能在短时间内来到祖林,其每一个都有名有号、号令一方的领袖!

    他们不敢靠近,但是心中的疑问却逐渐有了答案…

    ……

    十五月十日。尸疆,洗心宝址。

    渐美来到洗心宝址有一段时间了,解芸也如期拿到钨骨伞架。

    见到渐美当天,解芸大发脾气,疑惑城生为什么不敢自己来洗心宝址?要不是被族灵拦住,恐怕就杀出去找城生了。

    当然,解芸非常喜欢这件法器,当天就差生灵去找材料,准备完成这把伞!

    不得不说,女孩子对伞法器都有一种莫名的喜爱,“哼!”这可不是说解芸原谅城生了,

    随后的日子里,渐美就和解芸吵架,天天吵。

    要是有一天不吵,那就是在比较。

    太可怕了!

    直到今天,月原颜家给又时寄来一封信,心中内容大概说:

    “执法堂长老被水陵传召,应约一场圣战…发起者,名叫柘城生…要全族过来观礼”…

    解芸抢过信件…

    又时当然认得柘城生。当年,就是因为柘有福,才使得她的氏族遭受重创。

    解芸也认识柘城生,从他们订婚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城生的身世了,只是她不愿城生伤心所以不提。

    渐美则问:“咦,这个生灵也叫城生”?

    一时间,场面气氛冰冷到极点。

    片刻后,解芸冲出去。等她找到筑星,就让筑星把情况告诉家里,准备让太爷出关,到水陵走一趟。

    太阳下。

    解芸撑开钨骨伞,“哗”!脸上带着一点温暖、以及担忧。

    伞面是油纸,上面画着一丛花,有两只雀儿在上面飞。

    就这样,解芸独自的离开洗心宝址。

    (这几章不好写,剧情推进要快,但又不能太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