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地藏证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每一世他都曾经娶妻生子，这些我都是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没有孕育出一子一女？”地藏猛烈地摇头，满脸的不相信，激动地情绪溢于言表。
东岳大帝眼见地藏如此激动，责怪地看了一眼酆都，暗下传声说道：“酆都，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你不觉得我们今天说得太多了吗？这些秘闻本就玄奇，而且很多都与他和原子有关，给他提前讲这些秘闻也就罢了，过不了多久他达到半步超脱之境，老祖也会亲自给他说，但你这样一再利用原子的事情来挑动、刺激地藏的内心，我怕他会承受不住，毁了佛心！”
酆都此刻的心理压力也很大，尤其是看到刚刚地藏因为想起原子无私对待他的点点滴滴后，哀伤泪流，痛苦不已，现在又是如此的激动，真怕地藏会守不住佛心，见帝君问询，慌忙传音回答道：“帝君，酆都也是在赌，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已难有寸进，我不忍心看到地藏跟我一样，我想助他迈过此关！”
东岳大帝听他提起难有寸进之事，不由得暗自摇头为他神伤，接着传音道：“酆都，你要慎重，否则，恐怕会将地藏的佛心打回原形！”
“酆都清楚，可现在的局面已是骑虎难下，还请帝君助我全力一博，促其功成！”酆都眼神变得锐利，无比坚定的对帝君说道。
东岳大帝看着酆都的眼神，无奈的说道：“好吧，你继续，如果失败了，老祖怪罪下来，由我一力承担。”
酆都听到老祖两个字，垂下了头，闪过一丝古怪眼色，随即飞快地抬起头，感激地谢过帝君后，看向尤自激动还未平复心情的地藏，说道：“此事千真万确，酆都又怎敢乱言，原子当初不愿接受传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等，但人类特殊血脉的传承毕竟不能耽误，于是暗中挑选了普通人类中资质最好的女人，利用总总巧合与他结合，以期提升人类基因传承，但不知为何，每个女人都无法孕育出他的孩子。”
酆都斜眼一撇地藏，继续说道：“你说亲自看到他娶妻生子，那么地藏，我问你，难道你就站在旁边亲自观看孕妇生产吗？”
地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酆都接着说道：“所谓的女人怀孕以及生下子女，这一切假象，都只是原子在知道自己无法繁衍出后代，用瞒天过海的秘法造成，子女，也不是他亲生！”
地藏只感到脑中“嗡嗡”声一片，他已经无法思考，他的心很乱，体内磅礴的气流直冲灵台，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赶紧闭上双眼，守住灵台，运转功法，将气流压制了下去，稳定住心神。
今天酆都说的每一件事情，都让地藏震惊得无以复加，情绪变化很大，与地藏王一脉的传承相互冲突，他需要一点时间来缓解。
准备出手帮助地藏的东岳大帝见地藏很快稳住了佛心，停止了动作，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装作镇定自若的酆都，相互都暗自松了口气。
地藏调息了酿久，恢复了平静，冷冷地看着酆都说道：“照你所说，我兄弟既不接受传承、又无法延续人类特殊血脉、还与你们作对破坏规则，你们准备如何处置他？”
此时恢复平静的地藏，话语间已是毫无敬意。
酆都摇摇头，说道：“地藏，你误会了，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在帮助他，没有想过害他，否则老祖又怎会在渡你之后又让你回去陪他1500年时间。”
地藏眼神中冷意缓和了下来，但没有作声。
酆都继续说道：“当初发现他始终无法繁衍出后代时，老祖就细细探查过，因为从未有过这种情况，老祖猜想，应该是他这一代拥有的混沌元气极多，体质有所变化，混沌元气锁住了本命精华不外泄，导致无法繁衍，也许只有达到超脱之境后，才能摆脱混沌元气对本命精华的封锁。”
地藏接口道：“猜想？那如果到超脱之境还无法摆脱呢？”
酆都坚定的说道：“只要还没失败，就有成功的希望！”
地藏深深的看着酆都，一字一句的问道：“回—答—我！”
酆都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至原子出世至今的漫长岁月中，再未出现另一个天授混沌元气之人，人类特殊血脉的延续已经断层了很久，整个人类族群如今的各项指标，下降得非常严重，相信要不了多久，人类族群中，将无人再能修炼到超凡之境，而如果当他达到超脱之境还是无法摆脱，且下一代原子也无法出现的情况下，我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类族群无限退化！而你所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超脱之境已是不死不灭，就算我们想杀了他，以让下一代原子出现都无法做到。”
没等地藏细想，酆都又紧接着说道：“你以为老祖为什么这么着急把你从他身边弄走，就因为他始终不接受原子传承，把多余的时间放在了繁务上，加上你在他身边，他为了照顾你，把好东西都给了你，所以，修炼的进度实在缓慢，当然，这只是针对他超卓的资质来说，我们已经等了几千年，也没有等到一子一女，实在耗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将你带走。”
地藏的思绪被酆都成功转移到这个话题中，不由得开口问道：“那为何又要让我回去？”
“因为他没你不行！”酆都仿佛猜到地藏要问的问题，立刻飞速的回答道。
地藏楞了一下，没有说话。
酆都向他解释道：“你离开之后的那几世，他完全放弃了修炼、探索，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完成他理想之中，但曾经那个算无遗策、一剑定江山的卓绝、谦和男人，变得残暴、狂妄、自负，那几世尚未统一华夏就中年即逝，甚至，有一世险些魂飞魄散，全靠老祖及时出手解救，方才存活。那世后，又将你安排到他身边，他才又重新变回以前的样子。”
酆都叹了口气，语气显得很沉重：“据我猜测，你再次从他身边消失后，到现在近四百年时间，他应该都是以始皇帝之身存在，他又变回了最初那个残暴、狂妄、自负的男人，这说明，他还在想念着你这个大哥，依然没有任何作为、依然离超脱之境无比遥远。”
酆都凝视着地藏，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刺入地藏的心里，他无比诚恳地对地藏说道：“地藏啊！你忍心看着人类族群特殊血脉就此断绝无限退化吗？你忍心看着你的好兄弟就这样荒废大好资质蹉跎岁月吗？你忍心看着他就这样在凡尘俗世中痛苦挣扎吗？你还是他的好大哥吗？你还想拖累他多久？”
酆都的语调随着每一个问题逐渐提高，渐渐变得无比高亢，最后运转全身功力，对着地藏吼道：“地藏，你还是佛吗？”
地藏看着酆都的眼睛，随着酆都的一个个发问，他垂下了头，他眼神和面色变幻不停，怜惜、迷茫、痛苦、悔恨各种情绪交织出现，随着酆都地大吼声，他猛然抬起了头，喃喃地念道：“佛？好兄弟？好大哥？人类族群？我是佛？”
东岳大帝和酆都见到地藏这个样子，没有开口回答地藏的喃喃自问，知道他心神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因酆都今日言论的因果，正在内心以般若智慧自内证，当下都屏气凝神，万分紧张地看着地藏。
“是心是佛，是心作佛.......”
“世间无一事非“佛”、无一物非“佛”.....”
“佛本无相，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命由己造........”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我做不到........”
“我能做到什么？”
“佛还能做什么？”
地藏的神态随着喃喃自语结束，渐渐变得安详，脸上的笑容慢慢展开，他睁开了双眼，眼神晶莹剔透、坚定有神、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东岳大帝和酆都感受到了地藏的心境与之前完全不同，知道他们赌赢了，心下的歉疚瞬间烟消云散。
东岳大帝看着地藏问道：“地藏是何答案？”
地藏笑容一整，肃穆地望着帝君，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说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渡尽，方证菩提！”
见东岳大帝和酆都听闻自己的证道之词，相互愕然，面面相觑。
他垂下双手，莞尔一笑：“地狱哪能不空？众生何能渡尽？藏虽非佛，但，行佛所行之事，亦已是佛，大愿无尽，砥砺前行！”
东岳大帝和酆都悍然起身，地藏用如此宏愿证道，如此心境非他们所能及，当下朝地藏深深一拜，地藏亦坦然相受。
东岳大帝试探地问道：“你的心境是否已达超脱之境？”
地藏想起老祖的谆谆教诲，当下自证后，笑着向东岳大帝额首示意。
东岳大帝和酆都得到地藏肯定的答案后，咂舌不已，满是羡慕的神色，尤其是酆都，还转头带着一副自豪地神色看着东岳大帝，仿佛在说：“怎么样，服不服！”
东岳大帝见酆都露出这幅表情，心下不免竖起了中指。
这时，一旁的地藏突然说道：“帝君、酆都大人，老祖召唤，命我立刻前去。”
东岳大帝挥了挥手，看见地藏消失后，他正色地对酆都说道：“你太冒险了。”
“这不是一切顺利吗？这小子，没辜负我对他的一番期望。”酆都晒然一笑道。
“顺利？你说的话，那么多的破绽，他只要一细想，就会发现诸多漏洞，一旦发现，当时那种情况，地藏非佛即魔！看酆都一脸轻松，东岳大帝有一丝恼怒。
“不孤注一掷，他始终无法成就大道，难道让他像我一样吗？”酆都淡淡地说道，话里话外，透露出一些颓然和落寞。
东岳大帝眼神变得柔和，举起手，在酆都的肩膀上拍了拍，无声的安慰着酆都。
两人相互沉默酿久，东岳大帝开口问道：“你做这个事情，是老祖安排的？”
看来，东岳大帝还是注意到了酆都之前闪过的那一丝古怪眼色。
酆都深深地向东岳大帝行了一礼，讪笑的说道：“我曾经提出过这个思路，老祖虽未赞同，却也没否定，今日恰逢齐会，利用帝君和你这处静室，加上原子的话题，居然水到渠成，地藏能证得如此大道，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撇了一眼东岳大帝，又说道：“只怪帝君回来得突然，酆都也没来得及禀告，还请帝君恕罪！”
东岳大帝看着酆都的“惺惺作态”，正襟危坐在上首，疾言厉色地说道：“你给我坐下，把我离开后的事情，还有你满肚子的坏水和下一步的计划一一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酆都赶紧端坐下来，抬眼看着东岳大帝，互视片刻，两人终忍不住大笑起来，彼此间深厚的友情洋溢在整个房间中。
东岳大帝眼见地藏如此激动，责怪地看了一眼酆都，暗下传声说道：“酆都，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你不觉得我们今天说得太多了吗？这些秘闻本就玄奇，而且很多都与他和原子有关，给他提前讲这些秘闻也就罢了，过不了多久他达到半步超脱之境，老祖也会亲自给他说，但你这样一再利用原子的事情来挑动、刺激地藏的内心，我怕他会承受不住，毁了佛心！”
酆都此刻的心理压力也很大，尤其是看到刚刚地藏因为想起原子无私对待他的点点滴滴后，哀伤泪流，痛苦不已，现在又是如此的激动，真怕地藏会守不住佛心，见帝君问询，慌忙传音回答道：“帝君，酆都也是在赌，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已难有寸进，我不忍心看到地藏跟我一样，我想助他迈过此关！”
东岳大帝听他提起难有寸进之事，不由得暗自摇头为他神伤，接着传音道：“酆都，你要慎重，否则，恐怕会将地藏的佛心打回原形！”
“酆都清楚，可现在的局面已是骑虎难下，还请帝君助我全力一博，促其功成！”酆都眼神变得锐利，无比坚定的对帝君说道。
东岳大帝看着酆都的眼神，无奈的说道：“好吧，你继续，如果失败了，老祖怪罪下来，由我一力承担。”
酆都听到老祖两个字，垂下了头，闪过一丝古怪眼色，随即飞快地抬起头，感激地谢过帝君后，看向尤自激动还未平复心情的地藏，说道：“此事千真万确，酆都又怎敢乱言，原子当初不愿接受传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等，但人类特殊血脉的传承毕竟不能耽误，于是暗中挑选了普通人类中资质最好的女人，利用总总巧合与他结合，以期提升人类基因传承，但不知为何，每个女人都无法孕育出他的孩子。”
酆都斜眼一撇地藏，继续说道：“你说亲自看到他娶妻生子，那么地藏，我问你，难道你就站在旁边亲自观看孕妇生产吗？”
地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酆都接着说道：“所谓的女人怀孕以及生下子女，这一切假象，都只是原子在知道自己无法繁衍出后代，用瞒天过海的秘法造成，子女，也不是他亲生！”
地藏只感到脑中“嗡嗡”声一片，他已经无法思考，他的心很乱，体内磅礴的气流直冲灵台，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赶紧闭上双眼，守住灵台，运转功法，将气流压制了下去，稳定住心神。
今天酆都说的每一件事情，都让地藏震惊得无以复加，情绪变化很大，与地藏王一脉的传承相互冲突，他需要一点时间来缓解。
准备出手帮助地藏的东岳大帝见地藏很快稳住了佛心，停止了动作，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装作镇定自若的酆都，相互都暗自松了口气。
地藏调息了酿久，恢复了平静，冷冷地看着酆都说道：“照你所说，我兄弟既不接受传承、又无法延续人类特殊血脉、还与你们作对破坏规则，你们准备如何处置他？”
此时恢复平静的地藏，话语间已是毫无敬意。
酆都摇摇头，说道：“地藏，你误会了，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在帮助他，没有想过害他，否则老祖又怎会在渡你之后又让你回去陪他1500年时间。”
地藏眼神中冷意缓和了下来，但没有作声。
酆都继续说道：“当初发现他始终无法繁衍出后代时，老祖就细细探查过，因为从未有过这种情况，老祖猜想，应该是他这一代拥有的混沌元气极多，体质有所变化，混沌元气锁住了本命精华不外泄，导致无法繁衍，也许只有达到超脱之境后，才能摆脱混沌元气对本命精华的封锁。”
地藏接口道：“猜想？那如果到超脱之境还无法摆脱呢？”
酆都坚定的说道：“只要还没失败，就有成功的希望！”
地藏深深的看着酆都，一字一句的问道：“回—答—我！”
酆都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至原子出世至今的漫长岁月中，再未出现另一个天授混沌元气之人，人类特殊血脉的延续已经断层了很久，整个人类族群如今的各项指标，下降得非常严重，相信要不了多久，人类族群中，将无人再能修炼到超凡之境，而如果当他达到超脱之境还是无法摆脱，且下一代原子也无法出现的情况下，我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类族群无限退化！而你所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超脱之境已是不死不灭，就算我们想杀了他，以让下一代原子出现都无法做到。”
没等地藏细想，酆都又紧接着说道：“你以为老祖为什么这么着急把你从他身边弄走，就因为他始终不接受原子传承，把多余的时间放在了繁务上，加上你在他身边，他为了照顾你，把好东西都给了你，所以，修炼的进度实在缓慢，当然，这只是针对他超卓的资质来说，我们已经等了几千年，也没有等到一子一女，实在耗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将你带走。”
地藏的思绪被酆都成功转移到这个话题中，不由得开口问道：“那为何又要让我回去？”
“因为他没你不行！”酆都仿佛猜到地藏要问的问题，立刻飞速的回答道。
地藏楞了一下，没有说话。
酆都向他解释道：“你离开之后的那几世，他完全放弃了修炼、探索，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完成他理想之中，但曾经那个算无遗策、一剑定江山的卓绝、谦和男人，变得残暴、狂妄、自负，那几世尚未统一华夏就中年即逝，甚至，有一世险些魂飞魄散，全靠老祖及时出手解救，方才存活。那世后，又将你安排到他身边，他才又重新变回以前的样子。”
酆都叹了口气，语气显得很沉重：“据我猜测，你再次从他身边消失后，到现在近四百年时间，他应该都是以始皇帝之身存在，他又变回了最初那个残暴、狂妄、自负的男人，这说明，他还在想念着你这个大哥，依然没有任何作为、依然离超脱之境无比遥远。”
酆都凝视着地藏，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刺入地藏的心里，他无比诚恳地对地藏说道：“地藏啊！你忍心看着人类族群特殊血脉就此断绝无限退化吗？你忍心看着你的好兄弟就这样荒废大好资质蹉跎岁月吗？你忍心看着他就这样在凡尘俗世中痛苦挣扎吗？你还是他的好大哥吗？你还想拖累他多久？”
酆都的语调随着每一个问题逐渐提高，渐渐变得无比高亢，最后运转全身功力，对着地藏吼道：“地藏，你还是佛吗？”
地藏看着酆都的眼睛，随着酆都的一个个发问，他垂下了头，他眼神和面色变幻不停，怜惜、迷茫、痛苦、悔恨各种情绪交织出现，随着酆都地大吼声，他猛然抬起了头，喃喃地念道：“佛？好兄弟？好大哥？人类族群？我是佛？”
东岳大帝和酆都见到地藏这个样子，没有开口回答地藏的喃喃自问，知道他心神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因酆都今日言论的因果，正在内心以般若智慧自内证，当下都屏气凝神，万分紧张地看着地藏。
“是心是佛，是心作佛.......”
“世间无一事非“佛”、无一物非“佛”.....”
“佛本无相，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命由己造........”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我做不到........”
“我能做到什么？”
“佛还能做什么？”
地藏的神态随着喃喃自语结束，渐渐变得安详，脸上的笑容慢慢展开，他睁开了双眼，眼神晶莹剔透、坚定有神、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东岳大帝和酆都感受到了地藏的心境与之前完全不同，知道他们赌赢了，心下的歉疚瞬间烟消云散。
东岳大帝看着地藏问道：“地藏是何答案？”
地藏笑容一整，肃穆地望着帝君，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说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渡尽，方证菩提！”
见东岳大帝和酆都听闻自己的证道之词，相互愕然，面面相觑。
他垂下双手，莞尔一笑：“地狱哪能不空？众生何能渡尽？藏虽非佛，但，行佛所行之事，亦已是佛，大愿无尽，砥砺前行！”
东岳大帝和酆都悍然起身，地藏用如此宏愿证道，如此心境非他们所能及，当下朝地藏深深一拜，地藏亦坦然相受。
东岳大帝试探地问道：“你的心境是否已达超脱之境？”
地藏想起老祖的谆谆教诲，当下自证后，笑着向东岳大帝额首示意。
东岳大帝和酆都得到地藏肯定的答案后，咂舌不已，满是羡慕的神色，尤其是酆都，还转头带着一副自豪地神色看着东岳大帝，仿佛在说：“怎么样，服不服！”
东岳大帝见酆都露出这幅表情，心下不免竖起了中指。
这时，一旁的地藏突然说道：“帝君、酆都大人，老祖召唤，命我立刻前去。”
东岳大帝挥了挥手，看见地藏消失后，他正色地对酆都说道：“你太冒险了。”
“这不是一切顺利吗？这小子，没辜负我对他的一番期望。”酆都晒然一笑道。
“顺利？你说的话，那么多的破绽，他只要一细想，就会发现诸多漏洞，一旦发现，当时那种情况，地藏非佛即魔！看酆都一脸轻松，东岳大帝有一丝恼怒。
“不孤注一掷，他始终无法成就大道，难道让他像我一样吗？”酆都淡淡地说道，话里话外，透露出一些颓然和落寞。
东岳大帝眼神变得柔和，举起手，在酆都的肩膀上拍了拍，无声的安慰着酆都。
两人相互沉默酿久，东岳大帝开口问道：“你做这个事情，是老祖安排的？”
看来，东岳大帝还是注意到了酆都之前闪过的那一丝古怪眼色。
酆都深深地向东岳大帝行了一礼，讪笑的说道：“我曾经提出过这个思路，老祖虽未赞同，却也没否定，今日恰逢齐会，利用帝君和你这处静室，加上原子的话题，居然水到渠成，地藏能证得如此大道，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撇了一眼东岳大帝，又说道：“只怪帝君回来得突然，酆都也没来得及禀告，还请帝君恕罪！”
东岳大帝看着酆都的“惺惺作态”，正襟危坐在上首，疾言厉色地说道：“你给我坐下，把我离开后的事情，还有你满肚子的坏水和下一步的计划一一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酆都赶紧端坐下来，抬眼看着东岳大帝，互视片刻，两人终忍不住大笑起来，彼此间深厚的友情洋溢在整个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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