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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

    雨水刚过,就要惊蛰,是春雨潺潺的季节了,许多诗人在这乍暖还寒时候从睡梦中惊醒。

    翌日,风日清和的天气,中午的强光通过窗帘的缝隙逼进房间,同时逼着我睁开眼。

    不是何时,她脱掉了秋衣,背向我。多么美丽的线条,很接近安格尔的《大宫女》素描,隆起处圆润纤细,凹馅处强劲有力,受光面清晰畅快,背光面混沌神秘。

    手不禁去描摹这绝妙的轮廓,冷不防被打了一下:“干嘛?别吵!”,她的语气突然变得粗暴。

    我既内疚又害怕,只得保持沉默。沉默是个好东西,它让我们学会深层次的思考,就像我这时就在思考她粗暴的原由。

    首先可能是我昨晚的表现让她很失望,认为我在浪费她感情;其次,有可能我昨晚做梦说了不该说的话,比如某某姑娘的芳名;再次,可能她做梦梦到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现在就是欲加之罪;最后,有可能是我打断了她的注意力。

    我看到的答案是第四种可能——她老早就起床了,刷手机刷了很久。而我没眼力劲的打扰她,是我的错。因为这份愧疚,我一直不敢说话,就静静地发呆。

    直到她终于刷累了,才转过来靠在我手臂上,娇羞地说:“你醒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在发什么呆呢?”

    到底是我失忆还是她失忆了,怎么能说出毫无逻辑的话。逻辑,千万不要和女人谈逻辑,因为即使你逻辑上说过了对方,就可能解除你们直接的亲密关系。不猜你也知道,所有的旁证博引的话术都敌不过女人的一句你不爱我了。

    我投降了!

    “没什么,我们差不多起床吧。”我假装没事的微笑道。

    看的出来她很乐意听到我说这句话,笑容已挂在脸上,所以决定起身下床。

    正当她缓缓站起来时,外面的阳光偷偷的爬到她的身上,通过飞扬的尘螨我看清了阳光的形状和色彩。有红里透青的白盘形,和乌黑的三角形,两者的空间排列位置很是妥帖,又与四周环境产生色彩的互补,实在挑逗人的视网膜,令人欢喜不已。

    可阳光给我觉得有一种侵略性的行为,就像贝尔尼尼作品《阿波罗与达芙妮》的肌肉侵融感。我赶忙给她披上外套,免得阳光的胡作非为。

    十五分钟过去,我已经收拾完毕,只等她化妆结束就可以出门。她看我无聊递给我一个苹果吃,我就坐着边吃边等。

    “你皮肤变差了。”,她突然发话。

    “可能是昨晚睡的没睡好。”我答。

    她好像没听到我说话,继续说着:“你以前皮肤很嫩,现在长了很多痘痘,皮肤也干的要死,都是死皮,就不能保养一下吗?在这样下去我就……”

    对于最后的欲言又止,我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始终保持沉默和微笑。

    后来她开车送我回到画室门口就走了,在车上她一直抿嘴一句话不说。

    可我即使到了分别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就在《美术史》的书里随便翻了一页可以形容自己心情的句子。

    找到了,白居易“来如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