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再无归路
左无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把这些路再走一遍，今天的感觉很不一样，这种感觉始终萦绕着他，就像他不是一个人，就像他真的在。左无迹猛然回头，左无书虽然极快地做出了反应，但还是有些仓促。左无迹心中巨震，是他吗，他只看到一片衣角，但直觉告诉他是。一追一逃奔向锦屏云霞。
铃见左无书被追着，适时挡了一下，左无书趁机闪进锦屏云霞，左无迹紧跟着冲了进来，一言不发开始寻找，大堂，雅间都被寻遍了也没找到。云破月见状派了人出去救场。左无迹打开一扇门，终于找到了那个人，一把拽过却发现不是。那一瞬间他没有了那种疯狂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种失落甚至有些委屈的神情，为什么，不是他。
左无书刚换了衣服，就在屏风后一动也不敢动。听到关门声，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发现，又有些失落，如果刚刚，就这么一墙之隔，他没有躲，就这么相见会怎样？旋即苦笑，有什么用呢，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不能把左无迹拖进来。
云破月看着左无书，没好气的说，“见也见了，阵仗还这么大，然后呢？”
左无书敛了所有情绪，一双眸子黝黑深邃，望不见底。“我也没想到他感知这么敏锐，竟能发现我。”
“既然没事了，就早些回去吧，我没工夫替你处理这些，人我好生看着就是了。”
“不要我帮忙？”
云破月坐下，单手托着腮，“不劳烦影楼主出手，你安心管你的影楼即可，这些事我来安排。”
“你想怎么做？”
“君上要对西方诸国进行一次清洗，下一步就是要灭了曼陀罗教。魔教一亡，其余教派一盘散沙，西域的江湖势力便不足为虑，西方诸国本就分崩离析，政治上更是无所作为。所以只要调动江湖势力一起讨伐魔教，西域，便是君上囊中之物。”
“调动江湖势力可不容易，你想用第一楼？”
“第一楼当然不能用，散播消息的势力，我有更好的人选。云家这步暗棋埋了这么久，该拿出来用用了。”
“你的身份，想借云家的力也不容易吧？”
“云破月自然没这个本事，但云弦月可以啊，咯咯，我姐姐可长着和我一样的脸呢。”
左无书不说话，他知道云破月的来历，二人从小跟着白容洛一起建立了第一楼，正如云破月知道他和左无迹的牵绊，他也知道云破月恨极了云家，多年夙愿便是毁了云家，这一点他无法插手。
“接着就是东黎和南明了。我在东黎运作这么多年，东黎朝堂腐朽不堪，萧帝多疑刚愎自用，就算萧韶萧轩都算个人才，也无法力挽狂澜。届时，南明独木难撑，天下便可归一。只是，要让九州乱起来，还需要一把火——葬剑山庄。毁了葬剑山庄，这乱世才算真正开启。”
“至于葬剑山庄，其实再好对付不过了，我姐姐这张脸还可以再拿来用用，葬剑山庄少庄主走火入魔滥杀无辜，能不能证明葬剑诀就是一门邪功呢。只需这么一个名头，江湖上觊觎葬剑诀的人就会是我手中的刀，葬剑山庄，再无活路。”
左无书看着云破月，眉眼含笑单手托腮的样子明明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这样的心计城府都是拜那个人所赐啊。“说吧，我能帮你些什么？”
云破月抬头看左无书，忽然笑了，“左无书，我和你不一样。你有治世之才，将来拜相封侯，匡扶社稷，那才是用的到你的地方。而我，就该用这些阴谋诡计，去完成君上的大业。”
左无书和她对视，“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人，为了他肯做到这个地步？”
云破月继续笑着回答，“小时候母亲一发疯就打我，说是因为我云霄才会不要她。总有些人觉得世界都是善良的吧，就像我的姐姐，被保护的那么好，可以做这么天真的梦。但我生而为人，从未感觉到善意，直到君上出现，他是我生命里的惟一的光亮，除了跟他走，我没有别的方向。”
“左无书，真的很羡慕你。虽然你暗中出手保护了左无迹这么多年，但他这些年为你做的也丝毫不差。真好，你看，你若回头还是有去处的呀，而我，低头便是死于算计之下的累累白骨，抬头那束光又那么远，我看的见却感受不到温度。”
“何必把自己的手弄脏呢，左无书，我回不了头了。这些事就由我来做吧，将来你若想回头，还能清清白白，还能在光下面对守候着你的少年，不必一辈子都烂在阴影里。”
左无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起屏风后听到左无迹出门的那一刻，不必躲着，可以在光下笑着走向他，多好的愿景啊。他不敢想，但云破月替他想过了。眼前的女子为爱疯狂，为恨着魔，明明比谁都阴毒，却又比谁都天真，她当他是唯一的朋友，可他又能为她做什么呢。爱而不得，恨而不解，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将来要走的是怎样一条路啊，弑亲，灭族，用最不堪的办法搅动天下乱局。所有看得见的污名都系在她身上，这样的云破月，很可怜。
“好了，回去吧。别用那种看流浪狗的眼神看我。年关将至，届时我会以云弦月的身份回家，然后散播消息，聚集人马讨伐魔教。具体情况还需影楼盯着点，我还得继续我的计划，抽不开身。”
“你想怎么对付云弦月？”
左无书见云破月不理他，也就不再问。此一去，再相见会是何种光景，谁也料不定。他们确实不一样，他是左家嫡公子，若非白容洛用计要挟，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想回头太难了，白容洛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如今的东黎亦容不下他。
云破月送走了左无书，面色平静，怎么对付云弦月，那大概是全天下最残忍的方式吧，不知姐姐会不会满意呢。
铃见左无书被追着，适时挡了一下，左无书趁机闪进锦屏云霞，左无迹紧跟着冲了进来，一言不发开始寻找，大堂，雅间都被寻遍了也没找到。云破月见状派了人出去救场。左无迹打开一扇门，终于找到了那个人，一把拽过却发现不是。那一瞬间他没有了那种疯狂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种失落甚至有些委屈的神情，为什么，不是他。
左无书刚换了衣服，就在屏风后一动也不敢动。听到关门声，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发现，又有些失落，如果刚刚，就这么一墙之隔，他没有躲，就这么相见会怎样？旋即苦笑，有什么用呢，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不能把左无迹拖进来。
云破月看着左无书，没好气的说，“见也见了，阵仗还这么大，然后呢？”
左无书敛了所有情绪，一双眸子黝黑深邃，望不见底。“我也没想到他感知这么敏锐，竟能发现我。”
“既然没事了，就早些回去吧，我没工夫替你处理这些，人我好生看着就是了。”
“不要我帮忙？”
云破月坐下，单手托着腮，“不劳烦影楼主出手，你安心管你的影楼即可，这些事我来安排。”
“你想怎么做？”
“君上要对西方诸国进行一次清洗，下一步就是要灭了曼陀罗教。魔教一亡，其余教派一盘散沙，西域的江湖势力便不足为虑，西方诸国本就分崩离析，政治上更是无所作为。所以只要调动江湖势力一起讨伐魔教，西域，便是君上囊中之物。”
“调动江湖势力可不容易，你想用第一楼？”
“第一楼当然不能用，散播消息的势力，我有更好的人选。云家这步暗棋埋了这么久，该拿出来用用了。”
“你的身份，想借云家的力也不容易吧？”
“云破月自然没这个本事，但云弦月可以啊，咯咯，我姐姐可长着和我一样的脸呢。”
左无书不说话，他知道云破月的来历，二人从小跟着白容洛一起建立了第一楼，正如云破月知道他和左无迹的牵绊，他也知道云破月恨极了云家，多年夙愿便是毁了云家，这一点他无法插手。
“接着就是东黎和南明了。我在东黎运作这么多年，东黎朝堂腐朽不堪，萧帝多疑刚愎自用，就算萧韶萧轩都算个人才，也无法力挽狂澜。届时，南明独木难撑，天下便可归一。只是，要让九州乱起来，还需要一把火——葬剑山庄。毁了葬剑山庄，这乱世才算真正开启。”
“至于葬剑山庄，其实再好对付不过了，我姐姐这张脸还可以再拿来用用，葬剑山庄少庄主走火入魔滥杀无辜，能不能证明葬剑诀就是一门邪功呢。只需这么一个名头，江湖上觊觎葬剑诀的人就会是我手中的刀，葬剑山庄，再无活路。”
左无书看着云破月，眉眼含笑单手托腮的样子明明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这样的心计城府都是拜那个人所赐啊。“说吧，我能帮你些什么？”
云破月抬头看左无书，忽然笑了，“左无书，我和你不一样。你有治世之才，将来拜相封侯，匡扶社稷，那才是用的到你的地方。而我，就该用这些阴谋诡计，去完成君上的大业。”
左无书和她对视，“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人，为了他肯做到这个地步？”
云破月继续笑着回答，“小时候母亲一发疯就打我，说是因为我云霄才会不要她。总有些人觉得世界都是善良的吧，就像我的姐姐，被保护的那么好，可以做这么天真的梦。但我生而为人，从未感觉到善意，直到君上出现，他是我生命里的惟一的光亮，除了跟他走，我没有别的方向。”
“左无书，真的很羡慕你。虽然你暗中出手保护了左无迹这么多年，但他这些年为你做的也丝毫不差。真好，你看，你若回头还是有去处的呀，而我，低头便是死于算计之下的累累白骨，抬头那束光又那么远，我看的见却感受不到温度。”
“何必把自己的手弄脏呢，左无书，我回不了头了。这些事就由我来做吧，将来你若想回头，还能清清白白，还能在光下面对守候着你的少年，不必一辈子都烂在阴影里。”
左无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起屏风后听到左无迹出门的那一刻，不必躲着，可以在光下笑着走向他，多好的愿景啊。他不敢想，但云破月替他想过了。眼前的女子为爱疯狂，为恨着魔，明明比谁都阴毒，却又比谁都天真，她当他是唯一的朋友，可他又能为她做什么呢。爱而不得，恨而不解，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将来要走的是怎样一条路啊，弑亲，灭族，用最不堪的办法搅动天下乱局。所有看得见的污名都系在她身上，这样的云破月，很可怜。
“好了，回去吧。别用那种看流浪狗的眼神看我。年关将至，届时我会以云弦月的身份回家，然后散播消息，聚集人马讨伐魔教。具体情况还需影楼盯着点，我还得继续我的计划，抽不开身。”
“你想怎么对付云弦月？”
左无书见云破月不理他，也就不再问。此一去，再相见会是何种光景，谁也料不定。他们确实不一样，他是左家嫡公子，若非白容洛用计要挟，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想回头太难了，白容洛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如今的东黎亦容不下他。
云破月送走了左无书，面色平静，怎么对付云弦月，那大概是全天下最残忍的方式吧，不知姐姐会不会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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