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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的疑惑

    萧然施术完毕后,已是夜幕十分,睁眼打量周围时,见哈丽雅静静的立在一旁,于是抬手指着天上的一颗星星道:“雅儿姐,你说人死以后,是不是真的去了那里?”

    哈丽雅顺着萧然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天狼星,是天神生活的地方,只有最纯净的灵魂,死后才能去那里,在狼山,人死以后,会进行天葬,躺在草地上的尸体,只有被狼啃食后,灵魂才能去那里追随天神。”

    萧然第一次听到天狼星,心道:“那不是聚灵星吗?怎么又成了天狼星?”,本想求哈丽雅解惑,转念想到热依拉曾吩咐过,不可向外人透露聚灵神术的修炼之法,便放弃了询问的念头,“雅儿姐,你说人死以后,还能复生吗?”

    哈丽雅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传说聚灵神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可据我所知,萨满教的历代巫王,都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至于你能不能做到,谁也不好说?还有,从今往后,不要再让外人知道你会聚灵神术,更不可随意对人使用,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这一点你一定要牢记。”

    萧然点了点头,心中开始失望起来,心道:“如此一来,热依拉的母亲,就永远不能从聚灵星上回来了!”沉默了片刻后,又看了看身旁的胡杨,“雅儿姐,你说我多久才能用拳脚击断胡杨树啊?”

    “你为什么要击断它?”哈丽雅有些疑惑的问道。

    萧然想了下,将自己和嫣然的约定,告诉了哈丽雅。

    哈丽雅又一次觉得哭笑不得,“你为何非要娶嫣然那个女人啊,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娶你师父呢……不过你师父的脸……确实丑了点?”

    萧然赶忙摇摇头,“我师父一点都不丑,她特别美,只要用心就能看到她的美,比嫣然姐还美,只是她脾气不好,老是欺负我,还整天亲我嘴,我也打不过她,反正我不想和她在一起。”

    哈丽雅看出萧然还是孩子心性,对于热依拉的性格,虽然没怎么相处,看几眼也能猜出大概,想到萧然昏睡期间,热依拉那视若珍宝的关切,同为女人,哈丽雅明白这种关切意味着什么,“其实你师父真的很在乎你的,这世上如她一般在乎你的人,真的没几个,你是男子汉,应该学会包容她?”

    萧然不依道:“雅儿姐,师父的性格,我也能接受,可是……可是她曾经真的想杀我,要不是我无意间治好了一次她的脸,我早就死了,我……我不是真心讨厌她,而是害怕她?”

    哈丽雅知道萧然说的是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次彻底的伤害,可能一生都无法弥补,“姐知道了,你现在还小,这些等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萧然开始疯狂的击打胡杨,精疲力尽时,就用神术自疗,有时也会在哈丽雅的后背上施展聚灵神术。

    在施术期间,哈丽雅除了感受到难言的销魂外,还发现萧然熟知循经点穴之法,询问后得知是热依拉所授。

    由于男女有别,循经点穴之法,牵扯到许多男女禁忌,一般都是同性相授或夫妻相传,热依拉已经到了婚嫁年纪,也非无知少女,向自己的爱徒传次经穴之法,便是摆明了自己态度。

    之后哈丽雅又间接的询问了一些比较隐晦的问题,发现热依拉对自己的爱徒是一点都不私藏,连身心带功法一起倾囊相授了,若非萧然尚未到阴阳相合之年,只怕连夫妻之礼也一并传授了!

    转念想到萧然一心要娶嫣然,心里反而有些心疼热依拉,可若仔细想想,萧然也没做错什么,毕竟从热依拉那里掌握的东西,大多都是被迫的,整日活在对方的淫威下,心里讨厌也很正常。

    当然,哈丽雅没有因此去左右萧然的想法,因多次享受神术,作为回馈,主动向萧然传授了一套能配合金刚八极使用的鹰爪功。

    鹰爪功属于外功,练习初期也没什么天赋要求,萧然练习了几天后,发现此功能很有效的锻炼指力,从而提升击断胡杨的速度,如获至宝,对哈丽雅也是感激的不得了。

    二人的关系也因此更亲近了,因为聚灵神术的原因,哈丽雅打算将萧然留在狼山旧部中,此外还有一个特殊的原因,来自萧然身体散发的味道,这也是哈丽雅愿意亲自照顾萧然的主要原因。

    这种特殊气味,对女人来说,几乎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哈丽雅最初对萧然表示友好,就源自这股特殊味道,只是这个优点,萧然自己还不知道!

    后来,哈丽雅经过几次被施术后,终于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知道萧然的身上,除了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外,还时刻散发着天地灵气的味道,由于两种气味始终混合在一起,很难轻易发现其中原因,混合后的气味,能轻易触发女人的母性光环,细闻后,会在不知不觉中生出关爱之心。

    一转眼十天过去了,哈丽雅居住的地方也一直很安静,十天里没有任何外人前来打扰。

    在第十一天,天近晌午十分,一颗如腰肢粗细的胡杨,历经近两个时辰的击打后,拦腰折断,倒在了枯黄的秋草中。

    萧然望着倒下的胡杨,忍不住的流下了激动的泪水,随后挥袖拭泪,冲进毡房,同哈丽雅分享自己喜悦。

    哈丽雅得知后,对萧然大为夸奖一番,还主动做了一顿丰盛佳肴进行庆祝,在二人酒足饭饱之际,向萧然缓缓问道:“萧然啊,之前听你说,你的嫣然姐,当初也险些杀了你,可你不仅不讨厌她,还一如既往对她痴迷,我想知道,你到底是痴迷她这个人,还是仅仅痴迷她身上的味道?”

    萧然道:“这个问题师父曾经也问过,当时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后来我也想清楚了,喜欢一个人,本身就不是喜欢她的全部,往往都是因为极度的喜欢某一点,而接受了对方的全部。”

    哈丽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萧然,觉得这句话,不该从一个尚无情色之心的孩子口中说出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啊?”

    萧然不解道:“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

    哈丽雅知道事实确实如此,只是觉得这个认知,不该这么早出现在萧然身上,“你说的很对,关于你迎娶嫣然这件事,姐不反对,也相信她对你的承诺是真的,只是你们年纪相差甚远,等你长大风华正茂时,她已色衰荣老,那时你会不会后悔啊?”

    萧然想了一下,“在老也不会比师父那样更难看吧,况且我现在也没觉得师父难看。”

    哈丽雅点点头,“那要是有一天,她身上的味道突然消失了,不再散发让你痴迷的清香时,你还喜欢她吗?”

    这下萧然愣住了,沉默了良久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雅儿姐,那股味道真的会消失吗?”

    哈丽雅不想过度的打击萧然,说道:“这一点,姐也不好说,不过世间的事,都是瞬息万变的,所谓永恒,只存在刹那间,而娶一个人就意味着一生,所以你要想好,你可以喜欢那个味道,却不可因此失迷了心智,现在你不妨想想,你痴迷那个味道的原因?”

    萧然仔细回想一番,片刻后说道:“雅儿姐,这种喜欢好像没有原因,闻到了就会身不由己。”

    哈丽雅道:“这便是问题的所在,姐不反对你喜欢那味道,可是你不能被那味道控制,你师父说你有颗佛心,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段时间你不妨好好体悟下,那痴迷的由来,等你想清楚了,到时不管她身上有没有那个味道,你都愿意与她一生不离不弃,我便带你去找她,让她履行对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