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暧昧
文轶在宋家坤的搀扶下一瘸一拐退到休息区坐下。
由于剧烈的扭伤，文轶先行退场，替补文轶出场的是球队的刘维。
8号刘维，身高172，体重60公斤。随着上一届高三的毕业，胜利高中队的分卫如果没有文轶的补强，这个重担就会落在刘维的头上。
他的身体素质并不出众，控球能力也只是中等，但是他的中投命中率极高，在球队的测试中，三分线内5点定点投篮，成绩仅弱于文轶。因此他作为球队的得分后卫替补也在情理之中。
郑教练和刘维交代战术后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别有压力，本就是一场普通的训练赛，背负太多，你打不出你该有的水准，知道了吗。你投好每一个空位篮，没有机会就传球，这就够了。”
……
郑教练坐回了文轶的身边，安慰道：“小轶，你很拼啊，都扭成这样了还尽力去阻止王凌风的进攻。”
文轶有些无奈道：“可惜，成了王凌风的背景板。”
郑教练看了看文轶的帆布鞋，点了根烟说道：“我已经安排队员去医务室给你取药和冰袋了。”
文轶嗯了一声。
郑教练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不穿篮球鞋呢？我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回想，我很确定，从没看你穿过呢。”
文轶大囧，虽然两世为人，可对于自己困难的家庭情况，文轶还是不想外人知道。无关自卑，而是文轶坚信一时穷，但不是一世穷，维持自己的体面，不需要谁的同情，男儿当自强！
文轶撒了个并不怎么高明的谎：“因为篮球鞋太笨重了，早间的训练要长跑练耐力，我觉得穿帆布作训鞋很舒服。我书包容量有限，背了书就没有位置背球鞋，况且晚上的篮球训练我穿作训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索性就不穿篮球鞋了。”
郑教练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听不出他的感情，只是说道：“哦，那好，下次比赛的时候，还是穿球鞋吧。你的志向是职业运动员，保护和爱惜自己的身体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职业生命的长短和你的健康状况息息相关呢。”
文轶点点头。
两人之间一时有些沉默。
郑教练很想对文轶说有困难找我，可作为最了解文轶秉性脾气的老师，他知道说了这样的话，文轶只怕是以后都不会和自己交心了。
“小轶！”一声脆如黄莺的呼喊让有些失神的文轶回到了现实。
沈妮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坐到了他的身边。
“姐……额沈老师，你怎么下来了？”文轶看着沈妮额头细密的汗珠有些意外。
沈妮用水汪汪的大眼瞧着文轶，观察他哪里受了伤，看到他脱掉鞋放在鞋面上的右脚，她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扭到了！”
文轶故作轻松的笑道：“没事儿，沈老师，小小的扭伤，运动难免有意外嘛，很正常的。”
沈妮俯身一把扯下文轶右脚的袜子，露出了红肿的的脚踝。
“还说没事，脚踝都肿了！”沈妮有些气急，躲开郑教练的眼神，暗暗用力掐了掐文轶的腰间嫩肉，看到文轶龇牙咧嘴的怪样子，旋即又心疼的柔声道：“小轶，你太拼命了。安全第一，知道吗？”
文轶揉着腰，赔笑道：“真不要紧，沈老师。队里的同学已经去给我拿药和冰袋了，等会儿处理下就好。”
沈妮扯开手边的塑料袋，取出冰袋和跌打喷雾剂，撅起嘴不满道：“等你的队友来，你这扭伤得加重到什么地步，我已经给你取来了。”沈妮扫了郑教练一眼，继续说道：“你们也真是的，明明要比赛，就没人想到要准备应急措施么。”
郑教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纯属意外，我们赛前开了个小会，一结束就直奔球场。都给忘了这茬，平常都有准备的。”
沈妮瞪了郑教练一眼。
郑教练尴尬的笑了两声后，识趣的闭嘴，不动声色的挪开屁股，坐到另一张长椅上，离文、沈二人远远的。
沈妮不容文轶拒绝，将文轶右脚搬到长椅上放好，郑重其事的喷了小半瓶喷雾。这“令人窒息的关爱”让文轶直呼：“好姐姐，别喷了别喷了，药都顺着脚淌了一地了。”
沈妮这才住手，拿起冰袋贴在文轶的脚边。
冰凉的感觉让文轶松了一口气，刚刚强忍着的疼痛得到了不小的缓解。
文轶想和沈妮道声谢，突然注意到沈妮的裤子上的异样。
沈妮今天穿的黑色西裤，双膝处有着类似水渍的痕迹，若不是球场的灯光，一般不容易发现。文轶疑惑道：“姐，你膝盖上是怎么回事。”
沈妮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道：“没，没怎么呀。”
文轶皱了皱眉头，直接用手去触摸沈妮的膝盖。沈妮被文轶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到，下意识的用没拿冰袋的左手阻止文轶的冒失。
“啊！”沈妮伸出左手刚握住文轶的右手，就痛呼一声缩回身侧。
文轶以为自己撞疼了娇滴滴的沈妮，可一想自己明明没有用力，怎么沈妮会觉得这么痛。
文轶看着沈妮低垂的眼帘，急切的关心道：“手受伤了？”
沈妮不说话，摇了摇头。
文轶没有管沈妮愿不愿意，霸道的抓起沈妮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掌翻转过来。
眼前的一幕让文轶心疼不已。
沈妮的左手掌根处有一大块挫伤的痕迹，一道道细密的伤口上还残留有几粒细小的石子，破皮与血痕遍布在她的纤纤玉手上。
文轶急道：“你刚刚是不是摔了一跤？”
沈妮没有预料到文轶因为自己的伤，竟然冲着自己这么凶的说话，她有些发愣。
文轶没有得到沈妮的回答，关心则乱，越发的急道：“回答我，是不是刚刚给我拿药摔的！”
沈妮有些委屈，自己从小到大到哪儿不是被捧着护着，有几个人凶过自己？
自己为了帮文轶拿药，雨天踩着高跟鞋没有走稳，导致摔了一跤。没觉得伤口有多疼，被文轶吼上两嗓子，沈妮觉得委屈又心痛。沈妮越想越气，撇过头，不说话，任由眼泪吧嗒吧嗒顺着脸颊滑下打在了衣服上。
这下文轶傻眼了，明明是很心疼沈妮，却因太过关心没有注意说话的方式方法，心急倒还好心办了坏事。
文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服软，好言道：“对不起，姐姐。刚刚我太着急了，不该凶你。我是看到你受伤了，心痛的要死。我宁愿这伤都转移到我身上，我也不想你难受啊。”
沈妮听到文轶说为自己心痛，心中一甜，委屈也淡了很多。
可她想到自己哭都哭了，马上就原谅这个莽撞的臭小子，作为姐姐岂不是很没面子？索性故意不搭理文轶，头偏向另一边，一时忘记自己的手还被文轶紧紧握着。
“轶哥，我给你拿药和冰袋来了。”
一声不合时宜的喊话打破了文轶和沈妮两人的暧昧，是为文轶拿药的队员回来了。
沈妮娇羞的抽回左手，文轶担心沈妮哭泣的样子被队员看到，拿起自己准备用来擦汗的运动毛巾搭在了沈妮的头上，看似对沈妮说话，实则是解释给撞见这一幕的队员听的：“沈老师，刚刚雨太大，你头发都打湿了，用毛巾擦擦吧。这毛巾是干净的，还没用。”
文轶说完，才十分淡定的转过头对队员笑道：“谢了，兄弟。沈老师已经给我送来了药和冰袋。对了，里面有没有消毒的药水？”
队员点头道：“有的，郑教练让我把医药箱拿过来了，里面啥都有。”
文轶接过医药箱和冰袋，队员头也不回的跑回郑教练身边，继续观看激烈的比赛。没有被队员察觉到异样，文轶舒了口气。
从医药箱中取出棉签，文轶熟练的蘸取碘伏。
“姐姐，把手给我可以吗？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沈妮没有反应，盖在毛巾下的俏脸也不见表情。文轶温柔的托起沈妮的左手，见沈妮没有反抗，文轶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姐，我要给你消毒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沈妮还是没有说话。
当碘伏碰触到伤口的一瞬间，沈妮的手有些颤抖，看来还是有些疼的。要面子的沈妮咬紧下唇，没有出声。
细心的文轶自然是明白沈妮在强忍，他柔声道：“乖，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处理好了。”
虽然文轶喊得极其自然，可在沈妮听来，被一个比自己小了5岁的弟弟用这种暧昧的语气哄着，多少有些异样。
她的脸涨得通红，幸亏有毛巾搭在头上，才不至于窘态被别人瞧见。
处理好沈妮手上的伤口，文轶拍了拍沈妮一直捂着冰袋的右手，说道：“姐，我自己来。”
文轶拿起冰袋在肿胀的脚踝绕圈，尽量让冰敷效果能够更加均匀有效。
沈妮扯下头上的毛巾，她已经基本恢复了之前的情绪，除了眼圈还有一点红红的。
她有些傲娇的说道：“才不是为你拿药摔的，少自作多情，只是买了双质量不太好的高跟鞋，走路的时候鞋跟扭坏了。”
说完这句话，沈妮也觉得自己十分幼稚，居然要跟一个既是自己学生又是自己弟弟的孩子赌气，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一顿批判。
她也不知道为何仅仅过了一个短暂的高二暑假，以前那个总是低头自卑的文轶，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从内到外，变得十分自信成熟，谈吐间不断散发着成功男人的魅力。相比之下，自己倒像个小孩子，在文轶面前总是那么情绪化。
文轶低头看着冰袋，莞尔笑道：“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妮……姐姐。”
差点脱口而出喊了声妮妮，尽管在文轶内心的大叔灵魂看来没什么问题，但自己现在无论是外表还是社会地位都还是只是个高中生，还是得符合高中生的行为才对。
沈妮起身说道：“小轶，受伤了你就好好休息下。我先回看台了，班上的同学们还在等我呢。”
文轶点点头，目送沈妮回到上方看台。
由于剧烈的扭伤，文轶先行退场，替补文轶出场的是球队的刘维。
8号刘维，身高172，体重60公斤。随着上一届高三的毕业，胜利高中队的分卫如果没有文轶的补强，这个重担就会落在刘维的头上。
他的身体素质并不出众，控球能力也只是中等，但是他的中投命中率极高，在球队的测试中，三分线内5点定点投篮，成绩仅弱于文轶。因此他作为球队的得分后卫替补也在情理之中。
郑教练和刘维交代战术后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别有压力，本就是一场普通的训练赛，背负太多，你打不出你该有的水准，知道了吗。你投好每一个空位篮，没有机会就传球，这就够了。”
……
郑教练坐回了文轶的身边，安慰道：“小轶，你很拼啊，都扭成这样了还尽力去阻止王凌风的进攻。”
文轶有些无奈道：“可惜，成了王凌风的背景板。”
郑教练看了看文轶的帆布鞋，点了根烟说道：“我已经安排队员去医务室给你取药和冰袋了。”
文轶嗯了一声。
郑教练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不穿篮球鞋呢？我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回想，我很确定，从没看你穿过呢。”
文轶大囧，虽然两世为人，可对于自己困难的家庭情况，文轶还是不想外人知道。无关自卑，而是文轶坚信一时穷，但不是一世穷，维持自己的体面，不需要谁的同情，男儿当自强！
文轶撒了个并不怎么高明的谎：“因为篮球鞋太笨重了，早间的训练要长跑练耐力，我觉得穿帆布作训鞋很舒服。我书包容量有限，背了书就没有位置背球鞋，况且晚上的篮球训练我穿作训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索性就不穿篮球鞋了。”
郑教练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听不出他的感情，只是说道：“哦，那好，下次比赛的时候，还是穿球鞋吧。你的志向是职业运动员，保护和爱惜自己的身体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职业生命的长短和你的健康状况息息相关呢。”
文轶点点头。
两人之间一时有些沉默。
郑教练很想对文轶说有困难找我，可作为最了解文轶秉性脾气的老师，他知道说了这样的话，文轶只怕是以后都不会和自己交心了。
“小轶！”一声脆如黄莺的呼喊让有些失神的文轶回到了现实。
沈妮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坐到了他的身边。
“姐……额沈老师，你怎么下来了？”文轶看着沈妮额头细密的汗珠有些意外。
沈妮用水汪汪的大眼瞧着文轶，观察他哪里受了伤，看到他脱掉鞋放在鞋面上的右脚，她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扭到了！”
文轶故作轻松的笑道：“没事儿，沈老师，小小的扭伤，运动难免有意外嘛，很正常的。”
沈妮俯身一把扯下文轶右脚的袜子，露出了红肿的的脚踝。
“还说没事，脚踝都肿了！”沈妮有些气急，躲开郑教练的眼神，暗暗用力掐了掐文轶的腰间嫩肉，看到文轶龇牙咧嘴的怪样子，旋即又心疼的柔声道：“小轶，你太拼命了。安全第一，知道吗？”
文轶揉着腰，赔笑道：“真不要紧，沈老师。队里的同学已经去给我拿药和冰袋了，等会儿处理下就好。”
沈妮扯开手边的塑料袋，取出冰袋和跌打喷雾剂，撅起嘴不满道：“等你的队友来，你这扭伤得加重到什么地步，我已经给你取来了。”沈妮扫了郑教练一眼，继续说道：“你们也真是的，明明要比赛，就没人想到要准备应急措施么。”
郑教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纯属意外，我们赛前开了个小会，一结束就直奔球场。都给忘了这茬，平常都有准备的。”
沈妮瞪了郑教练一眼。
郑教练尴尬的笑了两声后，识趣的闭嘴，不动声色的挪开屁股，坐到另一张长椅上，离文、沈二人远远的。
沈妮不容文轶拒绝，将文轶右脚搬到长椅上放好，郑重其事的喷了小半瓶喷雾。这“令人窒息的关爱”让文轶直呼：“好姐姐，别喷了别喷了，药都顺着脚淌了一地了。”
沈妮这才住手，拿起冰袋贴在文轶的脚边。
冰凉的感觉让文轶松了一口气，刚刚强忍着的疼痛得到了不小的缓解。
文轶想和沈妮道声谢，突然注意到沈妮的裤子上的异样。
沈妮今天穿的黑色西裤，双膝处有着类似水渍的痕迹，若不是球场的灯光，一般不容易发现。文轶疑惑道：“姐，你膝盖上是怎么回事。”
沈妮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道：“没，没怎么呀。”
文轶皱了皱眉头，直接用手去触摸沈妮的膝盖。沈妮被文轶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到，下意识的用没拿冰袋的左手阻止文轶的冒失。
“啊！”沈妮伸出左手刚握住文轶的右手，就痛呼一声缩回身侧。
文轶以为自己撞疼了娇滴滴的沈妮，可一想自己明明没有用力，怎么沈妮会觉得这么痛。
文轶看着沈妮低垂的眼帘，急切的关心道：“手受伤了？”
沈妮不说话，摇了摇头。
文轶没有管沈妮愿不愿意，霸道的抓起沈妮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掌翻转过来。
眼前的一幕让文轶心疼不已。
沈妮的左手掌根处有一大块挫伤的痕迹，一道道细密的伤口上还残留有几粒细小的石子，破皮与血痕遍布在她的纤纤玉手上。
文轶急道：“你刚刚是不是摔了一跤？”
沈妮没有预料到文轶因为自己的伤，竟然冲着自己这么凶的说话，她有些发愣。
文轶没有得到沈妮的回答，关心则乱，越发的急道：“回答我，是不是刚刚给我拿药摔的！”
沈妮有些委屈，自己从小到大到哪儿不是被捧着护着，有几个人凶过自己？
自己为了帮文轶拿药，雨天踩着高跟鞋没有走稳，导致摔了一跤。没觉得伤口有多疼，被文轶吼上两嗓子，沈妮觉得委屈又心痛。沈妮越想越气，撇过头，不说话，任由眼泪吧嗒吧嗒顺着脸颊滑下打在了衣服上。
这下文轶傻眼了，明明是很心疼沈妮，却因太过关心没有注意说话的方式方法，心急倒还好心办了坏事。
文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服软，好言道：“对不起，姐姐。刚刚我太着急了，不该凶你。我是看到你受伤了，心痛的要死。我宁愿这伤都转移到我身上，我也不想你难受啊。”
沈妮听到文轶说为自己心痛，心中一甜，委屈也淡了很多。
可她想到自己哭都哭了，马上就原谅这个莽撞的臭小子，作为姐姐岂不是很没面子？索性故意不搭理文轶，头偏向另一边，一时忘记自己的手还被文轶紧紧握着。
“轶哥，我给你拿药和冰袋来了。”
一声不合时宜的喊话打破了文轶和沈妮两人的暧昧，是为文轶拿药的队员回来了。
沈妮娇羞的抽回左手，文轶担心沈妮哭泣的样子被队员看到，拿起自己准备用来擦汗的运动毛巾搭在了沈妮的头上，看似对沈妮说话，实则是解释给撞见这一幕的队员听的：“沈老师，刚刚雨太大，你头发都打湿了，用毛巾擦擦吧。这毛巾是干净的，还没用。”
文轶说完，才十分淡定的转过头对队员笑道：“谢了，兄弟。沈老师已经给我送来了药和冰袋。对了，里面有没有消毒的药水？”
队员点头道：“有的，郑教练让我把医药箱拿过来了，里面啥都有。”
文轶接过医药箱和冰袋，队员头也不回的跑回郑教练身边，继续观看激烈的比赛。没有被队员察觉到异样，文轶舒了口气。
从医药箱中取出棉签，文轶熟练的蘸取碘伏。
“姐姐，把手给我可以吗？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沈妮没有反应，盖在毛巾下的俏脸也不见表情。文轶温柔的托起沈妮的左手，见沈妮没有反抗，文轶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姐，我要给你消毒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沈妮还是没有说话。
当碘伏碰触到伤口的一瞬间，沈妮的手有些颤抖，看来还是有些疼的。要面子的沈妮咬紧下唇，没有出声。
细心的文轶自然是明白沈妮在强忍，他柔声道：“乖，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处理好了。”
虽然文轶喊得极其自然，可在沈妮听来，被一个比自己小了5岁的弟弟用这种暧昧的语气哄着，多少有些异样。
她的脸涨得通红，幸亏有毛巾搭在头上，才不至于窘态被别人瞧见。
处理好沈妮手上的伤口，文轶拍了拍沈妮一直捂着冰袋的右手，说道：“姐，我自己来。”
文轶拿起冰袋在肿胀的脚踝绕圈，尽量让冰敷效果能够更加均匀有效。
沈妮扯下头上的毛巾，她已经基本恢复了之前的情绪，除了眼圈还有一点红红的。
她有些傲娇的说道：“才不是为你拿药摔的，少自作多情，只是买了双质量不太好的高跟鞋，走路的时候鞋跟扭坏了。”
说完这句话，沈妮也觉得自己十分幼稚，居然要跟一个既是自己学生又是自己弟弟的孩子赌气，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一顿批判。
她也不知道为何仅仅过了一个短暂的高二暑假，以前那个总是低头自卑的文轶，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从内到外，变得十分自信成熟，谈吐间不断散发着成功男人的魅力。相比之下，自己倒像个小孩子，在文轶面前总是那么情绪化。
文轶低头看着冰袋，莞尔笑道：“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妮……姐姐。”
差点脱口而出喊了声妮妮，尽管在文轶内心的大叔灵魂看来没什么问题，但自己现在无论是外表还是社会地位都还是只是个高中生，还是得符合高中生的行为才对。
沈妮起身说道：“小轶，受伤了你就好好休息下。我先回看台了，班上的同学们还在等我呢。”
文轶点点头，目送沈妮回到上方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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