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护士吕娟娟姑娘

    出奇今天泡脚只有我一个人，全熏蒸房门关着，里面可能有人在做全身熏蒸，我每天泡脚的时候总看到一个打扮时尚，穿着洋气六十几岁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一点的太婆，老太婆很健谈，喜欢与人主动去搭讪，说起来头头是道，想必退休以前从事过那个单位做过领导工作，说话嗓门大，是她说退休后经常搞锻炼，难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看来生命在于运动是不变的真理，可现实生活中年轻人反而不爱运动，年龄轻轻都有不少提前发福了，中年人更是懒得动，满街比比皆是大腹便便、肥头大耳、腰圆膊粗。而年轻的姑娘们个个身材苗条，亭亭玉立，中年妇女徐娘半老，风去犹存，老年的阿姨们是老来俏，男同胞们呀要动起来，不要自毁形象。别把青春赌明天。赌得了明天，赌不了后天。

    护士王倩景在我右边坐着记我泡脚的时间，我好奇地问她是那个卫校毕业的，护士王倩景礼貌地回答我，说她是在宜昌读的卫校，毕业实习后到中医院针灸科当护士。说起宜昌我并不陌生，相反对那里还有些留念，我二零零二年在整个恩施地区跑玻璃业务。

    反过来护士王倩景好奇的问我以前是干嘛的，我自己一下子都说不清，当个工人，工人就有建筑小工，电焊工，造船工，造纸工，洗衣工。当个行政干部，当个办公室办事员，当过高速公路工程计量员，测量员，当个公司经理，大酒店每天统计员。自己做生意当过老板搞个电脑培训和电脑销售，当时洪湖只有四家，开过酒店，开过出租车，开过小卖部……别人是生意越做越大，我是越做越小。对护士王倩景对前面是轻描淡写，简明扼要说了一下，我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是二零零六年出了一声场车祸，起先护士王倩景以为是我出了车祸，我说是我的代班司机在峰口差点车毁人亡。我告诉护士王倩景徐医生说在中医院确诊也是认为我是长期心里压力大急成这样，要我思想放松，有好的心态，安心治疗，我自己一分析，也是小脑萎缩不外乎这几种，我向护士王倩景数着指头说一是遗传，但全家兄弟姐妹几人就我一个说不过去，二是煤气中毒，又可以排除，三是外伤我从不打架斗殴，四只剩下徐医生他们所说的心里长期太压抑积累的。听了我的介绍和分析护士王倩景觉得有道理，护士王倩景笑安慰我以后想开一点，心态好一点，我礼貌地对护士王倩景说是呀。谢谢关心，刚说完有人叫护士王倩景，我们的聊天就这样结束了。护士王倩景忙别的事去了，起身时她告诉泡脚时间到了。我说好。正好三姐拿来手巾擦干脚，在三姐搀扶下来二零六号病房，十七号的谢小涛正躺在床铺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被吊着针了。

    我吃完中饭午睡之后，下午我们病房有的人在看电视，还是千篇一律的抗战片，谢小涛则是在玩手机，年轻人都喜欢玩手机，等着眼睛视力提前老化。应该是大部分人都喜欢玩手机和电脑，甚至成了每天必不可少的随身物。我则看了一会儿书门闹中取静。

    九月十七日住院第十三天睛

    早餐还是吃的全麦面包和喝的凉菜，这都无所谓，毕竟是叫吃了喝了，肚子不饿不影响针灸和泡脚和做空气波，关键每天早晨在想今天又是谁把我扶去理疗，徐医生不能天天来扶我，我愁眉不展在病房等待奇迹出现，还真盼来了一位护士吕娟娟姑娘，护士吕娟娟姑娘看见没人扶我，主动扶我去泡脚，我们走在走道上慢慢前行的时候上，护士吕娟娟姑娘问我想没想过用一根拐杖走路，我说没有，有了拐杖就有了依赖思想，我对护士吕娟娟姑娘说主要是以前摔跤次数多了，人的胆子变小了，总怕摔跤，旁边有人扶着胆量就大一些，其实有时是自己吓自己，由护士吕娟娟姑娘扶着我心里是感觉既亲切又踏实。到了熏蒸区护士吕娟娟姑娘把我扶到长椅上，当我坐稳在长椅上，护士吕娟娟姑娘开始从刚煮好中药大电饭煲往一个小红塑料桶倒煮好的中药汤水，我发现护士吕娟娟姑娘用的是左手，医学上叫左撇子，我也是左撇子，我们全家几兄弟姐妹就我一个人是左撇子，不敢自吹自擂，都说左撇子比一般人要聪明，一切无法考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左撇子可能比一般人的右脑要发达一些，用起手来可以左右开弓。以前在单位参加乒乓球比赛我总得第一名因为我是左撇子，左撇子发球他们一般很难接住，在单位扳腕子我左手天下无敌。为了证实护士吕娟娟姑娘是不是左撇子我好奇又惊喜地问她，护士吕娟娟姑娘笑着对我说她是左撇子，没想到我和护士吕娟娟姑娘还有一个共同点，我好奇地听护士吕娟娟姑娘讲她小时候用左手用筷子吃饭的时候，护士吕娟娟姑娘爸爸用筷子敲她，后来除了吃饭和写字是右手其它都是左手，我对护士吕娟娟姑娘说我也是左撇子，刚读小学的时候，吃饭，写字，日常生活中全部用的是左撇子，硬是被家长强迫逼过来换用右手吃饭和写字了，现在是除了写字吃饭是右手，其它的时候还是用的左手，过后总在想我们的家长不但没有引诱开发我们与生俱来与众不同的生理特性任其发展，反而因为与日常生活中所谓的风俗习格格不入强迫逼过来了换用右手吃饭和写字了，扼杀这千载难逢、与生俱来的生理特性，也许因为我们长辈的愚味无知，封建、迂腐、固执扼杀了多少天才。不然我从启蒙教育到现在如果一直用左手写字也算一绝。父亲又一次失职，失察。

    当我开始泡脚的时候，又有人来泡脚，护士吕娟娟姑娘又开始忙乎起来了，三姐也来了，三姐今天比以往要早一些上午九点不到，三姐和护士吕娟娟姑娘也算见过几个面，二个相视一笑，算是彼此打了招呼，三姐看到护士吕娟娟姑娘在忙没打扰她，问我接下来做什么，我说接下来去扎针灸。护士吕娟娟姑娘忙完了，靠在那个没有开启的球形机器上，站着歇了一会儿，前几天我曾经听到室友周老师在中医院一位朋友去看望他，聊天中说到中医院要进行秋季运动会，我在旁边听到了，今天我看到护士吕娟娟姑娘，我好奇地问她中医院要进行秋季运动会她报的什么运动项目，她有些腼腆地笑着说，可能是跳绳，看来护士吕娟娟姑娘还蛮谦虚，我没听懂可能是跳绳，说不定是科室这么安排的。三姐听到说中医院也搞秋季运动会也很惊奇，是呀！我住院近半个月耳闻目睹医生和护士每天真的很辛苦，有的医生每天工作多，任务重，提前上班，推迟下班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年轻的护士们也是爱岗敬业，医生和护士们平时想锻炼身体没时间，想挤时间都挤不来，医院领导这么关心职工身体健康真是好领导啊！

    当护士吕娟娟姑娘告诉我泡脚时间到了以后，又开始重复每天的用毛巾擦干脚，穿好鞋袜，今天由三姐扶到去扎针灸，我们起身时三姐对护士吕娟娟笑容可掬说，你慢点忙，这是我们洪湖人说得比较的一句客气的话，护士吕娟娟姑娘也礼貌回答了一句慢点走。

    三姐把我从熏蒸区扶到去针灸室扎针灸，走道里有人来来往往，有医生有护士，有病友，有探亲的人，靠背椅子也坐着的人，形形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