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世态炎凉

    十月九住院三十三天

    二零六号病房又只有我一个人了，接下来是谁呢？我正在好奇和疑虑地自言自语的时候，上白班的护士吕娟娟姑娘进来帮我量血压，护士吕娟娟姑娘一看十七号铺位空着，知道十七号病人出院了，护士吕娟娟姑娘笑着对我说，你成二零六号病房的孤家寡人了，我对护士吕娟娟姑娘说是呀！二零六号病房总是我送别人，那是因为别人通过治疗可以短期见效，你也是太不幸怎么得上这么罕见的小脑萎缩的，还有身边没有人照顾。谁叫我倒霉，什么倒霉事连到一起，车祸、母亲去世。离婚，得病，失业……变故接二连三，恶运接踵而至，好运遥遥无期。朋友、同学渐渐疏远。

    护士吕娟娟姑娘帮我量完血压告诉我血压很正常，护士吕娟娟姑娘量完我的了血压就和往常一样到别的病友为需要上午量血压的其他病人量血压，正在我一筹莫展又在愁今天谁来扶我去针灸室针灸的时候，徐医生来了，就把我扶着去针灸室，因为我别无选择，只能更多的作护士吕娟娟姑娘的指望和徐医生了。不一会儿，我坐在一个床铺上，徐医生疑虑地问我，这几天上午怎么看见你的哪个姐姐，我对徐医生她们到武汉去了，这不是国庆节吗？，我对徐医生一声苦笑，二个姐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都是有家有口，象照顾病人应该是直接亲属，我在心里想要不是医院有徐医生和护士吕娟娟姑娘一些热心，周到的照顾我是寸步难行，当然还有许多素不相识的好心人。一面之交的病友的帮助。被护士吕娟娟姑娘牵着是我每天觉得最幸福的事，白衣天使多么神圣的名称。徐医生牵着我去针灸室针灸，宋医生的针灸室我感觉又新来了一些针灸的人，因为我天天在针灸室针灸，其他来宋医生针灸室来理疗则是来一批，有的从不熟悉到同是针灸几天也就彼此熟悉了，我则是针灸室的元老，宋医生好奇疑虑地问我，说怎么几天没有看到你姐姐了，我对宋医生说，姐姐国庆十一到武汉今天还没回来，我和针灸室之间的谈话，在针灸室宋医生针灸我们彼此还认识的病友，也是好奇疑虑地问我，你的家属呢？我对我的新病友说，我二零零六年开出租车，二零零六年那年我请的司机在峰口出了一场大车祸，出租车撞变了形，差点车毁人亡，二零零六年年底在武汉协和医院查出得了小脑萎缩，二零零七年七月份老婆和我在民政局协议离婚，牵我从熏蒸区到我住的二零六号病房，护士吕娟娟姑娘疑虑地问我一个在家身边没人照顾怎么生活，我对护士吕娟娟姑娘说房子住的面积小，可以扶家里的墙面和固定的物件，还有人一站稳了慢慢走没问题，自己在家生活可以自己生活自理。可是多少次在家走平地就是慢慢走有时猝不及防，思想一不集中，一不小心就会摔跤，在家摔跤多少次，因为摔跤次数多了，也就记不清了。这只是小脑萎缩给我身体上带来的痛苦和特别不方便，还有遥遥无期的小脑萎缩没有根治造成的心理压力和压抑长年累月困扰我，各种生活的磨难和困难只能自己一个承担和应对，去克服去挑战，还有一个人长年累月，一年四季孤家寡人的寂寞和孤独，凄清，凄凉的独居，正常人的天伦之乐对我来却是天方夜谭，遥不可及，足不出户，与世无争，清心寡欲的生活，这种足不出户，与世无争，清心寡欲的独居生活一住就是七年，七年有多少个夜晚孤枕难眠，护士吕娟娟姑娘说你也是太不幸了，得了这么罕见的病你老婆心怎么这么狠还和你离婚。我无言以对，一声苦笑。还是结发夫妻，在一起生活十几年的夫妻，共同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小女儿的夫妻，有一个学生成绩优秀的女儿的夫妻，我那个死婆娘不但带走了我活泼调皮的女儿，同时也带走我一个希望和人生的寄托，好好的一个家就毁在我的那个死婆娘手里了。好好的一个三口之家就样散了，我是一无所有了，可没想到在中医院却有一个对我嘘寒问暖，知冷知热的年轻的、漂亮的、高傲的姑娘护士吕娟娟姑娘，要知我和护士吕娟娟姑娘素不相识，我无权无势，没有腰缠万贯的富有，没有高大威猛的身材，可这些华丽耀眼的东西只能吸引那些俗不可耐的举止轻浮的女孩。而护士吕娟娟姑娘是那种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现代职业女性，有知识，有智慧，有主见，举止优雅，一颦一笑娇美动人，叫我不能自拔，被她深深的迷住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是多么美好的感觉，这是多么微妙的感觉，这是多么神奇的感觉。对一个美人从未有过这些感觉。我那个不得好结果的死婆娘比外人不如，比素不相识的好心人都不如，老子得了小脑萎缩就和老子离婚，天理不容，护士吕娟娟姑娘帮我，不图我任何回报，都是无偿的帮助，都是心甘情愿，自发的帮我，护士吕娟娟姑娘扶着我，或者牵着我，我估计连护士吕娟娟姑娘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我是记不清了，但我想我护士吕娟娟姑娘从帮助我起，肯定不会记下帮助我多少次，因为护士吕娟娟姑娘帮我是在她工作范围之中随性而帮我的，也就是说我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正是护士吕娟娟上班的时候，难能可贵，非常感动的是护士吕娟娟姑娘只要她要单位上班，护士吕娟娟姑娘从我住院起到出院只要是她在上班她就或多或少的帮助我，落落大方的护士吕娟娟姑娘不但没有得到众人有非议，还得到了病友医生和她的同行的认可和赞赏，因为护士吕娟娟姑娘是在用善事，是在献出爱心，因为我的情况有特殊，整个中医院住院的病人都有家人悉心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就我一个人没有家人亲属一天二十小时来照顾，一天只有二个姐姐轮流在医院照顾我几个小时，二个姐姐长年累月照顾我，在中医院每天花几个小时已经难为她们了，也是够辛苦的，三姐是家庭主妇，四姐在一个门面打理生意，都是大忙人。我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因祸得福，在中医院奇遇了漂亮年轻善良的护士吕娟娟姑娘的青睐，是我不凡的言谈举止吸引了护士吕娟娟姑娘，是我貌似弱者的现状激起护士吕娟娟姑娘女性温柔体贴的本性对我关怀，对我施展爱心。老婆无情，护士有义，老婆品德败坏，品行不好，护士品德高尚，一个是生活在一起生活十几年，共同有一个十几岁女儿的结发妻子，一个是刚刚认识以前是素不相识没有什么利益关系，没有亲朋好友关系，只有正常的医患关系的护士吕娟娟姑娘，鲜明的对比，人心的善良，人的善心一目了然，我和护士吕娟娟姑娘这种医患关系比较微妙，超出了一般的医患关系，非常纯洁的，单纯的非常和睦的医患关系，每次被护士吕娟娟姑娘扶着或者牵着，我感觉特别幸福和快乐，感到非常亲切，更多的时候我感觉扶我的或者牵我的护士吕娟娟姑娘不是护士，而是我是亲近的家人，不然护士吕娟娟姑娘对我这么大的帮助和生活中的关心的体贴，是持续的，没有间断的，冒着被人说三道四的风险来帮我，要知我是一个单身中年男人，人家姑娘才二十岁出头，你们说护士吕娟娟姑娘担的风险大不大，真是难为护士吕娟娟姑娘了。

    每次被护士吕娟娟姑娘在医院里扶来扶去我心里非常矛盾，一方面在想每天被护士吕娟娟漂亮修长的小手牵着心里感觉有多幸福，另一方面人家是个大姑娘还是一个漂亮的时尚的姑娘，同时还是一个年轻亮丽的护士，时间长了医院的同事和来来往往的病人有什么看法，会不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指手画脚，评头论足，含沙射影……可是让我欣慰和放心的是，护士吕娟娟姑娘的落落大方和光明磊落赢得同事们和病友们的称赞，比方说有一次也是护士吕娟娟姑娘把我从熏蒸区牵到二零六号走道迎面走来护士长，护士长看到护士吕娟娟姑娘牵我于是打趣我有美女牵着真是有福气啊！护士吕娟娟姑娘连忙向护士长解释说他家没来人，其实护士吕娟娟姑娘是被护士长说得有点难为情，我也连忙向护士长说这是我的荣幸荣幸。护士长回了一句荣幸吧。其实医院里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知道我住院的特殊性，都知道护士吕娟娟这个姑娘有善心，这是在做善事，善事总是要人做，对我做善事是比其他护士更有爱心更善良的护士吕娟娟姑娘。因为在整个住院的病人有亲人或者护理全天身边有人照顾，而我没有亲属，老婆离婚，女儿在省城求学。身边只有二个姐姐抽时间间断来医院照顾我，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人心都是肉长的，经常行善的人一定好报，在电视里，在文学作品里看过一些还有在现实生活中，在我住院的所见所闻，个个妻子贤惠，体贴自己的伴侣，悉心照顾，嘘寒问暖，不离不弃都是一些有情有义的妻子，都是一些朴实，温柔的爱人，都是一些本分的良家姑娘，不象我离婚的老婆，无情无义比外人都不如，这是谁家养成了这么一个品德不好的贱人，令人发指，连旁人都愤愤不平，打抱不平，护士吕娟娟姑娘确定我在房间站稳之后回护士办公室了，本来我们彼此心照不宣想说一些话，但超出了医患关系，这样影响不好，唯一一次畅所欲言，方兴未艾的聊天被徐医生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