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师傅，快走呀，停在这干嘛？”农民工嚷嚷了一句。

    这句话瞬间炸锅了！

    车外漆黑寂静的夜，车内焦躁不安的人。车子微弱的灯光在在偌大的山谷之间，如同萤火虫一般，冷冷清清。

    大家七嘴八舌，司机心烦意乱。

    “别吵吵了，我就直说吧，前面村子有拦路要钱的，最少一千，往回返也不可能了，车子没油了！”司机师傅解释道。

    “肯定不能往回返呀，那还说啥，赶紧往前走呀！”一个五十来岁戴着眼镜的男子，怒目圆睁。他的脸在手机屏幕微光的映衬之下有一丝惨白，但能看得出来，是个精明人。

    “你把这一千块钱掏了，我就走”，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了那个眼镜男。

    眼镜男没有了之前的傲气，低头不语，刷起了手机。

    “不愿意掏钱，还在这里瞎嚷嚷”，司机翻了一个白眼，顺手拉下了车窗。

    “车子为什么没油了，司机你怎么就不知道加油呢”，怀里抱着孩子的妈妈反问道。

    司机低头不语。

    眼镜男见状，也瞬间来了底气！顺势补了一刀“开车的不记得加油，呵呵！”

    “要我说呀，这一千块钱就得司机出！”后排车厢传来的声音，夜色模糊，除了人影，已经辨识不出人脸的模样了。

    司机蹭地跳下车，门狠狠一拍，留下满车的乘客，一个抽烟去了。

    就在这时，舒欣站起来说道“大家都消消气，一直在这等着也不是，咱们把这分一下算了，每个人也没多少”。

    梦琪在后面紧跟着说道“是呀!是呀！没多少钱的”。

    反观王帅，经过几个小时的持续输出之后，整个人已熄火，迷糊过去了。

    “要出，你出，我是没钱！”农民工大哥嘟囔了一句。当然，他的说法也有一定市场，车内有四五个人“是呀！是呀”地响应了。

    舒欣的书生气并没有打破局面，无奈地又坐回了位子上。

    “你别着急”，董大对舒欣悄悄说了一句，便起身下车了。

    “王帅，下来！”，董大把王帅也给喊了下去。

    董大给司机和王帅一人递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我把车开过这个村子”，董大深吸了一口。

    “钱呢？谁掏？”司机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董大笑了一声，“如果要掏，那就我来掏嘛！”

    “我哥有钱！”王帅帮腔到。王帅那表情，仿佛在说“我哥很有钱，嗯，我是他弟弟，所以我也很有钱”。

    司机喜出望外，但面部表情还是很矜持。

    转念一想，好像哪里不对，司机突然严肃起来，“这客车你会开？几十号人在上面呢，不能拿这开玩笑”。

    “A照，驾龄十年”，董大把自己的驾照递给了司机。

    “哥，你什么时候拿的A照”，王帅伸了个懒腰，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我常给你说的，技多不压身嘛”，董大说道。

    司机师傅确认没问题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说道“行，那就听你的。”

    “师傅，你先上车，我有点事跟我兄弟交待一下。”董大认真地说道。

    舒欣在车窗里看到，王帅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而之前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则一脸自信。

    不一会儿，董大和王帅双双上了车。董大驾驶座，王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都给我系好安全带！”王帅吼道。

    “怎么换了司机呀”，有人在小声嘀咕。

    “都给我安静点，别吵吵”，王帅大嗓门一喊，车厢还真就安静了下来。

    点火、挂挡、离合，董大一气呵成，车子动了起来。

    走着，走着，董大远远看到前面的道路上有几个人影在晃动，手电筒的亮光忽明忽暗。

    车子慢慢提速！

    “哥，你说开始我就开始”，王帅目不转睛盯着远处的人影。

    加速、加速，董大的右脚踩得越来越深，车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喊！”，董大大叫一声。

    车厢里的人不明所以，就连司机也是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王帅拉开车窗，咆哮道“没刹车了！刹车没有了！失灵啦！刹不出啦！”。这喊声，歇斯底里！这喊声，惊天地泣鬼神！

    拦路的几个混混也被这声音吓破了胆，拽着椅子就往两边跑！有一个家伙一踉跄，还摔到了路边的水渠里。

    就这样，董大一个油门就冲了过去！

    就在大家惊魂未定，司机也满头大汗时。王帅一句“草，都快破音了”，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舒欣也暗暗称奇。董大这个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