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五 原子笔
“我们是四点左右看到那个告示牌的，五点看到的时候就撤掉了。”毛利兰回忆道。
“那就是说犯人犯案的时间是四点半左右咯？”目暮警官将监控调到相应的时间。
监控中清晰地显示着被害者真中老板的身影。
真中老板看了看手表，环顾四周看起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凶手的真面目吧！”毛利小五郎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这时，监控中真中老板身后的铠甲动了，上前几步，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举起手中宝剑，砍向真中老板。
“什么？！”
铠甲又连劈几刀，鲜血喷涌，最终将真中老板钉死在墙壁上。
目暮警官惊魂未定地按了暂停，监控中的画面停留在铠甲转身离开，而真中老板满身是血，被钉死在身后的场景。
“等一下……”毛利小五郎喃喃着凑上前。
“这个构图好像在哪里见过啊。”柯南盯着监控画面，陷入沉思。
“跟那幅名为《神罚》的画一模一样！”
目暮警官问道：“是那幅挂在受害者前面的画吗？”
毛利小五郎托着下巴：“没错，恐怕凶手是想模仿那幅画作案！”
目暮警官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那小兰说的那个告示牌应该就是凶手放的，这是凶手为了避免行凶被人发现吧。那这么一来，凶手就在很熟悉美术馆的你们之中了！”
目暮警官指向了落合馆长等一众美术馆员工。
分别是珍爱美术品的落合馆长，粗鲁对待艺术品的洼田，和没什么存在感的饭岛。
我数数，一、二、三……三个人。
什么是经典，这就是。
柯南趁着众人没注意，将监控又往回调了一下。
“臭小子，不要随便动监控！”毛利小五郎敲了一下柯南的头。
“你看嘛，这个时候真中老板是不是在做些什么呢？”柯南哀怨地捂着头，指着监控屏幕道。
“诶，好像是哦，真中老板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会不会是凶手的讯息呢？”毛利小五郎闻言凑近监控屏幕，思索道。
“难道……”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对视一眼，共同开口道，“那个纸团……还在攥在真中老板的手里？”
“快回现场看看！”
“等等。”一直默不作声的野田出声了，他叫住了众人，指了指旁边的监控屏幕。
褐发的男人并未多关注沉迷破案的众人，他的眼神更多落在了监控中九条允理的身上。
神情复杂。
那是实时的监控。
灰发的年轻人站在尸体面前，与被钉死在墙上的真中老板默默对视。
九条允理的神情平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正常的人。
但凡换一个地点。
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空旷的半圆，而愣是没有一个警察敢上前打断这诡异的一幕。
“你死了。”
【？】
“你看看你对面的那幅画，是不是感觉很熟悉？”九条允理侧开一小步，方便真中老板看画。
【确实眼熟啊，那个死的可不就是我嘛，对死者放尊重点啊！】
“那画好看吗？”
【这副画唯一可以称赞的地方，就是后面那个恶魔很帅。】
“……”
也是够自恋的。
【落合馆长那老家伙就是根据这副破画来杀我的？】
九条允理没有出声，真中老板又开始嘀嘀咕咕，大骂落合馆长。
“米花町有一座美术馆挺好的，真中老板，你说呢？”九条允理打断耳边噪音。
【一座美术馆可不能给我赚钱，艺术品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九条允理翻出一双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他握了握拳，使手套更加贴近手。
【喂，你要干什么！？】
于是监控室的众人便看到九条允理扒拉开真中老板紧握的手，拿出了一张小纸条。
“先，先生，不可以乱动尸体的……”一个警员鼓起勇气，哆哆嗦嗦地出声道。
“但是你们不来检查尸体，为了破案，我只能自己来了。”九条允理慢悠悠地叹气，作无辜状。
一众警员敢怒不敢言。
你阴森森地站在那里好像要跟尸体亲上一样，哪个正常人敢上前来啊！
【你还要破案？凶手不是跟你说了吗，是落合那个死老头啊。】
真中老板疑惑地问道。
九条允理展开纸条，对着重返现场的柯南众人展示了一下：“上面是洼田先生的名字。”
“九条老弟，虽然你找到了线索，但是以后尸体还是尽量交给警方来检查吧。”目暮警官接过纸条，有点欲言又止地开口劝道。
合不合规矩先不提，你要对自己的形象有一定自知之明和自我管理才行啊！
看看我的属下们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做人可不能接地府呐！
九条允理抬了抬手，示意道：“抱歉，不过我有带手套。”
白色的手套上甚至还沾着血。
可偏偏九条允理一脸理所当然，不知悔改。
明明是你的部下自己自己不履行职责的！
“算了算了，”目暮警官也没多追究，看向了纸条。
“这是真中老板留下的字条啊，这么一来凶手是谁就很明显了。”目暮警官看向洼田。
“看我干什么，不是我！”瘦巴巴的中年人一脸慌张，连忙摆手。
【喂，不是洼田！相信我，这只是那个死老头的作案手法而已，这个纸条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真中老板急得大喊。
柯南看到纸条上有奇怪的痕迹。
“这是什么……”
【我用的那只原子笔是没水的，是落合馆长特地扔在那里的，上面的痕迹是我用那只没水的原子笔划的。灰头发的小子，你要信我啊！】
【凶手真的是落合馆长那个老家伙！】
好吵。
野田走到九条允理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也拍散了九条允理的烦躁。
“少爷，没事吧……”
九条允理回过神，摇摇头，道：“没关系，这段时间我见得多了。”
野田嫌弃地瞥了一眼柯南：“那家人还真邪乎。”
“太对了太对了！”格非急切地附和道。
“确实是每次碰到他们都能遇上案子。”九条允理冷漠地附和道，把视线投到了喋喋不休的真中老板身上。
【你这样看我干嘛，快去破案啊！你看我身边的画都被移走了，只有落合馆长这么爱惜那些艺术品的人才会这么做吧！还怕我的血溅到画上面，真是的，不知道那些破画有什么好的……】
吵。
像一只肥蚊子。
九条允理告诉自己要忍耐。
这里人多，要忍住，不能怼回去。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以前在众人面前与死者聊嗨的九条允理了。
要打造一个正常的形象。
不要管这个剧透狗，嗯。
【你是在愁证据吗，害，我就说你怎么还不破案，差点忘了这个。不过那只没水的原子笔应该在那个老家伙的身上，你要求搜他身就好了！】
忍不住了。
“给我闭嘴，你猜这个展厅是因为谁而变成地狱……”九条允理语调轻柔，灰色的眸子里一潭冰冷死水，幽幽地凝视着真中老板，身边冻成低气压，似是有灰色的雾气升腾。
九条允理说完自己愣住了，脸还僵着。
所有的声音也小了下来，直至死寂般的安静。
众人人惊惧的视线聚集在九条允理身上。
此刻落针可闻。
“……”
九条允理没有动，表面依旧保持淡定。
他声音也不大，怎么都听到了？
现在社死了怎么办，要不要换一个星球生活？
饶是漠然如九条允理，面对这场面都不禁动容。
这个时候要奉行的信条——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淡定，自己救不了的场就交给别人救。
嗯，淡定。
“目暮警官，我在洼田的办公室里发现了这副带血的铠甲！”这时，两个警员提着一个大袋子，闯入了这片“死亡领域”。
在场所有人都向这两个人投以欣赏的目光。
救在场所有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简直是众人的再世恩人啊！
目暮警官一脸和蔼地对两个警员笑眯眯道：“诶呀这个铠甲很重吧，真是辛苦你们了啊！”
毛利小五郎在后面接话道：“既然你们是在洼田的办公室找到这个东西的，那么我想杀害真中老板的凶手就是洼田了吧？”
毛利兰点点头，假笑着温和道：“要把凶手赶快抓住才行！”
饭岛皱起眉毛，看向洼田，大声地谴责道：“果然是你啊，偷偷把那些艺术品拿去卖，被老板催着要赔偿，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吧，洼田！”
“我不是，我没有！”
九条允理暗自退回到野田身边，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格非相当沉重地拍了拍九条允理的头发，表示深刻的理解和默哀。
野田叹了口气，道：“少爷，车就停在外面，您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九条允理扯了扯嘴角，呵呵道：“不用了……”
那边的目暮警官已经快进到要拷住洼田了。
【不——】
真中老板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办法，对不住了小侦探。
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这个案子，我必须抢走你的戏份。
九条允理上前一步。
“那就是说犯人犯案的时间是四点半左右咯？”目暮警官将监控调到相应的时间。
监控中清晰地显示着被害者真中老板的身影。
真中老板看了看手表，环顾四周看起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凶手的真面目吧！”毛利小五郎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这时，监控中真中老板身后的铠甲动了，上前几步，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举起手中宝剑，砍向真中老板。
“什么？！”
铠甲又连劈几刀，鲜血喷涌，最终将真中老板钉死在墙壁上。
目暮警官惊魂未定地按了暂停，监控中的画面停留在铠甲转身离开，而真中老板满身是血，被钉死在身后的场景。
“等一下……”毛利小五郎喃喃着凑上前。
“这个构图好像在哪里见过啊。”柯南盯着监控画面，陷入沉思。
“跟那幅名为《神罚》的画一模一样！”
目暮警官问道：“是那幅挂在受害者前面的画吗？”
毛利小五郎托着下巴：“没错，恐怕凶手是想模仿那幅画作案！”
目暮警官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那小兰说的那个告示牌应该就是凶手放的，这是凶手为了避免行凶被人发现吧。那这么一来，凶手就在很熟悉美术馆的你们之中了！”
目暮警官指向了落合馆长等一众美术馆员工。
分别是珍爱美术品的落合馆长，粗鲁对待艺术品的洼田，和没什么存在感的饭岛。
我数数，一、二、三……三个人。
什么是经典，这就是。
柯南趁着众人没注意，将监控又往回调了一下。
“臭小子，不要随便动监控！”毛利小五郎敲了一下柯南的头。
“你看嘛，这个时候真中老板是不是在做些什么呢？”柯南哀怨地捂着头，指着监控屏幕道。
“诶，好像是哦，真中老板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会不会是凶手的讯息呢？”毛利小五郎闻言凑近监控屏幕，思索道。
“难道……”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对视一眼，共同开口道，“那个纸团……还在攥在真中老板的手里？”
“快回现场看看！”
“等等。”一直默不作声的野田出声了，他叫住了众人，指了指旁边的监控屏幕。
褐发的男人并未多关注沉迷破案的众人，他的眼神更多落在了监控中九条允理的身上。
神情复杂。
那是实时的监控。
灰发的年轻人站在尸体面前，与被钉死在墙上的真中老板默默对视。
九条允理的神情平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正常的人。
但凡换一个地点。
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空旷的半圆，而愣是没有一个警察敢上前打断这诡异的一幕。
“你死了。”
【？】
“你看看你对面的那幅画，是不是感觉很熟悉？”九条允理侧开一小步，方便真中老板看画。
【确实眼熟啊，那个死的可不就是我嘛，对死者放尊重点啊！】
“那画好看吗？”
【这副画唯一可以称赞的地方，就是后面那个恶魔很帅。】
“……”
也是够自恋的。
【落合馆长那老家伙就是根据这副破画来杀我的？】
九条允理没有出声，真中老板又开始嘀嘀咕咕，大骂落合馆长。
“米花町有一座美术馆挺好的，真中老板，你说呢？”九条允理打断耳边噪音。
【一座美术馆可不能给我赚钱，艺术品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九条允理翻出一双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他握了握拳，使手套更加贴近手。
【喂，你要干什么！？】
于是监控室的众人便看到九条允理扒拉开真中老板紧握的手，拿出了一张小纸条。
“先，先生，不可以乱动尸体的……”一个警员鼓起勇气，哆哆嗦嗦地出声道。
“但是你们不来检查尸体，为了破案，我只能自己来了。”九条允理慢悠悠地叹气，作无辜状。
一众警员敢怒不敢言。
你阴森森地站在那里好像要跟尸体亲上一样，哪个正常人敢上前来啊！
【你还要破案？凶手不是跟你说了吗，是落合那个死老头啊。】
真中老板疑惑地问道。
九条允理展开纸条，对着重返现场的柯南众人展示了一下：“上面是洼田先生的名字。”
“九条老弟，虽然你找到了线索，但是以后尸体还是尽量交给警方来检查吧。”目暮警官接过纸条，有点欲言又止地开口劝道。
合不合规矩先不提，你要对自己的形象有一定自知之明和自我管理才行啊！
看看我的属下们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做人可不能接地府呐！
九条允理抬了抬手，示意道：“抱歉，不过我有带手套。”
白色的手套上甚至还沾着血。
可偏偏九条允理一脸理所当然，不知悔改。
明明是你的部下自己自己不履行职责的！
“算了算了，”目暮警官也没多追究，看向了纸条。
“这是真中老板留下的字条啊，这么一来凶手是谁就很明显了。”目暮警官看向洼田。
“看我干什么，不是我！”瘦巴巴的中年人一脸慌张，连忙摆手。
【喂，不是洼田！相信我，这只是那个死老头的作案手法而已，这个纸条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真中老板急得大喊。
柯南看到纸条上有奇怪的痕迹。
“这是什么……”
【我用的那只原子笔是没水的，是落合馆长特地扔在那里的，上面的痕迹是我用那只没水的原子笔划的。灰头发的小子，你要信我啊！】
【凶手真的是落合馆长那个老家伙！】
好吵。
野田走到九条允理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也拍散了九条允理的烦躁。
“少爷，没事吧……”
九条允理回过神，摇摇头，道：“没关系，这段时间我见得多了。”
野田嫌弃地瞥了一眼柯南：“那家人还真邪乎。”
“太对了太对了！”格非急切地附和道。
“确实是每次碰到他们都能遇上案子。”九条允理冷漠地附和道，把视线投到了喋喋不休的真中老板身上。
【你这样看我干嘛，快去破案啊！你看我身边的画都被移走了，只有落合馆长这么爱惜那些艺术品的人才会这么做吧！还怕我的血溅到画上面，真是的，不知道那些破画有什么好的……】
吵。
像一只肥蚊子。
九条允理告诉自己要忍耐。
这里人多，要忍住，不能怼回去。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以前在众人面前与死者聊嗨的九条允理了。
要打造一个正常的形象。
不要管这个剧透狗，嗯。
【你是在愁证据吗，害，我就说你怎么还不破案，差点忘了这个。不过那只没水的原子笔应该在那个老家伙的身上，你要求搜他身就好了！】
忍不住了。
“给我闭嘴，你猜这个展厅是因为谁而变成地狱……”九条允理语调轻柔，灰色的眸子里一潭冰冷死水，幽幽地凝视着真中老板，身边冻成低气压，似是有灰色的雾气升腾。
九条允理说完自己愣住了，脸还僵着。
所有的声音也小了下来，直至死寂般的安静。
众人人惊惧的视线聚集在九条允理身上。
此刻落针可闻。
“……”
九条允理没有动，表面依旧保持淡定。
他声音也不大，怎么都听到了？
现在社死了怎么办，要不要换一个星球生活？
饶是漠然如九条允理，面对这场面都不禁动容。
这个时候要奉行的信条——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淡定，自己救不了的场就交给别人救。
嗯，淡定。
“目暮警官，我在洼田的办公室里发现了这副带血的铠甲！”这时，两个警员提着一个大袋子，闯入了这片“死亡领域”。
在场所有人都向这两个人投以欣赏的目光。
救在场所有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简直是众人的再世恩人啊！
目暮警官一脸和蔼地对两个警员笑眯眯道：“诶呀这个铠甲很重吧，真是辛苦你们了啊！”
毛利小五郎在后面接话道：“既然你们是在洼田的办公室找到这个东西的，那么我想杀害真中老板的凶手就是洼田了吧？”
毛利兰点点头，假笑着温和道：“要把凶手赶快抓住才行！”
饭岛皱起眉毛，看向洼田，大声地谴责道：“果然是你啊，偷偷把那些艺术品拿去卖，被老板催着要赔偿，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吧，洼田！”
“我不是，我没有！”
九条允理暗自退回到野田身边，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格非相当沉重地拍了拍九条允理的头发，表示深刻的理解和默哀。
野田叹了口气，道：“少爷，车就停在外面，您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九条允理扯了扯嘴角，呵呵道：“不用了……”
那边的目暮警官已经快进到要拷住洼田了。
【不——】
真中老板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办法，对不住了小侦探。
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这个案子，我必须抢走你的戏份。
九条允理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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