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六 黑与黑
九条允理坐到驾驶位，发动引擎，手搭在了方向盘上。
柯南早就不见人影。
外观炫酷的跑车以不快的速度开走，毛利小五郎他们赶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两眼车尾气。
九条允理表面看起来急切，实际上开出较远的距离后，他又在路边将车停了下来。
柯南推理出宫野明美有危险，现在一定在去往宫野明美住所的路上。
至于他如何知道地址，柯南假传圣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滑板一踩，变声领结一扯，就是一句目暮我是毛利，那谁住址哪儿呢我办案急用。
啥？毛利老弟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在玩滑板啊？
九条允理被自己的想象力逗笑，但马上笑意就收回去了。
他可没有理由找警视厅询问宫野明美现在的住处。
哪像柯南啊，善念亮得跟太阳似的，后羿看了都想来一箭。
酸了。
面对这种状况，九条允理难得有些头疼，长眉皱起，看起来有点烦躁。
时间太紧了。
“……啧。”
就算要安排什么，这点时间连反应动作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准备什么了。
算了。
青年打开手机，打开备忘录输入了一串字符，下一瞬，屏幕黑了下去，再亮起时，页面便换了样子，只有极简的黑白。
随手熟练打下一组指令，九条允理快速地在浩如烟海的网络世界中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他不留痕迹地攻破了银行的防御系统，悄无声息地黑进了银行信息库。
果不其然，银行那边登记有广田雅美的住址信息。
确定好地址，车又启动了，速度依旧不快。
手机被九条允理放在副驾驶上，上面是调出来的监控画面。
这是宫野明美住所楼下的摄像头，刚好能拍到公寓门口的情形，此时进出路过的人都不多，方便九条允理监视。
九条允理开车途中不时留神手机，根据柯南出发时间和他开车的速度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一段时间后，监控画面里，柯南预料之中地匆匆跑进公寓。
此刻九条允理已经接近宫野明美住址。
过了一会，一名年轻的女子出来，坐上车，发动引擎后很快开走了。
即便监控画面并不清晰，但凭借女子良好的身段，及腰长发和出现时间点，九条允理锁定了这就是宫野明美。
画质这么糊依旧掩盖不了的美丽，多少跟主角沾点关系。
这是一次完美的推理。
九条允理拿起手机，趁着红灯，手指飞快地划过屏幕，监控画面一直追踪着那辆红色的轿车。
此外，九条允理又导出地图界面，设定了程序，宫野明美走过的路线在地图上用醒目红线表示出来。
九条允理眯着眼，目光从红线延伸出去，指尖敲下，迅速定位了一处废弃工厂。
所幸有点距离，还来得及。
监控画面不停转换，持续追踪着红色轿车的身影，红线不断延伸，驶向地狱的彼岸。
九条允理扯开袖口，潦草将袖子挽至手肘，将缠绕在瘦削小臂上的锁链解开扔到副驾驶。
格非骂骂咧咧地显出身形。
“什么事？”
“救人。”
法拉利发出轰鸣，九条允理踩下油门，将先前一直囚困的速度尽情释放出来。
争分夺秒。
事情进展到这个程度，九条允理还顺便给公安打了个电话。不过他没有直接拨给黑田兵卫，而是打给了风见裕也。
再怎么说，九条允理也不应该未卜先知地知道想杀死宫野明美的，是黑衣组织的杀手。
那就没理由叨扰长官。
风见裕也答应，他会尽快赶到。
九条允理速度很快，一路飞驰下，他已经能远远看见宫野明美的轿车。路面还算空旷，九条允理一连超了好几辆车，逐渐赶上了宫野明美。
九条允理微微低头，偏长的灰色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自然垂下，他的唇紧紧抿着，浑身肌肉紧绷，像是决绝的勇士。
他无疑是名勇士。
火红的超跑再一次加速，来到了轿车的侧后方，此时两车距离已经非常相近。
九条允理眼中带上了一丝疯狂。
他毫不拖泥带水地一转方向盘，法拉利便偏离原本路线，撞上了红色轿车。
宫野明美瞪大眼睛，慌忙踩下刹车，刺耳的摩擦和剐蹭声后，两车均狼狈停了下来。
“喵！”
格非一副见鬼的样子，窜到了后座。
预警都不给喵一个的？
九条允理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因激动而狂跳的心脏。冲击过后，他的额角已经见汗，面色更加苍白。
还没完，还不能放松。
这只是开始。
九条允理没有回头，凭直觉伸手拽过了格非。橘猫没有动作，任由他将自己拎着，心下对青年要做的事情有了预感。
灰发青年靠在椅背上，随手降下车窗，对那边还惊魂未定的宫野明美露出一个僵硬而古怪的笑容。
“抱歉，”他语调轻快地说，“抱歉，小姐。我讨厌除了我以外红色的车。”
表现得活像一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神经病。
宫野明美……宫野明美平生第一次遇到这么迷惑的人。
女子年轻漂亮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
与其跟讲不清楚道理的神经病纠缠，她宁愿去面对琴酒。
对了，她还要去见琴酒！
宫野明美心下涌起急迫感，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好在，对面虽然是个疯子，但没有疯个彻底。好歹还知道刹车，没有真正酿成车毁人亡的惨案。
车辆损毁并不严重，两辆车均可以正常继续驾驶。只是碰撞处有一定凹陷，剐蹭的痕迹看起来很严重。
宫野明美看了一眼那辆张扬超跑的惨状。
沉默一秒。
看来还是个人傻钱多的疯子。
宫野明美迅速作出决定。
不要和对方过多纠缠！
宫野明美同样降下车窗，对面的青年面上依旧挂着笑容。
看见她主动降下车窗，青年的笑容更加灿烂。
宫野明美一阵恶寒。
缓了缓心里的荒诞感，宫野明美一脸冷漠地开口：“我有急事，没有时间和你浪费。拍照取证之后就离开，以后再协商赔偿事宜。”
她还有以后吗？
宫野明美抓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发白。
九条允理闻言，点点头：“既然你赶时间，当然可以理解。”
他的目光放在了宫野明美的车上，看起来丝毫没有撞了人家车的歉意。
“责任在我，赔偿我随时可付，希望你尽早来领。”
语气不算多么诚恳，但宫野明美直觉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
如果能平安地用那十亿元从组织那里换得她们姐妹俩的自由，是真的有那么一笔钱等着宫野明美来领。
“当然。”她说道。
九条允理见宫野明美因为自己的话略微缓和了脸色，又微笑道：“但是你不能再开红色的车子了。”
“……”
宫野明美压下心中怒气，声音依旧冷静：“与你无关。”
九条允理脸色也冷了下去。
“加个联系方式吧。”他毫无感情地说。
宫野明美没有在意对方的变脸，正打算让对方报电话号码，却看见青年已经打开车门。
见此，宫野明美没有多想，同样下车。
面对面，宫野明美才发现青年还拿着手杖。
心中的怪异感更甚。
疯子，异常……
不会是组织成员吧！？
出现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上……
宫野明美浑身血液凉了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
组织成员都是一身黑衣。
望着对方杏色的外套，宫野明美安慰自己。
她接受不了对方是组织成员的结果。
可是……如果对方真的是呢？
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
宫野明美手心已经被汗打湿。
“记住我的电话号码。”青年平缓的声音响起。
宫野明美魂不守舍地将对方的电话号码存了起来，试了试，能拨通。
九条允理朝她扬了扬手机，表情又重新缓和下来，甚至可以说得上温和。
“睡吧，但不必长眠。”
宫野明美最后的意识，是对方轻缓而悲悯的声音。
“宫野明美”又重新睁开了眼。
她和“九条允理”对视一眼，弯了弯眼睛。
两人无声地笑了笑。
锁链缠回了九条允理的手臂，袖子也放了下来。
两辆车又一前一后地开走了。
时间真的很少很少，黑暗不断地侵蚀，只剩下一条笔直的红线，在黄泉路上不断延伸。
疯狂的赌徒在缝隙中抛动红与黑的骰子，接下来是死亡，还是新生？
亦或是，从一开始，拿着骰子的赌徒和拿着枪的杀手，都早已在黑暗中挣扎。
这是一场，黑与黑的交锋。
九条允理披着宫野明美的皮，浑身阴郁的气质被他收了回去，此刻宫野明美看起来与往常无疑。
除非宫野志保站在这里，否则没有人能辨别出有什么不对。
可惜就是没能给宫野明美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九条允理遗憾地想到。
当然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喜欢除了自己以外红色的车”更是蹩脚到不行的笑话。
但这是能满足他恶趣味的很好办法。
九条允理驱车继续往那处废弃工厂行驶。
自己的手机留在了格非那里，上面有留给格非的信息。宫野明美的手机他也抽空埋下了东西，算是后手。
时间很紧，九条允理也没办法提前和公安联手布置假死现场。
要是再给他多几个小时，他还可以联系公安，制造爆炸，甚至连尸体都不用准备。
但他没有。
九条允理制造的车祸，实际上没有拖延很久的时间。
但也不用太久，他只需要把握好，足够柯南赶到宫野明美和琴酒对峙现场的时间就好。
赌一把，看柯南的主角光环足不足以救下所有人。
柯南早就不见人影。
外观炫酷的跑车以不快的速度开走，毛利小五郎他们赶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两眼车尾气。
九条允理表面看起来急切，实际上开出较远的距离后，他又在路边将车停了下来。
柯南推理出宫野明美有危险，现在一定在去往宫野明美住所的路上。
至于他如何知道地址，柯南假传圣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滑板一踩，变声领结一扯，就是一句目暮我是毛利，那谁住址哪儿呢我办案急用。
啥？毛利老弟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在玩滑板啊？
九条允理被自己的想象力逗笑，但马上笑意就收回去了。
他可没有理由找警视厅询问宫野明美现在的住处。
哪像柯南啊，善念亮得跟太阳似的，后羿看了都想来一箭。
酸了。
面对这种状况，九条允理难得有些头疼，长眉皱起，看起来有点烦躁。
时间太紧了。
“……啧。”
就算要安排什么，这点时间连反应动作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准备什么了。
算了。
青年打开手机，打开备忘录输入了一串字符，下一瞬，屏幕黑了下去，再亮起时，页面便换了样子，只有极简的黑白。
随手熟练打下一组指令，九条允理快速地在浩如烟海的网络世界中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他不留痕迹地攻破了银行的防御系统，悄无声息地黑进了银行信息库。
果不其然，银行那边登记有广田雅美的住址信息。
确定好地址，车又启动了，速度依旧不快。
手机被九条允理放在副驾驶上，上面是调出来的监控画面。
这是宫野明美住所楼下的摄像头，刚好能拍到公寓门口的情形，此时进出路过的人都不多，方便九条允理监视。
九条允理开车途中不时留神手机，根据柯南出发时间和他开车的速度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一段时间后，监控画面里，柯南预料之中地匆匆跑进公寓。
此刻九条允理已经接近宫野明美住址。
过了一会，一名年轻的女子出来，坐上车，发动引擎后很快开走了。
即便监控画面并不清晰，但凭借女子良好的身段，及腰长发和出现时间点，九条允理锁定了这就是宫野明美。
画质这么糊依旧掩盖不了的美丽，多少跟主角沾点关系。
这是一次完美的推理。
九条允理拿起手机，趁着红灯，手指飞快地划过屏幕，监控画面一直追踪着那辆红色的轿车。
此外，九条允理又导出地图界面，设定了程序，宫野明美走过的路线在地图上用醒目红线表示出来。
九条允理眯着眼，目光从红线延伸出去，指尖敲下，迅速定位了一处废弃工厂。
所幸有点距离，还来得及。
监控画面不停转换，持续追踪着红色轿车的身影，红线不断延伸，驶向地狱的彼岸。
九条允理扯开袖口，潦草将袖子挽至手肘，将缠绕在瘦削小臂上的锁链解开扔到副驾驶。
格非骂骂咧咧地显出身形。
“什么事？”
“救人。”
法拉利发出轰鸣，九条允理踩下油门，将先前一直囚困的速度尽情释放出来。
争分夺秒。
事情进展到这个程度，九条允理还顺便给公安打了个电话。不过他没有直接拨给黑田兵卫，而是打给了风见裕也。
再怎么说，九条允理也不应该未卜先知地知道想杀死宫野明美的，是黑衣组织的杀手。
那就没理由叨扰长官。
风见裕也答应，他会尽快赶到。
九条允理速度很快，一路飞驰下，他已经能远远看见宫野明美的轿车。路面还算空旷，九条允理一连超了好几辆车，逐渐赶上了宫野明美。
九条允理微微低头，偏长的灰色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自然垂下，他的唇紧紧抿着，浑身肌肉紧绷，像是决绝的勇士。
他无疑是名勇士。
火红的超跑再一次加速，来到了轿车的侧后方，此时两车距离已经非常相近。
九条允理眼中带上了一丝疯狂。
他毫不拖泥带水地一转方向盘，法拉利便偏离原本路线，撞上了红色轿车。
宫野明美瞪大眼睛，慌忙踩下刹车，刺耳的摩擦和剐蹭声后，两车均狼狈停了下来。
“喵！”
格非一副见鬼的样子，窜到了后座。
预警都不给喵一个的？
九条允理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因激动而狂跳的心脏。冲击过后，他的额角已经见汗，面色更加苍白。
还没完，还不能放松。
这只是开始。
九条允理没有回头，凭直觉伸手拽过了格非。橘猫没有动作，任由他将自己拎着，心下对青年要做的事情有了预感。
灰发青年靠在椅背上，随手降下车窗，对那边还惊魂未定的宫野明美露出一个僵硬而古怪的笑容。
“抱歉，”他语调轻快地说，“抱歉，小姐。我讨厌除了我以外红色的车。”
表现得活像一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神经病。
宫野明美……宫野明美平生第一次遇到这么迷惑的人。
女子年轻漂亮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
与其跟讲不清楚道理的神经病纠缠，她宁愿去面对琴酒。
对了，她还要去见琴酒！
宫野明美心下涌起急迫感，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好在，对面虽然是个疯子，但没有疯个彻底。好歹还知道刹车，没有真正酿成车毁人亡的惨案。
车辆损毁并不严重，两辆车均可以正常继续驾驶。只是碰撞处有一定凹陷，剐蹭的痕迹看起来很严重。
宫野明美看了一眼那辆张扬超跑的惨状。
沉默一秒。
看来还是个人傻钱多的疯子。
宫野明美迅速作出决定。
不要和对方过多纠缠！
宫野明美同样降下车窗，对面的青年面上依旧挂着笑容。
看见她主动降下车窗，青年的笑容更加灿烂。
宫野明美一阵恶寒。
缓了缓心里的荒诞感，宫野明美一脸冷漠地开口：“我有急事，没有时间和你浪费。拍照取证之后就离开，以后再协商赔偿事宜。”
她还有以后吗？
宫野明美抓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发白。
九条允理闻言，点点头：“既然你赶时间，当然可以理解。”
他的目光放在了宫野明美的车上，看起来丝毫没有撞了人家车的歉意。
“责任在我，赔偿我随时可付，希望你尽早来领。”
语气不算多么诚恳，但宫野明美直觉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
如果能平安地用那十亿元从组织那里换得她们姐妹俩的自由，是真的有那么一笔钱等着宫野明美来领。
“当然。”她说道。
九条允理见宫野明美因为自己的话略微缓和了脸色，又微笑道：“但是你不能再开红色的车子了。”
“……”
宫野明美压下心中怒气，声音依旧冷静：“与你无关。”
九条允理脸色也冷了下去。
“加个联系方式吧。”他毫无感情地说。
宫野明美没有在意对方的变脸，正打算让对方报电话号码，却看见青年已经打开车门。
见此，宫野明美没有多想，同样下车。
面对面，宫野明美才发现青年还拿着手杖。
心中的怪异感更甚。
疯子，异常……
不会是组织成员吧！？
出现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上……
宫野明美浑身血液凉了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
组织成员都是一身黑衣。
望着对方杏色的外套，宫野明美安慰自己。
她接受不了对方是组织成员的结果。
可是……如果对方真的是呢？
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
宫野明美手心已经被汗打湿。
“记住我的电话号码。”青年平缓的声音响起。
宫野明美魂不守舍地将对方的电话号码存了起来，试了试，能拨通。
九条允理朝她扬了扬手机，表情又重新缓和下来，甚至可以说得上温和。
“睡吧，但不必长眠。”
宫野明美最后的意识，是对方轻缓而悲悯的声音。
“宫野明美”又重新睁开了眼。
她和“九条允理”对视一眼，弯了弯眼睛。
两人无声地笑了笑。
锁链缠回了九条允理的手臂，袖子也放了下来。
两辆车又一前一后地开走了。
时间真的很少很少，黑暗不断地侵蚀，只剩下一条笔直的红线，在黄泉路上不断延伸。
疯狂的赌徒在缝隙中抛动红与黑的骰子，接下来是死亡，还是新生？
亦或是，从一开始，拿着骰子的赌徒和拿着枪的杀手，都早已在黑暗中挣扎。
这是一场，黑与黑的交锋。
九条允理披着宫野明美的皮，浑身阴郁的气质被他收了回去，此刻宫野明美看起来与往常无疑。
除非宫野志保站在这里，否则没有人能辨别出有什么不对。
可惜就是没能给宫野明美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九条允理遗憾地想到。
当然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喜欢除了自己以外红色的车”更是蹩脚到不行的笑话。
但这是能满足他恶趣味的很好办法。
九条允理驱车继续往那处废弃工厂行驶。
自己的手机留在了格非那里，上面有留给格非的信息。宫野明美的手机他也抽空埋下了东西，算是后手。
时间很紧，九条允理也没办法提前和公安联手布置假死现场。
要是再给他多几个小时，他还可以联系公安，制造爆炸，甚至连尸体都不用准备。
但他没有。
九条允理制造的车祸，实际上没有拖延很久的时间。
但也不用太久，他只需要把握好，足够柯南赶到宫野明美和琴酒对峙现场的时间就好。
赌一把，看柯南的主角光环足不足以救下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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