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关键因素
7月24日，危机之后，整个启丰都很宁静，夜晚，出门抓发传单的执法人员一无所获。去调取资料的执法人员没有回来，白晓和苟全德待到晚上十点，没有什么事可以继续做讨论，就离开了。
走时，苟全德不忘拉着白晓去宵夜，这个宵夜吃得很丰盛，半只鸡还有两斤烧肉，当然，苟全德还买了一瓶自己爱喝的平价酒。
白晓自己，则点了一份炒米粉米粉，还加了一个七分熟的土鸡蛋。他确实饿了，操起筷子，咻咻几大口，便将整碗米粉吃完了。
吃完米粉之后，白晓夹起一块烧肉，放到口里咀嚼，嚼烂了之后，一口吞下，竖起大拇指，道：“苟队，真想不到，启丰的烧肉这么美味。”
苟全德喝了一杯酒，道：“这里民风淳朴，大多数人都是小学毕业，但是做事很用心，做吃的可是纷陵一绝。”
白晓又吃了五六筷，道：“苟队，您觉得，一县之地什么东西最可怕？”
苟全德道：“不管一家，一村还是一县，一市，一省一国，生活在里面的百姓，无知是最可怕的。纵观历史，多少无知的百姓，把自己害苦了。”
说完，苟全德看着白晓，白晓只是微微一笑，又开始吃肉。苟全德放下筷子，道：“难不成你小子还有别的说法。”
白晓道：“没有，我认为苟队说的是完全正确的，就是因为百姓无知，才会盲目地去做一些事。
但是如果没有人做错误的引导，他们也会安居乐业，比如这家小店的老板，如果有人三番五次地给他说，偷工减料很挣钱，他尝到了甜头，就一定会觉得很自己该去偷工减料了。
其实，对于这个话题，我一直都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如果知知者，正确的去引导无知者，无知者一定会走向正道。
比如说我只是小学，后来成家立业了，知道上大学是一种荣誉，一定会让自己的孩子好好读书，让他去争取这份荣誉。”
苟全德道：“你小子呐，年纪不大，想法却不少，这个世界是一个系统。一个国家也是一个系统，想要这个系统能够很好运转，那就得这个系统里的每个动力能够正常的运行。
现在启丰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我们是治外伤的医生，就得去治外伤，至于内伤嘛，我们只能告诉患者，哪里伤了，需要什么样的医生来医治。”
“比如7-15案和王警官之死对吗？我们要做的，是找到7-15案的凶手，而不是去关心王警官为什么会死，对吧！”说完，白晓笑嘻嘻地夹起一块肉，放到口里去咀嚼。
苟全德没有说话，自顾着吃肉喝酒，搞得整个宵夜，吃得没有半点意思。
吃完之后，苟全德打了一辆车，走了，白晓摇摇头，回到自己租的宾馆去了。
7月25日，大雨过后，天气晴朗，很早白晓就听到街道上的叫卖声。
他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帘，向外看去，街道上的人已经多起来了，回到床头拿起烟袋，取出一支烟，点着之后吸了一口，坐在床上发呆。
现在的他，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处处都透着无奈。十点整，他接到苟全德的电话，穿好衣服之后，往执法部门去。
这时，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不合身的衣服，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换衣服了。于是到衣服店里，简单地挑了一套衣服，换上之后，才去执法部门。
到了执法部门，已经十一点整，还未来得及询问，怎样才可以找苟全德，已经被苟全德叫到二楼去了。
到了二楼，苟全德直入正题，道：“7-24传单铺死者身份已经确定，正是周老头。这个案件已经惊动省厅那边，给我们下了期限，为期十五天，如果破不了案，我就会被追责。
如果真如此，那时你因非编制人员参与案件，将会有牢狱之灾，希望你也加把劲。”
日，进贼窝了。
白晓想着，心里不由得一凉，苟全德道：“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昨日去调取资料的同事发现，蒙山水在死前的一周之内，与一个人密切联系。
只是这人的号码是买来的，目前我们无法掌握他的身份。同样，我们在他的社交账号里发现，最近他不断的添加附近的年轻女性，这与他的性格根本不符。
在他死之前的前一天，与几个女孩子聊得火热，并约一个女孩子在望月台见面。
第二天，我们在望月台一公里之外的地方，发现了他的尸体。”
白晓听后，点点头，道：“周老头那一线呢？”
苟全德道：“昨夜反黑组那边连夜逮捕，抓获了很多与周老头有联系的人。
他们其中有四五个，谈到周老头时，口供都非常一致，说周老头最近傍上富婆了，那富婆很爱的，给他买了很多东西。
我们的人已经展开全面调查，现在正在找那个富婆。包括也正在找那个和蒙山水约在望月台见面的女孩子。”
白晓想了想，道：“我需要那个女孩子的基本信息，还有居住地址，我去见她，一定比你们把她请到这里有用。”
苟全德不知道白晓在想什么，可是不知道怎的，自从昨天的交谈之后，他居然莫名地信任白晓这个小毛孩。
白晓拿了女孩子的联系方式，详细地址和照片，就缓缓离开了。
出了执法大厅，白晓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打电话问苟全德，为何不给自己派一个帮手。苟全德告诉白晓，这是他对白晓的完全信任，相信白晓不会去做力不能及的事。
离山一路，是那个女孩子居住的小区附近的公路，很快，白晓找到艺林苑，也就是那个女孩子居住的小区。
他将照片看了一眼，又打开那个装着女孩子资料的信封，从里面取出资料，仔细阅读。
阚欣悦，女，22岁，某KTV服务员，性格开朗。心里不由得暗道：“好啊，苟子，这就是你所谓的详细资料。”
白晓将资料装回信封，掏出打火机，把信封和照片一起点燃，待到信封和照片都烧成灰烬之后，才离开。
把所有的相遇都制造成偶然事件，那么二者之间就会有故事发生。和杨溪分开之后，白晓再也没有接触过女孩子，不过他却喜欢上那些专门教授怎样接近女孩子的书籍。
白晓找了一个可以看见艺林苑大门口的角落，坐了下来，掏出香烟，点着之后在那静静的等待。
17:00，阚欣悦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T恤衫，慢慢走出艺林苑，之后往离山二路走去。
到了离山二路，她走进一家米粉店，叫了一碗米粉，坐在桌子前，认真地等着米粉做好。
她掏出手机，在那里点点画画，时不时还一个人发笑，应该是在和某一个人聊天。
约莫五分钟，米粉上好了，她从筷筒里取出一次性筷子，开始吃饭。
这时，白晓缓缓走进米粉店，他走到阚欣悦身边，假装不小心，一跤摔去，还故意将阚欣悦的米粉碗掀翻，汤汁四散，撒了阚欣悦一身。
“真他娘的疼，”白晓心里暗自嘀咕，缓慢的爬起来，看着阚欣悦，发现她的T恤全是油污，口里不停地道：“真是抱歉，多少钱我赔你吧。”
阚欣悦握紧拳头，气得脸都绿了，嘟起小嘴，跺了跺脚，道：“如果你是故意的，我一脚踹死你。”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不能再穿的衣服，心里更加生气，道：“说吧，你想怎么赔？”
白晓道：“真的很抱歉，你说吧，该怎么赔，我绝对不还口。”
阚欣悦想了想，道：“那好啊，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换好衣服之后，到店里去买一件新的，不管多少钱，你都要给。”
“没问题，”白晓想也不想，开口道。
阚欣悦走出米粉店大门，想了想又回来，对米粉店的老板娘道：“姐，你给我看着他，如果他跑了，你就打电话报警。”
“好勒，”老板娘应了一声，阚欣悦离开了粉店。不久之后，老板娘从厨房里出来，白晓一笑，道：“姐，给我来一碗米粉吧，记得加个煎蛋。”
很快，老板娘将米粉端来，道：“小伙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亏得碰到那位小姑娘，如果是别人，人家非得要你赔钱，还得打你一顿。她心善，没有打你，也不会让你赔多少钱。”
白晓一笑，吃了一口，抬头看了一眼老板娘，道：“姐，你跟她很熟吗？”
老板娘道：“她是镇上过来打工的，经常在我这里吃东西，久而久之就熟了。”
白晓又吃了两口，道：“姐，你对她的私生活了解吗？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老板娘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平日里没有见她跟男孩子在一起过，也没听她说过。
小伙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时，老板从厨房走出来，道：“你啊，年轻人的事，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去干活吧，他不会跑的。”
老板娘进去忙活后，老板对白晓竖了一个大拇指，白晓看着老板，点点头，然后龇牙一笑。
走时，苟全德不忘拉着白晓去宵夜，这个宵夜吃得很丰盛，半只鸡还有两斤烧肉，当然，苟全德还买了一瓶自己爱喝的平价酒。
白晓自己，则点了一份炒米粉米粉，还加了一个七分熟的土鸡蛋。他确实饿了，操起筷子，咻咻几大口，便将整碗米粉吃完了。
吃完米粉之后，白晓夹起一块烧肉，放到口里咀嚼，嚼烂了之后，一口吞下，竖起大拇指，道：“苟队，真想不到，启丰的烧肉这么美味。”
苟全德喝了一杯酒，道：“这里民风淳朴，大多数人都是小学毕业，但是做事很用心，做吃的可是纷陵一绝。”
白晓又吃了五六筷，道：“苟队，您觉得，一县之地什么东西最可怕？”
苟全德道：“不管一家，一村还是一县，一市，一省一国，生活在里面的百姓，无知是最可怕的。纵观历史，多少无知的百姓，把自己害苦了。”
说完，苟全德看着白晓，白晓只是微微一笑，又开始吃肉。苟全德放下筷子，道：“难不成你小子还有别的说法。”
白晓道：“没有，我认为苟队说的是完全正确的，就是因为百姓无知，才会盲目地去做一些事。
但是如果没有人做错误的引导，他们也会安居乐业，比如这家小店的老板，如果有人三番五次地给他说，偷工减料很挣钱，他尝到了甜头，就一定会觉得很自己该去偷工减料了。
其实，对于这个话题，我一直都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如果知知者，正确的去引导无知者，无知者一定会走向正道。
比如说我只是小学，后来成家立业了，知道上大学是一种荣誉，一定会让自己的孩子好好读书，让他去争取这份荣誉。”
苟全德道：“你小子呐，年纪不大，想法却不少，这个世界是一个系统。一个国家也是一个系统，想要这个系统能够很好运转，那就得这个系统里的每个动力能够正常的运行。
现在启丰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我们是治外伤的医生，就得去治外伤，至于内伤嘛，我们只能告诉患者，哪里伤了，需要什么样的医生来医治。”
“比如7-15案和王警官之死对吗？我们要做的，是找到7-15案的凶手，而不是去关心王警官为什么会死，对吧！”说完，白晓笑嘻嘻地夹起一块肉，放到口里去咀嚼。
苟全德没有说话，自顾着吃肉喝酒，搞得整个宵夜，吃得没有半点意思。
吃完之后，苟全德打了一辆车，走了，白晓摇摇头，回到自己租的宾馆去了。
7月25日，大雨过后，天气晴朗，很早白晓就听到街道上的叫卖声。
他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帘，向外看去，街道上的人已经多起来了，回到床头拿起烟袋，取出一支烟，点着之后吸了一口，坐在床上发呆。
现在的他，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处处都透着无奈。十点整，他接到苟全德的电话，穿好衣服之后，往执法部门去。
这时，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不合身的衣服，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换衣服了。于是到衣服店里，简单地挑了一套衣服，换上之后，才去执法部门。
到了执法部门，已经十一点整，还未来得及询问，怎样才可以找苟全德，已经被苟全德叫到二楼去了。
到了二楼，苟全德直入正题，道：“7-24传单铺死者身份已经确定，正是周老头。这个案件已经惊动省厅那边，给我们下了期限，为期十五天，如果破不了案，我就会被追责。
如果真如此，那时你因非编制人员参与案件，将会有牢狱之灾，希望你也加把劲。”
日，进贼窝了。
白晓想着，心里不由得一凉，苟全德道：“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昨日去调取资料的同事发现，蒙山水在死前的一周之内，与一个人密切联系。
只是这人的号码是买来的，目前我们无法掌握他的身份。同样，我们在他的社交账号里发现，最近他不断的添加附近的年轻女性，这与他的性格根本不符。
在他死之前的前一天，与几个女孩子聊得火热，并约一个女孩子在望月台见面。
第二天，我们在望月台一公里之外的地方，发现了他的尸体。”
白晓听后，点点头，道：“周老头那一线呢？”
苟全德道：“昨夜反黑组那边连夜逮捕，抓获了很多与周老头有联系的人。
他们其中有四五个，谈到周老头时，口供都非常一致，说周老头最近傍上富婆了，那富婆很爱的，给他买了很多东西。
我们的人已经展开全面调查，现在正在找那个富婆。包括也正在找那个和蒙山水约在望月台见面的女孩子。”
白晓想了想，道：“我需要那个女孩子的基本信息，还有居住地址，我去见她，一定比你们把她请到这里有用。”
苟全德不知道白晓在想什么，可是不知道怎的，自从昨天的交谈之后，他居然莫名地信任白晓这个小毛孩。
白晓拿了女孩子的联系方式，详细地址和照片，就缓缓离开了。
出了执法大厅，白晓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打电话问苟全德，为何不给自己派一个帮手。苟全德告诉白晓，这是他对白晓的完全信任，相信白晓不会去做力不能及的事。
离山一路，是那个女孩子居住的小区附近的公路，很快，白晓找到艺林苑，也就是那个女孩子居住的小区。
他将照片看了一眼，又打开那个装着女孩子资料的信封，从里面取出资料，仔细阅读。
阚欣悦，女，22岁，某KTV服务员，性格开朗。心里不由得暗道：“好啊，苟子，这就是你所谓的详细资料。”
白晓将资料装回信封，掏出打火机，把信封和照片一起点燃，待到信封和照片都烧成灰烬之后，才离开。
把所有的相遇都制造成偶然事件，那么二者之间就会有故事发生。和杨溪分开之后，白晓再也没有接触过女孩子，不过他却喜欢上那些专门教授怎样接近女孩子的书籍。
白晓找了一个可以看见艺林苑大门口的角落，坐了下来，掏出香烟，点着之后在那静静的等待。
17:00，阚欣悦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T恤衫，慢慢走出艺林苑，之后往离山二路走去。
到了离山二路，她走进一家米粉店，叫了一碗米粉，坐在桌子前，认真地等着米粉做好。
她掏出手机，在那里点点画画，时不时还一个人发笑，应该是在和某一个人聊天。
约莫五分钟，米粉上好了，她从筷筒里取出一次性筷子，开始吃饭。
这时，白晓缓缓走进米粉店，他走到阚欣悦身边，假装不小心，一跤摔去，还故意将阚欣悦的米粉碗掀翻，汤汁四散，撒了阚欣悦一身。
“真他娘的疼，”白晓心里暗自嘀咕，缓慢的爬起来，看着阚欣悦，发现她的T恤全是油污，口里不停地道：“真是抱歉，多少钱我赔你吧。”
阚欣悦握紧拳头，气得脸都绿了，嘟起小嘴，跺了跺脚，道：“如果你是故意的，我一脚踹死你。”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不能再穿的衣服，心里更加生气，道：“说吧，你想怎么赔？”
白晓道：“真的很抱歉，你说吧，该怎么赔，我绝对不还口。”
阚欣悦想了想，道：“那好啊，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换好衣服之后，到店里去买一件新的，不管多少钱，你都要给。”
“没问题，”白晓想也不想，开口道。
阚欣悦走出米粉店大门，想了想又回来，对米粉店的老板娘道：“姐，你给我看着他，如果他跑了，你就打电话报警。”
“好勒，”老板娘应了一声，阚欣悦离开了粉店。不久之后，老板娘从厨房里出来，白晓一笑，道：“姐，给我来一碗米粉吧，记得加个煎蛋。”
很快，老板娘将米粉端来，道：“小伙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亏得碰到那位小姑娘，如果是别人，人家非得要你赔钱，还得打你一顿。她心善，没有打你，也不会让你赔多少钱。”
白晓一笑，吃了一口，抬头看了一眼老板娘，道：“姐，你跟她很熟吗？”
老板娘道：“她是镇上过来打工的，经常在我这里吃东西，久而久之就熟了。”
白晓又吃了两口，道：“姐，你对她的私生活了解吗？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老板娘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平日里没有见她跟男孩子在一起过，也没听她说过。
小伙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时，老板从厨房走出来，道：“你啊，年轻人的事，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去干活吧，他不会跑的。”
老板娘进去忙活后，老板对白晓竖了一个大拇指，白晓看着老板，点点头，然后龇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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