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魔域之上
飞机再次颠簸起来，像跳大神一样的上窜下跌，其颠簸的幅度近似疯狂。宫之空明迅速回到了驾驶舱。
清逆风对着宫之空明的背影，“如果这次活着回来，我一定想办法爱上你。”
宫之空明的背影颤动了一下。
唐涧郑重地提醒清逆风，“不要因为恐惧随便表白。”
“是不是看到每一个美女，你都会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花绯红不高兴了，“真是一个‘花痴’”。
清逆风一副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样子，“我们现在不都是朋友了吗？既然是朋友，就应该互相搀扶，一个人有期待地活着，总比绝望地活着幸福。”
花绯红埋怨清逆风，“你还真是有献身精神。”
飞机冲出气流，平稳了下来。
“各位的工作程序还没有完成。哪一位先来？清逆风，伯克莱博士说你是“傻子”，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女孩对男孩的考查，不是这个男孩有多么英俊，也不是这个男孩有多好的家世，善良才是最重要的品质。”
宫之空明显然是被清逆风刚才的善良感动了。
清逆风一脸的腼腆，“其实，每个人都有善良的心，魔鬼也有。真要留什么遗言的话，我想说，我想陪伴我的父亲一辈子。”
宫之空明由于气流的原因没有过客舱来，在驾驶舱里大声说道：“清逆风，你没有了吗？花绯红，你呢？”
花绯红大声地说着，不知道向谁表白，“我期待一次相遇。”
宫之空明接过话，“太笼统了，相遇什么？和谁相遇？真是一个诗意的女孩，长得像诗，诗一样的脸，抒情的身段，狂野的心，野性的穿着，让我想起非洲的草原，又让我想起缭绕的江南，花绯红，你让我想起了人格分离，你应该是属于那种有多重性格的女孩。”
花绯红回答，“你不像符号学教授，倒像是心理学教授。”
宫之空明在驾驶舱向唐涧喊话，“符号学是研究未知，心理学是窥视人心，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共通。唐涧，你虽然不是荒谬事务所人员，但你参与了荒谬事务所的任务，就必须执行荒谬事务所的规矩。”
唐涧回答，“我希望世界不再有邪恶，我希望世界不再有苦难。”
“就这两句吗？你这个遗言太高大了，倒像是王的遗嘱。我赞同清逆风对你的猜测，你更像是一位军人。我们这次任务，应该是受你们那个什么超超自然研究所的委托。”
“我的任务是执行，而不是猜测。”唐涧回答。
唐涧给人的感觉总是干练、果断、简单、神秘，说话像是那种老式的打字机，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出来，不苟言笑，似乎戴着一个面具，给人一种永远的距离感。
“就凭唐先生这两句遗言，最适合在荒谬事务所工作的不是我们，而是唐先生。”
宫之空明接着说。
“不要称唐先生好吗？在我的眼里，你们才是先生，更是勇士。”
“千万不要说‘勇士’那样的词语，我清逆风会狼狈得无地自容。如果这次回来，我要认真考虑是不是应该离开荒谬事务所了，像我这种恐高胆怯的人，还是不适合从事荒谬事务所这样的工作。现在我才发现，像我这样的人到荒谬事务所工作，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
“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你和花小姐护送顾子墨先生，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职业军人也未必有你们做得好。至于说恐高胆怯，每个人都有，在死亡面前的大义凛然都是骗人的。说实话，我也恐高，只是没有说出来。”
唐涧安慰清逆风。
听唐涧这样说，大家都笑了起来。
清逆风感激地看着唐涧，“我喜欢你的坦诚。”
“飞机通讯系统提示：目前我们已经行驶在百慕大三角区域，请大家检查自己的安全带。”宫之空明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们绕行百慕大三角区域一圈，飞回去，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天空蓝得深邃，飞机下面的云层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飞机下降到云朵之下，就是广阔的大西洋。可这一片洋面是孤独的海，没有任何船只在海面上航行。在世人的心目中，这是一片魔鬼之域。既然是魔鬼之域，谁愿意来趟这水浑呢？所有的船只和航班都实施了躲避的策略。既然是人们共同认定的禁区，人们都自觉地不靠近，不接触，所以，这是一片孤独的海。
清逆风看着飞机之上的云朵和飞机之下的孤海，自言自语，“有什么呢？鬼影都没有。”
宫之空明是这次任务的小组长，飞机平飞，稳定得就像是一片没有移动的云。宫之空明又到了客舱。
清逆风不安地看着宫之空明，“宫组长，你离开驾驶舱，我就感到恐慌。”
“你这是心理问题。各位对百慕大这片区域有什么看法，咱们讨论讨论，以好缓解一下内心的恐惧。”
宫之空明抚慰清逆风，并转移了话题。
“关于百慕大，我觉得就是一个骗局。我看过不少百慕大的报道，其实都是不断的警示人们，不要靠近这片区域。为什么不要靠近这片区域呢？因为这片区域就是某个利益集团的试验基地。为了保守他们的秘密，故意将这片区域神秘化。所谓的失踪，在我看来是绑架。所谓的消失，在我看来是杀戮。”唐涧说道，“我对每一桩案例都进行过认真的分析，发现失踪案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失事的飞机和航船上，都有同一类身份的人，一种是某国的“政要”，一种是科学家。对于“政要”，我认为是出于某种目的谋杀，对于科学家，我认为是绑架。那些和“政要”以及科学家同行的人，则成了陪葬品。”
不苟言笑的唐涧，突然的变得侃侃而谈。
“唐涧，你的观点有道理，确实有道理，可是，证据呢？”宫之空明反问，“没有证据，真理也是谬论。”
“如果有证据，‘百慕大的秘密’恐怕早就揭开了。大海可以吞噬一切，掩盖一切。”唐涧坚持自己的观点，“从中国科学家顾子墨先生的失而得归，我就揣测，‘百慕大’一定是被某种力量操纵的阴谋。”
“不是没有证据，而是证据被故意地隐藏了起来。所以，发生在百慕大的事件，都变成了某种巧合。”清逆风接着说。
“问题是太巧合了，难道每一次都是巧合吗？如果说每一次都是巧合，那么，百慕大就是一个天才的小说家，它每一次都可以把故事编得天衣无缝。”唐涧接过话。
“我倒认为百慕大就是人类好奇心理的一个共同创作，你加一点盐，我加一点醋，他加一点味精，以讹传讹，然后，黑暗就在人们的心中一点一点的增大和扩散，直至成为人们心目中的魔鬼。所以，魔鬼都是我们人类共同虚构出来的形象，你们告诉我，你们见过魔鬼吗？”
清逆风的话完全不着边际。
没有人回答，暂时的沉默。
清逆风接着说道。“所谓魔鬼，都是我们内心的恐惧。”
宫之空明不赞同清逆风的看法，“你真的敢这样肯定吗？我倒是认为魔鬼从来都有，一直存在。”
清逆风强调，“我指的是见过。”
花绯红问清逆风，“你敢肯定你没有见过吗？你真的这样肯定吗？”
“我见过，贫穷既是魔鬼，有钱既是天堂。”清逆风对对花绯红说，“什么正义和真相，如果不是为了挣学费，我才不会踏上这条不归的旅途。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有伟大的理想和抱负，我没有。如果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怎么能拯救世界？我是不愿看到你一个人来送死，所以我才跟来，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勇气。如果我知道还有唐涧，还有宫之空明，打死我也不会来。”
清逆风说的话似乎并不在讨论的范畴之内。但可以看出，或许，从上飞机那一时刻开始，清逆风就后悔了。
花绯红答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
清逆风的脸上写着失落，“不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没有钱的生活，就是地狱，到处都是魔鬼，寸步难行。有钱即是天堂，就有了自由。如果不是为了钱，我才不会到这个什么荒谬事务所。所以，我现在很后悔到荒谬事务所这个选择，即便这一次活着回去，那么，下一次呢？我不喜欢这种没有归途的生活。一生无忧地做一个数学老师，那多好。”
花绯红像的神情显示了对清逆风的不屑一顾，“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一个没有伟大理想和远大抱负的人。仅仅只是一个为了钱而努力的守财奴。”
“我确实没有什么抱负和理想，一个连贫穷这样的魔鬼都战胜不了的人，若是要拯救世界，说出来，谁会相信？所以，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其它的魔鬼，只有贫穷这个魔鬼。”清逆风告诉花绯红，“所以，这个世界的英雄，应该属于卡尔和索罗那样的人，他们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贫穷，他们从小就受到贵族似的精英教育，天堂是他们的，所以，与魔鬼作战的应该是他们，拯救世界的英雄，也应该是他们。”
花绯红没有想到清逆风是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抱负的人，“看来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确实是这样，因为贫穷，我没有想象力，这也是我痴迷于数学的原因，因为，数学不需要想象，只需要严格的逻辑和计算。”
花绯红有些不高兴，甚至是生气，“所以，你就不该来。”
“所以，我后悔了。从开始我就后悔了，我只是不愿你一个人，如果我知道还有其它的陪伴者，我肯定不会来，还签什么‘生死文书’，这不是我要选择的人生。”
“你要早这样说，你可以跳伞，我叫总部的跟踪船把你接回去。”宫之空明说道，“现在，来不及了，跳下去，也是一片汪洋。”
花绯红有些鄙视地看着清逆风，“真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真是看错你了。”
清逆风对着宫之空明的背影，“如果这次活着回来，我一定想办法爱上你。”
宫之空明的背影颤动了一下。
唐涧郑重地提醒清逆风，“不要因为恐惧随便表白。”
“是不是看到每一个美女，你都会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花绯红不高兴了，“真是一个‘花痴’”。
清逆风一副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样子，“我们现在不都是朋友了吗？既然是朋友，就应该互相搀扶，一个人有期待地活着，总比绝望地活着幸福。”
花绯红埋怨清逆风，“你还真是有献身精神。”
飞机冲出气流，平稳了下来。
“各位的工作程序还没有完成。哪一位先来？清逆风，伯克莱博士说你是“傻子”，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女孩对男孩的考查，不是这个男孩有多么英俊，也不是这个男孩有多好的家世，善良才是最重要的品质。”
宫之空明显然是被清逆风刚才的善良感动了。
清逆风一脸的腼腆，“其实，每个人都有善良的心，魔鬼也有。真要留什么遗言的话，我想说，我想陪伴我的父亲一辈子。”
宫之空明由于气流的原因没有过客舱来，在驾驶舱里大声说道：“清逆风，你没有了吗？花绯红，你呢？”
花绯红大声地说着，不知道向谁表白，“我期待一次相遇。”
宫之空明接过话，“太笼统了，相遇什么？和谁相遇？真是一个诗意的女孩，长得像诗，诗一样的脸，抒情的身段，狂野的心，野性的穿着，让我想起非洲的草原，又让我想起缭绕的江南，花绯红，你让我想起了人格分离，你应该是属于那种有多重性格的女孩。”
花绯红回答，“你不像符号学教授，倒像是心理学教授。”
宫之空明在驾驶舱向唐涧喊话，“符号学是研究未知，心理学是窥视人心，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共通。唐涧，你虽然不是荒谬事务所人员，但你参与了荒谬事务所的任务，就必须执行荒谬事务所的规矩。”
唐涧回答，“我希望世界不再有邪恶，我希望世界不再有苦难。”
“就这两句吗？你这个遗言太高大了，倒像是王的遗嘱。我赞同清逆风对你的猜测，你更像是一位军人。我们这次任务，应该是受你们那个什么超超自然研究所的委托。”
“我的任务是执行，而不是猜测。”唐涧回答。
唐涧给人的感觉总是干练、果断、简单、神秘，说话像是那种老式的打字机，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出来，不苟言笑，似乎戴着一个面具，给人一种永远的距离感。
“就凭唐先生这两句遗言，最适合在荒谬事务所工作的不是我们，而是唐先生。”
宫之空明接着说。
“不要称唐先生好吗？在我的眼里，你们才是先生，更是勇士。”
“千万不要说‘勇士’那样的词语，我清逆风会狼狈得无地自容。如果这次回来，我要认真考虑是不是应该离开荒谬事务所了，像我这种恐高胆怯的人，还是不适合从事荒谬事务所这样的工作。现在我才发现，像我这样的人到荒谬事务所工作，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
“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你和花小姐护送顾子墨先生，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职业军人也未必有你们做得好。至于说恐高胆怯，每个人都有，在死亡面前的大义凛然都是骗人的。说实话，我也恐高，只是没有说出来。”
唐涧安慰清逆风。
听唐涧这样说，大家都笑了起来。
清逆风感激地看着唐涧，“我喜欢你的坦诚。”
“飞机通讯系统提示：目前我们已经行驶在百慕大三角区域，请大家检查自己的安全带。”宫之空明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们绕行百慕大三角区域一圈，飞回去，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天空蓝得深邃，飞机下面的云层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飞机下降到云朵之下，就是广阔的大西洋。可这一片洋面是孤独的海，没有任何船只在海面上航行。在世人的心目中，这是一片魔鬼之域。既然是魔鬼之域，谁愿意来趟这水浑呢？所有的船只和航班都实施了躲避的策略。既然是人们共同认定的禁区，人们都自觉地不靠近，不接触，所以，这是一片孤独的海。
清逆风看着飞机之上的云朵和飞机之下的孤海，自言自语，“有什么呢？鬼影都没有。”
宫之空明是这次任务的小组长，飞机平飞，稳定得就像是一片没有移动的云。宫之空明又到了客舱。
清逆风不安地看着宫之空明，“宫组长，你离开驾驶舱，我就感到恐慌。”
“你这是心理问题。各位对百慕大这片区域有什么看法，咱们讨论讨论，以好缓解一下内心的恐惧。”
宫之空明抚慰清逆风，并转移了话题。
“关于百慕大，我觉得就是一个骗局。我看过不少百慕大的报道，其实都是不断的警示人们，不要靠近这片区域。为什么不要靠近这片区域呢？因为这片区域就是某个利益集团的试验基地。为了保守他们的秘密，故意将这片区域神秘化。所谓的失踪，在我看来是绑架。所谓的消失，在我看来是杀戮。”唐涧说道，“我对每一桩案例都进行过认真的分析，发现失踪案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失事的飞机和航船上，都有同一类身份的人，一种是某国的“政要”，一种是科学家。对于“政要”，我认为是出于某种目的谋杀，对于科学家，我认为是绑架。那些和“政要”以及科学家同行的人，则成了陪葬品。”
不苟言笑的唐涧，突然的变得侃侃而谈。
“唐涧，你的观点有道理，确实有道理，可是，证据呢？”宫之空明反问，“没有证据，真理也是谬论。”
“如果有证据，‘百慕大的秘密’恐怕早就揭开了。大海可以吞噬一切，掩盖一切。”唐涧坚持自己的观点，“从中国科学家顾子墨先生的失而得归，我就揣测，‘百慕大’一定是被某种力量操纵的阴谋。”
“不是没有证据，而是证据被故意地隐藏了起来。所以，发生在百慕大的事件，都变成了某种巧合。”清逆风接着说。
“问题是太巧合了，难道每一次都是巧合吗？如果说每一次都是巧合，那么，百慕大就是一个天才的小说家，它每一次都可以把故事编得天衣无缝。”唐涧接过话。
“我倒认为百慕大就是人类好奇心理的一个共同创作，你加一点盐，我加一点醋，他加一点味精，以讹传讹，然后，黑暗就在人们的心中一点一点的增大和扩散，直至成为人们心目中的魔鬼。所以，魔鬼都是我们人类共同虚构出来的形象，你们告诉我，你们见过魔鬼吗？”
清逆风的话完全不着边际。
没有人回答，暂时的沉默。
清逆风接着说道。“所谓魔鬼，都是我们内心的恐惧。”
宫之空明不赞同清逆风的看法，“你真的敢这样肯定吗？我倒是认为魔鬼从来都有，一直存在。”
清逆风强调，“我指的是见过。”
花绯红问清逆风，“你敢肯定你没有见过吗？你真的这样肯定吗？”
“我见过，贫穷既是魔鬼，有钱既是天堂。”清逆风对对花绯红说，“什么正义和真相，如果不是为了挣学费，我才不会踏上这条不归的旅途。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有伟大的理想和抱负，我没有。如果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怎么能拯救世界？我是不愿看到你一个人来送死，所以我才跟来，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勇气。如果我知道还有唐涧，还有宫之空明，打死我也不会来。”
清逆风说的话似乎并不在讨论的范畴之内。但可以看出，或许，从上飞机那一时刻开始，清逆风就后悔了。
花绯红答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
清逆风的脸上写着失落，“不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没有钱的生活，就是地狱，到处都是魔鬼，寸步难行。有钱即是天堂，就有了自由。如果不是为了钱，我才不会到这个什么荒谬事务所。所以，我现在很后悔到荒谬事务所这个选择，即便这一次活着回去，那么，下一次呢？我不喜欢这种没有归途的生活。一生无忧地做一个数学老师，那多好。”
花绯红像的神情显示了对清逆风的不屑一顾，“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一个没有伟大理想和远大抱负的人。仅仅只是一个为了钱而努力的守财奴。”
“我确实没有什么抱负和理想，一个连贫穷这样的魔鬼都战胜不了的人，若是要拯救世界，说出来，谁会相信？所以，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其它的魔鬼，只有贫穷这个魔鬼。”清逆风告诉花绯红，“所以，这个世界的英雄，应该属于卡尔和索罗那样的人，他们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贫穷，他们从小就受到贵族似的精英教育，天堂是他们的，所以，与魔鬼作战的应该是他们，拯救世界的英雄，也应该是他们。”
花绯红没有想到清逆风是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抱负的人，“看来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确实是这样，因为贫穷，我没有想象力，这也是我痴迷于数学的原因，因为，数学不需要想象，只需要严格的逻辑和计算。”
花绯红有些不高兴，甚至是生气，“所以，你就不该来。”
“所以，我后悔了。从开始我就后悔了，我只是不愿你一个人，如果我知道还有其它的陪伴者，我肯定不会来，还签什么‘生死文书’，这不是我要选择的人生。”
“你要早这样说，你可以跳伞，我叫总部的跟踪船把你接回去。”宫之空明说道，“现在，来不及了，跳下去，也是一片汪洋。”
花绯红有些鄙视地看着清逆风，“真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真是看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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