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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步步惊心(2)

    花绯红回答,“雅典大瘟疫。历史和考古是我研究的课题之一,不会有错。”

    “那么,问题来了,‘雷诺克古病毒研究所’为什么会关心雅典的大瘟疫?雅典大瘟疫发生的时间、地点、疫病传播途径、疫病的特征、死亡人数等等,都有详细的记载,那么,雅典大瘟疫跟‘雷诺克古病毒研究所’有什么关系?雅典大瘟疫与黑金帝国有什么关系?”

    “宫组长,你是想说那次雅典大瘟疫的祸首就是‘雷诺克古病毒研究所’?或者说雅典大瘟疫就是黑金帝国在幕后操纵?”

    清逆风说,然后转头对顾子墨说道,“教授,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科学需要论证,需要有说服力的证据,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证据。可也就是怀疑,才能验证科学与真相。说实话,我暂时给不出任何意见。”

    “你们快看,”宫之空明又惊叫起来,指着壁画,“雅典帝国不攻而溃,雅典城插着黑衣人举着的旗帜,是黑金帝国的标识,这是什么意思?是表示黑金帝国占领了雅典吗?”

    顾子墨摇了摇头,“难道谋杀雅典帝国的真正杀手居然是黑金帝国?这说出去,谁相信呢?”

    唐涧说,“顾先生,你们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消失了,你们的坟墓早就长满了荒草,谁相信你们仍然活着呢?”

    顾子墨回答,“确实是这样。”

    唐渊说,“谁会相信我们还活着呢?我自己都不相信。”

    宫之空明再次发出惊叹,“太离谱了,太离谱了?”

    此时,惊叹的还有清逆风和花绯红。

    宫之空明看着清逆风和花绯红,“你俩是黑金帝国的奸细吗?你们到荒谬事务所就是为了潜伏吗?你们的任务是什么?你俩要真承认了你们的身份,以免我陪着你们演戏,累。”

    宫之空明的枪对着清逆风和花绯红,“你们俩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呢?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怀疑,是你们俩将我们陷入这个绝境呢?”

    “怀疑个头,这怎么可能呢?”清逆风看着壁画,“一个长得和我相似的人出现在这壁画上,能说明什么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花绯红看着壁画,也跟着清逆风说道。

    .所有人对清逆风和花绯红保持了警惕,宫之空明命令清逆风和花绯红,“你俩解释一下,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壁画上?”

    清逆风辩解,“或许是和我们长得像呢?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壁画中的那个人就是我呢?这,没有道理。”

    “对对对,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多了去,我想这纯属偶然,纯属偶然。”花绯红也急着解释,“你们想想,壁画上反映的内容是公元前430年的事。现在是什么年代?所以,壁画上那俩长得像我们的人,怎么可能我我们有关系呢?单说这时间就对不上。如果事实真是那样,算算,我应该是多大岁数了?”

    “我也希望对不上,可怕的是偏偏你们在这里对上了。”宫之空明一脸的严肃和郑重,“你俩还是都招了吧,把事儿挑明了,我们也好配合你们。”

    清逆风问道,“宫组长,你不要把枪对着我们,万一走火,会死人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算壁画上那俩人是我们,你怎么就断定我俩就是奸细呢?”

    花绯红附合,“对呀,对呀,即使壁画上的人真是我们,宫组长怎么就断定我们是奸细呢?”

    宫之空明清逆风和花绯红,“你俩也别急,现在不是你俩是不是奸细的问题,我们要搞清楚,你俩怎么会出现在壁画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唐涧惊异地看着清逆风和花绯红,“这也太邪门了。”

    顾子墨和唐渊同时说,“这地方就没有不‘邪’的事情。”

    顾子墨说,“我看这壁画里一定还隐藏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父亲母亲?”花绯红看着壁画惊叫走来,“我看见了我的父亲母亲,不会错,他们依然是离开我那一年的样子,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花绯红不管不顾的叫了起来,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声地喊道,“父亲母亲,我是你们的女儿绯红,我是花绯红,你们听见了吗?我是绯红,你们听见了吗?”

    不论花绯红怎样嚎叫,没有任何的回应。

    “幻觉,幻觉。”清逆风劝说花绯红,“说不定就是一个幻觉”

    唐渊说,“对对对,继续往下看。或许真的就是幻觉。”

    花绯红哭了起来,仍然大声的喊道,“花盛开,花盛开爸爸,我是你的女儿绯红啊,说句话啊,行吗?我求求你,说句话啊,行吗?杨柳青,妈妈,妈妈,你们回答我一声,好吗?不论你们在那里,你们让你们的女儿知道你们还活着,可以吗?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所有人都被花绯红的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声撕裂,悲伤弥漫在空气中。

    眼泪从清逆风的眼中涌了出来,他们都不知道怎样劝阻这个伤痛欲绝的女孩。

    清逆风抱着花绯红,“这个地方不是病毒研究所吗?说不准这就是让人产生幻觉的一种病毒。”

    “你哄小孩吗?”花绯红仍然没有停止她的哭声,“有这样的病毒吗?你相信有这样的病毒吗?我们穿着防毒服,戴着防毒面具,和这里完全处于一种隔离的状态,怎么可能染上你说的那种幻觉病毒?”

    “在这个荒唐的世界,怎么就不可能有这种荒唐的病毒呢?”

    清逆风继续安慰花绯红。

    清逆风嘴上这么说,自己也很崩溃,实在分不清眼前这一切是幻象,还是现实,抑或是预言。如果花绯红没有这样的反应,反而不对了。

    谁也劝不住花绯红,花绯红仍然没有往上呼喊,喊声越来越大,“花盛开、杨柳青,你们竟然把我带到了人间,为什么却又要丢下我?世上有你们这样无情的父母吗?有,就是你们。事业?信仰?在你们的心里难道除了事业和信仰,就再没有什么了吗?既然没有,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你们,让我爱你们还是恨你们?”

    花绯红说着说着,变成了控诉。

    花绯红举枪开始射击,子弹飞上了壁画,却对那些壁画没有丝毫的损伤,那些子弹就像是一些散乱的石子,落进了深邃的大海,壁画仍然完整如新,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是见鬼了,这个世界怎么就没有一点符合逻辑呢?”清逆风看着那些消逝的子弹。

    “是啊,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宫之空明接过话,“哪儿哪儿都不对,真是见鬼了。”

    唐涧提出,“清逆风,要不,我们还是退出去?”

    “你是没长脑子吗?我也是这样想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退不出去。”

    “哎呀,我也是糊涂了。”唐涧询问唐渊,“唐先生,你是科学家,你能说说这是什么情况吗?”

    唐渊回答,“我还真说不出来。如果你问我‘量子科学’,那我还能给出个‘子丑寅卯’,我对这些个病毒,还真没有研究。我们做学问的人,最讲究的就是依据。咱们不是有病毒学家顾子墨吗?顾教授,现在是你解惑的时候了。”

    顾子墨摇着头,“唐教授,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咱们面对这些,你觉得属于病毒学的范畴吗?怎么看,也是属于神学的范畴。可我对神学一点研究都没有。”

    唐渊说,“怎么就不属于病毒学的范畴?在我看来,这个所谓的黑金帝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病毒。这个病毒研究所,更是病毒中的病毒。”

    “唐教授,你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顾子墨接过唐渊的话,“咱们是搞科学研究的,得讲科学。”

    清逆风提醒大家,“各位清醒清醒,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反科学的世界,在一个反科学的世界,我们在这里讲什么科学呢?这就如跟鬼说人话,可以讲通吗?”

    花绯红说,“是呀是呀,但在鬼的世界,人,才是那个‘不对的人’。”

    顾子墨哀叹,“是呀,人做人事,鬼做鬼事,科学的悲剧就在于如果落到了鬼的手里,你们想想,他会做人事吗?看看他们,让病毒祸害人间,克隆人,变种人,哪一样是人干的事情呢?”

    “教授,教授,停停,停停,不要往下说,千万别往下说,说什么有什么。”清逆风指着壁画上的长着翅膀的人,“看看,看看,我不是说嘛,说什么,有什么。你们看鼠人,还有狼人,还有熊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他们不把人间搞乱,他们似乎永远不会消停。我们怎样才能毁掉他们?我们怎样才能做到毁掉他们?”

    清逆风突然间像个疯子。

    “清逆风,不行,不能这样。”花绯红拉扯着清逆风,“如果这地方毁掉了,我的父亲母亲咋办?我找不到他们咋办?可不能做那样的事。”

    唐渊看着大家,“你们真以为自己是英雄,能拯救这个星球?你们以为这个黑金帝国是纸做的吗?就凭你们几个能毁掉他们?我们在这里二十多年,除了头发一天天变白,就是一天天变白。如果你们真能做到毁掉这个世界,那我的骨头都会发笑。”

    清逆风害怕绝望把所有人摧毁,但现实是绝望正在摧毁所有人心。

    “教授,或许我现在做不到。但你们要相信,不管是任何世界还是任何人,不论他们如何坚不可摧,他们一定存在致命的缺点,我们只要找到这个缺点,就一定可以摧毁他们。一定可以。”

    “你们看,你们看。”宫之空明再次惊呼起来,“接下来的壁画讲述的是发生在公元164年-180年的事情。地图路线标示的是,从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到君士坦丁堡,向西,至罗马。从城市的地理位置和城市的建筑和规模来推测,应该是罗马城。壁画上的人物表现出来的特征是,‘腹泻’、‘高烧’、‘溃烂’。罗马帝国的政治、经济、行政、军事,全部沦陷,黑衣人插在罗马城上的旗帜也是黑金帝国的标识。壁画中的图像让人们再次崩溃,因为图像中再次出现了清逆风的脸和花绯红的脸,就是有‘他俩’与黑衣人进行激战。这就是持续了27年的古罗马大瘟疫。就连古罗马的王‘安东尼’也死在了这次瘟疫中。现在,我们想知道的是清逆风和花绯红,你们在黑金帝国的秘史中到底是怎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