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生意
搬家公司的人忙了一天，朱珠最后再去各处转了一圈，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临时的住处，朱珠贪图便宜，租下了传闻中的鬼宅。
是真正的大宅子，还带了小花园的小洋楼。小麻雀一家先搬来了，所以，一看见她就在枝头叽叽喳喳直叫唤，她侧着头，听到它说，“没事，没事。”
于是，她大手一挥，“搬。”
等所有的家具都各归各位了，她四处溜了一圈，然后，拍拍手，把钱给付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慢慢喝着花茶，晚风吹来，心旷神怡。
这时候，呜呜的声音响起，好似女子低低的哭泣。她抬起头，小麻雀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没事，没事，你不犯她，她也不会来烦你的。”
她侧过脸去，手指在石桌上轻轻地点着。
“逆天施为，轻则损伤修为，重则折寿。”七姑那时的话仍在她的耳边环绕，她说，“不要学你的母亲。”
是的，母亲。她无端叹了一口气。
找房子的事还没有着落，所以她也就继续在那住着，还真是相安无事，另附带一个好处就是从没有小偷惦念着，据说，以前曾有小偷摔死在了围墙外。
至于不好的地方就是流浪狗也惦记着这里，不让它们进来就齐齐在外面对月学狼嚎，而如果让他们进来的话？
朱珠低下头，狗屎，院子里到处都是，脚下刚刚踩到的也是。
还有味道，朱珠每天出门都要洗澡换新衣服，房间里也开始整日整日地燃着香料了。
总之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悲惨日子，没有一分钱收入，却只看见钱哗哗地流了出去。
朱珠改用街道的公共电话来求职了。出来不过一个月，她就开始缩手缩脚地过日子了。
几乎千篇一律的对话模式让她厌烦透顶了。
“你有工作经验吗？”
“我们不招收女的。”
“你只上到了初中？”
终于，某一日，她直接来到了家附近的一家餐厅，径直走到某人的跟前，她说，“你要求的那些我都没有，但是，我能快速地适应各种不同的工作，说吧，你要什么样的员工？”
那人似乎被她吓到了，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
朱珠想了想，答道，“如果你雇用我，我就告诉你。”
来之不易的第一份工作啊，朱珠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感慨良多。公寓阳台上的蝴蝶兰开花了，淡紫色的小花，在金色的余晖下舒展着美丽的翅膀。
她捧着茶看了下去，楼下草坪里三三两两嬉闹的孩童，她静静地看着，习惯了一个人独居，左邻右舍楼上楼下于她形同虚设，夜幕降临前偶尔片刻的喧嚣，然后，又化为了万家点点的灯火。
她沉默地喝完了那杯茶，然后，安魂咒适时响起了。
“你好。”她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朱珠小姐？”对方确认。
“是我，请问，你是？”
“是陆浩远介绍我来找你的，”对方迫不及待地表明身份了，“您还继续接单么？”
朱珠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问了一下情况，末了，添了一句，“你有陆浩远的电话么？”
“有有有。”对方忙不迭地点头，朱珠记下了那一串号码，然后说道，“迟些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对方态度好得不得了，朱珠便“嗯”了一声，心里嘀咕道，那老狐狸又在搞什么鬼？
听着对方那悦耳的手机铃声，朱珠不紧不慢地啃着松果，小麻雀飞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阳台上，她便倒了些松子在上面。
“朱珠，你怎么这么久没联系我了？”陆浩远说得客气极了，“这笔生意有钱赚了……”
“我知道。”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上次的钱，怎么成四六了？”
“小姑奶奶，你拍拍屁股就走了，留我一个老头子在那善后，你于心何忍？”对方比她还抱屈，“要搞好关系，要维系关系，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那些不都是从你那里面去扣的？”
“这次是谁弄砸的了？”陆浩远道，“不要嫌我倚老卖老，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分了？”朱珠道，“我最近花销增加了很多，七三？”
“朱珠——”
“那就，八二。”她说得不留一点余地。
“七三就七三吧。”陆浩远赶紧息事宁人，他强调，“朱珠，这笔买卖一定要好好做，我们不仅要抓住眼前，更要看到以后。”
“难怪你都要收山了，还心动。”她轻轻笑着，“金屋藏娇，也怪不得你换了新号码。”
陆浩远打着哈哈，“我老婆找你那去了？”
“她哪敢？”朱珠毫不含糊，末了，劝道，“你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好好约她谈谈吧？”
“她寻死觅活的，上次直接拿刀砍了。”陆浩远心有余悸，“不提她不提她，有空，我们出去喝喝茶。”
放下手机，朱珠侧过头去，小麻雀的太太带了它们的孩子飞了过来，也停在了阳台上，一大家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她便又倒了一些松子出去。
周末，天上下起了雨，朱珠一直不怎么喜欢雨天。
来到约见的茶楼，雨还没有停，她推门走了进去。
“朱珠。”陆浩远挥了挥手，她走进了那间雅室。
“这位是东方先生，东方信礼。”陆浩远为她作介绍，“别看他比你大不了几岁，到过很多地方，当真是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东方信礼站了起来，伸出了手，“朱珠，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朱珠双手交叉着抱于胸前，并没有伸出手去的意思。
“坐，坐。”陆浩远一见急了，赶紧招呼着服务生上菜。
“我还有事。”朱珠一点面子也不给，转身便走，临别那一眼生生阻住了陆浩远挽留的打算，门轻轻带上了。
陆浩远搓着手，“哈哈，真是，这真是什么来着了？”他笑着数落道，“她就这脾气，哈哈，艺高人胆大，不不，山野之人，不识礼数，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和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了？”
他便只问了句，“这笔生意，你们是接还是不接了？”
朱珠的脾气，陆浩远以前就领教了，哪还敢再擅自做主？当即便推脱道，“我回去再和她商量商量，虽然都是我出面，可办事的是她，要不，我再帮你联系联系别家？”
是真正的大宅子，还带了小花园的小洋楼。小麻雀一家先搬来了，所以，一看见她就在枝头叽叽喳喳直叫唤，她侧着头，听到它说，“没事，没事。”
于是，她大手一挥，“搬。”
等所有的家具都各归各位了，她四处溜了一圈，然后，拍拍手，把钱给付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慢慢喝着花茶，晚风吹来，心旷神怡。
这时候，呜呜的声音响起，好似女子低低的哭泣。她抬起头，小麻雀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没事，没事，你不犯她，她也不会来烦你的。”
她侧过脸去，手指在石桌上轻轻地点着。
“逆天施为，轻则损伤修为，重则折寿。”七姑那时的话仍在她的耳边环绕，她说，“不要学你的母亲。”
是的，母亲。她无端叹了一口气。
找房子的事还没有着落，所以她也就继续在那住着，还真是相安无事，另附带一个好处就是从没有小偷惦念着，据说，以前曾有小偷摔死在了围墙外。
至于不好的地方就是流浪狗也惦记着这里，不让它们进来就齐齐在外面对月学狼嚎，而如果让他们进来的话？
朱珠低下头，狗屎，院子里到处都是，脚下刚刚踩到的也是。
还有味道，朱珠每天出门都要洗澡换新衣服，房间里也开始整日整日地燃着香料了。
总之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悲惨日子，没有一分钱收入，却只看见钱哗哗地流了出去。
朱珠改用街道的公共电话来求职了。出来不过一个月，她就开始缩手缩脚地过日子了。
几乎千篇一律的对话模式让她厌烦透顶了。
“你有工作经验吗？”
“我们不招收女的。”
“你只上到了初中？”
终于，某一日，她直接来到了家附近的一家餐厅，径直走到某人的跟前，她说，“你要求的那些我都没有，但是，我能快速地适应各种不同的工作，说吧，你要什么样的员工？”
那人似乎被她吓到了，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
朱珠想了想，答道，“如果你雇用我，我就告诉你。”
来之不易的第一份工作啊，朱珠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感慨良多。公寓阳台上的蝴蝶兰开花了，淡紫色的小花，在金色的余晖下舒展着美丽的翅膀。
她捧着茶看了下去，楼下草坪里三三两两嬉闹的孩童，她静静地看着，习惯了一个人独居，左邻右舍楼上楼下于她形同虚设，夜幕降临前偶尔片刻的喧嚣，然后，又化为了万家点点的灯火。
她沉默地喝完了那杯茶，然后，安魂咒适时响起了。
“你好。”她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朱珠小姐？”对方确认。
“是我，请问，你是？”
“是陆浩远介绍我来找你的，”对方迫不及待地表明身份了，“您还继续接单么？”
朱珠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问了一下情况，末了，添了一句，“你有陆浩远的电话么？”
“有有有。”对方忙不迭地点头，朱珠记下了那一串号码，然后说道，“迟些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对方态度好得不得了，朱珠便“嗯”了一声，心里嘀咕道，那老狐狸又在搞什么鬼？
听着对方那悦耳的手机铃声，朱珠不紧不慢地啃着松果，小麻雀飞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阳台上，她便倒了些松子在上面。
“朱珠，你怎么这么久没联系我了？”陆浩远说得客气极了，“这笔生意有钱赚了……”
“我知道。”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上次的钱，怎么成四六了？”
“小姑奶奶，你拍拍屁股就走了，留我一个老头子在那善后，你于心何忍？”对方比她还抱屈，“要搞好关系，要维系关系，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那些不都是从你那里面去扣的？”
“这次是谁弄砸的了？”陆浩远道，“不要嫌我倚老卖老，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分了？”朱珠道，“我最近花销增加了很多，七三？”
“朱珠——”
“那就，八二。”她说得不留一点余地。
“七三就七三吧。”陆浩远赶紧息事宁人，他强调，“朱珠，这笔买卖一定要好好做，我们不仅要抓住眼前，更要看到以后。”
“难怪你都要收山了，还心动。”她轻轻笑着，“金屋藏娇，也怪不得你换了新号码。”
陆浩远打着哈哈，“我老婆找你那去了？”
“她哪敢？”朱珠毫不含糊，末了，劝道，“你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好好约她谈谈吧？”
“她寻死觅活的，上次直接拿刀砍了。”陆浩远心有余悸，“不提她不提她，有空，我们出去喝喝茶。”
放下手机，朱珠侧过头去，小麻雀的太太带了它们的孩子飞了过来，也停在了阳台上，一大家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她便又倒了一些松子出去。
周末，天上下起了雨，朱珠一直不怎么喜欢雨天。
来到约见的茶楼，雨还没有停，她推门走了进去。
“朱珠。”陆浩远挥了挥手，她走进了那间雅室。
“这位是东方先生，东方信礼。”陆浩远为她作介绍，“别看他比你大不了几岁，到过很多地方，当真是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东方信礼站了起来，伸出了手，“朱珠，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朱珠双手交叉着抱于胸前，并没有伸出手去的意思。
“坐，坐。”陆浩远一见急了，赶紧招呼着服务生上菜。
“我还有事。”朱珠一点面子也不给，转身便走，临别那一眼生生阻住了陆浩远挽留的打算，门轻轻带上了。
陆浩远搓着手，“哈哈，真是，这真是什么来着了？”他笑着数落道，“她就这脾气，哈哈，艺高人胆大，不不，山野之人，不识礼数，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和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了？”
他便只问了句，“这笔生意，你们是接还是不接了？”
朱珠的脾气，陆浩远以前就领教了，哪还敢再擅自做主？当即便推脱道，“我回去再和她商量商量，虽然都是我出面，可办事的是她，要不，我再帮你联系联系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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