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如果是这样，你就是第一个打破平衡的人
日落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临港一中校园内，伴随着教室里的喇叭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校园广播如期而至。
按照惯例，今天应该轮到高一二班的赵昕广播。赵昕是二班的语文课代表，同时是个狂热的广播爱好者，每次都会准备好几页稿子，博览古今，洋洋洒洒，恨不能用全世界的名人名言给予临港一中全校师生们以警醒，以启迪。
随着一段悠扬的音乐声由大变小，一个男生的声音乍然出现：老师们、同学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是周三，艳阳高照。
喇叭里的声音刚落，高一（1）班的教室里突然沸腾起来，女生们各个兴奋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对于广播里传来的这个声音异常感兴趣。
“怎么了？”杨昔年不解地问一旁的周晨光。
周晨光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啊，这帮女生疯了吧？”说罢探着脑袋问一旁的女同学，“哎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开心？”
一个女生按耐不住嘴角的笑，满脸花痴，“今天广播的居然是高三的顾筱学长！”说完抓着同桌女同学的胳膊兴奋的摇晃，“啊啊啊啊，顾学长的声音好好听啊~~~我还是第一次听他广播，怎么有这么完美的人，学习成绩好，长得帅，声音还这么有魅力，我不行了~~~”
周晨光听后生无可恋的看向杨昔年，“小年年，我现在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时，广播里的声音继续说，“……关于昨天某位同学说的糖果盒子，在这里我澄清一下，低血糖是血浆中葡萄糖水平下降低于正常值的一种生理现象，低血糖发作时人可能会伴有心悸、大汗、饥饿甚至神志改变，人会感觉心慌无力，喘不过气。这个时候需要快速补充糖分，比如吃糖果或者口服葡萄糖液。铁盒子的确非常方便储存糖果以及携带，但为了避免在低血糖发作的时候手抖打不开，还是尽量用容易打开的盒子或者袋子……总之，希望某位同学以后多多注意，少给身边的人添麻烦！今天的广播就到这里，谢谢！”
教室里，周晨光微微挪动屁股凑到杨昔年跟前，“小年年，原来你低血糖啊？难怪看你老吃糖！昨天你广播的时候，大家都还不知道你说的某些人是谁，各种猜测，猜什么的都有，今天顾学长这么一回应，得，水落石出了。我大胆猜测，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关于你们两个的风言风语将在各种论坛、QQ群、微信群中疯狂出现，你的人气即将指数型飙升！身为你的同桌，我深表同情！但又很期待是怎么回事？”
杨昔年一只手不停的转着笔，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昨天他只不过是想让顾筱赶紧把糖果盒子还给他，所以才说了那么几句，只不过到现在顾筱也没还。
顾筱那个人……有点奇怪！
此时的广播站，顾筱收起压根没有用上的稿子。一旁的赵昕瑟瑟发抖，“那个，顾学长，你，你怎么不按稿子说呀！”
顾筱将稿子塞还给赵昕，“抱歉，忘了！”
赵昕“啊”了一声，纵然心中千般怨却敢怒不敢言。“那个，顾学长，姚老师说你来体验两天，那你下次……还来吗？”
顾筱平淡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淡淡的问，“明天是谁广播？”
赵昕委屈的指着自己，“我呀，本来今天是我，因为你临时过来所以推迟到明天。”
顾筱“哦”了一声，“那再说吧。”
课间休息期间，学校里一片沸腾。正如周晨光所预言，临港一中两大学霸云端开撕的帖子在论坛被疯狂讨论，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有上百条回帖。有的感叹学习好就是会玩，有的则莫名吃起了两个人的瓜，而且这瓜越吃越香，甚至吃到了其他学校的QQ、微信群里。
教职工办公室里，姚老师一边刷着论坛一边叹气，脸色相当不好，另外一位男老师站在旁边，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也是一副相当严肃的样子。
杨昔年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叫过来，更不明白已经站了好几分钟了，姚老师为什么迟迟不肯开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报告”，他看过去，就见顾筱走了进来，在和自己眼神相撞后迟疑了一下，随后挪开，径直走到姚老师旁边，“姚老师，你找我？”
姚老师这才合上手机从微微后仰的椅子上坐起身，因为身高的原因抬着下巴看了看杨昔年，又看了看顾筱，“说说吧，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
顾筱主动开口，“没搞什么呀。”
“呵！没搞什么轮流着在校园广播上胡闹？你们当校园广播是什么？传声筒？哎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都是绝顶聪明的孩子，有什么不能当面好好说非得用这种方式？”
姚老师话音落下，一旁的男老师摆了摆手，示意姚老师不要动怒，随后冲他和顾筱使眼色，“你们两个还不赶紧向姚老师承认错误？”
“对不起，姚老师！”
“对不起，姚老师！”
姚老师长叹一口气，“你们啊，也别跟我对不起。如果这么一闹能让你们冰释前嫌，也算重新定义了校园广播的价值。我就问你们，你们之间，到底有事没事？”
“有！”杨昔年说，“糖果盒子他还没还我！”
姚老师和旁边的男老师一起看向顾筱，顾筱嘴角动了动，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盒子，“给！盒子我换了，很好打开，你试试。”
杨昔年打开盒子，见里面装满了各种颜色的他没见过的糖果，不禁眉头轻蹙。
“怎么了？”顾筱问。
“没什么。”
姚老师长舒一口气，原本严肃甚至微微发怒的脸上也逐渐缓和，露出一丝为人师长的笑容，“你看看，直接沟通多好，那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你们两个暂时都不要去广播了。不过你们在学校里造成的不好示范和不良影响，还是要追究的。这样吧，你们两个今天放学后去图书室做值日，将功补过。”
杨昔年立刻提议，“姚老师，学校的图书室不大，我觉得没必要两个人都去，是我先在广播上开口的，我去吧。”
男老师没好气的笑了笑，“你以为让你们去图书室是真的去做值日？我告诉你们啊这事没的商量，必须两个人一起去，听明白了吗？”
杨昔年自知多说无益，于是看了眼顾筱，“明白了”。
“明白就好！去吧！别耽误上课！”
回教室的路上，杨昔年走在前面，顾筱跟在后面。杨昔年的脚步走的及，顾筱小跑了两步才追上去。
“杨昔年！”顾筱喊，“你等下！”
杨昔年放缓脚步，“什么事？”
顾筱原本一腔热情有很多话要说，一听到杨昔年如此冷淡的声音就泄气，“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可是……”
“可是什么？”
顾筱没法解释，除了解释起来不容易，更重要的是时机不对，于是换了个说法，“我可是你学长！”
杨昔年怔怔的愣了2秒，随后“哦”了一声，语气平淡，“那又怎么样？”
顾筱快走两部堵住杨昔年的路，把杨昔年逼停，“不怎么样，就是提醒你，毕竟你这个人记性不太好。晚上图书室见，别迟到！”
杨昔年看着顾筱小跑着越来越远，低声说了句，“神经病！”
杨昔年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绕到学校停车场，把每一辆车的车牌号都看了一遍，依然没有他要找的临E1H8G0。这段时间他每天早上都提早到学校，站在校门口观察前来送学生上学的车辆，可他要找的那辆车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他有时候在想，那个穿着一中校服上了那辆车牌号是临E1H8G0的人，不会已经毕业了吧？
回到教室，周晨光第一时间嬉笑着凑过来，“哟，回来了？怎么样？姚老师打算怎么惩罚你？”
“说让我们今天晚上去图书室值日。”
“就这？”周晨光不敢相信，“姚老师这也太偏心了，这算哪门子的惩罚？是担心影响了你们的学习故意给你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吧？”
“羡慕？不如你替我值日？”
周晨光顿时摆摆手，“那也不至于，我这个学渣就不浪费学校公共资源了，再说，跟顾学长那个高冷男神独处一室，我担心我心脏受不了。我还是回家打打游戏，你自求多福！”
周晨光这么一说，杨昔年突然有些好奇，学校里关于顾筱的传言挺多，可总觉得跟自己接触的不太一样，“周晨光，过来！我问你，顾筱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周晨光放下手中的手机一脸的不怀好意，一双眼睛半眯着，“怎么，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了？我怎么跟你说的，他你惹不起！行吧，看在同桌的份上，让你死个明白！王渝强，来一下。”
周晨光说着冲坐在前排左侧的男生勾了勾手指头，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男生就走了过来，“怎么了？”
“你是初中部直接升上来的吧，跟你打听打听，高三的顾学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渝强用手指扶了扶眼镜，看了看周晨光，又看了看杨昔年，“哦~~明白了。”
周晨光觉得无语，“你明白什么了？”
王渝强完全不理会周晨光，只是看着杨昔年，“是你想打听顾学长吧，我都明白，而且，我也很期待！”
杨昔年低声问周晨光，“他期待什么？”
周晨光耸耸肩，“我哪知道！”
王渝强回到自己座位搬着自己的椅子放到周晨光旁边，而后倾身趴在周晨光的桌上，“杨昔年，其实你和顾学长还挺像的，你们都是以最高分考进我们学校高中部的。”
周晨光立马纠正，“什么叫都是以最高分考进来的？小年年是全科满分好吗？他是吗？”
“不要揪这种小细节，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周晨光刚想要进一步说明全科满分的唯一性，杨昔年冲他使眼色，让他忍忍，继续听下去。
王渝强接着说，“顾学长在临港一中年年都是学校第一，年年在开学典礼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有人说，难倒他的不是数学题，不是电荷磁场，而是开学典礼上如何说的跟去年不一样。他那张脸你们也看到了，跟杨昔年这种……”
“他的什么？你想好了说！！！”周晨光警告。
王渝强绞尽脑汁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次，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呃，他的这种……漂亮不一样，是标准的帅哥脸！”
Woc，什么叫漂亮？有形容男生漂亮的吗？周晨光一听脾气又上来了，强忍着没有发飙，而王渝强就好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此时此刻的不爽一般，自顾自的接着说：
“加上成绩好，家世好，简直是自带贵公子的buff，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校草，暗恋他的女生非常多。不过他这个人呢，有些冷淡，除了玩的好的那3个人，哦就是你们经常看到的跟他一起吃饭的那3个，梅涵、梁崇和丁子文，很少和其他人走的近，有些……怎么说呢，难接触。”
“嘁，当自己是F4啊……”
本是周晨光随口一声打趣，没想到王渝强听到以后反而说，“你说对了，他们四个就是临港一中的F4。梅涵是顾学长同桌，和他关系最好，如果不是4个人同时出现，基本上就是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梅学长据说家里条件也很硬，性格也还算开朗，比顾学长好相处一些；梁崇和丁子文据说是因为和顾学长、梅学长坐了前后桌，所以才慢慢变得关系好的，梁崇性格温柔，见到谁都笑眯眯的，没有攻击性，在4个人里人缘最好，一般如果女生想给顾学长递情书，都是通过他；丁子文初中部时是校篮球队的，体格好，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总之，他们4个升入高中以后也分到了一个班，而且一直维持着前后桌的关系，是坚固的矩形结构。其他人很难融入进去。”
“是么，那可真是太好了，谁会跟自己过不去想要融入他们那种小团体？”周晨光不禁嘲讽。
“不过！”王渝强紧接着说，“这种坚固的矩形结构最近变得有些不稳了，因为你。”
杨昔年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我？”
“对！我听说女生们已经私下里偷偷把你算了进去，说F4要改成F5。如果是这样，你就是临港一中5年来第一个打破平衡的人，我很期待！”
杨昔年浑身都在抗拒，原来王渝强说的期待是期待这个。算了，以后遇到就尽量避开吧，总觉得和顾筱在一起总没好事。
按照惯例，今天应该轮到高一二班的赵昕广播。赵昕是二班的语文课代表，同时是个狂热的广播爱好者，每次都会准备好几页稿子，博览古今，洋洋洒洒，恨不能用全世界的名人名言给予临港一中全校师生们以警醒，以启迪。
随着一段悠扬的音乐声由大变小，一个男生的声音乍然出现：老师们、同学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是周三，艳阳高照。
喇叭里的声音刚落，高一（1）班的教室里突然沸腾起来，女生们各个兴奋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对于广播里传来的这个声音异常感兴趣。
“怎么了？”杨昔年不解地问一旁的周晨光。
周晨光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啊，这帮女生疯了吧？”说罢探着脑袋问一旁的女同学，“哎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开心？”
一个女生按耐不住嘴角的笑，满脸花痴，“今天广播的居然是高三的顾筱学长！”说完抓着同桌女同学的胳膊兴奋的摇晃，“啊啊啊啊，顾学长的声音好好听啊~~~我还是第一次听他广播，怎么有这么完美的人，学习成绩好，长得帅，声音还这么有魅力，我不行了~~~”
周晨光听后生无可恋的看向杨昔年，“小年年，我现在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时，广播里的声音继续说，“……关于昨天某位同学说的糖果盒子，在这里我澄清一下，低血糖是血浆中葡萄糖水平下降低于正常值的一种生理现象，低血糖发作时人可能会伴有心悸、大汗、饥饿甚至神志改变，人会感觉心慌无力，喘不过气。这个时候需要快速补充糖分，比如吃糖果或者口服葡萄糖液。铁盒子的确非常方便储存糖果以及携带，但为了避免在低血糖发作的时候手抖打不开，还是尽量用容易打开的盒子或者袋子……总之，希望某位同学以后多多注意，少给身边的人添麻烦！今天的广播就到这里，谢谢！”
教室里，周晨光微微挪动屁股凑到杨昔年跟前，“小年年，原来你低血糖啊？难怪看你老吃糖！昨天你广播的时候，大家都还不知道你说的某些人是谁，各种猜测，猜什么的都有，今天顾学长这么一回应，得，水落石出了。我大胆猜测，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关于你们两个的风言风语将在各种论坛、QQ群、微信群中疯狂出现，你的人气即将指数型飙升！身为你的同桌，我深表同情！但又很期待是怎么回事？”
杨昔年一只手不停的转着笔，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昨天他只不过是想让顾筱赶紧把糖果盒子还给他，所以才说了那么几句，只不过到现在顾筱也没还。
顾筱那个人……有点奇怪！
此时的广播站，顾筱收起压根没有用上的稿子。一旁的赵昕瑟瑟发抖，“那个，顾学长，你，你怎么不按稿子说呀！”
顾筱将稿子塞还给赵昕，“抱歉，忘了！”
赵昕“啊”了一声，纵然心中千般怨却敢怒不敢言。“那个，顾学长，姚老师说你来体验两天，那你下次……还来吗？”
顾筱平淡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淡淡的问，“明天是谁广播？”
赵昕委屈的指着自己，“我呀，本来今天是我，因为你临时过来所以推迟到明天。”
顾筱“哦”了一声，“那再说吧。”
课间休息期间，学校里一片沸腾。正如周晨光所预言，临港一中两大学霸云端开撕的帖子在论坛被疯狂讨论，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有上百条回帖。有的感叹学习好就是会玩，有的则莫名吃起了两个人的瓜，而且这瓜越吃越香，甚至吃到了其他学校的QQ、微信群里。
教职工办公室里，姚老师一边刷着论坛一边叹气，脸色相当不好，另外一位男老师站在旁边，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也是一副相当严肃的样子。
杨昔年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叫过来，更不明白已经站了好几分钟了，姚老师为什么迟迟不肯开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报告”，他看过去，就见顾筱走了进来，在和自己眼神相撞后迟疑了一下，随后挪开，径直走到姚老师旁边，“姚老师，你找我？”
姚老师这才合上手机从微微后仰的椅子上坐起身，因为身高的原因抬着下巴看了看杨昔年，又看了看顾筱，“说说吧，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
顾筱主动开口，“没搞什么呀。”
“呵！没搞什么轮流着在校园广播上胡闹？你们当校园广播是什么？传声筒？哎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都是绝顶聪明的孩子，有什么不能当面好好说非得用这种方式？”
姚老师话音落下，一旁的男老师摆了摆手，示意姚老师不要动怒，随后冲他和顾筱使眼色，“你们两个还不赶紧向姚老师承认错误？”
“对不起，姚老师！”
“对不起，姚老师！”
姚老师长叹一口气，“你们啊，也别跟我对不起。如果这么一闹能让你们冰释前嫌，也算重新定义了校园广播的价值。我就问你们，你们之间，到底有事没事？”
“有！”杨昔年说，“糖果盒子他还没还我！”
姚老师和旁边的男老师一起看向顾筱，顾筱嘴角动了动，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盒子，“给！盒子我换了，很好打开，你试试。”
杨昔年打开盒子，见里面装满了各种颜色的他没见过的糖果，不禁眉头轻蹙。
“怎么了？”顾筱问。
“没什么。”
姚老师长舒一口气，原本严肃甚至微微发怒的脸上也逐渐缓和，露出一丝为人师长的笑容，“你看看，直接沟通多好，那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你们两个暂时都不要去广播了。不过你们在学校里造成的不好示范和不良影响，还是要追究的。这样吧，你们两个今天放学后去图书室做值日，将功补过。”
杨昔年立刻提议，“姚老师，学校的图书室不大，我觉得没必要两个人都去，是我先在广播上开口的，我去吧。”
男老师没好气的笑了笑，“你以为让你们去图书室是真的去做值日？我告诉你们啊这事没的商量，必须两个人一起去，听明白了吗？”
杨昔年自知多说无益，于是看了眼顾筱，“明白了”。
“明白就好！去吧！别耽误上课！”
回教室的路上，杨昔年走在前面，顾筱跟在后面。杨昔年的脚步走的及，顾筱小跑了两步才追上去。
“杨昔年！”顾筱喊，“你等下！”
杨昔年放缓脚步，“什么事？”
顾筱原本一腔热情有很多话要说，一听到杨昔年如此冷淡的声音就泄气，“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可是……”
“可是什么？”
顾筱没法解释，除了解释起来不容易，更重要的是时机不对，于是换了个说法，“我可是你学长！”
杨昔年怔怔的愣了2秒，随后“哦”了一声，语气平淡，“那又怎么样？”
顾筱快走两部堵住杨昔年的路，把杨昔年逼停，“不怎么样，就是提醒你，毕竟你这个人记性不太好。晚上图书室见，别迟到！”
杨昔年看着顾筱小跑着越来越远，低声说了句，“神经病！”
杨昔年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绕到学校停车场，把每一辆车的车牌号都看了一遍，依然没有他要找的临E1H8G0。这段时间他每天早上都提早到学校，站在校门口观察前来送学生上学的车辆，可他要找的那辆车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他有时候在想，那个穿着一中校服上了那辆车牌号是临E1H8G0的人，不会已经毕业了吧？
回到教室，周晨光第一时间嬉笑着凑过来，“哟，回来了？怎么样？姚老师打算怎么惩罚你？”
“说让我们今天晚上去图书室值日。”
“就这？”周晨光不敢相信，“姚老师这也太偏心了，这算哪门子的惩罚？是担心影响了你们的学习故意给你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吧？”
“羡慕？不如你替我值日？”
周晨光顿时摆摆手，“那也不至于，我这个学渣就不浪费学校公共资源了，再说，跟顾学长那个高冷男神独处一室，我担心我心脏受不了。我还是回家打打游戏，你自求多福！”
周晨光这么一说，杨昔年突然有些好奇，学校里关于顾筱的传言挺多，可总觉得跟自己接触的不太一样，“周晨光，过来！我问你，顾筱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周晨光放下手中的手机一脸的不怀好意，一双眼睛半眯着，“怎么，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了？我怎么跟你说的，他你惹不起！行吧，看在同桌的份上，让你死个明白！王渝强，来一下。”
周晨光说着冲坐在前排左侧的男生勾了勾手指头，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男生就走了过来，“怎么了？”
“你是初中部直接升上来的吧，跟你打听打听，高三的顾学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渝强用手指扶了扶眼镜，看了看周晨光，又看了看杨昔年，“哦~~明白了。”
周晨光觉得无语，“你明白什么了？”
王渝强完全不理会周晨光，只是看着杨昔年，“是你想打听顾学长吧，我都明白，而且，我也很期待！”
杨昔年低声问周晨光，“他期待什么？”
周晨光耸耸肩，“我哪知道！”
王渝强回到自己座位搬着自己的椅子放到周晨光旁边，而后倾身趴在周晨光的桌上，“杨昔年，其实你和顾学长还挺像的，你们都是以最高分考进我们学校高中部的。”
周晨光立马纠正，“什么叫都是以最高分考进来的？小年年是全科满分好吗？他是吗？”
“不要揪这种小细节，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周晨光刚想要进一步说明全科满分的唯一性，杨昔年冲他使眼色，让他忍忍，继续听下去。
王渝强接着说，“顾学长在临港一中年年都是学校第一，年年在开学典礼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有人说，难倒他的不是数学题，不是电荷磁场，而是开学典礼上如何说的跟去年不一样。他那张脸你们也看到了，跟杨昔年这种……”
“他的什么？你想好了说！！！”周晨光警告。
王渝强绞尽脑汁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次，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呃，他的这种……漂亮不一样，是标准的帅哥脸！”
Woc，什么叫漂亮？有形容男生漂亮的吗？周晨光一听脾气又上来了，强忍着没有发飙，而王渝强就好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此时此刻的不爽一般，自顾自的接着说：
“加上成绩好，家世好，简直是自带贵公子的buff，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校草，暗恋他的女生非常多。不过他这个人呢，有些冷淡，除了玩的好的那3个人，哦就是你们经常看到的跟他一起吃饭的那3个，梅涵、梁崇和丁子文，很少和其他人走的近，有些……怎么说呢，难接触。”
“嘁，当自己是F4啊……”
本是周晨光随口一声打趣，没想到王渝强听到以后反而说，“你说对了，他们四个就是临港一中的F4。梅涵是顾学长同桌，和他关系最好，如果不是4个人同时出现，基本上就是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梅学长据说家里条件也很硬，性格也还算开朗，比顾学长好相处一些；梁崇和丁子文据说是因为和顾学长、梅学长坐了前后桌，所以才慢慢变得关系好的，梁崇性格温柔，见到谁都笑眯眯的，没有攻击性，在4个人里人缘最好，一般如果女生想给顾学长递情书，都是通过他；丁子文初中部时是校篮球队的，体格好，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总之，他们4个升入高中以后也分到了一个班，而且一直维持着前后桌的关系，是坚固的矩形结构。其他人很难融入进去。”
“是么，那可真是太好了，谁会跟自己过不去想要融入他们那种小团体？”周晨光不禁嘲讽。
“不过！”王渝强紧接着说，“这种坚固的矩形结构最近变得有些不稳了，因为你。”
杨昔年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我？”
“对！我听说女生们已经私下里偷偷把你算了进去，说F4要改成F5。如果是这样，你就是临港一中5年来第一个打破平衡的人，我很期待！”
杨昔年浑身都在抗拒，原来王渝强说的期待是期待这个。算了，以后遇到就尽量避开吧，总觉得和顾筱在一起总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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