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等一个人，多久算久
“爷爷，你帮我看看，粥这么熬可以吗？”顾筱蹲守在厨房的炉子旁，炉子上放着砂锅，热气腾腾。
“嗯，火再小一点，再熬十分钟就差不多了！”顾老爷子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眼二楼，头一次见自己的宝贝孙子给别人熬粥，有些稀奇。“他怎么样？”
“还睡着！”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唉，小小年纪，身上居然有那么多伤，新的旧的加在一起，让人触目惊心啊。小小，你这个朋友，似乎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等下他醒了还是得问清楚，该报警报警。”
顾筱听后没有回答，昨晚看到那些淤青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不过是一天没见，怎么就变成这样？明明伤的这么厉害，肯定疼的要死，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酒？
“爷爷，你对薛家了解吗？”
顾老爷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不急不慢的嘬了口茶，“薛家可是临港的大户人家，名下的产业也多。他们家就在东南边，离我们家不算远。薛家的大儿子叫学成，年轻的时候找我看过几次病，一心想生儿子，兴许是生意大了想要个继承人，后来生了儿子以后，他还特意带他儿子来我们家表示感谢，后来也来过几次，你应该见过。不过他几年前离了婚，一直没有再娶。那个人生性风流，离婚前就桃色不断，即便没有再婚估计也等不了多久。怎么突然问起薛家？”
“哦，我昨晚正好经过他们包厢，看他们一大家子人，像是庆祝什么事。”
顾老爷子琢磨着说，“如果薛家要办喜事，那可是临港的大事！”
顾筱听后若有所思，昨天刘叔叔一家请他和爷爷在兰亭酒店吃饭，他中途去洗手间经过其他包厢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看到一个阿姨正在和身旁的人聊天，那双眼睛像极了杨昔年。还有薛蔚，那个逃走的人明明就是薛蔚，和小时候没什么变化。
难道杨昔年昨天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是因为突然被饭局缠住了？这家伙，害他在书店等了一整天，要不是晚上临时被叫去吃饭，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等下得好好教训教训，怎么一直不长记性。
楼上突然传来一丝声响，顾筱立即起身，“爷爷，人好像醒了，我去看看！”
快步走到二楼房间，顾筱站在门口并未进去，而是看着床上的人坐着，眼神懵懵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汗的缘故，头发凌乱的打在额头上，恍惚中和记忆里的某个场景很像，像一只孤独又无助的小猫。
“醒了？”顾筱说着走进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杨昔年一跳，杨昔年的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学长？你……我，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儿？”
顾筱走到床前，看着杨昔年仰视角的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自己的睡衣，松松垮垮的，“不记得了？你昨晚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好把你带回来，这里是我家！”
“哦……是吗……”杨昔年似乎还是有些状况外，不自觉揉了揉脑门，低头之际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震惊地问，“呃，衣服你帮我换的？”
“嗯，你昨晚吐了一身。”
杨昔年原本泛白的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喝多了，不太记得了！”
顾筱一点也不介意，而是关心的说，“没关系，宿醉容易饿，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哦，好！”
顾筱走后，杨昔年懊恼地揉搓自己的头发，艹，偏偏是今天，偏偏是学长！等下如果学长问起来身上的伤，就说是被小混混打的，学长应该会信。
“头很疼吗？”顾筱端着吃的走进来，见杨昔年痛苦的捶自己的脑袋，赶紧问。
杨昔年很抱歉的抬起头，“不好意思啊，学长，我昨天……昨天突然发生了点事，忘了和你约了在书店见，你有没有等很久？”
顾筱听后平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10点到书店一直等到下午5点，7个小时，算久吗？“我正要和你说呢，我昨天也临时有事，所以没去。我给你打电话了，但没打通。”
杨昔年听后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你没去。我手机丢了，不知道丢哪去了。”
“丢了？”顾筱显然很意外，但并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而是接着说，“丢就丢了吧，再换一个就行了。别说这个了，先吃点东西，胃里会舒服一点！”
杨昔年见不大的餐盘里塞得满满当当，有粥、有鸡蛋、有面包、有小菜、有牛奶、有水……有些过于丰盛了，“这，这么多？”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准备了一点，你看着吃！”
“哦。”他喝了几口粥，这粥熬的恰到好处，软烂粘稠，虽说只是白粥，却能尝出淡淡的甜味。但他也确实没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应付了事。
“不吃了？”顾筱见他放下勺子问。
“嗯，吃不下！”
这时楼下传来两声咳嗽声，杨昔年猜测着问，“你爷爷？”
“嗯。”
“我是不是应该去打声招呼？”
顾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都可以，你如果想去，我扶你！”
“呃，还是去吧。”
“好！”
杨昔年在顾筱的搀扶下下了楼，尽管他只是宿醉不是断了腿，可顾筱非得像对待瘸子一般扶着他。到了楼下，他看见顾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看书，用竹子编制的藤椅整个包裹着老人家的后背，只露出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
“这么看，你爷爷像神仙下凡似的！”
顾筱被逗笑，“这话你应该对他说！你先过去，我等会过来。”
“哦。”杨昔年自然是不敢的说的，顾老爷子在临港的威望和地位他也略有耳闻，那么多名节豪士达官贵人都曾经老爷子问病，就冲这交情，谁都要卖他个面子。
“哟，醒了？”顾老爷子感觉到身后有人，于是回头说。
杨昔年毕恭毕敬，“顾爷爷好！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顾老爷子哈哈一笑，“不麻烦，你高几了？”
“我高一！”
“哦，那比顾筱小两岁！来，别站着，坐！”
杨昔年坐到顾老爷子旁边的长椅上，虽然头顶有太阳伞，但此时正是烈日照射的时候，长椅也被晒得有些发烫。这么热的天，老爷子居然纹丝不动的坐着看书！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杨昔年感激的说，“好多了，现在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顾老爷子叮嘱，“醉酒伤身，以后可得注意着点！”
“谢谢顾爷爷，您费心了。顾爷爷，我看顾筱身体特别好，脸色红润，精力充沛，您平时肯定没少在他身上花心思吧！”
顾老爷子哈哈一笑，“这你说对了，顾筱是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别人家的孩子生病他跟着生病，别人家的孩子不生病他也生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是病着的，身形瘦弱，抵抗力极差。为了调理他，我用尽毕生所学。好在，他现在长大了，身体也强壮了，我也算是对得起他父母。”
“那他是不是喝了很多中药？”
“是啊，一开始嫌苦，不愿意喝，就捏着鼻子硬往嘴里灌，到后来喝药跟喝水似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我有时在想，是不是中药的苦味麻痹了他的面部神经，所以才导致他现在冷冰冰的。”
杨昔年暗自闷笑，学长这个冰柜脸搞不好还真的有可能跟喝多了中药有关。
“你和顾筱是怎么认识的？”
“呃，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嘛！学长他在学校很有名的，应该没有人不认识他！”
顾老爷子一脸的不相信，“是嘛，那也没见他往家里带过人，上了这么些年学，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留宿的朋友，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还……行吧！”
“我问你！”老爷子突然压低声音，偷偷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顾筱在学校，有没有谈恋爱？”
杨昔年没想到顾老爷子冷不丁话锋骤转问了这么问题，“啊？”了一声。
“啊什么，你们一个学校，关系又这么好，肯定知道点什么，跟我说说。”
“这，您得问他啊！”
“他要是肯说我还问你做什么？他整天就知道看书看书，跟个闷葫芦似的，要不是人还能喘口气我以为这房子里就我一个人住呢！你不是说他在学校里很有名吗，他长的也不错，应该有女孩子喜欢他吧？”
杨昔年不知道该如何说，“应该……有吧，不过他高三，我高一，我们不在一栋楼，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时顾筱端着泡好的茶走过来，见两人同时望向他不说话，于是问，“怎么了？”
顾老爷子咳嗽咳嗽不说话，假装看书。
杨昔年尴尬的笑笑，“没什么。”
顾筱放下茶，将盛着点心的碟子放到眼昔年跟前，随后坐到杨昔年旁边。
空气里突然异常安静，杨昔年甚至能听到院子外小鸟走在路上用嘴啄枯树叶的声音。这爷孙两个平时都是这么相处的？难怪顾老爷子抱怨家里太安静。杨昔年有点坐立不安，于是拿了块饼干打发时间。
“好吃吗？”顾筱问。
“嗯，你也来一块？”杨昔年说着也给顾筱拿了一块。
顾筱接过尝了一口，“太甜了！”但并未放下，还是把整块帮干都吃了干净。
吃完饼干，杨昔年说，“那什么，学长，我该回去了！”
顾老爷子立刻说，“哎~吃了午饭再走！”
“不了不了，太麻烦了，打扰你们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既然觉得不好意思，那就跟我去买菜吧！”顾筱突然说。
“对，你们去买菜，我中午想吃鱼！”顾老爷子吩咐。
杨昔年看着顾筱想不通学长为什么要突然去买菜？可当着顾老爷子的面又不好再推辞，只能说，“哦，那好吧！那我们去买菜！”
“嗯，火再小一点，再熬十分钟就差不多了！”顾老爷子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眼二楼，头一次见自己的宝贝孙子给别人熬粥，有些稀奇。“他怎么样？”
“还睡着！”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唉，小小年纪，身上居然有那么多伤，新的旧的加在一起，让人触目惊心啊。小小，你这个朋友，似乎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等下他醒了还是得问清楚，该报警报警。”
顾筱听后没有回答，昨晚看到那些淤青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不过是一天没见，怎么就变成这样？明明伤的这么厉害，肯定疼的要死，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酒？
“爷爷，你对薛家了解吗？”
顾老爷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不急不慢的嘬了口茶，“薛家可是临港的大户人家，名下的产业也多。他们家就在东南边，离我们家不算远。薛家的大儿子叫学成，年轻的时候找我看过几次病，一心想生儿子，兴许是生意大了想要个继承人，后来生了儿子以后，他还特意带他儿子来我们家表示感谢，后来也来过几次，你应该见过。不过他几年前离了婚，一直没有再娶。那个人生性风流，离婚前就桃色不断，即便没有再婚估计也等不了多久。怎么突然问起薛家？”
“哦，我昨晚正好经过他们包厢，看他们一大家子人，像是庆祝什么事。”
顾老爷子琢磨着说，“如果薛家要办喜事，那可是临港的大事！”
顾筱听后若有所思，昨天刘叔叔一家请他和爷爷在兰亭酒店吃饭，他中途去洗手间经过其他包厢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看到一个阿姨正在和身旁的人聊天，那双眼睛像极了杨昔年。还有薛蔚，那个逃走的人明明就是薛蔚，和小时候没什么变化。
难道杨昔年昨天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是因为突然被饭局缠住了？这家伙，害他在书店等了一整天，要不是晚上临时被叫去吃饭，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等下得好好教训教训，怎么一直不长记性。
楼上突然传来一丝声响，顾筱立即起身，“爷爷，人好像醒了，我去看看！”
快步走到二楼房间，顾筱站在门口并未进去，而是看着床上的人坐着，眼神懵懵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汗的缘故，头发凌乱的打在额头上，恍惚中和记忆里的某个场景很像，像一只孤独又无助的小猫。
“醒了？”顾筱说着走进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杨昔年一跳，杨昔年的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学长？你……我，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儿？”
顾筱走到床前，看着杨昔年仰视角的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自己的睡衣，松松垮垮的，“不记得了？你昨晚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好把你带回来，这里是我家！”
“哦……是吗……”杨昔年似乎还是有些状况外，不自觉揉了揉脑门，低头之际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震惊地问，“呃，衣服你帮我换的？”
“嗯，你昨晚吐了一身。”
杨昔年原本泛白的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喝多了，不太记得了！”
顾筱一点也不介意，而是关心的说，“没关系，宿醉容易饿，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哦，好！”
顾筱走后，杨昔年懊恼地揉搓自己的头发，艹，偏偏是今天，偏偏是学长！等下如果学长问起来身上的伤，就说是被小混混打的，学长应该会信。
“头很疼吗？”顾筱端着吃的走进来，见杨昔年痛苦的捶自己的脑袋，赶紧问。
杨昔年很抱歉的抬起头，“不好意思啊，学长，我昨天……昨天突然发生了点事，忘了和你约了在书店见，你有没有等很久？”
顾筱听后平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10点到书店一直等到下午5点，7个小时，算久吗？“我正要和你说呢，我昨天也临时有事，所以没去。我给你打电话了，但没打通。”
杨昔年听后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你没去。我手机丢了，不知道丢哪去了。”
“丢了？”顾筱显然很意外，但并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而是接着说，“丢就丢了吧，再换一个就行了。别说这个了，先吃点东西，胃里会舒服一点！”
杨昔年见不大的餐盘里塞得满满当当，有粥、有鸡蛋、有面包、有小菜、有牛奶、有水……有些过于丰盛了，“这，这么多？”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准备了一点，你看着吃！”
“哦。”他喝了几口粥，这粥熬的恰到好处，软烂粘稠，虽说只是白粥，却能尝出淡淡的甜味。但他也确实没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应付了事。
“不吃了？”顾筱见他放下勺子问。
“嗯，吃不下！”
这时楼下传来两声咳嗽声，杨昔年猜测着问，“你爷爷？”
“嗯。”
“我是不是应该去打声招呼？”
顾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都可以，你如果想去，我扶你！”
“呃，还是去吧。”
“好！”
杨昔年在顾筱的搀扶下下了楼，尽管他只是宿醉不是断了腿，可顾筱非得像对待瘸子一般扶着他。到了楼下，他看见顾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看书，用竹子编制的藤椅整个包裹着老人家的后背，只露出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
“这么看，你爷爷像神仙下凡似的！”
顾筱被逗笑，“这话你应该对他说！你先过去，我等会过来。”
“哦。”杨昔年自然是不敢的说的，顾老爷子在临港的威望和地位他也略有耳闻，那么多名节豪士达官贵人都曾经老爷子问病，就冲这交情，谁都要卖他个面子。
“哟，醒了？”顾老爷子感觉到身后有人，于是回头说。
杨昔年毕恭毕敬，“顾爷爷好！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顾老爷子哈哈一笑，“不麻烦，你高几了？”
“我高一！”
“哦，那比顾筱小两岁！来，别站着，坐！”
杨昔年坐到顾老爷子旁边的长椅上，虽然头顶有太阳伞，但此时正是烈日照射的时候，长椅也被晒得有些发烫。这么热的天，老爷子居然纹丝不动的坐着看书！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杨昔年感激的说，“好多了，现在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顾老爷子叮嘱，“醉酒伤身，以后可得注意着点！”
“谢谢顾爷爷，您费心了。顾爷爷，我看顾筱身体特别好，脸色红润，精力充沛，您平时肯定没少在他身上花心思吧！”
顾老爷子哈哈一笑，“这你说对了，顾筱是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别人家的孩子生病他跟着生病，别人家的孩子不生病他也生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是病着的，身形瘦弱，抵抗力极差。为了调理他，我用尽毕生所学。好在，他现在长大了，身体也强壮了，我也算是对得起他父母。”
“那他是不是喝了很多中药？”
“是啊，一开始嫌苦，不愿意喝，就捏着鼻子硬往嘴里灌，到后来喝药跟喝水似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我有时在想，是不是中药的苦味麻痹了他的面部神经，所以才导致他现在冷冰冰的。”
杨昔年暗自闷笑，学长这个冰柜脸搞不好还真的有可能跟喝多了中药有关。
“你和顾筱是怎么认识的？”
“呃，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嘛！学长他在学校很有名的，应该没有人不认识他！”
顾老爷子一脸的不相信，“是嘛，那也没见他往家里带过人，上了这么些年学，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留宿的朋友，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还……行吧！”
“我问你！”老爷子突然压低声音，偷偷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顾筱在学校，有没有谈恋爱？”
杨昔年没想到顾老爷子冷不丁话锋骤转问了这么问题，“啊？”了一声。
“啊什么，你们一个学校，关系又这么好，肯定知道点什么，跟我说说。”
“这，您得问他啊！”
“他要是肯说我还问你做什么？他整天就知道看书看书，跟个闷葫芦似的，要不是人还能喘口气我以为这房子里就我一个人住呢！你不是说他在学校里很有名吗，他长的也不错，应该有女孩子喜欢他吧？”
杨昔年不知道该如何说，“应该……有吧，不过他高三，我高一，我们不在一栋楼，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时顾筱端着泡好的茶走过来，见两人同时望向他不说话，于是问，“怎么了？”
顾老爷子咳嗽咳嗽不说话，假装看书。
杨昔年尴尬的笑笑，“没什么。”
顾筱放下茶，将盛着点心的碟子放到眼昔年跟前，随后坐到杨昔年旁边。
空气里突然异常安静，杨昔年甚至能听到院子外小鸟走在路上用嘴啄枯树叶的声音。这爷孙两个平时都是这么相处的？难怪顾老爷子抱怨家里太安静。杨昔年有点坐立不安，于是拿了块饼干打发时间。
“好吃吗？”顾筱问。
“嗯，你也来一块？”杨昔年说着也给顾筱拿了一块。
顾筱接过尝了一口，“太甜了！”但并未放下，还是把整块帮干都吃了干净。
吃完饼干，杨昔年说，“那什么，学长，我该回去了！”
顾老爷子立刻说，“哎~吃了午饭再走！”
“不了不了，太麻烦了，打扰你们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既然觉得不好意思，那就跟我去买菜吧！”顾筱突然说。
“对，你们去买菜，我中午想吃鱼！”顾老爷子吩咐。
杨昔年看着顾筱想不通学长为什么要突然去买菜？可当着顾老爷子的面又不好再推辞，只能说，“哦，那好吧！那我们去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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