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追踪
回到家，杨昔年窝在沙发上看书，约莫11点的时候，一则电话打进来，杨昔年看了一眼，嘴角露出预料之中的笑容。
“喂？”
“兄弟，我是上午在医院被你撞掉手机的人，还记得吗？”
“本家嘛，当然记得。”
“你说的还挺准的，我手机回来没多会就坏了。”
杨昔年忍不住想笑，但很快就故意用夸张的口气说，“不会吧，我这么倒霉？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找我？不用了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么这样，你陪我点钱，这事我们就私了了。”
“那怎么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骗我？”
那人笑道，“都是本家，我骗你干嘛？”
“那可不好说，现在这年头骗子多了去了。我看一眼，只要手机的确坏了，我该赔多少赔多少。”
那人犹豫了几秒，“那行，你来星皇KTV，竹辉路上的那家，到了打我电话。”
“好。”
杨昔年到了KTV门口，抬头看了眼豪华的装修，在这种地方上班，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心眼肯定不少。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自己过来了，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敲自己一笔。
那个人，很缺钱。
几分钟后，那人穿着工作服小跑着出来。
“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啊。”杨昔年寒暄。
“是啊。”那人似乎不愿意多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看吧，屏幕裂了，当时没注意，回来才看见的。”
杨昔年随意的看了两眼，“还真是，好吧，算我倒霉，怎么赔？”
那人一听，笑了笑，摸了摸嘴角往前走一步，用商量的口吻道，“兄弟，我正好缺钱，这手机勉强能用，你看……”
“明白了，赔多少？”
那人思索片刻，“2000！”
杨昔年听后吃惊道，“兄弟，你这手机到维修店换个原装屏也就200，你跟我要2000？”
“不是，我这新手机，刚买没几天。”
杨昔年看着手机，紫色的外壳，虽然保护的很好，但也绝对不是新手机，而且，更像是女孩子用的。“要么这样，我再给你加500，给你2500。但这手机我要了，我去维修店换个屏，给我女朋友用。当然，手机里的东西，你可以出厂化设置，全部清空。咱们谁都不吃亏，怎么样？”
那人犹豫了一下，随即道，“行。”
一番捯饬，那人将手机赛到杨昔年手里，杨昔年以微信转账方便为由加了对方的微信，转账2500。随后那人说还在上班，不方便离开太久，就急匆匆的走了。
杨昔年拿着手机走出KTV，回头看了眼KTV的门头，又看向右侧不远处的一栋高楼，没记错的话，那栋楼是临北中心，两个地方也就间隔几公里。
这时，顾筱突然打来电话，杨昔年纳闷的接听，“喂？”
“天气预报显示凌晨有雨，帮我把院子里的伞关一下，还有，今晚睡觉记得关窗。”
“知道了。”
顾筱突然沉默几秒，而后问，“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杨昔年下意识的捂住手机朝车子方向走去，“呃，我……在外面。”
“这么晚了，在外面做什么？”
“没什么，就有点事。我这就回去了。”
“那给我送点夜宵吧，我饿了。”
啊？夜宵？什么情况？顾筱主动让他送吃的，还是头一次！“好，你想吃什么。”
“随便。”
这可难为杨昔年了，这个点开着的店不多，大晚上的又不适合吃的太油腻。杨昔年通过饿了么搜索附近还开着的店铺，终于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粥店，于是打包了一份海鲜粥。
到了医院，顾筱正站在护士台，看到杨昔年后冷冷的，“怎么这么久？天都要亮了。”
杨昔年内心一声呵呵。
顾筱朝值班室走后，杨昔年悄悄问护士台的护士，“他怎么了？心情不好？”
护士，“不知道啊，站这半天了，也不说话，搞得我们也很尴尬，闲聊不是，不闲聊也不是。感情原来是在等你？！你怎么惹顾医生了？”
杨昔年冤枉死了，“我没有啊，他说饿了，让我送点吃的过来，我这不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
“杨昔年，过来！”顾筱站在值班室门口命令。
“来了。”杨昔年用眼神冲跟护士说再见，赶紧走过去。
进了值班室，杨昔年把粥放到桌上，打开，把筷子勺子放到餐巾纸上，服务到位。
顾筱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气压好低。
“学长，趁热吃。”
“怎么来的？”
杨昔年心头一紧，“呃……开车。”见顾筱隐忍的叹气，赶紧说，“你先听我解释，我出门的时候叫车了，真的，但是因为太晚了，而且你家太偏，根本叫不到车，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开车出门的。不过你放心，我全程不超过40码，开的很小心。”
“出去做什么？”
杨昔年从口袋里掏出紫色的手机放到顾筱跟前，“买手机。”
“二手手机？还是紫色？杨昔年，你的审美是死绝了吗？”
“不是，学长，你想哪儿去了。你先喝粥，边喝我边跟你解释。”
杨昔年把上午在门诊楼一楼碰到那个人到刚才交易的过程描述了一遍，又结合自己在酒吧看到的手机屏保照片，推测道，“学长，虽然那件卫衣很常见，但他胸口处有中信笔划过的痕迹，形成的形状我记得很清楚，这就代表这件衣服从普普通通变成独一无二。我觉得那个人在梁小悦的死亡事件上有重大嫌疑，说不定这个手机就是梁小悦的。只要明天把手机交给警察，让警察分析一下手机里的数据就一清二楚了。”
顾筱听后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杨昔年看，“酒吧那么暗的光线下，你就看了一眼，就能记住这么多细节？
杨昔年洋洋得意，“我记性一向很好，要不然怎么能全科满分考入一中，对吧？”
“是吗？那我要你不准开车，你怎么总是记不住？”
杨，“……”
顾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方才冰冷严肃的脸色好看许多，拿起勺子吃了两口海鲜粥，这才开口，“还有4个小时值班结束，明早我跟你一起去公安局。”
“哦，好啊。”
4个小时后，公安局门口，顾筱将车停在路边，看了眼副驾驶室正在熟睡的杨昔年，睫毛长的过分，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
这是……做噩梦了？
不多时，一辆警车带着警笛从公安局开出去，杨昔年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睡着了，这才摸了摸额头的汗，“我睡了多久？”
“40分钟。做噩梦了？”
“嗯，梦见杨成峰了。”
“经常做这种梦？”
杨昔年解开安全带，因为噩梦呼吸有些急促，精神也不太好，但还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有经常，偶尔。走吧，我们进去。”
到了公安局，杨昔年说明来意，当值的警官立刻给韩队打电话，20分钟后，韩队、刑警官和吴警官同时出现。杨昔年把自己在酒吧喝酒偶然捡到梁小悦的手机，看到手机屏保的照片，到下午在医院偶遇那个人，留意到那个人穿的套头卫衣胸口处有着和屏保上一模一样的中信笔划痕，再到从那个人手里拿到手机的前后经过，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并推断，“也就是说，当天晚上，那个在KTV上班的人应该和梁小悦在酒吧附近见过，或许和梁小悦产生过争执，错拿了梁小悦的手机。”
韩队听后在脑海里继续分析：等他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即赶回去想把自己的手机找回来，却正好看到手机被张强拿走，他不敢暴露自己，尾随张强到了张强的家，在张强的家楼下守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张强把手机卖给维修店，那个人才去维修店把手机买走。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始终找不到梁小悦手机的原因，因为自始至终，手机都在嫌疑人手上。
想到这，韩队立刻吩咐，“小吴，去调查梁小悦死亡当天从酒吧到张强家，以及张强加家附近的监控，邢丽，让KTV的那个人来接受调查。”
交代完，韩队又看向杨昔年，“你说你记得那人衣服上中信笔划过的图案，可不可以现在画出来？”
“可以。”
韩队找来一张白纸，一只中信笔，杨昔年快速凭借记忆画出来。韩队看着纸上杂乱无章的图案，的确像是不留心蹭上去的。“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
“不客气，应该的。”
杨昔年和顾筱走后，韩队看着杨昔年的背影久久不动。邢警官好奇的问，“怎么了，韩队？”
韩队若有所思，“太聪明了，不干警察可惜了。”
“喂？”
“兄弟，我是上午在医院被你撞掉手机的人，还记得吗？”
“本家嘛，当然记得。”
“你说的还挺准的，我手机回来没多会就坏了。”
杨昔年忍不住想笑，但很快就故意用夸张的口气说，“不会吧，我这么倒霉？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找我？不用了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么这样，你陪我点钱，这事我们就私了了。”
“那怎么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骗我？”
那人笑道，“都是本家，我骗你干嘛？”
“那可不好说，现在这年头骗子多了去了。我看一眼，只要手机的确坏了，我该赔多少赔多少。”
那人犹豫了几秒，“那行，你来星皇KTV，竹辉路上的那家，到了打我电话。”
“好。”
杨昔年到了KTV门口，抬头看了眼豪华的装修，在这种地方上班，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心眼肯定不少。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自己过来了，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敲自己一笔。
那个人，很缺钱。
几分钟后，那人穿着工作服小跑着出来。
“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啊。”杨昔年寒暄。
“是啊。”那人似乎不愿意多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看吧，屏幕裂了，当时没注意，回来才看见的。”
杨昔年随意的看了两眼，“还真是，好吧，算我倒霉，怎么赔？”
那人一听，笑了笑，摸了摸嘴角往前走一步，用商量的口吻道，“兄弟，我正好缺钱，这手机勉强能用，你看……”
“明白了，赔多少？”
那人思索片刻，“2000！”
杨昔年听后吃惊道，“兄弟，你这手机到维修店换个原装屏也就200，你跟我要2000？”
“不是，我这新手机，刚买没几天。”
杨昔年看着手机，紫色的外壳，虽然保护的很好，但也绝对不是新手机，而且，更像是女孩子用的。“要么这样，我再给你加500，给你2500。但这手机我要了，我去维修店换个屏，给我女朋友用。当然，手机里的东西，你可以出厂化设置，全部清空。咱们谁都不吃亏，怎么样？”
那人犹豫了一下，随即道，“行。”
一番捯饬，那人将手机赛到杨昔年手里，杨昔年以微信转账方便为由加了对方的微信，转账2500。随后那人说还在上班，不方便离开太久，就急匆匆的走了。
杨昔年拿着手机走出KTV，回头看了眼KTV的门头，又看向右侧不远处的一栋高楼，没记错的话，那栋楼是临北中心，两个地方也就间隔几公里。
这时，顾筱突然打来电话，杨昔年纳闷的接听，“喂？”
“天气预报显示凌晨有雨，帮我把院子里的伞关一下，还有，今晚睡觉记得关窗。”
“知道了。”
顾筱突然沉默几秒，而后问，“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杨昔年下意识的捂住手机朝车子方向走去，“呃，我……在外面。”
“这么晚了，在外面做什么？”
“没什么，就有点事。我这就回去了。”
“那给我送点夜宵吧，我饿了。”
啊？夜宵？什么情况？顾筱主动让他送吃的，还是头一次！“好，你想吃什么。”
“随便。”
这可难为杨昔年了，这个点开着的店不多，大晚上的又不适合吃的太油腻。杨昔年通过饿了么搜索附近还开着的店铺，终于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粥店，于是打包了一份海鲜粥。
到了医院，顾筱正站在护士台，看到杨昔年后冷冷的，“怎么这么久？天都要亮了。”
杨昔年内心一声呵呵。
顾筱朝值班室走后，杨昔年悄悄问护士台的护士，“他怎么了？心情不好？”
护士，“不知道啊，站这半天了，也不说话，搞得我们也很尴尬，闲聊不是，不闲聊也不是。感情原来是在等你？！你怎么惹顾医生了？”
杨昔年冤枉死了，“我没有啊，他说饿了，让我送点吃的过来，我这不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
“杨昔年，过来！”顾筱站在值班室门口命令。
“来了。”杨昔年用眼神冲跟护士说再见，赶紧走过去。
进了值班室，杨昔年把粥放到桌上，打开，把筷子勺子放到餐巾纸上，服务到位。
顾筱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气压好低。
“学长，趁热吃。”
“怎么来的？”
杨昔年心头一紧，“呃……开车。”见顾筱隐忍的叹气，赶紧说，“你先听我解释，我出门的时候叫车了，真的，但是因为太晚了，而且你家太偏，根本叫不到车，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开车出门的。不过你放心，我全程不超过40码，开的很小心。”
“出去做什么？”
杨昔年从口袋里掏出紫色的手机放到顾筱跟前，“买手机。”
“二手手机？还是紫色？杨昔年，你的审美是死绝了吗？”
“不是，学长，你想哪儿去了。你先喝粥，边喝我边跟你解释。”
杨昔年把上午在门诊楼一楼碰到那个人到刚才交易的过程描述了一遍，又结合自己在酒吧看到的手机屏保照片，推测道，“学长，虽然那件卫衣很常见，但他胸口处有中信笔划过的痕迹，形成的形状我记得很清楚，这就代表这件衣服从普普通通变成独一无二。我觉得那个人在梁小悦的死亡事件上有重大嫌疑，说不定这个手机就是梁小悦的。只要明天把手机交给警察，让警察分析一下手机里的数据就一清二楚了。”
顾筱听后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杨昔年看，“酒吧那么暗的光线下，你就看了一眼，就能记住这么多细节？
杨昔年洋洋得意，“我记性一向很好，要不然怎么能全科满分考入一中，对吧？”
“是吗？那我要你不准开车，你怎么总是记不住？”
杨，“……”
顾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方才冰冷严肃的脸色好看许多，拿起勺子吃了两口海鲜粥，这才开口，“还有4个小时值班结束，明早我跟你一起去公安局。”
“哦，好啊。”
4个小时后，公安局门口，顾筱将车停在路边，看了眼副驾驶室正在熟睡的杨昔年，睫毛长的过分，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
这是……做噩梦了？
不多时，一辆警车带着警笛从公安局开出去，杨昔年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睡着了，这才摸了摸额头的汗，“我睡了多久？”
“40分钟。做噩梦了？”
“嗯，梦见杨成峰了。”
“经常做这种梦？”
杨昔年解开安全带，因为噩梦呼吸有些急促，精神也不太好，但还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有经常，偶尔。走吧，我们进去。”
到了公安局，杨昔年说明来意，当值的警官立刻给韩队打电话，20分钟后，韩队、刑警官和吴警官同时出现。杨昔年把自己在酒吧喝酒偶然捡到梁小悦的手机，看到手机屏保的照片，到下午在医院偶遇那个人，留意到那个人穿的套头卫衣胸口处有着和屏保上一模一样的中信笔划痕，再到从那个人手里拿到手机的前后经过，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并推断，“也就是说，当天晚上，那个在KTV上班的人应该和梁小悦在酒吧附近见过，或许和梁小悦产生过争执，错拿了梁小悦的手机。”
韩队听后在脑海里继续分析：等他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即赶回去想把自己的手机找回来，却正好看到手机被张强拿走，他不敢暴露自己，尾随张强到了张强的家，在张强的家楼下守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张强把手机卖给维修店，那个人才去维修店把手机买走。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始终找不到梁小悦手机的原因，因为自始至终，手机都在嫌疑人手上。
想到这，韩队立刻吩咐，“小吴，去调查梁小悦死亡当天从酒吧到张强家，以及张强加家附近的监控，邢丽，让KTV的那个人来接受调查。”
交代完，韩队又看向杨昔年，“你说你记得那人衣服上中信笔划过的图案，可不可以现在画出来？”
“可以。”
韩队找来一张白纸，一只中信笔，杨昔年快速凭借记忆画出来。韩队看着纸上杂乱无章的图案，的确像是不留心蹭上去的。“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
“不客气，应该的。”
杨昔年和顾筱走后，韩队看着杨昔年的背影久久不动。邢警官好奇的问，“怎么了，韩队？”
韩队若有所思，“太聪明了，不干警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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