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醉酒
聚会散场，众医生们站在店门口寒暄道别。
“今天喝的太痛快了！”
“是啊是啊，好久没聚了，顾医生选的这个地方真不错，环境好，菜的味道也好，关键是啊，酒好，哈哈哈。”
“你喝多了凯哥，来来来，我扶你，代驾到了，赶紧上车吧！”
“等下，我，我打个招呼。”凯哥说着踉踉跄跄的走到杨昔年旁边。
杨昔年正扶着顾筱，顾筱也喝多了，有些站不稳，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肩头，让他赶到很吃力，他在林医生的帮助下把顾筱推进车里，这才缓了口气。
凯哥憨咧嘴憨笑，“昔年，嘿嘿，不介意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吧？”
“……不介意。”
“我呢，其实跟薛家有几分渊源，我爷爷和薛传晟的爷爷是表兄弟，这些年虽然来往不多吧，但关系还是在的。我知道薛总很重视你，往后啊，我们保持联系，有需要的地方，你随时开口。”
杨昔年动了动嘴角，客气道，“好！”
“哎~~~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真是开心啊，没想到还能遇见一家人，我跟你说，我小时候也在临港生活一段时间，临港是个好地方，那时候……”
凯哥说着就要上前搂杨昔年的脖子，杨昔年侧跨一步躲开，凯哥一个没站稳就要摔下去，好在一旁的医生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哎哟凯哥，你注意着点，你是真喝多了，行了行了，别叨叨了，来日方长，赶紧上车吧！那个杨先生，顾医生就拜托你了啊，我们先走了。”
杨昔年抬了抬下巴，“好，慢走！”
随着凯哥被硬塞进车里，医生们都离开了，店门口重新恢复安静。杨昔年舒了一口气，准备回家，这时林医生小跑着过来，递给他一盒药，“给，解酒的，回去了给顾医生吃一粒，能好受点！”
“你呢？怎么回去？要不然我送你？”
“不用~~你管好他就行，喝的烂醉，辛苦你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我叫了车，很快就到！”
“那，那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杨昔年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的看向顾筱，担心他胃里不舒服，好在顾筱只是闭着眼睛，神情还算平和。想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顾筱喝这么多酒，有种非要把自己灌醉的感觉。
不是同行间的聚会吗，应该开心才对，怎么……像是有心事？问林医生林医生只说“别管他，他想喝就让他喝”。难道是医院里出了什么事？
算了，先不管了，先把人弄回家再说。
好不容易把顾筱架回家，扶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又把枕头垫在头下，杨昔年这才直起腰，喘着粗气走到厨房到了杯温水。
回到卧室，他坐在床沿，把水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轻声说，“学长，喝点水吧？顺便把解酒药吃了，会舒服一点，不然明天起来要头疼的。”
顾筱含含糊糊的说着醉话。他没听清，凑上前耳朵贴着顾筱的嘴巴打算听的清除一下，可顾筱又什么都不说，他抬头，见顾筱微微睁开眼睛，随即道，“是不是很难受？来，喝点水。”
刚拿起水杯，顾筱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水洒了出来，打湿了裤子，他连忙把水杯放回去，想起身却被顾筱一把拉了回去。
顾筱急切的问，“你要去哪？是不是又想不辞而别？”
他一愣，随即解释道，“我没有，我哪也不去，学长，你喝醉了，你先放开我。”顾筱的力气太大了，攥着他的手腕很痛，他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
“没有吗？那那个女生是谁？”
“谁？”
“那个牵你手的女生，是谁？”
“……哪个？”
顾筱的手抓的更用力了，疼的他直皱眉。他试图掰开顾筱的手。“学长，疼。”可顾筱却死死的把他拉在自己跟前，一分一毫都不退让。
“不是说对谈恋爱没兴趣吗？不是说不喜欢肢体接触吗？她就可以？”
她到底是谁？“学长，你，你喝多了，意识不清醒。先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是吗？睡醒了就能回到过去，什么都没发生吗？睡醒了你就能出现在学校里，在宣传栏等着我给我送早点吗？睡醒了你就不会走了吗？”
……
杨昔年心里一阵酸涩，过去的烙印不止印在他一个人身上，对于顾筱来说，那段过去也不堪回首吧。他叹了口气，安慰道，“别想了，乖乖睡一觉。”
顾筱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
杨昔年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我后悔了……”
杨昔年顿住，沉默了几秒钟后问，“后悔什么？”
顾筱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他也那么看着顾筱，两个人彼此注视着彼此，谁也没有先开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暧昧的味道，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杨昔年偏头回避视线，却被顾筱捏着下巴掰回来，手腕突然被用力一拉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嘴唇结结实实的贴在顾筱的嘴上，瞬间柔软的触感伴随着强烈的酒精味以及稍后扑打而来的迫不及待的喘息，将他整个人狠狠的包围，动弹不得。
长久以来的不甘、气愤、思念、坚持、隐忍统统化作一腔占有欲，在此时此刻喷涌而出。
“唔……疼！”
他下意识想要推开，可顾筱不允许！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死死的控制住，他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心脏剧烈的跳动，脑袋也缺氧，什么也思考不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全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谁也阻止不了他们。
他不自觉的回应顾筱的热烈，用比顾筱还要疯狂的情绪表达自己的想念，这一刻，他们是彼此的，而且是只属于彼此的。
“昔年……”顾筱呢喃，额头顶着额头，“我……我爱……”
“学长！”他快速打断，喘着粗气，用残留的一点理智缓缓起身，“你喝醉了，睡吧！等明天酒醒了，你如果还有话对我说，我保证，我一定听。”
他给顾筱盖上被子，看着顾筱闭上眼睛重新坠入醉酒的迷糊中，拿起茶几上的水杯走出房间。
厨房里，他怔怔的站在洗碗槽前，嘴唇上的触感依旧鲜活，可记忆，却开始混乱……
他看见自己7年前离开临港一中一个人坐在回老家的大巴车上蒙着头痛哭，觉得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人了；
看见自己一个人睡在老家的房顶上盯着头顶的墨色天空、星光点点痴痴的幻想，想他现在在做什么……
看见自己考上大学以后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用来打工，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就立刻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飞机上不停的想如果见到了，要用什么表情？开口说什么？
看见自己终于和他站在了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相同的空气，也……淬不及防的看见他和一个女生并肩走在一起；
看他们两个一起去餐厅吃饭，回去的路上他们牵了手……
看他们在大雨滂沱中一同冲进公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看见自己狼狈的逃回家，一个人蒙在被子里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了以后行尸走肉一般照常上课、打工、上课、打工……
7年了，他以为自己和这个人是两条永远也没办法相交的平行线，彼此都要去过自己的生活，他能做的只有祝福；可7年过去了，这个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关心自己，照顾自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这算什么？他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为什么……
“为什么？”他颤抖着问，“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回来？顾筱，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今天喝的太痛快了！”
“是啊是啊，好久没聚了，顾医生选的这个地方真不错，环境好，菜的味道也好，关键是啊，酒好，哈哈哈。”
“你喝多了凯哥，来来来，我扶你，代驾到了，赶紧上车吧！”
“等下，我，我打个招呼。”凯哥说着踉踉跄跄的走到杨昔年旁边。
杨昔年正扶着顾筱，顾筱也喝多了，有些站不稳，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肩头，让他赶到很吃力，他在林医生的帮助下把顾筱推进车里，这才缓了口气。
凯哥憨咧嘴憨笑，“昔年，嘿嘿，不介意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吧？”
“……不介意。”
“我呢，其实跟薛家有几分渊源，我爷爷和薛传晟的爷爷是表兄弟，这些年虽然来往不多吧，但关系还是在的。我知道薛总很重视你，往后啊，我们保持联系，有需要的地方，你随时开口。”
杨昔年动了动嘴角，客气道，“好！”
“哎~~~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真是开心啊，没想到还能遇见一家人，我跟你说，我小时候也在临港生活一段时间，临港是个好地方，那时候……”
凯哥说着就要上前搂杨昔年的脖子，杨昔年侧跨一步躲开，凯哥一个没站稳就要摔下去，好在一旁的医生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哎哟凯哥，你注意着点，你是真喝多了，行了行了，别叨叨了，来日方长，赶紧上车吧！那个杨先生，顾医生就拜托你了啊，我们先走了。”
杨昔年抬了抬下巴，“好，慢走！”
随着凯哥被硬塞进车里，医生们都离开了，店门口重新恢复安静。杨昔年舒了一口气，准备回家，这时林医生小跑着过来，递给他一盒药，“给，解酒的，回去了给顾医生吃一粒，能好受点！”
“你呢？怎么回去？要不然我送你？”
“不用~~你管好他就行，喝的烂醉，辛苦你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我叫了车，很快就到！”
“那，那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杨昔年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的看向顾筱，担心他胃里不舒服，好在顾筱只是闭着眼睛，神情还算平和。想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顾筱喝这么多酒，有种非要把自己灌醉的感觉。
不是同行间的聚会吗，应该开心才对，怎么……像是有心事？问林医生林医生只说“别管他，他想喝就让他喝”。难道是医院里出了什么事？
算了，先不管了，先把人弄回家再说。
好不容易把顾筱架回家，扶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又把枕头垫在头下，杨昔年这才直起腰，喘着粗气走到厨房到了杯温水。
回到卧室，他坐在床沿，把水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轻声说，“学长，喝点水吧？顺便把解酒药吃了，会舒服一点，不然明天起来要头疼的。”
顾筱含含糊糊的说着醉话。他没听清，凑上前耳朵贴着顾筱的嘴巴打算听的清除一下，可顾筱又什么都不说，他抬头，见顾筱微微睁开眼睛，随即道，“是不是很难受？来，喝点水。”
刚拿起水杯，顾筱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水洒了出来，打湿了裤子，他连忙把水杯放回去，想起身却被顾筱一把拉了回去。
顾筱急切的问，“你要去哪？是不是又想不辞而别？”
他一愣，随即解释道，“我没有，我哪也不去，学长，你喝醉了，你先放开我。”顾筱的力气太大了，攥着他的手腕很痛，他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
“没有吗？那那个女生是谁？”
“谁？”
“那个牵你手的女生，是谁？”
“……哪个？”
顾筱的手抓的更用力了，疼的他直皱眉。他试图掰开顾筱的手。“学长，疼。”可顾筱却死死的把他拉在自己跟前，一分一毫都不退让。
“不是说对谈恋爱没兴趣吗？不是说不喜欢肢体接触吗？她就可以？”
她到底是谁？“学长，你，你喝多了，意识不清醒。先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是吗？睡醒了就能回到过去，什么都没发生吗？睡醒了你就能出现在学校里，在宣传栏等着我给我送早点吗？睡醒了你就不会走了吗？”
……
杨昔年心里一阵酸涩，过去的烙印不止印在他一个人身上，对于顾筱来说，那段过去也不堪回首吧。他叹了口气，安慰道，“别想了，乖乖睡一觉。”
顾筱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
杨昔年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我后悔了……”
杨昔年顿住，沉默了几秒钟后问，“后悔什么？”
顾筱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他也那么看着顾筱，两个人彼此注视着彼此，谁也没有先开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暧昧的味道，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杨昔年偏头回避视线，却被顾筱捏着下巴掰回来，手腕突然被用力一拉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嘴唇结结实实的贴在顾筱的嘴上，瞬间柔软的触感伴随着强烈的酒精味以及稍后扑打而来的迫不及待的喘息，将他整个人狠狠的包围，动弹不得。
长久以来的不甘、气愤、思念、坚持、隐忍统统化作一腔占有欲，在此时此刻喷涌而出。
“唔……疼！”
他下意识想要推开，可顾筱不允许！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死死的控制住，他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心脏剧烈的跳动，脑袋也缺氧，什么也思考不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全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谁也阻止不了他们。
他不自觉的回应顾筱的热烈，用比顾筱还要疯狂的情绪表达自己的想念，这一刻，他们是彼此的，而且是只属于彼此的。
“昔年……”顾筱呢喃，额头顶着额头，“我……我爱……”
“学长！”他快速打断，喘着粗气，用残留的一点理智缓缓起身，“你喝醉了，睡吧！等明天酒醒了，你如果还有话对我说，我保证，我一定听。”
他给顾筱盖上被子，看着顾筱闭上眼睛重新坠入醉酒的迷糊中，拿起茶几上的水杯走出房间。
厨房里，他怔怔的站在洗碗槽前，嘴唇上的触感依旧鲜活，可记忆，却开始混乱……
他看见自己7年前离开临港一中一个人坐在回老家的大巴车上蒙着头痛哭，觉得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人了；
看见自己一个人睡在老家的房顶上盯着头顶的墨色天空、星光点点痴痴的幻想，想他现在在做什么……
看见自己考上大学以后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用来打工，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就立刻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飞机上不停的想如果见到了，要用什么表情？开口说什么？
看见自己终于和他站在了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相同的空气，也……淬不及防的看见他和一个女生并肩走在一起；
看他们两个一起去餐厅吃饭，回去的路上他们牵了手……
看他们在大雨滂沱中一同冲进公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看见自己狼狈的逃回家，一个人蒙在被子里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了以后行尸走肉一般照常上课、打工、上课、打工……
7年了，他以为自己和这个人是两条永远也没办法相交的平行线，彼此都要去过自己的生活，他能做的只有祝福；可7年过去了，这个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关心自己，照顾自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这算什么？他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为什么……
“为什么？”他颤抖着问，“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回来？顾筱，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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