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科尔温与欲来的风雨
清晨，是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也是人们重新上好发条，再次开始转动生活齿轮的时候。
雷奥作为吸血鬼，他的作息一直都是在上午与夜晚工作和活动，在下午休息。
于是，比尔卡的居民们因为从来都没有在下午见到过奥布雷执事，就传出了例如“一点钟执事”或是“会消失在下午的人”等奇怪的印象绰号。
此时的他在晚上四处闲逛后，趁着七点钟开业的时间来到了自己开设的黑市店铺中。
替他管理店铺以及诸多工厂作坊的是他的一个有能力的朋友，名叫“科尔温·哈伦”。平时作为他的“代理人”而全权负责雷奥生意方面的所有事务，只有重要的事情才会来打扰自己。
“早上好，奥布雷。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一个浅黑色头发的精明年轻人从店铺的里屋中走出，面带笑容得给了雷奥一个拥抱。
科尔温小时候曾经是黎明教会的外勤组教士，是拥有强大身体素质的“蝎尾兽曼提科尔”异类。据说他天性散漫，总是不认真工作，于是后来被调到了内务组。但在内务组的他也同样懈怠，每天除了违反纪律外还是违反纪律，让罗穆神父的前任副手霍尔修女总是头痛不已。
雷奥当时也在内务组中学习教会相关事务，他和科尔温两个人似乎天生不和一般总是针锋相对，但时间久了却不知道怎么也变成了朋友。在雷奥说想要做生意的时候，他立刻自愿提议做雷奥的代理人，薪水与提成就让雷奥按照自己的想法随便发就行。
于是，科尔温如愿以偿得暂时摆脱了教会，在比尔卡的地下世界中混得如鱼得水。
“早上好。啊，说起来我忘了说了，我这几天都在休假，所以来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真羡慕你有休假！我这边还是老样子，每天又要应付商会，又要去工厂视察，又要制定方针策略，还得照顾这里的生意，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你的薪水给得足够丰厚，我早就甩手跑路了。”
“哈哈，有什么好抱怨的？我知道你自己私下也开始做生意，雇佣了不少人替你分担工作呢。不过你可要小心了，在霍夫曼帮的地盘做生意，可千万不能冒犯了他们的规矩。”
“我明白的，我待在这里的时间不比你多？”
“在这个世界上，再怎么把事情想得面面俱到，也还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从背后给你来一刀。”
“那倒是。诺，十五年的雅格利葡萄酒，别人送我的，我正等着你来开封呢。”
“有这种好东西你居然能忍住不自己一个人享用？”
“当然，五大戒律中的“无私”与“坚忍”就是用来描述我的。”
“你说这话不害臊吗...所以真实情况是什么？”
“有事拜托你。”
“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在两个人说话的同时，科尔温拿出一瓶看上去很贵重的葡萄酒倒入两个高脚杯中，然后赶跑了附近没有眼色的仆人。
他拿起其中一杯向奥布雷举起道：
“为了黎明。”
“为了五大戒律。”
雷奥也不客气得拿起了酒杯，与科尔温一同一饮而尽，全然没有贵族间那种礼仪感。
“哈，真是好酒，就算不是真品也比市面上那些强太多了...奥布雷，其实...”
科尔温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原来，他在一次商业集会的时候闲逛，偶然间遇到了一位貌美的人类女孩。
她有着水晶般美丽的眼睛，瀑布丝绸一般的白金长发，笑起来连月亮都可以打动，让见惯了漂亮女孩的科尔温都瞬间沦陷了。
那个女孩名叫娜塔莎，祖先是有着希拉弗人血统的移民。而她的父亲则是比尔卡知名富商，后来更是入赘到了比尔卡第一贵族盖泽尔家族中，身份相当吓人。
“反观我呢，只是一个游手好闲，处于商业世界最下层的那块砖头下的夹缝里的一条吃垃圾残渣的虫子。”
“你这比喻也太长了。”
“然后我正在烦恼该怎么才能接近她的时候，你就来了，奥布雷！我知道你明天会参加斯科特举办的聚会对吗？我还听说了，娜塔莎和他父亲也会去！怎么样，你帮我这一次，不对，你如果能帮我追到那个女孩，今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很少看到他这么激动的样子了。’雷奥无奈得想道。
“我拒...不过就算要我帮你，我又能做到什么？”
“比如多带一个我过去什么的。”
“喂，你这语气简直就像在说参加什么同学联谊会一样。事情哪会有那么简单？邀请函上明明确确只邀请了我一个人。但...你要去也不是不行，可只能以我的仆从身份过去。”
“仆从啊...以这种方式见到她的话，那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很可能就会变成“麻烦递给我一张纸巾”这样子了！这可不行。那...那就替我传达见面的消息？”
“哪有贵族会使唤别人的侍从的？而且关于见面也不太可能。虽然我想帮你...但贵族那个圈子中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瞒住的，到时候我给别人家大小姐介绍了一个黑市里的商人，那那些家伙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待我。”
“...啊啊，唉，真烦死了。该怎么办才好？要不我考虑一下？做仆从就做，总比见不了面好...”
“好好，你慢慢考虑。那么该到我了。”
“怎么？你也有要我帮忙的事？”
“不，我只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科尔温长时间混迹在黑市中，消息渠道比雷奥还要宽泛。他此时也是随口一问，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情况，与以往一样。
“嘶，我想想。”
两个人品味着黑紫色的葡萄酒，互相留出了一段时间的空白。
“确实不能说没有。最近比尔卡来了许多奇怪的人，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有所耳闻。”
作为教会中算是高层的人员，雷奥也接到了许多异教徒或是外来匪寇入侵的消息。
“你知道的那部分我就不再复述了。但地下世界最近也是有些不一样的气氛在流传。”
“麻烦全都告诉我。”
“全都？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就挑几件说好了。事后我会派人整理一份文件送到你在中层的那个房子的。”
“没问题。”
科尔温斟酌了一下言语，说起了最近听闻的事情：
“前段时间，有一个头上戴帽子，穿着破旧大衣，用防毒面具盖住整个脸的家伙出现在黑区。”
雷奥立刻想到了教会外勤组那人手标配的一副防暴面具，但从科尔温的语气来看答案当然不会是这么简单。
“这个人在调查很多事情，与我合作的一个朋友因为好奇派人去问了一下，发现那个蒙面男人调查的都不是什么一般的东西。”
看着科尔温那神秘而生动的表情，雷奥也来了兴趣。
“比如什么？”
“像是霍夫曼家族的情况，“异类残留物”的交易，以及黎明教会的情况等等，你猜怎么着？黎明教会有关的事情中，他着重调查了关于“红执事”奥布雷·加西亚的事情。”
“我？”
雷奥有些诧异。
“嗯。他所调查的事情明显都是与异类有关的，肯定不会是什么一般人。我们曾一度怀疑过他是政府的探子。”
“曾？也就是说事情并不是这样？”
“没错。也是因为我和那个朋友没有见识，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后来有其他人在看到那个蒙面男后越看越眼熟，随后他想起来了。那个蒙面男居然是传说中的那个杀手！号称“追债人”的罗夏·舒尔茨！”
“是他！”
雷奥摇晃着杯中的酒，感到有些动容。
“追债人”，人如其名，他会专门去杀死那些未偿还“债务”的杀人犯，恐怖分子，甚至是异类，不伦身份让他们偿还生命的债务。因为其目的不明，没有任何从属组织，且手段干净而冷酷并从未被抓到过，便有了“追债人”的名号。姑且能够算是一种另类侠义人士。
“罗夏·舒尔茨...不过他的赏金应该值不少钱吧？你和你那些朋友没有检举他？”
“我们可不敢！传闻这家伙的实力有第五星阶“维尔”，而且是个疯子，被惹急了只要是阻碍他的人都要杀！”
“那也是。不过我居然被这么一个人调查过啊...总觉得有些心虚。”
“奥布雷，你可得小心点，别在帮我介绍娜塔莎之前就死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介绍了？再说我可是吸血鬼，没那么容易死的。还有什么消息吗？”
“哦，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叫“阿西娜”的修女吗？”
“阿西娜...”
雷奥侧头思考了一下，回忆起那是一位有着漂亮容貌的年轻女士。
“她最近好像都没有来修道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也是道听途说。据说她跟黑手党中某位大人物的儿子谈恋爱被发现，“军团”找上了她并且把她打伤了，似乎是蛮严重的。那个黑手党的儿子也受到了非常严厉的处罚。”
“感觉是与我没什么关系的事啊。还有嘛？”
“嗯，我想想，最近“巡夜人”和“异类生存会”也都有些人留在了比尔卡。生存会肯定是为了与教会承接异类们而来的，但巡夜人们就不知道了。”
“巡夜人...”
巡夜人与异类生存会，他们都是接纳异类并为其提供保护的组织。但不同的是，巡夜人们的做事风格要更加激进，他们会反抗一切压迫异类的人，用自身力量给予其惩罚。
“还有就是那些异端邪教。什么“回溯之源”啊，“星空学会”啊，“重生者”啊。这些人真是学不乖，明明知道打不过黎明教，可还是非要往比尔卡撞。”
“嗯，是啊。”
雷奥随意附和了一声。
这个世界中藏有许多人们难以想象的威胁，绝不能轻视决那些可能会有的不稳定危险因素。拥有未来记忆的雷奥非常清楚。
而且他自己就是那种威胁之一。他一旦死亡，灾厄就会被释放，世界毁灭的进程可能就会被加快。
而他所见到的那九个大恶魔也绝不是普通的异类可以想象的存在，雷奥却至今都没有找到对方的一点蛛丝马迹，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差不多就这些了。”
“你这情报官可真是不称职。”
“我又什么时候成你的情报官了？不过奥布雷，关于聚会的事情，我想了想，不就是扮仆从吗？这种事情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呃，你还真要去？”
“当然。娜塔莎，娜塔莎...啊，我现在做梦都在念叨她的名字，为了见她我做什么都可以！”
雷奥笑了起来，很想借机揶揄一下自己的这个朋友，但随即他想到自己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根本没有资格评价别人，不由得感到有些失落。
“那就可以。只是你倒也不必做仆从，神职者带仆从也挺奇怪的。你可以假装是我的学徒。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毕竟我们代表的可是教会。”
“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你说没问题的时候就是有问题。你还记得教会中学习到的各种礼仪吗？”
“......”沉默。
雷奥头疼得扶住额头，将剩下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在做接下来的事情之前，他又花了两个小时将各种繁琐的社交礼仪给科尔温复习了一遍。
雷奥作为吸血鬼，他的作息一直都是在上午与夜晚工作和活动，在下午休息。
于是，比尔卡的居民们因为从来都没有在下午见到过奥布雷执事，就传出了例如“一点钟执事”或是“会消失在下午的人”等奇怪的印象绰号。
此时的他在晚上四处闲逛后，趁着七点钟开业的时间来到了自己开设的黑市店铺中。
替他管理店铺以及诸多工厂作坊的是他的一个有能力的朋友，名叫“科尔温·哈伦”。平时作为他的“代理人”而全权负责雷奥生意方面的所有事务，只有重要的事情才会来打扰自己。
“早上好，奥布雷。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一个浅黑色头发的精明年轻人从店铺的里屋中走出，面带笑容得给了雷奥一个拥抱。
科尔温小时候曾经是黎明教会的外勤组教士，是拥有强大身体素质的“蝎尾兽曼提科尔”异类。据说他天性散漫，总是不认真工作，于是后来被调到了内务组。但在内务组的他也同样懈怠，每天除了违反纪律外还是违反纪律，让罗穆神父的前任副手霍尔修女总是头痛不已。
雷奥当时也在内务组中学习教会相关事务，他和科尔温两个人似乎天生不和一般总是针锋相对，但时间久了却不知道怎么也变成了朋友。在雷奥说想要做生意的时候，他立刻自愿提议做雷奥的代理人，薪水与提成就让雷奥按照自己的想法随便发就行。
于是，科尔温如愿以偿得暂时摆脱了教会，在比尔卡的地下世界中混得如鱼得水。
“早上好。啊，说起来我忘了说了，我这几天都在休假，所以来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真羡慕你有休假！我这边还是老样子，每天又要应付商会，又要去工厂视察，又要制定方针策略，还得照顾这里的生意，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你的薪水给得足够丰厚，我早就甩手跑路了。”
“哈哈，有什么好抱怨的？我知道你自己私下也开始做生意，雇佣了不少人替你分担工作呢。不过你可要小心了，在霍夫曼帮的地盘做生意，可千万不能冒犯了他们的规矩。”
“我明白的，我待在这里的时间不比你多？”
“在这个世界上，再怎么把事情想得面面俱到，也还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从背后给你来一刀。”
“那倒是。诺，十五年的雅格利葡萄酒，别人送我的，我正等着你来开封呢。”
“有这种好东西你居然能忍住不自己一个人享用？”
“当然，五大戒律中的“无私”与“坚忍”就是用来描述我的。”
“你说这话不害臊吗...所以真实情况是什么？”
“有事拜托你。”
“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在两个人说话的同时，科尔温拿出一瓶看上去很贵重的葡萄酒倒入两个高脚杯中，然后赶跑了附近没有眼色的仆人。
他拿起其中一杯向奥布雷举起道：
“为了黎明。”
“为了五大戒律。”
雷奥也不客气得拿起了酒杯，与科尔温一同一饮而尽，全然没有贵族间那种礼仪感。
“哈，真是好酒，就算不是真品也比市面上那些强太多了...奥布雷，其实...”
科尔温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原来，他在一次商业集会的时候闲逛，偶然间遇到了一位貌美的人类女孩。
她有着水晶般美丽的眼睛，瀑布丝绸一般的白金长发，笑起来连月亮都可以打动，让见惯了漂亮女孩的科尔温都瞬间沦陷了。
那个女孩名叫娜塔莎，祖先是有着希拉弗人血统的移民。而她的父亲则是比尔卡知名富商，后来更是入赘到了比尔卡第一贵族盖泽尔家族中，身份相当吓人。
“反观我呢，只是一个游手好闲，处于商业世界最下层的那块砖头下的夹缝里的一条吃垃圾残渣的虫子。”
“你这比喻也太长了。”
“然后我正在烦恼该怎么才能接近她的时候，你就来了，奥布雷！我知道你明天会参加斯科特举办的聚会对吗？我还听说了，娜塔莎和他父亲也会去！怎么样，你帮我这一次，不对，你如果能帮我追到那个女孩，今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很少看到他这么激动的样子了。’雷奥无奈得想道。
“我拒...不过就算要我帮你，我又能做到什么？”
“比如多带一个我过去什么的。”
“喂，你这语气简直就像在说参加什么同学联谊会一样。事情哪会有那么简单？邀请函上明明确确只邀请了我一个人。但...你要去也不是不行，可只能以我的仆从身份过去。”
“仆从啊...以这种方式见到她的话，那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很可能就会变成“麻烦递给我一张纸巾”这样子了！这可不行。那...那就替我传达见面的消息？”
“哪有贵族会使唤别人的侍从的？而且关于见面也不太可能。虽然我想帮你...但贵族那个圈子中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瞒住的，到时候我给别人家大小姐介绍了一个黑市里的商人，那那些家伙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待我。”
“...啊啊，唉，真烦死了。该怎么办才好？要不我考虑一下？做仆从就做，总比见不了面好...”
“好好，你慢慢考虑。那么该到我了。”
“怎么？你也有要我帮忙的事？”
“不，我只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科尔温长时间混迹在黑市中，消息渠道比雷奥还要宽泛。他此时也是随口一问，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情况，与以往一样。
“嘶，我想想。”
两个人品味着黑紫色的葡萄酒，互相留出了一段时间的空白。
“确实不能说没有。最近比尔卡来了许多奇怪的人，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有所耳闻。”
作为教会中算是高层的人员，雷奥也接到了许多异教徒或是外来匪寇入侵的消息。
“你知道的那部分我就不再复述了。但地下世界最近也是有些不一样的气氛在流传。”
“麻烦全都告诉我。”
“全都？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就挑几件说好了。事后我会派人整理一份文件送到你在中层的那个房子的。”
“没问题。”
科尔温斟酌了一下言语，说起了最近听闻的事情：
“前段时间，有一个头上戴帽子，穿着破旧大衣，用防毒面具盖住整个脸的家伙出现在黑区。”
雷奥立刻想到了教会外勤组那人手标配的一副防暴面具，但从科尔温的语气来看答案当然不会是这么简单。
“这个人在调查很多事情，与我合作的一个朋友因为好奇派人去问了一下，发现那个蒙面男人调查的都不是什么一般的东西。”
看着科尔温那神秘而生动的表情，雷奥也来了兴趣。
“比如什么？”
“像是霍夫曼家族的情况，“异类残留物”的交易，以及黎明教会的情况等等，你猜怎么着？黎明教会有关的事情中，他着重调查了关于“红执事”奥布雷·加西亚的事情。”
“我？”
雷奥有些诧异。
“嗯。他所调查的事情明显都是与异类有关的，肯定不会是什么一般人。我们曾一度怀疑过他是政府的探子。”
“曾？也就是说事情并不是这样？”
“没错。也是因为我和那个朋友没有见识，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后来有其他人在看到那个蒙面男后越看越眼熟，随后他想起来了。那个蒙面男居然是传说中的那个杀手！号称“追债人”的罗夏·舒尔茨！”
“是他！”
雷奥摇晃着杯中的酒，感到有些动容。
“追债人”，人如其名，他会专门去杀死那些未偿还“债务”的杀人犯，恐怖分子，甚至是异类，不伦身份让他们偿还生命的债务。因为其目的不明，没有任何从属组织，且手段干净而冷酷并从未被抓到过，便有了“追债人”的名号。姑且能够算是一种另类侠义人士。
“罗夏·舒尔茨...不过他的赏金应该值不少钱吧？你和你那些朋友没有检举他？”
“我们可不敢！传闻这家伙的实力有第五星阶“维尔”，而且是个疯子，被惹急了只要是阻碍他的人都要杀！”
“那也是。不过我居然被这么一个人调查过啊...总觉得有些心虚。”
“奥布雷，你可得小心点，别在帮我介绍娜塔莎之前就死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介绍了？再说我可是吸血鬼，没那么容易死的。还有什么消息吗？”
“哦，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叫“阿西娜”的修女吗？”
“阿西娜...”
雷奥侧头思考了一下，回忆起那是一位有着漂亮容貌的年轻女士。
“她最近好像都没有来修道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也是道听途说。据说她跟黑手党中某位大人物的儿子谈恋爱被发现，“军团”找上了她并且把她打伤了，似乎是蛮严重的。那个黑手党的儿子也受到了非常严厉的处罚。”
“感觉是与我没什么关系的事啊。还有嘛？”
“嗯，我想想，最近“巡夜人”和“异类生存会”也都有些人留在了比尔卡。生存会肯定是为了与教会承接异类们而来的，但巡夜人们就不知道了。”
“巡夜人...”
巡夜人与异类生存会，他们都是接纳异类并为其提供保护的组织。但不同的是，巡夜人们的做事风格要更加激进，他们会反抗一切压迫异类的人，用自身力量给予其惩罚。
“还有就是那些异端邪教。什么“回溯之源”啊，“星空学会”啊，“重生者”啊。这些人真是学不乖，明明知道打不过黎明教，可还是非要往比尔卡撞。”
“嗯，是啊。”
雷奥随意附和了一声。
这个世界中藏有许多人们难以想象的威胁，绝不能轻视决那些可能会有的不稳定危险因素。拥有未来记忆的雷奥非常清楚。
而且他自己就是那种威胁之一。他一旦死亡，灾厄就会被释放，世界毁灭的进程可能就会被加快。
而他所见到的那九个大恶魔也绝不是普通的异类可以想象的存在，雷奥却至今都没有找到对方的一点蛛丝马迹，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差不多就这些了。”
“你这情报官可真是不称职。”
“我又什么时候成你的情报官了？不过奥布雷，关于聚会的事情，我想了想，不就是扮仆从吗？这种事情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呃，你还真要去？”
“当然。娜塔莎，娜塔莎...啊，我现在做梦都在念叨她的名字，为了见她我做什么都可以！”
雷奥笑了起来，很想借机揶揄一下自己的这个朋友，但随即他想到自己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根本没有资格评价别人，不由得感到有些失落。
“那就可以。只是你倒也不必做仆从，神职者带仆从也挺奇怪的。你可以假装是我的学徒。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毕竟我们代表的可是教会。”
“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你说没问题的时候就是有问题。你还记得教会中学习到的各种礼仪吗？”
“......”沉默。
雷奥头疼得扶住额头，将剩下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在做接下来的事情之前，他又花了两个小时将各种繁琐的社交礼仪给科尔温复习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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