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演员的自我修养
【“君主”？除了罗曼的女王殿下...没人能...以此自称。】
机械的女性嗓音不悦得说道。
“我才不管什么人类的女王。女王能做到什么？她能拯救我这些迷途的吸血鬼眷族吗？她有回应过穷苦人民们的期待吗？她想过为异类做些什么吗？哦，可能就算她想也做不到吧。”
【...你！...怎么能...!】
“有资格被称作“君王”的人只能是为其子民做出贡献，让国家更加强盛的人。一个傀儡女王而已，又有什么可以被称作君王的理由？”
库拉利斯无情打断了战争骑士那不连贯的话语。而在一旁看戏的奥布雷教士也适时插话道：
“库拉利斯，你难道是想说，如果你来做罗曼帝国的王，你可以做到这些？”
同时，想要接话的战争骑士忽然看到奥布雷背在背后的双手做出了某个手势，于是她缄默不言，看着两个吸血鬼间的对话。
“没有试过，所以就算你问我，我也无法回答。但至少我有能力管理好自己的眷族们。”
“放任他们杀害人类，这也叫管理好？”
“这一点我无法否认。如果我能够快一点重视起这个愚蠢的家族，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我们吸血鬼的事情就应该由我们自己负责，所以我已经给予了他们惩罚，你们就没有介入的必要了。”
库拉利斯有些自负得说道。
“你说的话让人无法相信。”
“随便你。”
“...库拉利斯，我一直在调查你，等待再次见到你的这一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悄悄将藏于教袍中的某样物品攥在了手中。
“哦？是吗。所以呢？”
“所以，.....凯纳女士，动手！”
伴随着奥布雷一声出其不意的呼喝，他自己率先出手，用超出常人的力气将一个玻璃瓶扔向了库拉利斯。
‘玩偷袭这一手？’
库拉利斯差点被自己给骗到了。但他的反应极快，没有想着去破坏玻璃瓶，而是猛地向侧后方退去，可奥布雷扔出的玻璃瓶却自己炸碎开来，爆出漫天的银色粉末，笼罩住了库拉利斯！
“咳咳，咳，咳咳咳！这是银粉吗。”
金属银对于吸血鬼异类有奇效，这一众所周知的弱点奥布雷当然最清楚了。而吸入了金属银磨制的粉末后，库拉利斯也和预想的一样剧烈得咳嗽了起来，皮肤像灼烧般疼痛，浑身破绽百出。
而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战争骑士奥莉维亚当然不会漏过这样的机会。她用那金属的靴铠重踏在地面，侧身做出单手投掷的动作，随即用一种人类躯体无法想象的速度将长矛掷出！
长矛化作一道流光，连接了库拉利斯与战争骑士，下一刻，巨大的血浪从长矛的落点爆发，红色的液体如同是血雨般从天空中落下。
骑士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遥控技术远距离回收了长矛，出于谨慎避开了血雨而后看着前方。此时，名叫库拉利斯的男人身前有一个凝聚而成的血盾，他本人却毫发无损。
‘来吧，骑士，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雷奥关闭了自己与库拉利斯之间的精神联系，因为一边要对付骑士与本体，一边却又要配合骑士与替身战斗，他感觉自己会精神分裂的。不如让各自自由发挥，还能演得更像一些。
执法者与神职者们聚集起来，将三人半围绕起来，但他们却不敢轻易使用远程武器，因为正在战斗的三个人互换位置的频率实在太快，他们没办法保证不产生误伤。
而本可以近身援助执事奥布雷与骑士奥莉维亚的强大执法者们，也因为没有接到上司的围攻命令而待机着。
由于在场的人物都是教会的自己人和知晓异类情况的执法者，所以雷奥的本体没有隐藏部分能力的必要。
“若——哈肯——路泽泽斯。”
趁着骑士的长枪拖住了库拉利斯，奥布雷快速念动了一个古怪的咒语，一阵微弱的幽光从他脖颈处的项链中钻出，变成一个冒着蓝色荧光的虚幻骷髅。
这是他在六年中向巫妖狄德黎学习的黑魔法。
根据狄德黎教士所说，所有的异类都是违背自然的生物，身上都会有魔力的累积。而只要有魔力就有学习魔法的可能性。
于是雷奥便虚心得向其请教了黑魔法的使用，其中大多数都是与亡灵与诅咒有关的法术。
可当后来雷奥说想要学习白魔法的时候，那个巫妖却笑着告诉他，一旦使用过黑魔法，就再也不能使用白魔法了。
于是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他还是继续学到了黑魔法中的一招半式，并从那位巫妖教士处得到了一个“魔力幽魂”。
奥布雷又趁库拉利斯不注意，在地上画了几个符咒陷阱，然后他摸出一把教会特质的现代手枪，瞄准了与骑士苦战的库拉利斯。
战争骑士的长矛挥舞得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她每一击都带有破风的刺耳呼啸，证明那力道是多么的可怕。库拉利斯只能尽力去闪躲，躲不过就用血盾抵挡，一时间虽然无法还击，可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强大的身体素质，从未见过的诡异能力，虽然我的力量要强太多，但仍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奥莉维亚在心中冷静得想着。她要做的，只是像往常一样分析对手，制定策略，然后胜利。
“女士，您的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柔软一些。难道所谓的骑士就只有这种水平？”
库拉利斯虽然连还击都做不到，可他还是面色如常，嘴中调侃着对方。
【闭嘴。】
“嗙！！”
鲜血的盾被击打破碎，她不顾洒落在身上的鲜血，看准时机闪电般刺了过去。
但忽然，她看到库拉利斯的脸上带起一抹邪异的微笑。
【呃。】
她只感觉自己的腿部与左手忽然不受控制，变得坚硬而滞涩。
库拉利斯只是轻描淡写得侧身就躲过了突刺，并且抬起腿狠狠地踢在她的腹部，将她击退开来。
“什么？奥莉维亚女士居然...”
身穿机械重铠的执法者们终于不再淡漠，而是惊讶得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们心中那位无敌的战争骑士，居然被一个异类打退了几步！
【你...做了...什么？】
奥莉维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机械部分出现了故障，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血债血偿”，我的家乡有这样一句谚语。你在浸染别人鲜血的同时，血也会慢慢得侵蚀你，最终让你付出代价，骑士。”
【什么？】
‘他是在说...？是在说那种能力？对方能够控制鲜血般的液体，而刚刚在攻击他那血色的护盾时，就有一些溅在了我的身上。’
奥莉维亚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果然有些血液堆积在零件的关节处，让它们无法顺利运作。可她并不是那种高度改造的骑士，身上还有一半属于人类，没有搭载蒸发系统。
库拉利斯刚想要追击的时候，他也在同时意识到：战争骑士与自己分开，也就是在给围观的士兵和教师们提供攻击的机会。
“攻击！”
果不其然，奥布雷执事立刻下令掩护战争骑士。
库拉利斯刚刚想要脱离教士们的射程，脚下的一个幽蓝色的骷髅却忽然冒出，抓住了他的脚，让他失去了转移的最佳时机。
无数道流光照亮了黑夜，大量特制的子弹精准得倾泻到库拉利斯的身上，让他不得不再次凝聚成血盾格挡。
“女士，你先前不是还说对方实力比你弱吗？难道是状态不好？”
奥布雷来到战争骑士的面前询问道。
【能力，很麻烦...我的...行动被限制。】
她展示了自己的腿部，上面沾黏的血液不知何时已经渗入到了缝隙中。
“我来帮你。”
奥布雷拿出一种发着白色光芒的药水抹在手上，口中念念有词，轻抚过骑士的机械腿。而他手拂过的地方，库拉利斯的血液都化作黑色的灰发散到空气中。
其实这种驱魔药水并不需要这样涂抹也可以生效，只是雷奥想要趁机感受一下骑士身上那些稀有金属的触感而已。
【谢谢。不过，你...难道认识...他？】
“啊，是的，在过去我们曾经有见过一面，那之后我就一直在调查他。”
雷奥立刻开始说谎。
战争骑士点点头，刚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一根血箭忽然飞了过来。
她一只手推开奥布雷，一只手挥舞长矛将血箭打得粉碎。
【回头再说。】
阵阵惊呼从后方传来，骑士与执事回头看去，发现地面上那些流动的血液不知什么时候蔓延到了人堆中，把正在进行攻击的教士们的阵型给打乱！
【别碰...他们！】
奥布雷只觉得一阵眼花，战争骑士如同是离弦之箭冲刺了过去。
“砰！！”
从枪林弹雨中脱困的库拉利斯依旧是用血盾挡住了这一击，可这一次他却感到相当吃力，几乎要招架不住。
“我要是拒绝会怎么样？”
【那就...让你同意。】
就在僵持的时候，他看到远处的奥布雷将手枪瞄准了他。
在一声枪械的轰响之下，血色的盾牌再次破碎，长矛直逼库拉利斯的身体。
‘原来驱魔子弹对我的能力有这么大的克制作用？’
银白色的残缺尖刃划过库拉利斯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
可奇怪的是，骑士并没有感到撕裂肉体的触感，感觉上只是切开了那套看上去很昂贵的燕尾服而已。
“不要小看我，骑士。”
库拉利斯的红眸绽放出邪异的色彩，他的身体之上飞出了大量的血液，如同是血色的洪水般涌来，眼看就要将她包围！
奥莉维亚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得舍弃了长矛，用蹬腿止住了惯性，向后跳脱开来。
“不错的反应。”
随着奥莉维亚的伸手，白色长矛在发出阵阵嗡鸣后飞回了她的手中。
这一切都太怪异了。
奥莉维亚在十几年的战斗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敌人。明明感觉比自己弱很多，可对方那诡异的能力却让她无法判断如何应对，不停打断她的战斗计划并反制她。
“刚刚那一下都没能占到便宜，这个库拉利斯究竟是什么人？”
奥布雷再次上好威力极强的驱魔子弹，假装凝重得说道。
【危险。不能...放任他...去危害国民。】
“呵呵，战争骑士，这些就是你的全力吗？”
【当然不。】
战争骑士重整架势，深吸一口气。片刻后，她的身上散发出了点点光华。
‘怎么回事？’
在场的两个雷奥同时感到了疑惑。那些蓝绿色的光芒绝不是什么能用科技制造出来的特效，而是充盈着能量的某种魔力。
“难道身为改造人的骑士也可以使用魔法吗？”
雷奥最终还是禁不住好奇，开启了“灵魂嗅觉”。
可能是由于对方情绪正较为高昂，他清晰得看到了战争骑士的部分过去。
‘生在富足人家，哥哥走失，家庭破碎，13岁时苏醒了特殊的力量，参军，后来被某个势力选中，拥有了成为执法者的资质。对杀人的迷茫，对清除无辜异类的犹豫，失去朋友的痛苦，以及与前任女王的见面，下定决心守护帝国，改造身体成为骑士，最终在前任女王病逝后被伯爵买下，成为比尔卡的骑士。’
每当雷奥开启“命运使徒”斯库尔沃薇德所给予的能力时，别人的人生就会渗透到他的记忆中，让他产生阵阵错乱感，所以雷奥很少会使用。
可战争骑士此时的异状却让他无法按捺住好奇心，使用了这个能力。
在战争骑士的过去中，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信息。
“在13岁时觉醒了神秘的力量。”这是有幻想凭依到人类身上的特点！
‘难道这位四处捕杀异类的骑士，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异类！？’
机械的女性嗓音不悦得说道。
“我才不管什么人类的女王。女王能做到什么？她能拯救我这些迷途的吸血鬼眷族吗？她有回应过穷苦人民们的期待吗？她想过为异类做些什么吗？哦，可能就算她想也做不到吧。”
【...你！...怎么能...!】
“有资格被称作“君王”的人只能是为其子民做出贡献，让国家更加强盛的人。一个傀儡女王而已，又有什么可以被称作君王的理由？”
库拉利斯无情打断了战争骑士那不连贯的话语。而在一旁看戏的奥布雷教士也适时插话道：
“库拉利斯，你难道是想说，如果你来做罗曼帝国的王，你可以做到这些？”
同时，想要接话的战争骑士忽然看到奥布雷背在背后的双手做出了某个手势，于是她缄默不言，看着两个吸血鬼间的对话。
“没有试过，所以就算你问我，我也无法回答。但至少我有能力管理好自己的眷族们。”
“放任他们杀害人类，这也叫管理好？”
“这一点我无法否认。如果我能够快一点重视起这个愚蠢的家族，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我们吸血鬼的事情就应该由我们自己负责，所以我已经给予了他们惩罚，你们就没有介入的必要了。”
库拉利斯有些自负得说道。
“你说的话让人无法相信。”
“随便你。”
“...库拉利斯，我一直在调查你，等待再次见到你的这一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悄悄将藏于教袍中的某样物品攥在了手中。
“哦？是吗。所以呢？”
“所以，.....凯纳女士，动手！”
伴随着奥布雷一声出其不意的呼喝，他自己率先出手，用超出常人的力气将一个玻璃瓶扔向了库拉利斯。
‘玩偷袭这一手？’
库拉利斯差点被自己给骗到了。但他的反应极快，没有想着去破坏玻璃瓶，而是猛地向侧后方退去，可奥布雷扔出的玻璃瓶却自己炸碎开来，爆出漫天的银色粉末，笼罩住了库拉利斯！
“咳咳，咳，咳咳咳！这是银粉吗。”
金属银对于吸血鬼异类有奇效，这一众所周知的弱点奥布雷当然最清楚了。而吸入了金属银磨制的粉末后，库拉利斯也和预想的一样剧烈得咳嗽了起来，皮肤像灼烧般疼痛，浑身破绽百出。
而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战争骑士奥莉维亚当然不会漏过这样的机会。她用那金属的靴铠重踏在地面，侧身做出单手投掷的动作，随即用一种人类躯体无法想象的速度将长矛掷出！
长矛化作一道流光，连接了库拉利斯与战争骑士，下一刻，巨大的血浪从长矛的落点爆发，红色的液体如同是血雨般从天空中落下。
骑士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遥控技术远距离回收了长矛，出于谨慎避开了血雨而后看着前方。此时，名叫库拉利斯的男人身前有一个凝聚而成的血盾，他本人却毫发无损。
‘来吧，骑士，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雷奥关闭了自己与库拉利斯之间的精神联系，因为一边要对付骑士与本体，一边却又要配合骑士与替身战斗，他感觉自己会精神分裂的。不如让各自自由发挥，还能演得更像一些。
执法者与神职者们聚集起来，将三人半围绕起来，但他们却不敢轻易使用远程武器，因为正在战斗的三个人互换位置的频率实在太快，他们没办法保证不产生误伤。
而本可以近身援助执事奥布雷与骑士奥莉维亚的强大执法者们，也因为没有接到上司的围攻命令而待机着。
由于在场的人物都是教会的自己人和知晓异类情况的执法者，所以雷奥的本体没有隐藏部分能力的必要。
“若——哈肯——路泽泽斯。”
趁着骑士的长枪拖住了库拉利斯，奥布雷快速念动了一个古怪的咒语，一阵微弱的幽光从他脖颈处的项链中钻出，变成一个冒着蓝色荧光的虚幻骷髅。
这是他在六年中向巫妖狄德黎学习的黑魔法。
根据狄德黎教士所说，所有的异类都是违背自然的生物，身上都会有魔力的累积。而只要有魔力就有学习魔法的可能性。
于是雷奥便虚心得向其请教了黑魔法的使用，其中大多数都是与亡灵与诅咒有关的法术。
可当后来雷奥说想要学习白魔法的时候，那个巫妖却笑着告诉他，一旦使用过黑魔法，就再也不能使用白魔法了。
于是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他还是继续学到了黑魔法中的一招半式，并从那位巫妖教士处得到了一个“魔力幽魂”。
奥布雷又趁库拉利斯不注意，在地上画了几个符咒陷阱，然后他摸出一把教会特质的现代手枪，瞄准了与骑士苦战的库拉利斯。
战争骑士的长矛挥舞得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她每一击都带有破风的刺耳呼啸，证明那力道是多么的可怕。库拉利斯只能尽力去闪躲，躲不过就用血盾抵挡，一时间虽然无法还击，可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强大的身体素质，从未见过的诡异能力，虽然我的力量要强太多，但仍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奥莉维亚在心中冷静得想着。她要做的，只是像往常一样分析对手，制定策略，然后胜利。
“女士，您的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柔软一些。难道所谓的骑士就只有这种水平？”
库拉利斯虽然连还击都做不到，可他还是面色如常，嘴中调侃着对方。
【闭嘴。】
“嗙！！”
鲜血的盾被击打破碎，她不顾洒落在身上的鲜血，看准时机闪电般刺了过去。
但忽然，她看到库拉利斯的脸上带起一抹邪异的微笑。
【呃。】
她只感觉自己的腿部与左手忽然不受控制，变得坚硬而滞涩。
库拉利斯只是轻描淡写得侧身就躲过了突刺，并且抬起腿狠狠地踢在她的腹部，将她击退开来。
“什么？奥莉维亚女士居然...”
身穿机械重铠的执法者们终于不再淡漠，而是惊讶得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们心中那位无敌的战争骑士，居然被一个异类打退了几步！
【你...做了...什么？】
奥莉维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机械部分出现了故障，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血债血偿”，我的家乡有这样一句谚语。你在浸染别人鲜血的同时，血也会慢慢得侵蚀你，最终让你付出代价，骑士。”
【什么？】
‘他是在说...？是在说那种能力？对方能够控制鲜血般的液体，而刚刚在攻击他那血色的护盾时，就有一些溅在了我的身上。’
奥莉维亚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果然有些血液堆积在零件的关节处，让它们无法顺利运作。可她并不是那种高度改造的骑士，身上还有一半属于人类，没有搭载蒸发系统。
库拉利斯刚想要追击的时候，他也在同时意识到：战争骑士与自己分开，也就是在给围观的士兵和教师们提供攻击的机会。
“攻击！”
果不其然，奥布雷执事立刻下令掩护战争骑士。
库拉利斯刚刚想要脱离教士们的射程，脚下的一个幽蓝色的骷髅却忽然冒出，抓住了他的脚，让他失去了转移的最佳时机。
无数道流光照亮了黑夜，大量特制的子弹精准得倾泻到库拉利斯的身上，让他不得不再次凝聚成血盾格挡。
“女士，你先前不是还说对方实力比你弱吗？难道是状态不好？”
奥布雷来到战争骑士的面前询问道。
【能力，很麻烦...我的...行动被限制。】
她展示了自己的腿部，上面沾黏的血液不知何时已经渗入到了缝隙中。
“我来帮你。”
奥布雷拿出一种发着白色光芒的药水抹在手上，口中念念有词，轻抚过骑士的机械腿。而他手拂过的地方，库拉利斯的血液都化作黑色的灰发散到空气中。
其实这种驱魔药水并不需要这样涂抹也可以生效，只是雷奥想要趁机感受一下骑士身上那些稀有金属的触感而已。
【谢谢。不过，你...难道认识...他？】
“啊，是的，在过去我们曾经有见过一面，那之后我就一直在调查他。”
雷奥立刻开始说谎。
战争骑士点点头，刚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一根血箭忽然飞了过来。
她一只手推开奥布雷，一只手挥舞长矛将血箭打得粉碎。
【回头再说。】
阵阵惊呼从后方传来，骑士与执事回头看去，发现地面上那些流动的血液不知什么时候蔓延到了人堆中，把正在进行攻击的教士们的阵型给打乱！
【别碰...他们！】
奥布雷只觉得一阵眼花，战争骑士如同是离弦之箭冲刺了过去。
“砰！！”
从枪林弹雨中脱困的库拉利斯依旧是用血盾挡住了这一击，可这一次他却感到相当吃力，几乎要招架不住。
“我要是拒绝会怎么样？”
【那就...让你同意。】
就在僵持的时候，他看到远处的奥布雷将手枪瞄准了他。
在一声枪械的轰响之下，血色的盾牌再次破碎，长矛直逼库拉利斯的身体。
‘原来驱魔子弹对我的能力有这么大的克制作用？’
银白色的残缺尖刃划过库拉利斯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
可奇怪的是，骑士并没有感到撕裂肉体的触感，感觉上只是切开了那套看上去很昂贵的燕尾服而已。
“不要小看我，骑士。”
库拉利斯的红眸绽放出邪异的色彩，他的身体之上飞出了大量的血液，如同是血色的洪水般涌来，眼看就要将她包围！
奥莉维亚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得舍弃了长矛，用蹬腿止住了惯性，向后跳脱开来。
“不错的反应。”
随着奥莉维亚的伸手，白色长矛在发出阵阵嗡鸣后飞回了她的手中。
这一切都太怪异了。
奥莉维亚在十几年的战斗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敌人。明明感觉比自己弱很多，可对方那诡异的能力却让她无法判断如何应对，不停打断她的战斗计划并反制她。
“刚刚那一下都没能占到便宜，这个库拉利斯究竟是什么人？”
奥布雷再次上好威力极强的驱魔子弹，假装凝重得说道。
【危险。不能...放任他...去危害国民。】
“呵呵，战争骑士，这些就是你的全力吗？”
【当然不。】
战争骑士重整架势，深吸一口气。片刻后，她的身上散发出了点点光华。
‘怎么回事？’
在场的两个雷奥同时感到了疑惑。那些蓝绿色的光芒绝不是什么能用科技制造出来的特效，而是充盈着能量的某种魔力。
“难道身为改造人的骑士也可以使用魔法吗？”
雷奥最终还是禁不住好奇，开启了“灵魂嗅觉”。
可能是由于对方情绪正较为高昂，他清晰得看到了战争骑士的部分过去。
‘生在富足人家，哥哥走失，家庭破碎，13岁时苏醒了特殊的力量，参军，后来被某个势力选中，拥有了成为执法者的资质。对杀人的迷茫，对清除无辜异类的犹豫，失去朋友的痛苦，以及与前任女王的见面，下定决心守护帝国，改造身体成为骑士，最终在前任女王病逝后被伯爵买下，成为比尔卡的骑士。’
每当雷奥开启“命运使徒”斯库尔沃薇德所给予的能力时，别人的人生就会渗透到他的记忆中，让他产生阵阵错乱感，所以雷奥很少会使用。
可战争骑士此时的异状却让他无法按捺住好奇心，使用了这个能力。
在战争骑士的过去中，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信息。
“在13岁时觉醒了神秘的力量。”这是有幻想凭依到人类身上的特点！
‘难道这位四处捕杀异类的骑士，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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