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心思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修道院的执事长：奥布雷·加西亚。
在场的宾客们与他对上视线后，表面上似乎完全不会因为他的年轻而轻视他，而是纷纷带上微笑，以在胸口划十字以作回应。
而在这位“红执事”的身后，还有两个普通教士打扮的人跟着下了马车。
他们其中一人有着淡黑色的头发，精明而神气的脸，以及一般人水准的身高；
第二个人是一位女修士，她的头发是少见的暗红色，灰水晶般的眼眸，整体形象高挑而自信。
两个类似于随从的教士紧跟在奥布雷的身后，而后者则一边向周遭的人群致以问候，一边带着他们进入到了酒店的大门之中。
“好啦，你们两个，现在可以随便交谈了。”
“吼哦！闷死了，这鬼地方真让人不舒服。要不是为了娜塔莎，我这肯定还是呆在家里享受呢。”
“呵。”
不知为什么，红发的女孩伊薇特轻蔑得笑了一声。
“...红毛女，你什么意思？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追求女孩子不靠自己的努力，还要拜托别人帮忙伪造身份，你这样能成功才怪了。”
“你是在没事找事吗？什么叫我没有努力？我只是担心现在开始就来不及了而已。奥布雷可是我的兄弟，而我能够通过兄弟来到这里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那你又是来做什么的？不就是来玩的吗？还好意思说我。”
“那也比你这样动机不纯的家伙强。”
“寻求另一半就是动机不纯？那照这么说你就是个邪恶的女巫了。”
“这屋子里怎么还有人养乌鸦啊，声音听得让人头疼。雷...奥布雷，我们把他丢在这，自己去吃好吃的吧？”
“那也是我想说的。奥布雷，我们兄弟两个去宴会，把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给寄存在保管柜里。”
“科尔温，伊薇特，你们在外面就稍微表现得成熟一些，别总像小孩子一样吵闹了。”
雷奥一边看着路线流程标牌，一边无奈得回应道。
一个小时前，在雷奥去居民区与科尔温汇合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外出散心的高尔斯沃西兄妹。
而伊薇特在听闻雷奥将要赴宴的时候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于是便要求雷奥将她也带上。
‘反正也不差这一个了。’雷奥如此想着，就让伊薇特也以学徒的身份一同前来了。
而高尔斯沃西兄妹与科尔温之间的这种针锋相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在伊薇特与伊迪恩还是孩子，进行神职者培训的期间，科尔温就常常这样与他们发生口角。
科尔温是在比尔卡下层中诞生的异类，他在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后主动离开了家庭，过上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只为了不给家人添麻烦。
可他在下层中流浪的这几年也给他带去了不少不良的风气，养成了放荡不羁，有些不在乎他人看法的性格，这也是导致他与曾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高尔斯沃西兄妹严重不和的主要原因。
“从这里...上到三楼后左转，再直走...找到地方了，我们走吧。”
雷奥抚了抚插着一支彩色羽毛的圆帽，示意自己的两个朋友跟上。
“真不愧是有钱人常来的地方，奥布雷，你说这里的一个花瓶能不能顶的上我一个月赚到的钱？”
“不，太夸张了。这些花瓶大多都只是外表好看的普通陶瓷而已，成本没有多少钱的。”
“哦，这样。还有，我穿这身教士服合身吗？感觉好多年都没有穿过了，会不会很奇怪？”
“还好吧。稍等，我给你整理下衣领。”
雷奥来到科尔温的身后，替他把外翻的衣领整理好。而这一幕刚好被一名路过的记者捕捉到，并被随手拍了下来。
“呼，谢谢。...话说回来，那我一会见到娜塔莎该怎么办？你也说过，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黑市小老板，没机会接触到那种大小姐的。”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不过别担心，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尽力帮你推销的。”
“是吗，拜托你了。唉，或许红毛她说的没错，我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啊。甚至没办法靠自己的能力去追求喜欢的女孩。”
一旁的伊薇特本来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科尔温那似乎真的有些失落的脸色后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科尔温以前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但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大概这次是认真的吧...大概。或许我也该尽力去帮他一把。’
雷奥在心里想着。
不多时，他们便坐上了电力升降梯来到了三楼，经过豪华装修的红木走廊后来到了一扇贴花玻璃的大门前，门后传来了鼎沸的人声与明亮的灯光。
雷奥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两个朋友。
“两位，先来最后确定下各自的行动要领吧。科尔温，从你开始。”
“是是。我要做的是注意自己的礼仪，以你，阿不，是以“老师您”的商业代理人为主要身份介绍自己，与那些名气不大的商人们商讨投资的问题，并以此吸引娜塔莎的目光。”
“嗯。而我则是与两位神父汇合，一起应付贵族们以及找到向男爵女儿介绍你的时机。”
男爵指的是伊夫·盖泽尔，娜塔莎·盖泽尔的父亲。
科尔温紧张的情绪传达到了雷奥的内心中，让对习惯了这种场合的他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
“最后是我！我的任务是在交际环节结束后放开肚子吃！”
“对。别忘了要找一个角落，吃慢一些，不然我还是会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待的。”
“嘻嘻，好的。”
雷奥看着女孩前一天还充满不安的脸上已经满是期待，感到稍微有些感慨。
“走吧。”
雷奥又将自己那种特有的“完美职业假笑”挂在脸上后，从容得推开了门。
华贵，这就是雷奥的第一印象。
为了迎合贵族富甲们的虚荣，高档的场所往往都会以远超于标准的要求去装饰自己的店面，比如在现在这个巨大的，大概可容纳近千人的大厅中，不知有多少平方米的地面上尽数铺满了红色的地毯；足足数十米的吊灯高挂在空中，发出淡黄色的光辉；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名流画师的作品，悠扬高雅的音乐回荡，无数身穿蓝色侍从服装的仆人们推着推车走来走去，给予宾客们无微不至的服务。
而那些有身份的老爷与夫人们行走在大厅中，一眼望过去都无法穿过人群看到对面的墙壁。
“哇...”
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的科尔温与伊薇特都不约而同得张大嘴巴，发出了最质朴的惊叹。
“咳，注意下形象，从现在开始，我们所代表的就不仅只有我们自己了。”
“哦...是，奥布雷老师。”
“明白了，老师！”
“现在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你们就跟着我到处转一转好了。”
三人行走在这巨大的大厅中，感叹着上层世界的奢华。时不时会有宾客在看到雷奥后眼前一亮，随即就是少不了的一通互相吹捧与奉承，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喂，“老师”，为什么这些人你都认识啊？”
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科尔温忽然问道。
“当然是要主动了解的。想要搞好人际关系的话，熟知比尔卡所有名流的信息是最基本的事情，不然别人认识你，你却不认识别人岂不是会让人尴尬？有时候我还会专门花上整整七八个小时的时间专门去整理那些名流们之间的关系与喜好。”
“你这几年也是挺不容易的。”
“哈哈，既然活着，那就没有能够不辛苦生活的办法。”
“可是“老师”，你应该也不是那种爱好权力与金钱的人，平时吃饭也总是应付了事，赚到钱也只是用一小部分买些废弃零件。是什么让你一直都这么辛苦呢？”
伊薇特也提问道。
“我也说过了吧？只是想让比尔卡变得更好，拯救更多人而已。”
伊薇特似乎并不满意雷奥的答复，她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可是那也....”
“好吧，那只是一部分，但真正的那部分理由我现在还不能说。未来总有一天...啊！看到两位神父了。”
雷奥生硬得改变了话题，向大厅中一处承重柱附近走去。
“科尔温，你就先自己活动吧，我会留在这附近，等到盖泽尔伯爵和伊夫男爵一家人出场，或者下一个环节开始后再来找我。”
“了解了。”
科尔温呼了一口气，先将私人的感情压下心中，从一旁路过的侍从处拿了一杯红酒后钻进了人群中。
“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教会的牌匾，应该就是我们所在的桌子了。伊薇特，你也先过去吃些餐前甜点吧。”
“好吧，那就待会见了。”
“嗯。”
在与两位朋友分开后，雷奥再三检视了一遍仪容，然后从容得走向了那根巨大的承重柱。
“席欧尔神父，凯列斯神父，希望我没有来得很迟。”
“当然不迟，孩子。”
“哈哈，奥布雷，你可算来了。”
他瞄准两位神父谈话的空隙，走过来插话道。同时，他还注意到两位神父的交谈对象是一位有着学者气息的戴挂链眼镜的年轻人。
而就在凯列斯神父回应的同时，那名有着学者气质的年轻人也转过头来看向雷奥。
‘？’
一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瞬间笼罩上了雷奥的心头。雷奥控制着脸上的肌肉，才没有在外表表现出诸如惊讶之类的情绪。
‘这种奇怪的感觉，虽然轻微，但却有些似曾相识。他是异类？’
但那种感觉稍纵即逝，雷奥也对此没有什么头绪，只好先放到了一边。
在场的宾客们与他对上视线后，表面上似乎完全不会因为他的年轻而轻视他，而是纷纷带上微笑，以在胸口划十字以作回应。
而在这位“红执事”的身后，还有两个普通教士打扮的人跟着下了马车。
他们其中一人有着淡黑色的头发，精明而神气的脸，以及一般人水准的身高；
第二个人是一位女修士，她的头发是少见的暗红色，灰水晶般的眼眸，整体形象高挑而自信。
两个类似于随从的教士紧跟在奥布雷的身后，而后者则一边向周遭的人群致以问候，一边带着他们进入到了酒店的大门之中。
“好啦，你们两个，现在可以随便交谈了。”
“吼哦！闷死了，这鬼地方真让人不舒服。要不是为了娜塔莎，我这肯定还是呆在家里享受呢。”
“呵。”
不知为什么，红发的女孩伊薇特轻蔑得笑了一声。
“...红毛女，你什么意思？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追求女孩子不靠自己的努力，还要拜托别人帮忙伪造身份，你这样能成功才怪了。”
“你是在没事找事吗？什么叫我没有努力？我只是担心现在开始就来不及了而已。奥布雷可是我的兄弟，而我能够通过兄弟来到这里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那你又是来做什么的？不就是来玩的吗？还好意思说我。”
“那也比你这样动机不纯的家伙强。”
“寻求另一半就是动机不纯？那照这么说你就是个邪恶的女巫了。”
“这屋子里怎么还有人养乌鸦啊，声音听得让人头疼。雷...奥布雷，我们把他丢在这，自己去吃好吃的吧？”
“那也是我想说的。奥布雷，我们兄弟两个去宴会，把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给寄存在保管柜里。”
“科尔温，伊薇特，你们在外面就稍微表现得成熟一些，别总像小孩子一样吵闹了。”
雷奥一边看着路线流程标牌，一边无奈得回应道。
一个小时前，在雷奥去居民区与科尔温汇合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外出散心的高尔斯沃西兄妹。
而伊薇特在听闻雷奥将要赴宴的时候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于是便要求雷奥将她也带上。
‘反正也不差这一个了。’雷奥如此想着，就让伊薇特也以学徒的身份一同前来了。
而高尔斯沃西兄妹与科尔温之间的这种针锋相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在伊薇特与伊迪恩还是孩子，进行神职者培训的期间，科尔温就常常这样与他们发生口角。
科尔温是在比尔卡下层中诞生的异类，他在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后主动离开了家庭，过上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只为了不给家人添麻烦。
可他在下层中流浪的这几年也给他带去了不少不良的风气，养成了放荡不羁，有些不在乎他人看法的性格，这也是导致他与曾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高尔斯沃西兄妹严重不和的主要原因。
“从这里...上到三楼后左转，再直走...找到地方了，我们走吧。”
雷奥抚了抚插着一支彩色羽毛的圆帽，示意自己的两个朋友跟上。
“真不愧是有钱人常来的地方，奥布雷，你说这里的一个花瓶能不能顶的上我一个月赚到的钱？”
“不，太夸张了。这些花瓶大多都只是外表好看的普通陶瓷而已，成本没有多少钱的。”
“哦，这样。还有，我穿这身教士服合身吗？感觉好多年都没有穿过了，会不会很奇怪？”
“还好吧。稍等，我给你整理下衣领。”
雷奥来到科尔温的身后，替他把外翻的衣领整理好。而这一幕刚好被一名路过的记者捕捉到，并被随手拍了下来。
“呼，谢谢。...话说回来，那我一会见到娜塔莎该怎么办？你也说过，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黑市小老板，没机会接触到那种大小姐的。”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不过别担心，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尽力帮你推销的。”
“是吗，拜托你了。唉，或许红毛她说的没错，我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啊。甚至没办法靠自己的能力去追求喜欢的女孩。”
一旁的伊薇特本来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科尔温那似乎真的有些失落的脸色后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科尔温以前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但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大概这次是认真的吧...大概。或许我也该尽力去帮他一把。’
雷奥在心里想着。
不多时，他们便坐上了电力升降梯来到了三楼，经过豪华装修的红木走廊后来到了一扇贴花玻璃的大门前，门后传来了鼎沸的人声与明亮的灯光。
雷奥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两个朋友。
“两位，先来最后确定下各自的行动要领吧。科尔温，从你开始。”
“是是。我要做的是注意自己的礼仪，以你，阿不，是以“老师您”的商业代理人为主要身份介绍自己，与那些名气不大的商人们商讨投资的问题，并以此吸引娜塔莎的目光。”
“嗯。而我则是与两位神父汇合，一起应付贵族们以及找到向男爵女儿介绍你的时机。”
男爵指的是伊夫·盖泽尔，娜塔莎·盖泽尔的父亲。
科尔温紧张的情绪传达到了雷奥的内心中，让对习惯了这种场合的他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
“最后是我！我的任务是在交际环节结束后放开肚子吃！”
“对。别忘了要找一个角落，吃慢一些，不然我还是会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待的。”
“嘻嘻，好的。”
雷奥看着女孩前一天还充满不安的脸上已经满是期待，感到稍微有些感慨。
“走吧。”
雷奥又将自己那种特有的“完美职业假笑”挂在脸上后，从容得推开了门。
华贵，这就是雷奥的第一印象。
为了迎合贵族富甲们的虚荣，高档的场所往往都会以远超于标准的要求去装饰自己的店面，比如在现在这个巨大的，大概可容纳近千人的大厅中，不知有多少平方米的地面上尽数铺满了红色的地毯；足足数十米的吊灯高挂在空中，发出淡黄色的光辉；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名流画师的作品，悠扬高雅的音乐回荡，无数身穿蓝色侍从服装的仆人们推着推车走来走去，给予宾客们无微不至的服务。
而那些有身份的老爷与夫人们行走在大厅中，一眼望过去都无法穿过人群看到对面的墙壁。
“哇...”
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的科尔温与伊薇特都不约而同得张大嘴巴，发出了最质朴的惊叹。
“咳，注意下形象，从现在开始，我们所代表的就不仅只有我们自己了。”
“哦...是，奥布雷老师。”
“明白了，老师！”
“现在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你们就跟着我到处转一转好了。”
三人行走在这巨大的大厅中，感叹着上层世界的奢华。时不时会有宾客在看到雷奥后眼前一亮，随即就是少不了的一通互相吹捧与奉承，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喂，“老师”，为什么这些人你都认识啊？”
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科尔温忽然问道。
“当然是要主动了解的。想要搞好人际关系的话，熟知比尔卡所有名流的信息是最基本的事情，不然别人认识你，你却不认识别人岂不是会让人尴尬？有时候我还会专门花上整整七八个小时的时间专门去整理那些名流们之间的关系与喜好。”
“你这几年也是挺不容易的。”
“哈哈，既然活着，那就没有能够不辛苦生活的办法。”
“可是“老师”，你应该也不是那种爱好权力与金钱的人，平时吃饭也总是应付了事，赚到钱也只是用一小部分买些废弃零件。是什么让你一直都这么辛苦呢？”
伊薇特也提问道。
“我也说过了吧？只是想让比尔卡变得更好，拯救更多人而已。”
伊薇特似乎并不满意雷奥的答复，她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可是那也....”
“好吧，那只是一部分，但真正的那部分理由我现在还不能说。未来总有一天...啊！看到两位神父了。”
雷奥生硬得改变了话题，向大厅中一处承重柱附近走去。
“科尔温，你就先自己活动吧，我会留在这附近，等到盖泽尔伯爵和伊夫男爵一家人出场，或者下一个环节开始后再来找我。”
“了解了。”
科尔温呼了一口气，先将私人的感情压下心中，从一旁路过的侍从处拿了一杯红酒后钻进了人群中。
“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教会的牌匾，应该就是我们所在的桌子了。伊薇特，你也先过去吃些餐前甜点吧。”
“好吧，那就待会见了。”
“嗯。”
在与两位朋友分开后，雷奥再三检视了一遍仪容，然后从容得走向了那根巨大的承重柱。
“席欧尔神父，凯列斯神父，希望我没有来得很迟。”
“当然不迟，孩子。”
“哈哈，奥布雷，你可算来了。”
他瞄准两位神父谈话的空隙，走过来插话道。同时，他还注意到两位神父的交谈对象是一位有着学者气息的戴挂链眼镜的年轻人。
而就在凯列斯神父回应的同时，那名有着学者气质的年轻人也转过头来看向雷奥。
‘？’
一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瞬间笼罩上了雷奥的心头。雷奥控制着脸上的肌肉，才没有在外表表现出诸如惊讶之类的情绪。
‘这种奇怪的感觉，虽然轻微，但却有些似曾相识。他是异类？’
但那种感觉稍纵即逝，雷奥也对此没有什么头绪，只好先放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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