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惩恶
雷奥解除了面部的伪装魔法，通过记忆同步连接上了自己的替身库拉利斯，把阿布的方位告诉了他。
“库拉利斯有守护伊薇特的任务离不开身，所以就让克鲁斯家族的人去接应他吧。希望他在今后能够成为我对付堕天使与恶魔的突破口。顺便...祝他能早点再听到自己爱人的声音吧。”
当雷奥回到家中时已是下午一点。他惊讶得发现“追债人”罗夏·舒尔茨也已经在艾安西草药店的沙发上坐着了。
“你也已经调查完成了吗？这么快。”
罗夏抬头看了他一眼道：
“一个男人是在两天前受伤的，排除。一个年轻人是在五天前受伤的，也可以排除。”
“剩下那个呢？”
“昨天因为眼部感染，死了。”
雷奥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辛苦了。没想到第一天的调查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嗯。”
“...”
“...”
一阵寂静过后。
“那我们下午做什么？”
雷奥出声问道。
“我就是想配合你的计划才会等在这里的。”
“哦。那...我们改变下计划，现在就去中层那座工厂看看怎么样？”
这也是雷奥与罗夏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他们同时决定去那座向下层排放工业废料的工厂，阻止那些灰色的尘埃继续落下。
“我没意见。”
雷奥拿出胡子与肤色霜稍微改变了下外貌。刚刚他对阿布使用的认知阻碍魔法只能对一个人生效，没办法作为长久的保护来使用。
于是，两个男人没有任何休息，又立刻起身离开了房屋中。
......
阿布在原地等待了两个小时。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他那变得出乎意料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某些声音。他抬起头，看着从远处走来的人影。
那是一个外貌秀气，皮肤苍白，看上去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他打着一盏电灯，有些不安得四处张望，最终也锁定了坐在废墟中的阿布。只需要看一眼，他就确定那就是自己要寻找的目标。
‘他就是库拉利斯大人新任命的血亲！果然看上去好有气势。’
迎着那名男人冰冷的眼神，他提着提灯，硬着头皮走上前搭话道：
“您...您好，您就是阿布大人对吗？”
“是我。你就是那个吸血鬼说的眷族？”
“啊，正如您所说。我的名字是尤里·克鲁斯，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什么。我叫阿布...阿布·霍夫曼。”
“这样。”
“比起那些，快带我去见阿西娜。她现在怎么样了！”
“啊，这个...阿布大人，您还是亲自去看一看比较好。”
“......。她现在在你们这些吸血鬼那里吗？”
“不是的。她正在上层区的医院中，教会把她秘密安排到了那里。”
“那就快带我去。”
“是。不过在这之前，请先把这些衣服换上。”
尤里拿出库拉利斯吩咐的衣物递给了男人。阿布接过衣物，将旧的破烂服装丢掉，迅速换好了行装。
‘阿西娜...我这就上去找你！’
他们没有选择马车，而是乘坐电缆车回到了上层区。
一路上，心系恋人的阿布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凝固的空气让尤里觉得颇为尴尬。
两个小时后，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他们终于抵达了市中心最大的医疗机构。
阿布根据尤里的描述找到了爱人所在的病房推门而入。
一名身穿黑衣的医生正在整理药物，病床上躺着的，赫然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人：阿西娜·赫兹利特。
“阿西娜...”
尤里走上前去，看到爱人面色祥和得躺在病床上，头发已经被剃光，上面缠着大量纱布，白色的被子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起伏。
“医生，阿西娜她怎么了？”
“你是她的家属？她现在...额，你的眼睛也受伤了吗？”
“我的眼睛？”
阿布看向一旁的镜子，发现里面的自己皮肤白皙，瞳孔变成了红色。
‘是啊，我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我没受伤。比起这个，快告诉我阿西娜她怎么样了！”
“好的。不过您需要先做好心理准备。赫兹利特小姐她...内脏多处被利器划伤，头部遭受重击，可多亏了研究员埃利斯的药，她顽强得活了下来。不过....”
“不过什么！？你少吞吞吐吐，给我说清楚！”
“阿布大人，医生他最近一直很尽心得照顾赫兹利特小姐，您冷静一下。”
尤里在一旁劝道。
被迁怒的黑衣医生没有生气。他说道：
“按理说她的生命体征已经到了正常水准，应该醒来了。但她没有。”
“...什么，也就是说？”
“她的头部应该是遭受了某种重击，内出血破坏了她的部分大脑皮层以及中枢神经，可能要昏迷很长时间。”
“很长时间...是多久？”
“...”
他没有得到回答。
“该死，该死的，为什么...吉亚达·霍夫曼，还有那个老家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脸上的哀伤转化为愤怒，最终又变得平静。
“我明白了，谢谢你医生。不过，刚刚我说的那些话，还有见过我这个人的事情可以请你不要说出去吗？”
“这是...？”
“你没有听说过，这个女孩是因为什么被送进来的吗？”
黑衣医生的脸色一下变了。
“你知道就好。但是请放心，只要你不主动说出去，就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那个，你是叫尤里是吧？”
阿布转过头来，看向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
“是的。”
“我现在没有钱，麻烦你给这位医生一点“补偿”。我今后会还给你的。”
“呃，补偿？”
“...也就是封口费。”
“哦！我明白了。我现在只有这些...二十罗布零九罗尔。”
阿布接过钱单手搭在医生的肩膀上，那双犀利的眼眸紧盯对方。
“收下这些钱，...贾恩思主治医生。”
他看了眼对方的胸牌后说道。
“希望你能够记住我的话的同时，也能多关照下阿西娜。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是，我明白了。”
医生接过钱，慎重得放在了口袋里。
结合对方的做事风格，以及对女孩如此珍重的情况来看，他已经大致明白了面前年轻男性的身份。
“嗯，那就先这样。如果说以后还有姓霍夫曼的人来找你，给你开出无法拒绝的价钱，那你可要想想是钱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面对威胁，这名医生暗自咽了一口气。
“是，请您放心。”
阿布拍了拍医生的肩膀。
他最后来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爱人身边，伸手抚摸了对方的眼睛，随后毅然转身，带着尤里离开了病房。
......
与此同时，雷奥与罗夏正蹲伏在一片绿化带中，互相分享者一袋牛肉干。
经过预先的调查，他们发现工厂位于居民区的附近，白天时会有大量平民路过，不适合潜入。所以他们觉得等到夜晚再行动。
“吃完了。”
雷奥举着空空如也的纸袋说道。
“还有吗？”
“没了。”
“是嘛。”
“早知道就晚点出来了。两个大男人躲在绿化带中野餐可真不是什么好主意。”
“...”
“那么我们再来预习一下计划。”
“嗯。”
“先前也讨论过了，总体上就是我来制造响动吸引视线，罗夏你潜入工厂破坏生产线，同时我去这里总管的办公室偷取交易资料。毕竟这种大厂总会有一些黑料在等着人去发掘。”
“嗯。还要注意不惊动执法者。”
“对。我的幻想力量不需要魔力也可以催动，并不会留下元素痕迹，所以可以放心使用。但罗夏你的魔弹却会，所以更需要注意。”
“嗯。”
“只会说“嗯”嘛你...也说一下你的想法啊。还有，你的这个“嗯”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位老朋友。”
“我没什么意见。另外，简单的话语是杀手基本的素养。”
“一听就是狡辩。哪有杀手会拿出自己的身份显摆的？我有理由怀疑你已经忘了该怎么与人交流了。”
“.....”
罗夏干脆得沉默了。
待到天色全黑下来，两个人同时起身，开始检查身上的装备。
“走吧。”
“嗯。”
“罗夏你一定做过不少这种事情，应该用不着我提醒。反而是我要留意不能拖你后腿啊。”
“自己注意就行。”
他们按照计划，走出了灌木丛。
“哒哒哒哒哒！”
枪械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们又很有默契得后退一步，钻回了灌木丛。
“交火的声音？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抢在我们之前行动了？”
“库拉利斯有守护伊薇特的任务离不开身，所以就让克鲁斯家族的人去接应他吧。希望他在今后能够成为我对付堕天使与恶魔的突破口。顺便...祝他能早点再听到自己爱人的声音吧。”
当雷奥回到家中时已是下午一点。他惊讶得发现“追债人”罗夏·舒尔茨也已经在艾安西草药店的沙发上坐着了。
“你也已经调查完成了吗？这么快。”
罗夏抬头看了他一眼道：
“一个男人是在两天前受伤的，排除。一个年轻人是在五天前受伤的，也可以排除。”
“剩下那个呢？”
“昨天因为眼部感染，死了。”
雷奥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辛苦了。没想到第一天的调查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嗯。”
“...”
“...”
一阵寂静过后。
“那我们下午做什么？”
雷奥出声问道。
“我就是想配合你的计划才会等在这里的。”
“哦。那...我们改变下计划，现在就去中层那座工厂看看怎么样？”
这也是雷奥与罗夏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他们同时决定去那座向下层排放工业废料的工厂，阻止那些灰色的尘埃继续落下。
“我没意见。”
雷奥拿出胡子与肤色霜稍微改变了下外貌。刚刚他对阿布使用的认知阻碍魔法只能对一个人生效，没办法作为长久的保护来使用。
于是，两个男人没有任何休息，又立刻起身离开了房屋中。
......
阿布在原地等待了两个小时。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他那变得出乎意料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某些声音。他抬起头，看着从远处走来的人影。
那是一个外貌秀气，皮肤苍白，看上去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他打着一盏电灯，有些不安得四处张望，最终也锁定了坐在废墟中的阿布。只需要看一眼，他就确定那就是自己要寻找的目标。
‘他就是库拉利斯大人新任命的血亲！果然看上去好有气势。’
迎着那名男人冰冷的眼神，他提着提灯，硬着头皮走上前搭话道：
“您...您好，您就是阿布大人对吗？”
“是我。你就是那个吸血鬼说的眷族？”
“啊，正如您所说。我的名字是尤里·克鲁斯，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什么。我叫阿布...阿布·霍夫曼。”
“这样。”
“比起那些，快带我去见阿西娜。她现在怎么样了！”
“啊，这个...阿布大人，您还是亲自去看一看比较好。”
“......。她现在在你们这些吸血鬼那里吗？”
“不是的。她正在上层区的医院中，教会把她秘密安排到了那里。”
“那就快带我去。”
“是。不过在这之前，请先把这些衣服换上。”
尤里拿出库拉利斯吩咐的衣物递给了男人。阿布接过衣物，将旧的破烂服装丢掉，迅速换好了行装。
‘阿西娜...我这就上去找你！’
他们没有选择马车，而是乘坐电缆车回到了上层区。
一路上，心系恋人的阿布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凝固的空气让尤里觉得颇为尴尬。
两个小时后，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他们终于抵达了市中心最大的医疗机构。
阿布根据尤里的描述找到了爱人所在的病房推门而入。
一名身穿黑衣的医生正在整理药物，病床上躺着的，赫然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人：阿西娜·赫兹利特。
“阿西娜...”
尤里走上前去，看到爱人面色祥和得躺在病床上，头发已经被剃光，上面缠着大量纱布，白色的被子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起伏。
“医生，阿西娜她怎么了？”
“你是她的家属？她现在...额，你的眼睛也受伤了吗？”
“我的眼睛？”
阿布看向一旁的镜子，发现里面的自己皮肤白皙，瞳孔变成了红色。
‘是啊，我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我没受伤。比起这个，快告诉我阿西娜她怎么样了！”
“好的。不过您需要先做好心理准备。赫兹利特小姐她...内脏多处被利器划伤，头部遭受重击，可多亏了研究员埃利斯的药，她顽强得活了下来。不过....”
“不过什么！？你少吞吞吐吐，给我说清楚！”
“阿布大人，医生他最近一直很尽心得照顾赫兹利特小姐，您冷静一下。”
尤里在一旁劝道。
被迁怒的黑衣医生没有生气。他说道：
“按理说她的生命体征已经到了正常水准，应该醒来了。但她没有。”
“...什么，也就是说？”
“她的头部应该是遭受了某种重击，内出血破坏了她的部分大脑皮层以及中枢神经，可能要昏迷很长时间。”
“很长时间...是多久？”
“...”
他没有得到回答。
“该死，该死的，为什么...吉亚达·霍夫曼，还有那个老家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脸上的哀伤转化为愤怒，最终又变得平静。
“我明白了，谢谢你医生。不过，刚刚我说的那些话，还有见过我这个人的事情可以请你不要说出去吗？”
“这是...？”
“你没有听说过，这个女孩是因为什么被送进来的吗？”
黑衣医生的脸色一下变了。
“你知道就好。但是请放心，只要你不主动说出去，就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那个，你是叫尤里是吧？”
阿布转过头来，看向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
“是的。”
“我现在没有钱，麻烦你给这位医生一点“补偿”。我今后会还给你的。”
“呃，补偿？”
“...也就是封口费。”
“哦！我明白了。我现在只有这些...二十罗布零九罗尔。”
阿布接过钱单手搭在医生的肩膀上，那双犀利的眼眸紧盯对方。
“收下这些钱，...贾恩思主治医生。”
他看了眼对方的胸牌后说道。
“希望你能够记住我的话的同时，也能多关照下阿西娜。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是，我明白了。”
医生接过钱，慎重得放在了口袋里。
结合对方的做事风格，以及对女孩如此珍重的情况来看，他已经大致明白了面前年轻男性的身份。
“嗯，那就先这样。如果说以后还有姓霍夫曼的人来找你，给你开出无法拒绝的价钱，那你可要想想是钱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面对威胁，这名医生暗自咽了一口气。
“是，请您放心。”
阿布拍了拍医生的肩膀。
他最后来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爱人身边，伸手抚摸了对方的眼睛，随后毅然转身，带着尤里离开了病房。
......
与此同时，雷奥与罗夏正蹲伏在一片绿化带中，互相分享者一袋牛肉干。
经过预先的调查，他们发现工厂位于居民区的附近，白天时会有大量平民路过，不适合潜入。所以他们觉得等到夜晚再行动。
“吃完了。”
雷奥举着空空如也的纸袋说道。
“还有吗？”
“没了。”
“是嘛。”
“早知道就晚点出来了。两个大男人躲在绿化带中野餐可真不是什么好主意。”
“...”
“那么我们再来预习一下计划。”
“嗯。”
“先前也讨论过了，总体上就是我来制造响动吸引视线，罗夏你潜入工厂破坏生产线，同时我去这里总管的办公室偷取交易资料。毕竟这种大厂总会有一些黑料在等着人去发掘。”
“嗯。还要注意不惊动执法者。”
“对。我的幻想力量不需要魔力也可以催动，并不会留下元素痕迹，所以可以放心使用。但罗夏你的魔弹却会，所以更需要注意。”
“嗯。”
“只会说“嗯”嘛你...也说一下你的想法啊。还有，你的这个“嗯”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位老朋友。”
“我没什么意见。另外，简单的话语是杀手基本的素养。”
“一听就是狡辩。哪有杀手会拿出自己的身份显摆的？我有理由怀疑你已经忘了该怎么与人交流了。”
“.....”
罗夏干脆得沉默了。
待到天色全黑下来，两个人同时起身，开始检查身上的装备。
“走吧。”
“嗯。”
“罗夏你一定做过不少这种事情，应该用不着我提醒。反而是我要留意不能拖你后腿啊。”
“自己注意就行。”
他们按照计划，走出了灌木丛。
“哒哒哒哒哒！”
枪械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们又很有默契得后退一步，钻回了灌木丛。
“交火的声音？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抢在我们之前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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