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方以智
南京浦口。
一处茶肆，李锐与一位青年文士低声交谈。
李锐道：“我北上后，东林党那些所谓的复兴社的青流，方老弟还需盯着些。待我还大明朝堂清明之时，便是方兄出仕之日！”
方以智，东林党复兴社成员。与侯方域，冒襄，陈慧贞齐名的复兴四公子之一。
虽然方以智同为东林党人，但政见和那些喷青有着天壤之别。方以智不但文采风流，更涉猎六艺。
尤其是，方以智在数学方面的成就斐然，绝对是一个能接受新事物的人。这样的文人，在当今大明，可谓是别致的一抹风景。
而，这也是林锐看重方以智的原因。
方以智拱手道：“李兄北去凶险异常，还需珍重！南京之事，李兄尽管放心！”
林锐又说道：“你尽管做事，宁左盟永远是你的后盾。当然，你的安全更无需当心，宁左盟会专门派人保护你！”
方以智点点头，宁左盟的实力，根本就无需怀疑。
“但是……”
深深看着方以智，李锐道：“但愿方老弟保守初心，至始至终明白自己的使命。一旦你违背初心，即便你远在天涯，宁左盟也不会放过你！”
方以智赶紧拱手道：“李兄放心，方以智一点坚守本心，初心不忘！”
作为一代世家名士，方以智是极少数愿意将目光关注在百姓身上的人。多年来，方以智行走乡里城郭，将百姓疾苦一一看在眼里。
同时，大明颓废，朝政不稳的本质。那些只做官不做事，谁做喷谁的所谓君子清流们的嘴脸。
这些自诩君子的所谓清流，无不是掌控着庞大的财富。他们自私自利，将私利置于国家之上。
正是这些蛀虫，掏空了国库，榨干了百姓血汗，才导致了朝廷在民计民生上或者军国大计上无钱可用。
而李锐的出现，让方以智看到了希望。
同时，经过长期与李锐的交往，方以智对李锐的钦佩无以复加。
在李锐的身上，以及他那别样于这个世界的观念和知识，让方以智得以窥探更广阔的空间！
比如：几何学、力学、天文、以及其他。这些知识和理念，都让方以智兴奋之余，又是拜服。
许多东西，用李锐的理念来诠释，方以智忽然发现，自己之前一直解不开的困惑，一夜之间豁然贯通……
就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广阔的空间。
唤作别人，如果大言不惭地说要上皇朝肃清清流之祸，方以智大概会觉得这家伙疯了。
但，李儒则不在此列。
凭借着多年来对李锐的了解和无底线的信任，李锐此番北上凶险是必然的。但最终，定能为大明朝堂和大明天下带来一片清明的天空！
更何况，宁左盟早已布局完成，早已融入大明的方方面面。在某一方面来说，李锐其实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是数十万宁左盟弟子，以及相关的人脉。
“还有，北方旱情连绵，至今没有缓和的迹象。甚至是几年，江北的旱情都会如此延续。
所以，江北逃难的难民来江南，注定不是少数。你可以动用包括宁左盟在内的所有资源，救济难民。”
方以智赶紧道：“属下明白！”
李锐可谓是给与了方以智无上的权限，这个权限，直接代表了难民的生存。一时间，方以智顿时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起身，李锐将一枚紫金龙纹令牌推到方以智面前道：“我不在，宁左盟便以你为主！凭此令，你可以调动宁左盟江南的一切资源！”
紫龙令！
见令如见尊主！
深深呼吸一口气，方以智以下属姿态跪拜道：“属下方以智，承蒙尊主如此厚爱信任，定当殚心竭虑！不负尊主重托！”
扶起方以智，李锐笑道：“你我结交已久，清楚你的为人和能力。江南交给你，我放心！”
再次浅酌一口清茶，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李锐笑道：“如此，我便动身了！江南，托付阁下！”
说完在小青护卫下，举步走出茶肆。
“属下恭送尊主！”
大江之上，船帆星星点点，星罗棋布。而其中，大多数都是由北南下的渡船。
他们，都是在北方家乡活不下去，南下寻找生活下去的机会。特别是西北，大旱已经连续两年之久。
天灾之下，最容易滋生这样那样的谣言。即便是李锐来的后世发达前世，谣言也足以引发混乱，何况是如今这个时代？
在原有历史脉络走向中的大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覆灭在谣言之中。
超纲腐败，民不聊生，这个时候的谣言对一个朝代来说，是何其致命？
苛政天灾之下，生性淳朴，但在绝境中自然会选择相信或者拥护谣言所说的所谓天意天象。
或者说，绝境中的百姓，拥护的其实是一种希望，能活下去的希望。
一个朝代的更迭兴亡，真正有罪的不是跟风造反的百姓。他们仅仅是为了活下去，生存的权利而战，何罪之有？
有罪的，是在朝堂上鼓弄风云，却不做事实的清流。是自诩为君子，自诩清廉但其实家财万贯的东林清流。
有罪的，是掌控天下土地资源和财富的世家门阀。他们为富不仁，残害百姓。
这些世家门阀和朝堂清流们相互勾结，将彼此的利益最大化。在原有的历史脉络中，即便是流民大军兵临紫禁城下，这是世家门阀和清流党官员们，依旧是不惜亡国，也不拿出哪怕是一文钱来资助国库派兵拒敌。
国库无钱，用兵无粮，如此国度如何不亡？
也是可怜那紫禁城崇祯皇帝，被清流党文官集团架空，成为了紫禁皇城内最尊贵的金丝鸟。
其实，最终导致大明病入膏肓，和崇祯皇帝自己作死也分不开。
崇祯皇帝自小跟随文震孟和累跃龙。
要问文震孟与雷跃龙是何方神圣？
老一辈东林党清流！
正是崇祯自小深受这些名儒的熏陶，其理念和思维向东林清流靠拢。这也是为什么崇祯皇帝一登基便主动最大限度弱化东厂职能，罢黜魏忠贤等人宦官的权利，将内外大权全部交给外臣清流。
崇祯皇帝永远也不会明白，东厂和宦官集团是皇家人，是皇权代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是皇帝的自家人。他们虽然也贪腐，也仗势胡为，但至少还会做事，实事。
一旦弱化或者自我解除了皇帝自己的武装，便注定会被外臣架空，圣旨出不了京城。
而大明崩坏，正是从这些清流掌控朝堂，世家门阀掌控天下土地财富开始……
一处茶肆，李锐与一位青年文士低声交谈。
李锐道：“我北上后，东林党那些所谓的复兴社的青流，方老弟还需盯着些。待我还大明朝堂清明之时，便是方兄出仕之日！”
方以智，东林党复兴社成员。与侯方域，冒襄，陈慧贞齐名的复兴四公子之一。
虽然方以智同为东林党人，但政见和那些喷青有着天壤之别。方以智不但文采风流，更涉猎六艺。
尤其是，方以智在数学方面的成就斐然，绝对是一个能接受新事物的人。这样的文人，在当今大明，可谓是别致的一抹风景。
而，这也是林锐看重方以智的原因。
方以智拱手道：“李兄北去凶险异常，还需珍重！南京之事，李兄尽管放心！”
林锐又说道：“你尽管做事，宁左盟永远是你的后盾。当然，你的安全更无需当心，宁左盟会专门派人保护你！”
方以智点点头，宁左盟的实力，根本就无需怀疑。
“但是……”
深深看着方以智，李锐道：“但愿方老弟保守初心，至始至终明白自己的使命。一旦你违背初心，即便你远在天涯，宁左盟也不会放过你！”
方以智赶紧拱手道：“李兄放心，方以智一点坚守本心，初心不忘！”
作为一代世家名士，方以智是极少数愿意将目光关注在百姓身上的人。多年来，方以智行走乡里城郭，将百姓疾苦一一看在眼里。
同时，大明颓废，朝政不稳的本质。那些只做官不做事，谁做喷谁的所谓君子清流们的嘴脸。
这些自诩君子的所谓清流，无不是掌控着庞大的财富。他们自私自利，将私利置于国家之上。
正是这些蛀虫，掏空了国库，榨干了百姓血汗，才导致了朝廷在民计民生上或者军国大计上无钱可用。
而李锐的出现，让方以智看到了希望。
同时，经过长期与李锐的交往，方以智对李锐的钦佩无以复加。
在李锐的身上，以及他那别样于这个世界的观念和知识，让方以智得以窥探更广阔的空间！
比如：几何学、力学、天文、以及其他。这些知识和理念，都让方以智兴奋之余，又是拜服。
许多东西，用李锐的理念来诠释，方以智忽然发现，自己之前一直解不开的困惑，一夜之间豁然贯通……
就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广阔的空间。
唤作别人，如果大言不惭地说要上皇朝肃清清流之祸，方以智大概会觉得这家伙疯了。
但，李儒则不在此列。
凭借着多年来对李锐的了解和无底线的信任，李锐此番北上凶险是必然的。但最终，定能为大明朝堂和大明天下带来一片清明的天空！
更何况，宁左盟早已布局完成，早已融入大明的方方面面。在某一方面来说，李锐其实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是数十万宁左盟弟子，以及相关的人脉。
“还有，北方旱情连绵，至今没有缓和的迹象。甚至是几年，江北的旱情都会如此延续。
所以，江北逃难的难民来江南，注定不是少数。你可以动用包括宁左盟在内的所有资源，救济难民。”
方以智赶紧道：“属下明白！”
李锐可谓是给与了方以智无上的权限，这个权限，直接代表了难民的生存。一时间，方以智顿时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起身，李锐将一枚紫金龙纹令牌推到方以智面前道：“我不在，宁左盟便以你为主！凭此令，你可以调动宁左盟江南的一切资源！”
紫龙令！
见令如见尊主！
深深呼吸一口气，方以智以下属姿态跪拜道：“属下方以智，承蒙尊主如此厚爱信任，定当殚心竭虑！不负尊主重托！”
扶起方以智，李锐笑道：“你我结交已久，清楚你的为人和能力。江南交给你，我放心！”
再次浅酌一口清茶，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李锐笑道：“如此，我便动身了！江南，托付阁下！”
说完在小青护卫下，举步走出茶肆。
“属下恭送尊主！”
大江之上，船帆星星点点，星罗棋布。而其中，大多数都是由北南下的渡船。
他们，都是在北方家乡活不下去，南下寻找生活下去的机会。特别是西北，大旱已经连续两年之久。
天灾之下，最容易滋生这样那样的谣言。即便是李锐来的后世发达前世，谣言也足以引发混乱，何况是如今这个时代？
在原有历史脉络走向中的大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覆灭在谣言之中。
超纲腐败，民不聊生，这个时候的谣言对一个朝代来说，是何其致命？
苛政天灾之下，生性淳朴，但在绝境中自然会选择相信或者拥护谣言所说的所谓天意天象。
或者说，绝境中的百姓，拥护的其实是一种希望，能活下去的希望。
一个朝代的更迭兴亡，真正有罪的不是跟风造反的百姓。他们仅仅是为了活下去，生存的权利而战，何罪之有？
有罪的，是在朝堂上鼓弄风云，却不做事实的清流。是自诩为君子，自诩清廉但其实家财万贯的东林清流。
有罪的，是掌控天下土地资源和财富的世家门阀。他们为富不仁，残害百姓。
这些世家门阀和朝堂清流们相互勾结，将彼此的利益最大化。在原有的历史脉络中，即便是流民大军兵临紫禁城下，这是世家门阀和清流党官员们，依旧是不惜亡国，也不拿出哪怕是一文钱来资助国库派兵拒敌。
国库无钱，用兵无粮，如此国度如何不亡？
也是可怜那紫禁城崇祯皇帝，被清流党文官集团架空，成为了紫禁皇城内最尊贵的金丝鸟。
其实，最终导致大明病入膏肓，和崇祯皇帝自己作死也分不开。
崇祯皇帝自小跟随文震孟和累跃龙。
要问文震孟与雷跃龙是何方神圣？
老一辈东林党清流！
正是崇祯自小深受这些名儒的熏陶，其理念和思维向东林清流靠拢。这也是为什么崇祯皇帝一登基便主动最大限度弱化东厂职能，罢黜魏忠贤等人宦官的权利，将内外大权全部交给外臣清流。
崇祯皇帝永远也不会明白，东厂和宦官集团是皇家人，是皇权代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是皇帝的自家人。他们虽然也贪腐，也仗势胡为，但至少还会做事，实事。
一旦弱化或者自我解除了皇帝自己的武装，便注定会被外臣架空，圣旨出不了京城。
而大明崩坏，正是从这些清流掌控朝堂，世家门阀掌控天下土地财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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