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和谈
沈阳城南门城楼，代善和阿拜这两大满清亲王目送着南下议和的使团并肩而立。
“三弟，你说宁大人此去前景如何？能否换我大清十年喘息？”代善问身边的阿拜。
阿拜却是苦涩一笑道：“只怕是有点悬。”
代善却是笑道：“这倒布一定！”想了想说道：“其实宁完我有句话没有说错，大明这两年虽然扭转了颓废，但毕竟任然是百废待兴！大明也需要时间。所以，我在想，明朝一定会答应议和，只不过条件肯定苛刻。”
阿拜点点头，趁你病要你命，这样的事情大清以前经常干。如今轮到明朝，想必他们也不会吝啬这次绝佳机会。
……
“东努议和？”
崇祯皇帝看了看李锐递上的折子，有点难以置信。以前一直是被东努压着打，这么多年喘不过气来。如今风水轮流转，主动权终于握在大明方面。
锦州战役，彻底将东努打残，让东努不得不低声下气求和。
“是的！”李锐笑道：“关外来的使团被晾在驿馆十余天，想必他们的耐心快要耗光了！”
“嗯！”崇祯笑道：“一切兄弟你把握，为兄静待佳音！”
李锐点点头，便继续沉浸在奏折之中。如今李锐得到皇帝无尽信任，不但将朝廷大小事务交于李锐，更是让李锐和他在奉天殿一起办公。
如此的礼遇，不说在大明一朝未有，即便是任何朝代都是没有的。
满清使团来北京有十日了，但李锐并不打算见。既然是主动求和，那就要有弱国的觉悟。
你说见就见，你说谈就谈，从何彰显天朝上国的威仪？
不过，见肯定是要见的。谈，自然也是要谈的。大明虽然经历两三年的整肃，但依旧是百废待兴。
等等吧！合适的时候再说。
沈阳，翘首以盼的皇太极看过宁完我传回的书信脸色铁青！但却没有奈何。只得嘱咐宁完我耐心等待，最大限度维护满清的利益。
在宁完我到达北京一个月后，终于等来了大明内阁传来的条呈：明日午时，在鸿胪寺衙门和谈。
接到鸿胪寺官员的条呈，宁完我随即松了一口气，但接着是苦涩的笑。
曾经几何，大清是何等的强势。如今却领略到弱国的无奈，还有难以言喻的憋屈。
谁会想到，曾经纵横辽东，将大明压得喘不过气的大清，使团被足足晾了一个月？
不过，虽然这一个月里没有人鸟，但关于吃穿用度方面，大明倒是不吝啬。以至于无所事事的宁完我一干人，白胖了许多……
大明鸿胪寺府衙，紧挨着礼部，或许是大明出于某种考虑，将宁完我一行人的驿馆安排在附近。以至于宁完我等人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到了鸿胪寺。
递上国书文牒，鸿胪寺大门口守卫翻来覆去的看。甚至将宁完我以及随从仔细打量，就差点没搜身了。这一切，让宁完我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
这哪里是国与国之间的的待遇？故意的吧？
但宁完我毕竟作为汉人在满清朝堂为官，多年养成的气量还是不错的。笑眯眯接受完多番“关照”后，这才抹了把冷汗在一位官员的带领下，走进大鸿胪寺衙门。
走进鸿胪寺府衙大厅，里面早有人员前来引导。宁完我一看，两列案桌按南白朝向布置。
看了看好整以暇在北面入坐的大明官员，宁完我嘴角一抽！
欺人太甚啊！
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的的谈判坐席按照东西朝向。主办方作为东道主坐东方，客方坐西边。
然而，此次却是南北朝向……
这意味还不明显？北君南臣呗！
回想起皇太极之前的殷殷嘱咐，宁完我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和屈辱拱手道：“大清国使臣见过各位上官！”
已经被彻底低化了，宁完我索性就彻底点。
很快进入正题，当双方搞完开场白，相互结束一番后，宁完我却是有些诧异看着对方为首年轻官员道：“恕在下眼拙，在下还以为阁下是次辅大人李锐呢！”
“哈哈哈！”
为首年轻官员笑道：“尔等不过是东蛮小国耳！何来资格让次辅大人出面？我等能与你等商谈，已经是屈尊了！”
“你！……”
宁完我心中一滞，愤怒异常！
“不过，你还是有机会见到次辅大人！待涉及到核心的谈判，次辅大人会出席的。”不待面色潮红的宁完我说话，那年轻官员道。
没办法，缓过劲来的宁完我只好问道：“也罢，如此就开始谈判吧！”
刚才的开场白和相互介绍，宁完我知道这个年轻的官员叫方以智是此次的谈判头脑。
进入正式和谈，大明以胜利者姿态提出了条件。方以智道：“满清退出大凌河以东；赔偿多年来侵扰大明造成的损失；赔偿黄金十万两，白银千万两；美女千名，良马十万匹；介于满清历年侵扰大明，对大明造成了难以估量的人口损失。满清抽调精壮十万，赔偿大明人口损失。”
在宁完我面色惨白下，方以智看了看宁完我又道：“辽东不得有皇朝存在，废去满清皇帝称号，以辽东王称谓！”
面对大明釜底抽薪式的打劫，宁完我哪里敢在协议上签字？大明不仅将黄金白银和美女的数目涨了十倍，将战马翻倍，抽调十万精壮便足以让满清元气大伤！
更何况，大明要求满清自废帝号，降为王，无论哪一条宁完我都不敢擅自做主……
不过，谈判桌上，永远是讨价还价。只是几轮下来，大明官员却是无比的执者，半点退步都不肯。
无奈，宁完我只好道：“这超出了在下的权限，在下得向沈阳方面通报！”
方以智淡声道：“请便！”
谈判破裂，临出门，宁完我道：“在下欲求见李次辅大人，还请先生帮个忙？”
宁完我深知李锐在大明朝堂的影响，此番和谈，李锐的意见不可谓不举足轻重。以至于宁完我率团来北京后，不止一次求见李锐。
然而，数次的求见，被拒之门外。不得已，宁完我只能求助方以智。在满清的情报中，对方以智与李锐的关系，自然也是重点关注对象。
毕竟，作为称霸辽东的满清，同样拥有庞大且有效的情报系统。只是，在最近活跃大明的满清细作，被彻底覆灭。连一个都没能逃出关外……
“三弟，你说宁大人此去前景如何？能否换我大清十年喘息？”代善问身边的阿拜。
阿拜却是苦涩一笑道：“只怕是有点悬。”
代善却是笑道：“这倒布一定！”想了想说道：“其实宁完我有句话没有说错，大明这两年虽然扭转了颓废，但毕竟任然是百废待兴！大明也需要时间。所以，我在想，明朝一定会答应议和，只不过条件肯定苛刻。”
阿拜点点头，趁你病要你命，这样的事情大清以前经常干。如今轮到明朝，想必他们也不会吝啬这次绝佳机会。
……
“东努议和？”
崇祯皇帝看了看李锐递上的折子，有点难以置信。以前一直是被东努压着打，这么多年喘不过气来。如今风水轮流转，主动权终于握在大明方面。
锦州战役，彻底将东努打残，让东努不得不低声下气求和。
“是的！”李锐笑道：“关外来的使团被晾在驿馆十余天，想必他们的耐心快要耗光了！”
“嗯！”崇祯笑道：“一切兄弟你把握，为兄静待佳音！”
李锐点点头，便继续沉浸在奏折之中。如今李锐得到皇帝无尽信任，不但将朝廷大小事务交于李锐，更是让李锐和他在奉天殿一起办公。
如此的礼遇，不说在大明一朝未有，即便是任何朝代都是没有的。
满清使团来北京有十日了，但李锐并不打算见。既然是主动求和，那就要有弱国的觉悟。
你说见就见，你说谈就谈，从何彰显天朝上国的威仪？
不过，见肯定是要见的。谈，自然也是要谈的。大明虽然经历两三年的整肃，但依旧是百废待兴。
等等吧！合适的时候再说。
沈阳，翘首以盼的皇太极看过宁完我传回的书信脸色铁青！但却没有奈何。只得嘱咐宁完我耐心等待，最大限度维护满清的利益。
在宁完我到达北京一个月后，终于等来了大明内阁传来的条呈：明日午时，在鸿胪寺衙门和谈。
接到鸿胪寺官员的条呈，宁完我随即松了一口气，但接着是苦涩的笑。
曾经几何，大清是何等的强势。如今却领略到弱国的无奈，还有难以言喻的憋屈。
谁会想到，曾经纵横辽东，将大明压得喘不过气的大清，使团被足足晾了一个月？
不过，虽然这一个月里没有人鸟，但关于吃穿用度方面，大明倒是不吝啬。以至于无所事事的宁完我一干人，白胖了许多……
大明鸿胪寺府衙，紧挨着礼部，或许是大明出于某种考虑，将宁完我一行人的驿馆安排在附近。以至于宁完我等人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到了鸿胪寺。
递上国书文牒，鸿胪寺大门口守卫翻来覆去的看。甚至将宁完我以及随从仔细打量，就差点没搜身了。这一切，让宁完我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
这哪里是国与国之间的的待遇？故意的吧？
但宁完我毕竟作为汉人在满清朝堂为官，多年养成的气量还是不错的。笑眯眯接受完多番“关照”后，这才抹了把冷汗在一位官员的带领下，走进大鸿胪寺衙门。
走进鸿胪寺府衙大厅，里面早有人员前来引导。宁完我一看，两列案桌按南白朝向布置。
看了看好整以暇在北面入坐的大明官员，宁完我嘴角一抽！
欺人太甚啊！
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的的谈判坐席按照东西朝向。主办方作为东道主坐东方，客方坐西边。
然而，此次却是南北朝向……
这意味还不明显？北君南臣呗！
回想起皇太极之前的殷殷嘱咐，宁完我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和屈辱拱手道：“大清国使臣见过各位上官！”
已经被彻底低化了，宁完我索性就彻底点。
很快进入正题，当双方搞完开场白，相互结束一番后，宁完我却是有些诧异看着对方为首年轻官员道：“恕在下眼拙，在下还以为阁下是次辅大人李锐呢！”
“哈哈哈！”
为首年轻官员笑道：“尔等不过是东蛮小国耳！何来资格让次辅大人出面？我等能与你等商谈，已经是屈尊了！”
“你！……”
宁完我心中一滞，愤怒异常！
“不过，你还是有机会见到次辅大人！待涉及到核心的谈判，次辅大人会出席的。”不待面色潮红的宁完我说话，那年轻官员道。
没办法，缓过劲来的宁完我只好问道：“也罢，如此就开始谈判吧！”
刚才的开场白和相互介绍，宁完我知道这个年轻的官员叫方以智是此次的谈判头脑。
进入正式和谈，大明以胜利者姿态提出了条件。方以智道：“满清退出大凌河以东；赔偿多年来侵扰大明造成的损失；赔偿黄金十万两，白银千万两；美女千名，良马十万匹；介于满清历年侵扰大明，对大明造成了难以估量的人口损失。满清抽调精壮十万，赔偿大明人口损失。”
在宁完我面色惨白下，方以智看了看宁完我又道：“辽东不得有皇朝存在，废去满清皇帝称号，以辽东王称谓！”
面对大明釜底抽薪式的打劫，宁完我哪里敢在协议上签字？大明不仅将黄金白银和美女的数目涨了十倍，将战马翻倍，抽调十万精壮便足以让满清元气大伤！
更何况，大明要求满清自废帝号，降为王，无论哪一条宁完我都不敢擅自做主……
不过，谈判桌上，永远是讨价还价。只是几轮下来，大明官员却是无比的执者，半点退步都不肯。
无奈，宁完我只好道：“这超出了在下的权限，在下得向沈阳方面通报！”
方以智淡声道：“请便！”
谈判破裂，临出门，宁完我道：“在下欲求见李次辅大人，还请先生帮个忙？”
宁完我深知李锐在大明朝堂的影响，此番和谈，李锐的意见不可谓不举足轻重。以至于宁完我率团来北京后，不止一次求见李锐。
然而，数次的求见，被拒之门外。不得已，宁完我只能求助方以智。在满清的情报中，对方以智与李锐的关系，自然也是重点关注对象。
毕竟，作为称霸辽东的满清，同样拥有庞大且有效的情报系统。只是，在最近活跃大明的满清细作，被彻底覆灭。连一个都没能逃出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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