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部分 查尔决战（五）
<1小时41分钟后，查尔地网洞穴的深处…>
“吼——！”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金属弹壳分秒不断地掉落在了柔软的深紫色菌毯上，泰克斯死死地叼着他的雪茄烟头，操纵着自己的铠甲，给自己来了一发特制的兴奋剂，随后手持着六管机枪不断地突射着面前不及百米远的巨大铠甲怪物。
原本就已经格外恐怖的怪物雷兽在这个相对狭小的地下网道中就显得更为可怖，即便是它的咆哮都能在洞窟中造成小规模的震动。
然而，在泰克斯得到的，新配发的凯莫瑞安穿甲弹的密集攻势下，嵌在它身上弹孔中的机枪子弹无不引发了伤口的血流不止。这些特制的贫铀弹能够更为高效地洞穿厚重装甲，尽管它们的每一发都弥足珍贵。
“——嗖！”
狙击步枪的子弹撕裂了空气，射出它的则是泰克斯身后端起巨大狙击步枪的雷诺。
子弹从口腔的部分穿过了雷兽的头部，击穿了它的数个大脑，让它巨大的身躯变得迟缓和抽搐不止。
“砰！”
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吼叫，雷兽重伤不止的左前肢轰然跪倒。这次是突然从泰克斯身后飞出的死神鲍利，随后伴随的则是他丢出的D4手榴弹的爆炸声。这一次可控的小型爆炸直接炸断了这个可怜巨兽的粗硕的大腿，让它头部厚重的甲板撞击在了地道的岩壁上。
不甘地挥舞着凯撒大镰重创着身边的岩壁，雷兽最终还是躺倒在了地上，口部的涎液和满身黑红色的血液驳杂地混合在了一起，硕大的破碎身躯阻挡住了一行人前进的道路。
“噗，”停止射击，泰克斯不屑地打开了面甲护罩，吐出了口中的雪茄烟头，“我可没听到什么魔法词汇，但它们依然会死得很惨。”
“后面来个人搭把手，老兵！”
从狙击步枪的枪膛中退出了一颗弹壳，雷诺缓缓地转过身，却发现身后的随从们依然凑在一起，在地窟的一个角落中聚堆。
“好吧，”关闭甲烷背包的喷射，落在地面上的鲍利按了按脸上机械义眼的调焦按钮，“看起来我们的小公主正迫不及待地成为下一个刀锋女王——只要我的老板不会有意见，我也没有。”
看到鲍利对自己的方向狂放地一笑，雷诺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我是想不到你们还能有什么意见，那小子在钱上一向慷慨，你们恐怕也没见过这么大方的雇主吧。”
“前所未见，他是最好的老板。”
‘天可怜见，’雷诺无奈地想到，‘悬赏令上我的脑袋才值50万，他居然撒了300万！’
与此同时，在人群中传来了斯台特曼的一声狂喜的大叫。
“按住它！快，别让它跑了！”
被包围在角落中的感染虫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随即前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刨动着身下的土地。身穿银甲的老骑士眼疾手快，左手倒提着战锤，用没有握着战锤的右手狠狠地一拳打在了感染虫肥硕的胶体侧腹上，让满口触须的它发出了一声痛苦浑浊的哀嚎。
“非常好，”泰克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将六管机枪随意地戳在了地上，“谁能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个丑陋的大怪物有什么让人激动的？”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感染虫。”
雷诺一言不发地走向了同样非常兴致盎然的凯尔，只见他身边的少女阿莉格拉背后的四根触手如同先前那样插入了这只奄奄一息的感染虫体内。
“它是一只窒息者（Choker），”将手中的手枪递给了身边的伊芙，凯尔愉快地看向了雷诺，“一种古怪的变异感染虫，你们肯定想不到它刚刚想做什么。”
“它干了什么？”雷诺有些提起了好奇心地问道。
“它想用触须勒死斯旺——从身体上伸出来之后直接攻向了我们的工程师，随后向着它的方向拖，想要用前肢把他绞死。”
“我的天哪，牛仔。”
这时，与雷兽鏖战的雷诺才发现，斯旺壮硕的身体上甚至是他的大胡子上都满是渣土，看上去格外的邋遢。
“你是没有看到，我可不想再经历一遍类似的事了…小子，我没有被感染吧！”
斯旺心有余悸地高喊着问了一声，聚精会神研究感染虫的斯台特曼屁股突然被凯尔踢了一脚，才回过神来。
“嗷，呃，我是说，没问题，我马上给你进行一次生物扫描。”
“能快就快点吧，孩子，”恶蝠机甲中的史蒂夫在斯台特曼跑到斯旺身边，用背后机械背包上伸出的荧光触手为他诊断时开口说道，“还有一处断层，这里的怪物却越来越多了。”
“同感，”银甲老骑士扛起了战锤，非常赞同，“最好尽快前进——我们已经很接近最后一处断层了。”
“小心前进，”已然在战斗中变得有些麻木，对于身边的怪事见怪不怪的沃菲尔德将军沉稳地说道，“前面的东西恐怕会更可怕。”
“…你说呢，姑娘？”
抱起胳膊，凯尔歪头看向了身边缓缓站起身来的阿莉格拉。
“嗯！”
仰起头看向凯尔，少女睁大了双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双目中逸散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青蓝色微光。
……
<五分钟后，查尔地下网道深处的熔岩断层附近…>
“你们听到了吗？”
雷诺警觉地皱起了眉头，紧握着手中的狙击步枪，身后的众人纷纷点头回应着他的问题。
“当然了，吉姆，”双目中金雾消散的凯尔得意地轻笑出声，“里面的洞穴里有一只，啊不，是一大堆有趣的东西。”
“我可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孩子，”提起转轮机枪的泰克斯撂下了面甲，“我只想尽快弄死它们。”
“别着急…先弄点光亮，教授！”
恶蝠机甲中的史蒂夫闻言颔首，和身旁的斯旺一起从自己的机甲武装中丢出了两架火焰贝蒂，分置在了众人面前的洞窟隘口中，随后打开了机甲上的探照灯。
“我的天哪…”
白色的刺目亮光照明了整个洞穴，雷诺和泰克斯同时感慨出声。
深粉色的菌毯遍布了地表，甚至连岩壁的底部都生长出了古怪植物肢体样式的异虫血肉组织，一大群幼虫体型，身体上有着荧光囊肿的蚯蚓状小异虫密密麻麻地蠕动着。它们是被称为养虫（feederling）的小型怪物，以自己的身体为虫卵储备养料。
更为可怕的，则是其中成百上千的，堆积满整个洞窟的翠绿色的异虫卵。
然而令众人目瞪口呆的却并不是这种虫巢带给人的不适感，而是洞穴中的一个巨大的怪物。
那是一只女皇，或者说是虫后——但它的体型已经远远超过了众人曾经见过的任何一只虫后，甚至达到了一只雷兽的大小。
在白光照射入洞窟的同时，虫后亦转过身来，发现了这些人类侵入者，随后迅速地转向了面前的一群群虫卵，开始了令人不安的动作——将身后的尖锐肢体刺入这些虫卵。
“她在孵蛋！快阻止她！”
瞬间醒悟了一切的雷诺大吼出声，随即对着虫后的身体射出了一发枪弹。泰克斯和莱因哈特一左一右地冲出，迎着虫后刚刚孵出的，五六只跳虫攻去。
“不用太过担心。”
就在银甲骑士突破了源源不断新孵出的跳虫群，一锤子打在了虫后半人马状身躯的后半段之后，凯尔才缓缓地张开了掌心聚拢着金色光球的双手。
“以咱们现在的人手打她，就是在欺负她！”
“嚓！”
黄金色的闪电云瞬间爆开，将痛苦的虫后彻底包围，让她身体上的血肉组织纷纷剥落。
而就在这时，凯尔身旁的伊芙半跪在地上，连续射出了两发蓝紫色幽光缠绕的枪弹，精准地射断了虫后的两根前肢。
那是她用来孵化虫卵用的肢体。
“原本我是很期待和她进行一场…孵蛋竞赛的，”凯尔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身边另一侧的阿莉格拉，“去吧，姑娘，还是安全第一比较好。”
“嗯！”
少女坚毅地颔首，跑动着冲向了被莱因哈特的大锤和泰克斯的点射不断蹂躏的虫后，背后的触须延伸，狠狠地刺入了虫后的身体。同一时刻，意识到了少女行动的两个老战士纷纷困惑地停止了攻击。
“我是不知道了，老板，”鲍利忌惮地看了看身边洞窟中密密麻麻的虫卵，“你究竟想干什么——培养出一个小刀锋女王？”
“刀锋女王只有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
抱着胳膊打趣地看了看鲍利，凯尔的神情就好像是在带着妹妹郊游的哥哥，而不是深入敌军腹地的战士。
“但是异虫的‘存在形式’却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他的视线转向了面前远处，洞穴深处中逐渐变得枯萎的虫后，“泰伦帝国的路子走错了——他们总想要完全地控制异虫，用他们的科学技术和机械生物手段，却总是忘记了——只有‘人’的力量，才是人类的最强大的手段。”
“哼，你现在说话更像是一个帝国人了，上校，”沃菲尔德将军有些嘲弄地勾起了嘴角，“作为一个幽灵特工，你的确知道不少，不是吗？”
“地狱犬计划（Cerberusproject），没错。”
凯尔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便是路子走错了，帝国砸钱的能力却是克普鲁星区中最为强大的。前世记忆中蒙斯克大帝的那句“释放恶犬（releasethehound）”可是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冲击。
人类的皇帝一声令下，无数搭载着神经控制束的异虫就会完全遵照命令，从战场的各处钻出，淹没与他为敌的任何对手。
但是归根结底，比起一只一只，或者说独立孵化那些宛若奴隶般的异虫，还是具备着独立领导能力的异虫首脑更为可靠。
比如离群索居的王虫，比如野生（feral）已久，通过体内同化的幽能细菌掌握了少部分族群的老雷兽（WiseOldOne），再比如说…
和阿莉格拉一样的，以自身存在的幽能潜力克服了感染，将那份力量化为己用的变异人（mutant）。
“不过提前说好了，将军，”凯尔突然回过神来，转向了身边的老将军，“这些技术我可不会乖乖地交给帝国。”
“哼，你是瓦伦里安王子的心腹，”沃菲尔德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可无权管你，上校，呃…”
“核弹部署已经完成了，孩子，我们该…噢！”
在断层处架设核弹的史蒂夫和斯旺，以及他们身边的斯台特曼这才姗姗来迟地走到了凯尔的身边，随后他们便和洞窟中的其他人一样呆愣在了原地。
洞窟的深处，虫后的尸体已经彻底变得干瘪，失去了全部的生机。
而在她留下了虫卵深处，阿莉格拉背后的四根触须不停地插入，拔出那些翠绿色的虫卵，孵出了越来越多的，如同在膜拜着神明一样将她围在群落中的工蜂。
工蜂，对，就是工蜂。
一群欢快地摆动着爪子，围着头戴贝雷帽的少女，窸窸窣窣的工蜂。
“呃…你确定它们是无害的？”
嘴唇微微抖动，史蒂夫低头看着凯尔的后脑勺。
“嗯，多半吧…”
看着并腿坐在一只工蜂身上的少女身边聚集的工蜂越来越多，凯尔宛若梦中似的眨了眨眼。
“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么做，同样也没有吸过地嗪或者哈珀（Hab）。”
“那些许就是更劲大的博格（Bog）吧，”泰克斯一脸懵然地和身边的雷诺对视了一眼，“是谁趁着作战的时候给老泰克斯来了一针——我可不记得我的特殊合剂里加了这个！”
五分钟后，一声剧烈的爆炸引发了地下长达十分钟之久的震动，甚至导致了地表的下陷。
火热的熔岩因为断层的毁坏而肆无忌惮地填满了临近地表的网道，将里面无数的血肉生物吞噬殆尽。
“吼——！”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金属弹壳分秒不断地掉落在了柔软的深紫色菌毯上，泰克斯死死地叼着他的雪茄烟头，操纵着自己的铠甲，给自己来了一发特制的兴奋剂，随后手持着六管机枪不断地突射着面前不及百米远的巨大铠甲怪物。
原本就已经格外恐怖的怪物雷兽在这个相对狭小的地下网道中就显得更为可怖，即便是它的咆哮都能在洞窟中造成小规模的震动。
然而，在泰克斯得到的，新配发的凯莫瑞安穿甲弹的密集攻势下，嵌在它身上弹孔中的机枪子弹无不引发了伤口的血流不止。这些特制的贫铀弹能够更为高效地洞穿厚重装甲，尽管它们的每一发都弥足珍贵。
“——嗖！”
狙击步枪的子弹撕裂了空气，射出它的则是泰克斯身后端起巨大狙击步枪的雷诺。
子弹从口腔的部分穿过了雷兽的头部，击穿了它的数个大脑，让它巨大的身躯变得迟缓和抽搐不止。
“砰！”
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吼叫，雷兽重伤不止的左前肢轰然跪倒。这次是突然从泰克斯身后飞出的死神鲍利，随后伴随的则是他丢出的D4手榴弹的爆炸声。这一次可控的小型爆炸直接炸断了这个可怜巨兽的粗硕的大腿，让它头部厚重的甲板撞击在了地道的岩壁上。
不甘地挥舞着凯撒大镰重创着身边的岩壁，雷兽最终还是躺倒在了地上，口部的涎液和满身黑红色的血液驳杂地混合在了一起，硕大的破碎身躯阻挡住了一行人前进的道路。
“噗，”停止射击，泰克斯不屑地打开了面甲护罩，吐出了口中的雪茄烟头，“我可没听到什么魔法词汇，但它们依然会死得很惨。”
“后面来个人搭把手，老兵！”
从狙击步枪的枪膛中退出了一颗弹壳，雷诺缓缓地转过身，却发现身后的随从们依然凑在一起，在地窟的一个角落中聚堆。
“好吧，”关闭甲烷背包的喷射，落在地面上的鲍利按了按脸上机械义眼的调焦按钮，“看起来我们的小公主正迫不及待地成为下一个刀锋女王——只要我的老板不会有意见，我也没有。”
看到鲍利对自己的方向狂放地一笑，雷诺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我是想不到你们还能有什么意见，那小子在钱上一向慷慨，你们恐怕也没见过这么大方的雇主吧。”
“前所未见，他是最好的老板。”
‘天可怜见，’雷诺无奈地想到，‘悬赏令上我的脑袋才值50万，他居然撒了300万！’
与此同时，在人群中传来了斯台特曼的一声狂喜的大叫。
“按住它！快，别让它跑了！”
被包围在角落中的感染虫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随即前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刨动着身下的土地。身穿银甲的老骑士眼疾手快，左手倒提着战锤，用没有握着战锤的右手狠狠地一拳打在了感染虫肥硕的胶体侧腹上，让满口触须的它发出了一声痛苦浑浊的哀嚎。
“非常好，”泰克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将六管机枪随意地戳在了地上，“谁能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个丑陋的大怪物有什么让人激动的？”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感染虫。”
雷诺一言不发地走向了同样非常兴致盎然的凯尔，只见他身边的少女阿莉格拉背后的四根触手如同先前那样插入了这只奄奄一息的感染虫体内。
“它是一只窒息者（Choker），”将手中的手枪递给了身边的伊芙，凯尔愉快地看向了雷诺，“一种古怪的变异感染虫，你们肯定想不到它刚刚想做什么。”
“它干了什么？”雷诺有些提起了好奇心地问道。
“它想用触须勒死斯旺——从身体上伸出来之后直接攻向了我们的工程师，随后向着它的方向拖，想要用前肢把他绞死。”
“我的天哪，牛仔。”
这时，与雷兽鏖战的雷诺才发现，斯旺壮硕的身体上甚至是他的大胡子上都满是渣土，看上去格外的邋遢。
“你是没有看到，我可不想再经历一遍类似的事了…小子，我没有被感染吧！”
斯旺心有余悸地高喊着问了一声，聚精会神研究感染虫的斯台特曼屁股突然被凯尔踢了一脚，才回过神来。
“嗷，呃，我是说，没问题，我马上给你进行一次生物扫描。”
“能快就快点吧，孩子，”恶蝠机甲中的史蒂夫在斯台特曼跑到斯旺身边，用背后机械背包上伸出的荧光触手为他诊断时开口说道，“还有一处断层，这里的怪物却越来越多了。”
“同感，”银甲老骑士扛起了战锤，非常赞同，“最好尽快前进——我们已经很接近最后一处断层了。”
“小心前进，”已然在战斗中变得有些麻木，对于身边的怪事见怪不怪的沃菲尔德将军沉稳地说道，“前面的东西恐怕会更可怕。”
“…你说呢，姑娘？”
抱起胳膊，凯尔歪头看向了身边缓缓站起身来的阿莉格拉。
“嗯！”
仰起头看向凯尔，少女睁大了双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双目中逸散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青蓝色微光。
……
<五分钟后，查尔地下网道深处的熔岩断层附近…>
“你们听到了吗？”
雷诺警觉地皱起了眉头，紧握着手中的狙击步枪，身后的众人纷纷点头回应着他的问题。
“当然了，吉姆，”双目中金雾消散的凯尔得意地轻笑出声，“里面的洞穴里有一只，啊不，是一大堆有趣的东西。”
“我可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孩子，”提起转轮机枪的泰克斯撂下了面甲，“我只想尽快弄死它们。”
“别着急…先弄点光亮，教授！”
恶蝠机甲中的史蒂夫闻言颔首，和身旁的斯旺一起从自己的机甲武装中丢出了两架火焰贝蒂，分置在了众人面前的洞窟隘口中，随后打开了机甲上的探照灯。
“我的天哪…”
白色的刺目亮光照明了整个洞穴，雷诺和泰克斯同时感慨出声。
深粉色的菌毯遍布了地表，甚至连岩壁的底部都生长出了古怪植物肢体样式的异虫血肉组织，一大群幼虫体型，身体上有着荧光囊肿的蚯蚓状小异虫密密麻麻地蠕动着。它们是被称为养虫（feederling）的小型怪物，以自己的身体为虫卵储备养料。
更为可怕的，则是其中成百上千的，堆积满整个洞窟的翠绿色的异虫卵。
然而令众人目瞪口呆的却并不是这种虫巢带给人的不适感，而是洞穴中的一个巨大的怪物。
那是一只女皇，或者说是虫后——但它的体型已经远远超过了众人曾经见过的任何一只虫后，甚至达到了一只雷兽的大小。
在白光照射入洞窟的同时，虫后亦转过身来，发现了这些人类侵入者，随后迅速地转向了面前的一群群虫卵，开始了令人不安的动作——将身后的尖锐肢体刺入这些虫卵。
“她在孵蛋！快阻止她！”
瞬间醒悟了一切的雷诺大吼出声，随即对着虫后的身体射出了一发枪弹。泰克斯和莱因哈特一左一右地冲出，迎着虫后刚刚孵出的，五六只跳虫攻去。
“不用太过担心。”
就在银甲骑士突破了源源不断新孵出的跳虫群，一锤子打在了虫后半人马状身躯的后半段之后，凯尔才缓缓地张开了掌心聚拢着金色光球的双手。
“以咱们现在的人手打她，就是在欺负她！”
“嚓！”
黄金色的闪电云瞬间爆开，将痛苦的虫后彻底包围，让她身体上的血肉组织纷纷剥落。
而就在这时，凯尔身旁的伊芙半跪在地上，连续射出了两发蓝紫色幽光缠绕的枪弹，精准地射断了虫后的两根前肢。
那是她用来孵化虫卵用的肢体。
“原本我是很期待和她进行一场…孵蛋竞赛的，”凯尔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身边另一侧的阿莉格拉，“去吧，姑娘，还是安全第一比较好。”
“嗯！”
少女坚毅地颔首，跑动着冲向了被莱因哈特的大锤和泰克斯的点射不断蹂躏的虫后，背后的触须延伸，狠狠地刺入了虫后的身体。同一时刻，意识到了少女行动的两个老战士纷纷困惑地停止了攻击。
“我是不知道了，老板，”鲍利忌惮地看了看身边洞窟中密密麻麻的虫卵，“你究竟想干什么——培养出一个小刀锋女王？”
“刀锋女王只有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
抱着胳膊打趣地看了看鲍利，凯尔的神情就好像是在带着妹妹郊游的哥哥，而不是深入敌军腹地的战士。
“但是异虫的‘存在形式’却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他的视线转向了面前远处，洞穴深处中逐渐变得枯萎的虫后，“泰伦帝国的路子走错了——他们总想要完全地控制异虫，用他们的科学技术和机械生物手段，却总是忘记了——只有‘人’的力量，才是人类的最强大的手段。”
“哼，你现在说话更像是一个帝国人了，上校，”沃菲尔德将军有些嘲弄地勾起了嘴角，“作为一个幽灵特工，你的确知道不少，不是吗？”
“地狱犬计划（Cerberusproject），没错。”
凯尔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便是路子走错了，帝国砸钱的能力却是克普鲁星区中最为强大的。前世记忆中蒙斯克大帝的那句“释放恶犬（releasethehound）”可是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冲击。
人类的皇帝一声令下，无数搭载着神经控制束的异虫就会完全遵照命令，从战场的各处钻出，淹没与他为敌的任何对手。
但是归根结底，比起一只一只，或者说独立孵化那些宛若奴隶般的异虫，还是具备着独立领导能力的异虫首脑更为可靠。
比如离群索居的王虫，比如野生（feral）已久，通过体内同化的幽能细菌掌握了少部分族群的老雷兽（WiseOldOne），再比如说…
和阿莉格拉一样的，以自身存在的幽能潜力克服了感染，将那份力量化为己用的变异人（mutant）。
“不过提前说好了，将军，”凯尔突然回过神来，转向了身边的老将军，“这些技术我可不会乖乖地交给帝国。”
“哼，你是瓦伦里安王子的心腹，”沃菲尔德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可无权管你，上校，呃…”
“核弹部署已经完成了，孩子，我们该…噢！”
在断层处架设核弹的史蒂夫和斯旺，以及他们身边的斯台特曼这才姗姗来迟地走到了凯尔的身边，随后他们便和洞窟中的其他人一样呆愣在了原地。
洞窟的深处，虫后的尸体已经彻底变得干瘪，失去了全部的生机。
而在她留下了虫卵深处，阿莉格拉背后的四根触须不停地插入，拔出那些翠绿色的虫卵，孵出了越来越多的，如同在膜拜着神明一样将她围在群落中的工蜂。
工蜂，对，就是工蜂。
一群欢快地摆动着爪子，围着头戴贝雷帽的少女，窸窸窣窣的工蜂。
“呃…你确定它们是无害的？”
嘴唇微微抖动，史蒂夫低头看着凯尔的后脑勺。
“嗯，多半吧…”
看着并腿坐在一只工蜂身上的少女身边聚集的工蜂越来越多，凯尔宛若梦中似的眨了眨眼。
“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么做，同样也没有吸过地嗪或者哈珀（Hab）。”
“那些许就是更劲大的博格（Bog）吧，”泰克斯一脸懵然地和身边的雷诺对视了一眼，“是谁趁着作战的时候给老泰克斯来了一针——我可不记得我的特殊合剂里加了这个！”
五分钟后，一声剧烈的爆炸引发了地下长达十分钟之久的震动，甚至导致了地表的下陷。
火热的熔岩因为断层的毁坏而肆无忌惮地填满了临近地表的网道，将里面无数的血肉生物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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